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小心,你還跑這麽快。快看看,傷哪兒來沒。”木青心疼的將荼蘼抱在懷裏,就上下齊手檢查荼蘼是不是受傷了。


    可是荼蘼一把將木青推開,嫌棄的很:“別碰我,男女授受不親,而且,我沒事!”


    荼蘼不管木青一副被嫌棄受傷的表情,轉身繼續跑。


    “哎呦……”荼蘼一聲痛唿,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手捂著腫起來老高的腳脖子,真是懊惱的要死了。


    人若是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不過就摔了一跤,腳脖子居然還崴脫臼了,動一下就劇痛難忍。


    木青默默上前,默默的不由分說就要去給荼蘼看看腳踝。但是荼蘼亂踢著不讓:“別動我,我不用你管,我要迴去雲殿!”


    木青看荼蘼倔強的很,又見她眼中滿滿的堅持,隻好妥協:“那好,那我不動你,我送你去雲殿。你現在這樣也根本就走不了路。”


    荼蘼想想也是,自己現在不能走路,但是又擔心雲殿的情況,於是就聽話一迴,任由木青將自己打橫抱起,然後往雲殿走去。


    雲殿在十方山的最高處,被一片桃林環繞。


    此時,雲殿的八扇大門全部打開。


    木青無論從哪一扇門都看見爹地低頭跪在雲殿之下。


    而雲殿之上的北冥爵也無論從哪扇門都能看見木青抱著他的小東西遠遠的走來。


    北冥爵本就帶著怒火,見此一幕,忽的緊繃,渾身寒氣外泄,森森逼人。森森的瞳孔裏更是泛著寒氣寒芒。忽的離開雲殿上麵的坐位,木青隻覺得懷裏一空,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就見上神又迴到坐位之上端坐了,而他的懷裏卻抱著自己剛剛抱著的荼蘼。


    轉眼之間,懷裏清香柔軟的女子就到了上神的懷裏。木青的眼底泛起巨大驚駭和濃濃不解,上神和荼蘼不是主仆關係麽?那怎麽會……上神怎麽會如此對一個婢女。


    相對於木青的震驚,荼蘼此時是滿眼冒星星崇拜的看著北冥爵,一臉的不可思議:“上神,你真的太帥了!”


    麵對誇獎,北冥爵繃緊的神色絲毫未見鬆動,而是冷冷的道:“說,你怎麽讓別的男人抱著你!”


    荼蘼被北冥爵的眼神和聲音都嚇了一跳。好像兩年來,她還沒沒有見過這麽嚇人的上神。


    “那個……”荼蘼小心肝縮了縮,就要解釋。


    那邊,木青的爹爹木雲義卻是對著滿頭霧水的木青厲聲一句:“孽子,跪下!”


    木青不知所雲,也不明何事,但是看爹爹發火,他也隻能雙膝下跪,跪在爹爹的身邊。剛要問爹爹這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求個親,爹爹就好像犯了莫大的錯誤似的,不僅對著上神下跪,還跪的全身發抖。


    “畜生!孽子!”木雲義一見兒子跪下了,不由分說,是下了狠手就向兒子打過來。


    木青被爹爹狠打,也不敢還手,不一會兒就口鼻冒血。


    “孽子,你真是色膽包天,畜生不如,居然敢調戲上神的妻子!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算了!”


    木雲義是越打越火大,而木青就苦苦哀求:“爹……爹……你消消氣,孩兒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啊。荼蘼是上神的婢女,怎麽會是上神的妻子呢?”


    “放肆!那是上神的私事,怎麽能任由你揣測人家是婢女?你狗膽包天,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居然打上神夫人的主意,甚至求我來給你求婚。孽子,你這是陷為父不仁不義啊!”


    木雲義說著話,對著兒子又是幾下重手。直打的木青再無說話的力氣,一口血噴出老遠。


    殿上的荼蘼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不喜歡木青拚爹,但他也的確不是壞人,更不知道自己就在昨天和上神訂了親啊。她渾身不自在的在北冥爵的懷裏動了動,就要讓木雲義住手。


    隻是北冥爵卻警告的在荼蘼的手臂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荼蘼歪頭看北冥爵冷冷清清,沒有一點溫度的眸眼,忽的覺得上神挺無情的。


    又冷眼看著木雲義將兒子打了一會兒,北冥爵才涼涼的道:“木雲義你停手吧,要教育你兒子迴去你的地方再教育。弄髒了我的雲殿,你還是要收拾的。而且你兒子覬覦我妻子的事,雖然不是你授權,但你也有管教不嚴之罪。你隻是懲罰你的兒子,卻根本就不知道你錯在何處,也是讓我很失望。這樣的話,十方山的守神之位,我看你也是沒有資格做了。這就帶著你的兒子離開十方山。從此不準踏進十方山半步,如若不然……”


    “謝謝上神不殺之恩!謝謝上神手下留情。卑職,不不,小仙這就帶著孽子離開十方山,從此再不出現在上神麵前,惹上神不高興。”木雲義聞聽北冥爵將他們逐出了十方山,雖然是心裏暗恨,但麵上卻是感激涕零。忙抱著奄奄一息的兒子急匆匆的離開神殿,好像唯恐上神改變了主意,再將他們召迴一樣。


    木雲義抱著兒子走了,雲殿的白色的大理石上留下一片猩紅。


    荼蘼看著那血跡,心裏很不舒服。不知道上神的心為何如此冷血。明明木青什麽都不知道,即使是他真的生氣,很生氣,那就直接攆走就好了啊。幹什麽還眼睜睜的看著木青的爹爹將木青揍得半死。


    “怎麽?心疼了?”北冥爵瞧著荼蘼的臉色,低低冷冷的問一句。


    荼蘼撇撇嘴,掙紮著從北冥爵的腿上下來:“我不是心疼,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我們剛定親一天,就有人來跟我提親,要娶我的媳婦,你覺得我讓木青受一點苦是沒有必要?”北冥爵這迴是不止聲音冷了,就連眼神都冷了。


    荼蘼輕輕歎口氣,也不看北冥爵冰冷的眼神,隻是呐呐的說道:“上神,你讓木青半死不活,你是覺得舒服了,有報仇解恨的爽快了。可是卻因此招來一個仇家,你覺得真的是有必要的麽?你沒看見木青的爹爹雖然是極盡卑謙的抱著兒子走了,但是那眼底的恨卻根本就沒有藏住。”


    北冥爵冷笑:“木雲義就是對我仇恨了又能怎麽樣?不過是小小一散仙,我還是不怕的。”


    荼蘼搖搖頭:“上神雖然是修為高絕,難逢敵手。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再說,這世上一切人一切事都是在變化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上神怎麽就敢保證木雲義永遠都沒有本事反擊?”


    北冥爵伸手挑起荼蘼的一捋頭發在指尖繞圈,把玩:“原來小東西從來就不傻,一些事看得很清楚呢。”


    荼蘼沒好氣的橫北冥爵一眼:“你才傻,我本來就是能將事情看得很清楚,隻是上神你總是自以為是,覺得你是天下無敵,對誰都傲慢的不放在眼裏。這樣的人才傻。”


    北冥爵想想,自己是傲慢麽?沒有吧。不然怎麽會堂堂一上神,麵子都不要了,去窮盡心思的追一個小東西?


    “好了好了,這個事不提了,你還沒說,你怎麽是被木青抱著來的。難道你忘了和我的婚約,對木青也有一點喜歡了?”


    荼蘼真是無語的很,真不明白上神為什麽會這麽想。難道上神這是在沒有安全感,不自信麽?擔心自己有了上神這樣的未婚夫後,還會惦記木青那樣的拚爹貨?


    荼蘼心裏升起火氣,上神對自己如此不信任,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於是臉子一甩,一轉身,就一瘸一拐的往雲殿下走。根本就不屑和上神解釋。


    北冥爵挑挑眉,這是什麽態度?居然都敢給自己甩臉子了?


    “站住,你的腳怎麽迴事?”北冥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的腳怎麽迴事不關你事。”荼蘼小脾氣上來也是很可怕的。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呢,幹什麽你是上神,我就要怕你啊。


    “站住!”


    ……


    “我讓你站住!”


    ……


    北冥爵在幾次喊話無效後,終於明白,小東西也是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的。看著她一瘸一拐的樣子,下一秒就忍不住下去雲殿,直接抄起荼蘼就給抱到了寢室的床上。


    荼蘼還掙紮呢,但是這掙紮在北冥爵的懷裏,也就是直接可以忽略不計了。


    北冥爵伸手摸上荼蘼的腳踝,荼蘼疼的倒抽一口冷氣,但是心裏有火氣,也不喊疼。


    北冥爵怒了:“怎麽受傷的?你傻啊,受傷了,不早說!”


    荼蘼火大的直接迴一句:“你給我說的機會了麽?你表現的都是你的憤怒,你的泄憤,你的自以為是!”


    北冥爵:“……”


    堂堂上神,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訓斥,還訓得無話可反擊。


    北冥爵瞳孔縮了又縮之後,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小東西是不懂事才會和自己頂撞的。


    伸手輕輕捏著腳踝,然後在荼蘼沒有防備的時候,手下一用巧勁,就聽“哢吧”一聲響,脫臼的腳踝迴到正位了。


    荼蘼連疼還沒來得及喊出來,就結束了。


    不得不說,上神是臭屁,剛愎自用,但是療傷的手法還是要給一個讚的。


    北冥爵接著拿出上好的藥膏,倒出一點放在手心,搓熱了,又往那腫脹的地方揉去。揉的手法特別地道,舒服,舒服的荼蘼險些哼哼出聲。但一想到這家夥之前還不相信自己,自己的氣還沒消呢。便直接將被子往腦袋一拉,眼不見為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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