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朝明遠離了女子視線之後,他才取出方才得到的小管。


    這是一個鐵製的管子,鄭朝明意念一掃,發現其內裝著一個小卷軸。


    取出卷軸一看,四個大字赫然其上。


    “鼉神實錄”


    “我靠,那女子豈不是櫻桃?”


    鄭朝明這才想起,原著中的女子櫻桃,隻是這個櫻桃比影視劇中展現的櫻桃更加狠厲,不愧是跑江湖的。


    櫻桃的父親本是良家子,可惜受到有錢人破害,妻子也被害死了,唯一的女兒也寄養在外。他尋覓著要報仇,仇人卻不僅僅沒被處罰,還當了刺史。


    這世道可笑不可笑。


    所以他要抗爭,殺了仇人李鷸,李代桃僵,做了刺史。


    他本想當個好刺史,可是這寧湖鼉神社為惡,百姓敢怒不敢言。


    他便假意加入神社,暗地裏搜尋證據,如今寫下鼉神實錄,想讓女兒送往長安,隻是被鼉神社發現,才又如今櫻桃被追殺這一幕。


    “也是一對苦命人。”鄭朝明歎息道。


    這世上苦命的人太多了,便是這裏的一些反派,一開始也想做個好人,可是世道不允許啊。


    鄭朝明不禁想到了祁同偉,如果他在唐朝,或許還是會走上老路。


    沒有背景家世,如之奈何。


    話說另一邊。


    櫻桃脫困之後,便匆匆趕迴枯樹,可是讓她疑惑的是,裏麵根本什麽都沒有。


    “被誰拿走了?”


    櫻桃腦海中瞬間浮現鄭朝明的身影,也隻有他最有可能。


    想到這裏,櫻桃秀眉微蹙,暗悔方才未問鄭朝明姓名,這忙忙人海,要到哪裏去找他。


    “哎,如今也隻好先去與父親會和,再做打算了。”


    “隻希望他是個正直的人,不會將東西交給鼉神社。”


    長史府。


    見到姍姍來遲的鄭朝明,輕紅迎了上來,拉著鄭朝明的手臂問道:“鄭郎,你怎麽迴來的如此晚。”


    鄭朝明道:“去城外轉了一圈。蘇長史迴來了嗎?”


    輕紅點頭道:“就等你用餐了,快走吧。”


    二人進了飯堂,果然眾人都在,便是費雞師也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我說鄭小子,為了等你,我老費都快餓死了。”


    “我的錯。”


    鄭朝明連忙抱歉,眾人紛紛落座。


    蘇無名嗅了嗅鼻子,敏銳的嗅覺讓他問道了一絲血腥味,不過他並未開口詢問,這畢竟是在吃飯。


    “蘇長史,今日可見到刺史李鷸了?”


    見鄭朝明詢問,蘇無名無奈的說道:“見了,也未見。”


    不等鄭朝明詢問,他接著道:“隻是隔著門問候了一聲,然後被安排了差事打發了迴來。”


    鄭朝明知道,這李鷸是假冒的,分明是怕接觸的人多,容易露餡,尤其是新到任的官員要是認識李鷸,那可就糟了。


    是以,能不見就不見。


    “是個古怪的人,這寧湖上上下下都古怪!”


    費雞師不悅的接著說道:“本來聽說本地有名酒,南天酩,可是誰知道居然喝不到,隻有那什麽勞子鼉神能飲用。”


    蘇無名也歎道:“我今日也見了鼉神社的人,端是囂張無比,比本地官府還官府。”


    鄭朝明笑道:“看來,蘇長史又有事情做了。”


    蘇無名搖搖頭,道:“我隻是個長史,沒有刺史授權,我恐怕什麽也做不了。”


    費雞師怒道:“這寧湖還是不是朝廷的了,我不管,蘇無名,你好歹是個長史,明日必須去弄些鼉神酒來,我不信他們不給你這個麵子。”


    盧淩風也有些氣憤,為何惶惶大唐治下,總會有這等不平事。


    “好啦,先吃飯吧。”裴喜君見氣氛不對,便出言道。


    “吃飯吃飯,”


    用餐完後,蘇無名叫住了鄭朝明。


    盧淩風和費雞師也留了下來。


    蘇無名對鄭朝明道:“朝明,你今日去了哪裏?”


    鄭朝明心道這蘇無名還真是屬狗鼻子的,不過他本來也未準備隱瞞,這鼉神社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當下將事情一一道來,然後取出了鼉神實錄交給蘇無名。


    蘇無名取過實錄,細心查看一番後,將之放在桌上,口中念叨:“駭人聽聞,駭人聽聞啊。”


    盧淩風疑惑的取過一看,隻是翻了幾頁,就一巴掌拍在桌上。


    怒斥道:“這寧湖還是不是大唐的寧湖了,鼉神社好大的膽子。”


    “噓,慎言!”


    費雞師連忙起身,將腦袋透過門窗向外看了看,見無人才將門窗關閉。


    來到幾人身前,小聲道:“你們今日才來寧湖,不知道這鼉神社的狠辣,我這段時日,可是見了不少。”


    說著,就講述起這些日子的見聞。


    鼉神社私下處決反抗者等等。


    “敢說鼉神社壞話的人,都被抓走喂鼉去了。”


    盧淩風看向蘇無名,道:“蘇無名,你這事管不管。”


    蘇無名雙目緊閉,悠然睜開,露出堅定的光芒,道:“自然要管!”


    “隻是如今這寧湖上上下下,誰是鼉神社的人,我不清楚,看來明日,我得去再拜會一番刺史了。”


    鄭朝明聽到刺史,不禁又想起那個狠辣的櫻桃來,看了眼蘇無名,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仿佛是在偷偷想人家老婆一般。


    鄭朝明道:“這李鷸既然能寫鼉神實錄,想來和鼉神社不是一夥的。”


    蘇無名點點頭,看向盧淩風道:“明日我去見刺史,你們查查這鼉神社。”


    鄭朝明道:“寧湖那麽大,總有敢反抗的,我明日去打聽打聽。”


    “聽你們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費雞師忽然開口道:“那個本地商會的陸詠,好像一直在對抗鼉神社。”


    鄭朝明記得有這麽個人,但具體姓名卻是忘了,畢竟看電視的時候,這位隻是個小配角。


    不出彩的小配角,讓他如何能記得。


    本來還需要打聽一番,如今卻不用了,鄭朝明笑道:“如此,明日我就去會一會他。”


    忽然,鄭朝明又想起來一事,道:“那鼉神社既然號稱鼉神社,必然飼養了不少鱷魚,費老,你得準備點對付鱷魚的東西啊。”


    “朝明是的不錯。”


    三人具都看向費雞師。


    費雞師思索一番,才道:“天竺香,鱷隻要聞到天竺香,就會昏睡過去。”


    “好啊!”蘇無名一拍手,笑道:“那此事就交於費老了。”


    費雞師翻了個白眼,雙手一伸,意思很明顯。


    拿錢!


    蘇無名摸了摸幹癟的荷包,無奈的看向鄭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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