染長歌從前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女子。


    眼界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所以年青辭這句話一出來,她就知道其中的份量。


    遂點點頭,不再多問,“我明白。”


    “嗯。”年青辭出手,將畫卷慢慢的收了起來,順手也將染長歌手中的毛筆取下,“今日就先不必畫了,也沒有那麽著急,先帶我去看看你們家王爺。”


    那天從太子府迴來。


    她就派人過來過五王府。


    加上司君淩醒了過來,這裏的情況基本上她都知道了。


    但是還是需要查探一下。


    “好。”染長歌帶著年青辭,直接去了王府後院。


    司珩此刻正在後院練劍。


    一招一式,劍鋒中帶著淩厲,叫人不能逼近半分。


    這樣的司珩,和她之前見到的總是病怏怏的司珩,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年青辭不由的有些意外。


    原來,司珩也有這樣一身好武功。


    染長歌見狀,出聲稍微解釋了一下,“過去是王爺和三王爺合計,韜光養晦的法子。那隻是王爺在人前的麵具罷了。私底下,王爺的武功其實可以和三王爺相較。”


    “不過如今,時機成熟,王爺也就不必繼續假裝下去了。”


    司珩中毒是真,纏/綿病榻也是真。


    現在有了機會可以恢複如初,他這一身武功,自然是不會丟棄。


    染長歌和年青辭站在這邊稍微看了一會兒。


    這後院雖然不太偏,卻有些難找。


    隱蔽性很高。


    看著像是除了司珩和染長歌,怕是沒有其他人來過。


    所以兩人隻等了一會兒,司珩就已經停了下來,隨意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漬。


    收迴了寶劍,緩緩迎了上來,“司珩在此多謝三嫂出手。”


    這麽多年,他可從沒見過三哥這般震怒的模樣。


    便是他也是今日才知曉,三嫂因為他具體受到的懲罰是什麽。


    此刻對著年青辭臉上的麵紗,他自然是過意不去。


    年青辭倒是幹脆,直接走上前去,將他的手腕給撈了起來,輕輕的把脈起來。


    細細查探了一番。


    較之前段時間,果然是強勁有力了一些。


    年青辭鬆手,將備好的藥方放在桌麵上,“適當的運動是好的。不過也要適可而止。你現在的身體,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到底是被曾經多年的毒藥給傷了根本。


    她的藥都還沒停,這體內的毒素自然也還沒有解完。


    “是。”麵對年青辭,司珩倒是表現的十分聽話。


    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雖然之前,司珩對待外人也是很溫和。


    但是那樣的溫和中,總是帶著一份恰到好處的疏離。


    且很是明顯。


    她感覺得到。


    但是今日卻不同,仿佛那股疏離被打破了一些。


    雖然不似那麽明顯,但讓她稍微感覺到了些許。


    看著年青辭打量的目光,司珩倒是直接解釋了一番,“三嫂若是不介意,日後可喚一聲五弟。”


    嗯?


    年青辭稍愣了一下。


    司珩無奈的露出了一個苦笑,“看來三嫂還不知道,今日一早,三個在上朝之前,特意到本王的五王府來了一趟。”


    親自過來提醒他。


    或者說是,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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