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是媽在家熬的小米粥，媽說了這小米粥最養人了，又給你配了點小鹹菜，你喝點。”王萱萱一大早便拎著保溫壺來到了病房。
“唉，這小米粥最難熬，你媽得在砂鍋旁站將近一個小時呢。下次你別讓她熬了，我這沒事兒了。”王大壯邊喝邊叮囑王萱萱，“迴去讓你媽多歇歇啊，她身體也不好。”
王萱萱笑道：“爸，現在可多高科技了，有錢什麽都能買的到。這就是我特意新買的專門熬粥的鍋，插上電就行，到點自動響，不用人在旁邊看著。”
“好孩子，你說你爸我這上輩子幹了啥好事了，有你這麽好的閨女。”王大壯欣慰的看著自己閨女，越看越好，心裏喜滋滋的。
“那爸你下次可不能這麽嚇人了。”
“不能了，不能了。”王大壯突然想起一事，“聽你媽說，這病房是小沈幫忙安排的？這我看這架勢，這可不是普通的vip病房啊，咱們住這好嗎？”
王萱萱想起昨天沈晨的態度，麵上不顯，安慰著王大壯，“沒事兒，人家大夫不說了嗎？你這是手術後虛弱大悲大喜造成的，待兩天就能出院。到時候，該多少錢就給他們多少錢唄。”
“那……”王大壯剛張嘴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小丫頭，方便我進來嗎？”
王萱萱迴頭一看，一位老人也穿著病號服，但是看著精神倒是不錯，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您是……沈晨的爺爺？”
沈老爺子點頭，“對，你們剛住院那天，我見過的。”
“老爺爺，您怎麽來了？”王萱萱忙上前扶著沈老爺子進屋，雖說沈晨昨天很不禮貌，但是尊老愛幼，還是刻在王萱萱骨子裏的。“沈晨不在？那……”
王萱萱看了看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沒法子隻好道：“您是不是有事兒啊？要不您和我說，我幫您。”
沈老爺子也不客氣，指了指王萱萱的保溫壺，“他們都忙去了，我也煩那麽多人圍著我，都打發走了。我來是想討你這個小米粥吃吃。”
“啊？”王萱萱愣住了。“你還沒吃飯？”
“那些飯有什麽意思！”沈老爺子笑問道：“怎麽舍不得？”
旁邊的王大壯盲忙道：“哪能呢，萱萱，還愣著幹什麽？快點給老爺子盛碗粥。”
又滿臉感激的道：“您家可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呢，要是沒有您孫子，我恐怕這條命昨天晚上就交代了。”
“那是趕巧了，正好我孫子和您女兒認識。”沈老爺子邊說邊打量著王萱萱，“就這麽兩天，我就看出來了，你女兒不錯。”
“還是您孫子厲害，我們小老百姓不行。”王大壯謙虛的很。
王萱萱走過來笑著把粥遞過來道：“我是怕您吃不慣您這粥，這就是家裏熬的普通的小米粥，什麽都沒放。”
沈老爺子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就看這是家熬的，才饞了。我那孫子倒是給我弄了各式各樣的粥，可是都是一股飯店味兒，沒打開蓋兒就知道啥味兒了，缺了那麽點家的意思。”
“那您要是不嫌棄，您就喝，我天天給你熬。”王萱萱又把小菜遞了過來。“這也是家裏做的小菜，您不嫌棄就就著粥，吃兩口。”
沈老爺子對著鹹菜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臉上的皺紋仿佛都舒展開了，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就是這個味兒，就是這個味兒！”
“咱們老哥倆口味倒是一樣，將來有機會的咱們坐下，好好的喝上一杯酒。”
王大壯憨厚的的搓這雙手，“我這身份哪配得上和您喝酒啊，您這一看就是大人物吧。”
“什麽大人物，隻不過是留著這條命，苟言殘喘罷了。”沈老爺子看著粥碗，有些歎氣，“這要是早幾年在部隊，就這小米粥，我不幹它三大壺？現在不行了，身體哪都不行了，一碗足矣！”
沈老爺子說起年輕當兵得時候，話就來了。“那時候當兵，我去的是哈爾濱，那地方比咱這頭還冷呢。動咱們北方人還行，那些南方兵啊，凍的哭爹喊娘的都有。那時候都看誰吃的多，吃的多就有能量，抗凍啊！當時我記得還比賽呢，那大米飯烀的土豆，一口氣兒造一盆。”
“一盆？”王萱萱張大了嘴巴，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沈老爺子大笑道：“後來被營長大罵了一通唄，浪費糧食！”
王大壯問道：“沈老爺子也是在黑龍江當的兵？”
“聽你這話茬，難不成你也是？”
王大壯搖搖頭，“我們那年代哪輪得上當兵了，國家缺工人，直接就進工廠幹活了，不過我爸就是在黑龍江當的兵。後來迴來轉業進的工廠。”
兩人越說越近乎，結果發現居然是一個連隊的，互相還都認識。
沈老爺子激動的不行，緊緊的拉著王大壯的手，“那你爸現在在哪呢？身體怎麽樣？”
“唉！早就沒了，沒了十好幾年了。”王大壯歎氣道：“家裏窮，也沒錢治了，就在家沒了。”
“什麽？”沈老爺子的手一下子就垂了下來，仰天長歎。“你爸歲數比我還小幾歲呢，當年一退伍便沒了消息，沒成想……唉！”
傍晚，護士站，幾個小護士正在嘰嘰喳喳的八卦著。
“真沒看出來那小丫頭挺有兩下子的，這就傍上大款了。”
“是呢，看著長得其貌不揚的，沒成想這麽厲害。我平時去給那老爺子打針，那老爺子都愛搭不理的，沒成想人家居然和老爺子打的火熱，哼！”
“哎呀，賴呀，隻能賴咱，咱怎麽沒想到把家裏的老家請來呢。”
“去你的，你就是叫你爸來，人家也看不上啊！”
沈晨迴到醫院，幾個小護士的話正好落在自己的耳朵裏。
“去查查她們說的是怎麽迴事？”沈晨眉毛皺的像個川字。“我先去看看爺爺。”
“是。”阿莫點頭。
“哎喲臭小子，你迴來啦！”沈老爺子看到沈晨迴來，甚是高興，著急的分享著喜悅。“這迴咱們來這兒，可真是來對了，你知道我遇見誰了麽？”
“這住院還把你住高興了？我告訴你，大夫可說了，不能大悲大喜啊。”沈晨拿起床邊的便簽，“怎麽上麵寫的早飯沒吃呢？”
“我吃的別的。大孫子，你總說沒有女人能看上你，那爺爺給你找一個咋樣？”沈老爺子看著沈晨，神秘的道：“模樣嘛，個頭都不錯，還會過日子，知根知底的，是個好人家的閨女。”
沈晨一臉無奈的看著沈老爺子。“難不成你在這醫院住著院，還碰著個天仙女兒不成？”
“少扯淡！你就說你能不能見見吧？”沈老爺子著急的捶著床，道：“也不是讓你馬上結婚，你先處處也成。”
沈晨麵無表情。
“你到底給我個準話行不行？難不成你就這麽看著我到閉眼的那一天，也見不著孫媳婦兒，是不是？”
“你就是見著孫媳婦兒了能咋的？”沈晨忍不住直接飆起了東北話。“總說這話，你就說吧，你能咋的！你能延年益壽啊，你還是能返老還童啊？”
“你個兔崽子，你敢跟你爺爺我這麽說話！”沈老爺子氣的火冒三丈。“就你這樣的，要沒有我幫你長長眼，你這輩子都在打光棍吧！你說說，除了我，還有誰操心你的事兒！你還不知足！”
沈老爺子又添油加火的道：“人家你弟弟的孩子都馬上都出來了，你這可好，連老婆都沒有呢？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全公司上下好多人都在傳，說你有問題、生不出孩子？再傳下去，恐怕就得傳你性取向有問題了！”
沈晨無奈的笑道：“你的耳報神到快！”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沈老爺子沒好氣的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你身正，你先娶個老婆、生出個孩子給大家看看啊？”
“你！”沈晨被將軍了，“薑還是老的辣呀，我說不過你行了吧！說吧，看上哪個仙女兒了，明天我就去會會。”
“那你這是答應了唄？”
沈晨無所謂的說道：“答應了！你要是還不滿意，我今晚上就去。”
“你別沒正經的，我告訴你，這孩子可是正經人家出身的，你可少打歪主意。要是惹到人家，看我怎麽收拾你。”沈老爺子一本正經的道。
“快說是誰家的千金吧，值得您老這麽費嘴皮子。”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沈老爺子指了指身後的牆，“隔壁那個，你認識的！”
“她？”沈晨想起了剛才那些小護士的議論，意有所指地的問道：“您感覺她……很好？”
“當然了，多好的孩子，一看以後就是個賢妻良母。”
沈晨心裏有些隔應，握緊了拳頭，麵上卻不顯。半晌，一語雙關的道：“好，我去見見她。您先休息吧。”
“哎呦，今怎麽這麽聽話？行行，你去吧，你去吧。爭取明年就給爺爺抱個大胖孫子啊！”沈老爺子高興的嘴都咧到耳朵了。
而沈晨這邊關上病房門的那一瞬間，臉變陰了下來。“阿莫，你去通知她家，既然無生命危險了，盡快出院吧。”
“唉，這小米粥最難熬，你媽得在砂鍋旁站將近一個小時呢。下次你別讓她熬了，我這沒事兒了。”王大壯邊喝邊叮囑王萱萱，“迴去讓你媽多歇歇啊，她身體也不好。”
王萱萱笑道：“爸，現在可多高科技了，有錢什麽都能買的到。這就是我特意新買的專門熬粥的鍋，插上電就行，到點自動響，不用人在旁邊看著。”
“好孩子，你說你爸我這上輩子幹了啥好事了，有你這麽好的閨女。”王大壯欣慰的看著自己閨女，越看越好，心裏喜滋滋的。
“那爸你下次可不能這麽嚇人了。”
“不能了，不能了。”王大壯突然想起一事，“聽你媽說，這病房是小沈幫忙安排的？這我看這架勢，這可不是普通的vip病房啊，咱們住這好嗎？”
王萱萱想起昨天沈晨的態度，麵上不顯，安慰著王大壯，“沒事兒，人家大夫不說了嗎？你這是手術後虛弱大悲大喜造成的，待兩天就能出院。到時候，該多少錢就給他們多少錢唄。”
“那……”王大壯剛張嘴就被敲門聲打斷了。
“小丫頭，方便我進來嗎？”
王萱萱迴頭一看，一位老人也穿著病號服，但是看著精神倒是不錯，特別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您是……沈晨的爺爺？”
沈老爺子點頭，“對，你們剛住院那天，我見過的。”
“老爺爺，您怎麽來了？”王萱萱忙上前扶著沈老爺子進屋，雖說沈晨昨天很不禮貌，但是尊老愛幼，還是刻在王萱萱骨子裏的。“沈晨不在？那……”
王萱萱看了看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沒法子隻好道：“您是不是有事兒啊？要不您和我說，我幫您。”
沈老爺子也不客氣，指了指王萱萱的保溫壺，“他們都忙去了，我也煩那麽多人圍著我，都打發走了。我來是想討你這個小米粥吃吃。”
“啊？”王萱萱愣住了。“你還沒吃飯？”
“那些飯有什麽意思！”沈老爺子笑問道：“怎麽舍不得？”
旁邊的王大壯盲忙道：“哪能呢，萱萱，還愣著幹什麽？快點給老爺子盛碗粥。”
又滿臉感激的道：“您家可是我們全家的恩人呢，要是沒有您孫子，我恐怕這條命昨天晚上就交代了。”
“那是趕巧了，正好我孫子和您女兒認識。”沈老爺子邊說邊打量著王萱萱，“就這麽兩天，我就看出來了，你女兒不錯。”
“還是您孫子厲害，我們小老百姓不行。”王大壯謙虛的很。
王萱萱走過來笑著把粥遞過來道：“我是怕您吃不慣您這粥，這就是家裏熬的普通的小米粥，什麽都沒放。”
沈老爺子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就看這是家熬的，才饞了。我那孫子倒是給我弄了各式各樣的粥，可是都是一股飯店味兒，沒打開蓋兒就知道啥味兒了，缺了那麽點家的意思。”
“那您要是不嫌棄，您就喝，我天天給你熬。”王萱萱又把小菜遞了過來。“這也是家裏做的小菜，您不嫌棄就就著粥，吃兩口。”
沈老爺子對著鹹菜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臉上的皺紋仿佛都舒展開了，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就是這個味兒，就是這個味兒！”
“咱們老哥倆口味倒是一樣，將來有機會的咱們坐下，好好的喝上一杯酒。”
王大壯憨厚的的搓這雙手，“我這身份哪配得上和您喝酒啊，您這一看就是大人物吧。”
“什麽大人物，隻不過是留著這條命，苟言殘喘罷了。”沈老爺子看著粥碗，有些歎氣，“這要是早幾年在部隊，就這小米粥，我不幹它三大壺？現在不行了，身體哪都不行了，一碗足矣！”
沈老爺子說起年輕當兵得時候，話就來了。“那時候當兵，我去的是哈爾濱，那地方比咱這頭還冷呢。動咱們北方人還行，那些南方兵啊，凍的哭爹喊娘的都有。那時候都看誰吃的多，吃的多就有能量，抗凍啊！當時我記得還比賽呢，那大米飯烀的土豆，一口氣兒造一盆。”
“一盆？”王萱萱張大了嘴巴，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沈老爺子大笑道：“後來被營長大罵了一通唄，浪費糧食！”
王大壯問道：“沈老爺子也是在黑龍江當的兵？”
“聽你這話茬，難不成你也是？”
王大壯搖搖頭，“我們那年代哪輪得上當兵了，國家缺工人，直接就進工廠幹活了，不過我爸就是在黑龍江當的兵。後來迴來轉業進的工廠。”
兩人越說越近乎，結果發現居然是一個連隊的，互相還都認識。
沈老爺子激動的不行，緊緊的拉著王大壯的手，“那你爸現在在哪呢？身體怎麽樣？”
“唉！早就沒了，沒了十好幾年了。”王大壯歎氣道：“家裏窮，也沒錢治了，就在家沒了。”
“什麽？”沈老爺子的手一下子就垂了下來，仰天長歎。“你爸歲數比我還小幾歲呢，當年一退伍便沒了消息，沒成想……唉！”
傍晚，護士站，幾個小護士正在嘰嘰喳喳的八卦著。
“真沒看出來那小丫頭挺有兩下子的，這就傍上大款了。”
“是呢，看著長得其貌不揚的，沒成想這麽厲害。我平時去給那老爺子打針，那老爺子都愛搭不理的，沒成想人家居然和老爺子打的火熱，哼！”
“哎呀，賴呀，隻能賴咱，咱怎麽沒想到把家裏的老家請來呢。”
“去你的，你就是叫你爸來，人家也看不上啊！”
沈晨迴到醫院，幾個小護士的話正好落在自己的耳朵裏。
“去查查她們說的是怎麽迴事？”沈晨眉毛皺的像個川字。“我先去看看爺爺。”
“是。”阿莫點頭。
“哎喲臭小子，你迴來啦！”沈老爺子看到沈晨迴來，甚是高興，著急的分享著喜悅。“這迴咱們來這兒，可真是來對了，你知道我遇見誰了麽？”
“這住院還把你住高興了？我告訴你，大夫可說了，不能大悲大喜啊。”沈晨拿起床邊的便簽，“怎麽上麵寫的早飯沒吃呢？”
“我吃的別的。大孫子，你總說沒有女人能看上你，那爺爺給你找一個咋樣？”沈老爺子看著沈晨，神秘的道：“模樣嘛，個頭都不錯，還會過日子，知根知底的，是個好人家的閨女。”
沈晨一臉無奈的看著沈老爺子。“難不成你在這醫院住著院，還碰著個天仙女兒不成？”
“少扯淡！你就說你能不能見見吧？”沈老爺子著急的捶著床，道：“也不是讓你馬上結婚，你先處處也成。”
沈晨麵無表情。
“你到底給我個準話行不行？難不成你就這麽看著我到閉眼的那一天，也見不著孫媳婦兒，是不是？”
“你就是見著孫媳婦兒了能咋的？”沈晨忍不住直接飆起了東北話。“總說這話，你就說吧，你能咋的！你能延年益壽啊，你還是能返老還童啊？”
“你個兔崽子，你敢跟你爺爺我這麽說話！”沈老爺子氣的火冒三丈。“就你這樣的，要沒有我幫你長長眼，你這輩子都在打光棍吧！你說說，除了我，還有誰操心你的事兒！你還不知足！”
沈老爺子又添油加火的道：“人家你弟弟的孩子都馬上都出來了，你這可好，連老婆都沒有呢？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全公司上下好多人都在傳，說你有問題、生不出孩子？再傳下去，恐怕就得傳你性取向有問題了！”
沈晨無奈的笑道：“你的耳報神到快！”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沈老爺子沒好氣的道。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你身正，你先娶個老婆、生出個孩子給大家看看啊？”
“你！”沈晨被將軍了，“薑還是老的辣呀，我說不過你行了吧！說吧，看上哪個仙女兒了，明天我就去會會。”
“那你這是答應了唄？”
沈晨無所謂的說道：“答應了！你要是還不滿意，我今晚上就去。”
“你別沒正經的，我告訴你，這孩子可是正經人家出身的，你可少打歪主意。要是惹到人家，看我怎麽收拾你。”沈老爺子一本正經的道。
“快說是誰家的千金吧，值得您老這麽費嘴皮子。”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沈老爺子指了指身後的牆，“隔壁那個，你認識的！”
“她？”沈晨想起了剛才那些小護士的議論，意有所指地的問道：“您感覺她……很好？”
“當然了，多好的孩子，一看以後就是個賢妻良母。”
沈晨心裏有些隔應，握緊了拳頭，麵上卻不顯。半晌，一語雙關的道：“好，我去見見她。您先休息吧。”
“哎呦，今怎麽這麽聽話？行行，你去吧，你去吧。爭取明年就給爺爺抱個大胖孫子啊！”沈老爺子高興的嘴都咧到耳朵了。
而沈晨這邊關上病房門的那一瞬間，臉變陰了下來。“阿莫，你去通知她家，既然無生命危險了，盡快出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