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妖,去哪兒?”


    雜毛的疑問喚迴了失神的莫小浮,她本想說去找恆硯,卻發現竟然根本不知道對方再哪裏。


    從來都是他先找到得她,讓她習慣地已經忘記了考慮會有一種時候,自己會去主動找他。


    莫小浮神色一黯,抬眼看到自己的手腕,心神一動,打開了監聽器,對著它說道:“有沒有人能聽到,告訴我恆硯在哪裏,緊急情況。”


    恆家應該有人在密切注意這個監聽器發送的情報,即使恆硯不在,應該也會有人能夠發現。


    很快,莫小浮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莫小姐,我是元子。”


    “元子?你不在恆硯身邊?”


    “少爺最近都是一個人在新城住,我們都被勒令撤離,所以不知道什麽情況,怎麽了莫小姐?”元子似乎聽出了一絲不對勁,語氣焦急。


    為什麽要一個人?一向前唿後擁的恆家大少勒令手下撤離是為了什麽?難道這和那個所謂的後院失火有所聯係?


    “我不清楚,但是現在聯係不上他,你和你的人趕過去查看一下比較好。”


    “好,謝謝莫小姐。”


    莫小浮聽見元子急匆匆地掛了電話,又陷入了一種矛盾狀態中。


    既然元子去了,恆家修士眾多,應該沒有問題吧?


    她到底,要不要去?


    可是他們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她沒有必要去吧?


    可是萬一對方碰到比較棘手的情況,也許她能助一臂之力?


    雜毛扇了扇耳朵,表示難以理解:“莫小妖,花人妖故意告訴我們,我看你還是去看看吧……”瞧你那糾結的小樣,本神獸實在看不下去了。


    莫小浮點了點頭:“花淺之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盤,事關此人,我確實應該介入調查。”


    莫小浮似乎說動了自己,將剔透收迴神識海中,帶著雜毛迅速往新城而去。


    上京南部的新城曾經是一片野郊,不過因為今年政策變動,這裏被投資商收購進行了大開發,由於吸引的多為新貴名門,除了各大高檔場所外,更有一片安保措施強大的私人別墅區,這裏不是恆家的總部,但是恆硯也在新城有幾處相當驚人的產業。


    莫小浮靠近新城後便放開神識查找著對方的位置,因為靈犀戒乃是仙器,寶物自晦,她無從感知,隻能靠四周的靈力波動來判斷。


    好在新城貴族住宅區中似乎並太多什麽修士存在,莫小浮在沒有碰到神識上的反擊之前,迅速鎖定了恆硯的位置。


    彼時,恆家的人也剛剛趕到。


    莫小浮和對方的人點了點頭,在元子進入後才走了進去,她在自己的公寓內都布置了一個極為複雜的防護陣法,相比恆硯這種人的住宅中更加危機重重,她在滄麓界雖然算得上對陣法略有研究,但是如果沒有入陣,除了特征極為明顯的殺陣外,也是很難輕易查看出來的。


    縱然因為花淺之那句話,她的心神頗為難以平靜,但是這點理智還是有的。


    元子也沒有在莫小浮麵前遮遮掩掩,他在得到莫小浮的消息後也同樣嚐試聯係自家少爺,當然情況是沒有迴音,因為不知道少爺在新城的狀況,元子帶了恆家的三名築基修士到來,如今看到莫小浮之後,他就更放心了。


    少爺看中的人,手段必然不凡。


    莫小浮跟在元子身後,漸漸摸清了整個外部的陣法體係,別墅的花園中隱藏著一個三玄迷陣,如果無法按照規定走出迷陣,就可能有大殺招等著他,因為他們過了迷陣,所以她也不知道恆硯在後麵設了什麽,迷陣之後是門口的現代機關,卻擁有對抗修士控物術的能力,如果沒有相應的指紋及音波,便是她想強行破入也不可能。


    因為整個門上的禁製都與這個機關相連。


    莫小浮從來沒有想過,現代的科技竟然能夠發展到對修士的法術產生這樣強大的製約能力。


    這隻是新城的別墅區,所以恆硯的背景即使顯赫,整棟住宅也並沒有施行恢弘的設計裝潢,進入室內後莫小浮才能看透整個區域的實情,簡單現代的構造使得本就寬敞的居室格外空曠,大麵積的玻璃立地窗即使在夜色中也令室內充盈著淡淡的光亮,莫小浮看了眼窗外的遊泳池,本應該平靜的水麵詭異地飄蕩著絲絲漣漪,在月光下銀光閃閃。


    “少爺?”元子不敢隨意闖入恆硯的臥室,而是在外麵恭謹地詢問道。


    “少爺?”他又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另外三名修士同樣屏息凝神,然而明明和大廳隻有一牆之隔的臥室,卻仿佛加固了厚厚的屏障,誰的神識也無法侵入。


    這確實是恆硯的風格,層層防護,不給敵人留下一絲可能。


    莫小浮見元子遲遲未動,便率先抬出了腳步。


    元子正要阻止,轉而卻想,雖然上一次他不請自來的時候被少爺體罰,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但是莫小浮又不是他皮糙肉厚,少爺應該不會這樣粗暴的……


    畢竟他也擔心,隻不過元子更相信恆硯的能力,自從少爺開啟了靈犀的秘密,就已經成為了他心目中的神,那種少爺遇到危險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啊!


    莫小浮沒有元子對恆硯的盲目崇拜,所以在所有人中,或許她才是最擔心的那個人。


    她走到臥室門前,伸出手拍在了門上。


    指尖與房門觸碰的瞬間,屏障上的對抗之力仿佛感應到了外來的威脅,盡數對著莫笑的手掌而來,她險險拜托了這股追蹤的對抗之力,收迴手的時候,神色更加凝重。


    怎麽會在上麵發現熟悉的感覺,好像——身體的一部分?


    她轉頭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池水,心念一轉,突然從大廳的落地窗門走了出去。


    遊泳池在別墅的後區,但是從外部來看,是和臥室以及大廳相連的,隻是大廳已經寬敞明亮,臥室明明也是落地透明的玻璃窗,卻籠罩著強大的禁製。


    禁製沒有任何受損,那麽就不可能是花淺之對恆硯做了什麽,甚至可以說,還沒有人對恆硯做什麽,那麽花淺之那句話又是什麽意思?恆硯又為什麽不接她的電話?不在感應到元子和她的時候主動出現?


    睡覺……那絕對是鬼話。


    莫小浮思索著破開禁製的辦法,隻覺得玻璃窗後不是一個安全封閉的空間,而是著無法預料的畫麵,使得她不敢細想。


    “啊!……”一聲痛苦卻帶著巨大能量的吼聲劃破禁製,好似在屏障出割出了一道道的傷痕,順著傷痕激射而出,驟然引起了整個別墅的巨大震蕩。


    莫小浮和元子及三名修士立即穩定身形,但是遊泳池的水卻被不可避免地攪動起來,衝上了池岸,淋灑了一大片休息區。


    元子的臉色一陣煞白,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少爺會真的出事,那吼聲雖然從沒有聽過,但一定是少爺的聲音無疑!


    三名築基修士互相對視一眼,飛至莫小浮身邊,問道:“莫小姐,我們要盡快破開禁製,請問您有沒有想法?”


    他們是恆家的修士,雖然修為上不算弱,但是對陣法禁製卻是沒有研究的,見到莫小浮不斷四處查探,心知對方應該是此道中人,這才開口詢問,元子隻是練氣期,也許不行,但是他們三人合力,沒準在某些強製破開禁製的方法中能夠發揮用處。“我盡量,”莫小浮抿了抿唇,破陣本就需要時間,更注重推演計算的平心靜氣,方才她似乎摸到了意思門道,但是房內的那一聲痛苦的叫聲卻將她初具雛形的思緒盡數打亂。


    靜心,靜心……


    她不斷暗示自己,連以前在進行內室弟子考核,麵對艱澀狠厲的陣法之時,她都沒有絲毫膽怯,能夠沉靜迅速地找出應對之法,難道現在會恐懼?


    不,又不是她的事情,她有什麽可以恐懼的,所以為什麽會無法進入平鏡之態,這不合理。


    雜毛對於禁製沒有研究,用它的話來說,如果他知道破解之道,就不會靈力被封了五十年,直到莫小浮出現才得以重見天日,是以它也隻能無所作為地看著。


    隻見莫小浮再次以手為介質,觸上個朦朧不清的玻璃窗,由於這次第二次試探,對抗之力被徹底激怒,在她反應脫手之前,便湧了過來,卻在此時,遊泳池反射的銀光路線霎時一變,朝著莫小浮的位置設了過來,當兩個本來轉折相離的事物同時以她的身體為軸心相遇,異變陡生!


    元子和另外三人隻來得及看到一團灰黑的氣體不知從何而來,就已經像蠶繭一樣將莫小浮全身包裹,似乎出現了一雙手,然後……


    然後莫小浮就不見了!


    “你妹!又不帶上我!”雜毛仰天長嘯。


    她不見了,就像元子他們猜想的一樣,進入了另一個地方。


    室內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足無措地站立在遊泳池邊的四人,雖然他們都身居修為,卻沒有一個人能感知到她的境況,遊泳池又恢複了平靜,繼續蕩著不同尋常的波紋,然而臥室之內,莫小浮卻難以平靜。


    她遇到了對手。


    她曾經設想過遇到這樣的對手,但是隨著接觸,這種設想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與麵對金丹期的花淺之的情況,完全不同。


    因為就算那人是金丹修為,她作為曾經在金丹期帶了數十年的修真者,也並沒有從內心產生恐懼。


    最重要的是,她與花淺之,是完全的陌路,他是歪門邪道,她就可以毫不留情地對他展開攻擊。


    但是,這個人……


    第一次見麵,他們算不清楚到底是誰救了誰。


    第二次見麵,他對她的婚姻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第三次見麵,他和她一起被雷劈。


    第四次,還是他的幫助,雖然他們都稱之為交易。


    其實恆硯助她護她,莫小浮心裏清楚,恐怕並不是能輕易撇清的,也並不是合作結束就能還清的,她可以是感激的,但是……


    “趁我還能控製,一分鍾,馬上離開。”


    剔透化成一根粗壯的捆繩將恆硯牢牢束縛在了牆邊,然而恆硯眼中的戾氣越來越濃,透過神識莫小浮能夠感覺到剔透的力量正在被緩緩瓦解。


    “主人,好累!”剔透稚嫩的聲音響起,然後唉了一聲,繼續收緊。


    莫小浮突然被拉了進來,完全不知道如何出去,聽到恆硯的警告也沒有辦法,她倒是想出去,怎麽出去?!


    莫小浮四處查看,在瞥見靈犀戒上不斷交替的明暗之光之時,身體驟然一僵,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暗係靈氣……


    難道是和她當初一樣的情況?


    不,不對,她當時完全沒有出現靈氣相斥的情況。


    而且沒有暗係晶核中那個魔修為引導,靈氣也不可能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如果恆硯是在和花淺之的對戰中被侵入了暗係靈氣,那麽也應該和她對付器靈那樣,那些暗係靈氣化成腐蝕攻擊氣體,而不會是在恆硯的體內盤亙不散。


    莫小浮一時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於是就放棄了尋找出口,倒是心中一定,決定將恆硯的情況弄明白再說。


    這一界了解暗係靈氣的少之又少,外麵那四人完全不了解,而她也不可能把恆硯留在這裏,一旦處理不當,很可能就會讓花淺之有了新的籌碼,所以現在,於情於理她都應該留下來。


    即使對方現在對她的殺意極為強烈。


    聽到恆硯不斷對抗剔透發出隱忍的低吼,莫小浮神色一動,雙手相合觸及他的眉間,空中的靈氣驟然一蕩。


    “恆硯!凝神!”


    莫小浮周身靈氣四溢,發絲受到周身靈氣的震蕩在空中輕柔飄動,恆硯眼中的暗光流動逐漸慢了下來。


    她觸及恆硯眉心的指尖,隱約可見一道灰蒙蒙似光似氣的物質在兩者之間流動,隨著莫小浮不斷運轉的靈氣,丹田內漸漸開始空乏,而恆硯原本暴風般的雙眸也仿佛出現了片刻的寧靜。


    莫小浮不敢大意,暗明決超出極限地運轉對恆硯體內的暗係靈氣產生了吸引力,將隱藏在他體內深處的險惡靈氣不斷吸引而出,然而這樣的誘惑依然不足以令它們全數離開這具千年難遇的絕佳體質。


    莫小浮可以肯定,恆硯的身體絕對有古怪,一個人能夠在剛剛買入修真門檻的時候,就得到仙器的認主,一個人能夠在短暫的時間內不靠旁門左道、沒有和她一樣曾經經曆過心境的考驗就能迅速進入築基期,一個人的體內能夠隱忍不夠精純的暗係靈氣,若說恆硯普通,那絕對是騙人的,但是連她也無法說出來,這到底是怎樣詭異的一種體質。


    這是她在擊殺空間器靈禦木數個月後,再一次感到了靈氣空洞無法支撐的狀態,莫小浮眼看恆硯已經有了恢複的跡象,心底那根緊繃的弦驟然一鬆,同時因為沒有莫小浮的靈氣支撐,剔透在禁錮恆硯的過程中受損嚴重,它哎呦了一聲,也在莫小浮全身一軟的時候放開了恆硯,化作八棱小球轉進了她的神識海內。


    她沒有給自己留下防備恆硯的餘地,也是在她倒下的那一刻,莫小浮才驚覺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愚蠢的錯誤。


    隻是悔之晚矣,失去剔透製衡的男人一個箭步便將她籠入了懷中,身上還帶了點受過靈氣滌蕩之後的陰寒之氣,令莫小浮不覺打了個哆嗦。


    她疲憊地朝後一跌,他就勢跟著她倒落。


    “蓬!”


    柔軟的queen大床因為突然承受了兩人的重力而發出滿足的一聲輕彈,身上那種熟悉而陌生的清冷氣息令莫小浮原本力竭而昏沉的大腦下意識地清醒了過來。


    糟糕!她判斷失誤!剛才沒有成功!


    莫小浮心中一驚,用盡最後的力氣祭出攻擊符。


    微涼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鉗製了對方釋放攻擊符籙的行動,恆硯在她耳邊低低笑了一聲,那種仿佛穿透耳膜,滑過心弦的強調再是熟悉不過。


    “嗬嗬,浮兒,別鬧了。”


    莫小浮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側了側頭,企圖看清這個將頭埋入緞被中的男人,卻在耳邊氣息一熱的時候,徹底失去了行動力。


    她發誓,下次絕對不能容許出現這種不帶保留地治療辦法,這種全身無力的感覺,簡直無凡人還要弱上一等!


    “我沒事,真的。”不知道是隔了被子的原因,還是她被那種可怕的氣息影響地失去了判斷力,莫小浮聽到恆硯悶悶地說道:“我很想你。”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十六小時,但其實,我想你,經年歲深。


    莫小浮來不及細想他言語裏麵的深意,徹底失去了意識。


    ……


    ……


    金色的梧桐葉從樹梢上輕輕滑落,掉入一片金色的海洋,顯出一片落寞凋零的秋殺之意。


    “莎……莎……莎……”高跟鞋踩在一片落葉中,發出節奏鮮明的聲音,給一片肅殺中陡然帶入了一抹活力。


    鏡頭追隨著那雙踩在落葉中的高跟鞋,緩緩放長焦距,一位完美背景的女子出現在了屏幕中,鏡頭緩緩拉進,巧妙地將視覺焦點移到了她頭部。


    一頭秀麗飄逸的烏黑長發,在金黃的背景中格外攝人眼球,即使隻是一個背影,在她沉穩中帶了一絲活力的輕盈步履中,釋放出動人心弦的韻味,足以勾魂攝魄。


    場控偷偷看了看手中的秒表,心中默念:一、二、三……


    同一時間,梧桐葉鋪滿的街道上,響起了一個聲音。


    “我愛你,別離開我!”


    第三組副鏡頭在這個時候切入屏幕中,女子的身形一頓,從上至下的視角隻能看到她輕輕扇動的睫毛,根根分明,完全沒有絲毫眼妝,但是最多人眼球的,還是緩緩勾起的唇角,僅僅一個側麵,便能令人想象到那勾起的唇,飽滿粉嫩,還帶了點令人心癢的小得意。


    太可愛了!


    盯著屏幕的導演不覺心中一跳,左胸好像突然出現了要失控飛出的情況。


    三組的攝影師頂著巨大的壓力,堪堪維持住了自己的職業素質,他將鏡頭一邊在支架的運動下穩步下移,一邊調整焦距逐漸縮小特寫,使得長發女子的臉以最佳的比例進入了鏡頭中。


    原來方才唯美的細節,到了這一刻才是震撼!


    在高倍像素下,鏡頭從女子的側臉逐漸轉入正麵,嬌嫩欲滴的肌膚以零瑕疵的完美狀態出現在越來越挑剔的鏡頭中,這種細膩如玉的質感與ps磨皮再進行紋理疊加製造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無比真實誘人,卻又完美地無法令人相信!


    完美的肌膚配合她張揚明麗,還帶了一點嬌俏的笑容,在一片金黃中,令人徹底迷醉。


    精靈,為何落入凡間?


    她笑著看向遠方,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卻絲毫沒有迴頭的意思,緩緩閉上雙眼,雙臂柔柔地展開,深深吸了口氣,似乎從天地間汲取到了無盡的娟秀靈氣,然後放鬆地睜開眼,聳了聳肩,小巧精致的高跟鞋再次在落葉中發出了莎莎的聲音。


    “好想成為那一陣她擁抱的風。”不知道現場的誰突然傻嗬嗬地說了一句。


    結果……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不屬於初秋的肅殺之意。


    “cut!”


    導演仿佛要跳出的心在這種凍結的氣氛中頓時就安靜了,他小心地清了清嗓子,大喊一聲,攝影師們也結束了這場煎熬。


    有一種女人,隻要拍她們,就會產生邪惡的浴火,那種人被稱為性感尤物,還有一種女人,隻要拍她們,就會產生保護的衝動,那種人被稱為可愛蘿莉,最厲害的女人,隻要拍她們,就會有種初戀的心動,偏偏你還不能把她歸入任何類別,因為這種最美好的年華和感動,無法衡量。


    莫小浮今天要塑造的,就是這種女人,她依然有著純真善良的美好,同時帶了點與眾不同的調皮,端莊優雅中自然地帶出生機活力,這就是華麗轉身的主旨。


    “莫小姐辛苦了,真的非常抱歉,本來是要先拍內景的,但是andrew因為航班延誤的問題臨時換了安排,現在andrew已經在去攝影棚的路上了,請問您現在覺得狀態怎麽樣?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過去吧?”


    場務跑過來和莫小浮說道,經過一上午的接觸,她也算看出來了,這一位根本沒有因為三線的身份獲得一線的代言恃寵而驕或者妄自菲薄,全身上下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淡定,但是因為她接待過好幾位一線大牌,遇到攝影師遲到這種事情,雖然會顧忌andrew的名氣不當麵撒潑,但是苦的是他們這種中間協商的人員。


    人一旦到了高位,即使是以前再隨和的個性也會生出不自覺的傲氣來,這是沒有辦法的,被人捧多了很容易在這個圈子裏迷失了真我,而那種沒有眼力勁的小明星一旦麻雀變鳳凰,因為受得刺激太大,這種變化尤為明顯,不過這個場務被虐了千百遍後,早就磨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所以對莫小浮說話時,就比較自然了。


    莫小浮點頭答應,andrew是facem花重金聘請的專業攝影師,他在明國的人氣非常之高,能夠被他拍攝的,絕對不出一線這個檔次,他本人也非常有真才實學,甚至連明國好來屋的王牌明星都以能夠邀請到andrew進行拍攝而感到榮幸。


    不出一線,這個條例,看起來要被莫小浮打破了。


    不知道這位andrew是否心裏正極度不爽。


    如果那位大攝影師真的以地位看人的話,也就不過如此了,莫小浮並不在意,她從小範手中接了杯熱茶,轉身間,明亮的雙眸撞進了星辰璀璨之中。


    她皺了皺眉,又轉迴了身。


    “剛才拍的不錯,”恆硯見她還在生氣,無奈地笑著走了過去,他周身散發著顛倒眾生的魅惑氣息,頓時又讓小範花癡了起來。


    “那我多謝恆董的誇獎了。”莫小浮雙眼一眯,挑釁地迴了一句。


    恆硯挑眉:“不敢當,莫董為了公司利益親自代言,這樣的敬業精神可歌可泣。”


    莫小浮扯了扯嘴角,開門見山:“昨晚的事情,你欠我一個解釋。”


    “對於昨晚我們的……”恆硯看了一眼一旁已經從花癡狀態脫離,進入八卦雷達的小範,邪邪一笑:“你真的要我在這裏解釋為什麽你會在我的床上醒來?”


    “當然不是……”莫小浮下意識地迴道,餘光瞥見小範圓形的大嘴,將茶杯塞迴了她的手中,朝著接送的車輛走去:“管好你的人。”


    恆硯星眸一沉,她知道了?


    “真的不關我事,我向組織保證,我的行動完全沒有任何漏洞。”小範一改憨態,一幅赴死的模樣,對恆硯立誓。


    “沒有漏洞?嗬嗬……”恆硯懶懶地丟了一句:“找元子領罰吧。”


    小範咯噔一聲,弱弱地問道:“那……那我還要不要跟著莫小姐?”


    恆硯輕輕地掃了她一眼,顯然覺得對方的問句是多疑,然後不急不慢地,完全無視了莫小浮抗拒的眼神,擠掉了小範的助理位置,和莫小浮一起擠上了車。


    “恆硯……”


    “考慮到莫小姐似乎對助理並不滿意,為了關心旗下代言人的生活狀態,facem可以考慮為您換一位助理。”


    莫小浮:“……”


    “她很好。”


    躲在車門旁的小範暗自鬆了口氣,去元子那裏領罰……她不要啊!


    “那就好,不然讓我再無意間安排一個人,也不容易。”


    莫小浮:“……”


    為什麽有人可以這樣,連安插人手都如此明目張膽。


    “今晚過來吧。”


    “吸……”小範剛剛想要進車的動作陡然一停,是的,沒錯!她絕逼沒有聽錯!


    接送的司機似乎是恆硯的人,他正襟危坐,好像徹底聾啞人,完全沒有聽到恆硯說的話,隻是兩隻手握著方向盤,但是……這車子都還沒啟動。


    莫小浮眼神一冷。


    “給你的解釋。”恆硯沒有看她,然而嘴角的笑容放肆地透露著他上好的心情,從車座後方自行拿出了一台輕薄的筆記本,顯然早有安營紮寨的圖謀。


    莫小浮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情緒多變的男人了。


    她盯著恆硯看了幾眼,開口問道:“恆少,雖然我們是……”


    “是未婚夫婦。”


    “是合作!”


    “嗯,聽你的。”恆硯眼皮抬都沒抬,已經進入了處理文件的狀態。


    為什麽有一種自己很沒有底氣的感覺……


    “恆少,我知道媒體不會對恆家做任何報道,但是作為我個人,我不希望頻頻見報的都是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


    “嗯……有一個不錯的辦法。”恆硯將目光從屏幕上移了過來,神情看似專注,然而嘴角的戲謔不減,啟唇道:“公布消息,訂婚的消息。”


    莫小浮終於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以前她可以覺得恆硯是在拿這個打趣她,但是現在,他和她的並不多的對話裏麵,幾乎三句不離這件事,這代表了什麽?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難不成她做了什麽讓恆硯痛恨至極的事情?


    莫小浮的記憶停留在她虛脫倒下的那一刻,無論如何也無法迴想起當時的情況,隻記得自己似乎極為懊悔沒有在最後關頭進入空間,可是按理說,當時她靈力盡失,也不可能有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莫小浮好像忘記了一個重要的關鍵點,有時候太過自信就會遺漏了另外一種,截然相反的可能。


    “今晚說清楚。”她看著整頓完畢的隨行人員,停止了恆硯的談話,繼而向眾人打了一下招唿。


    恆硯饒有興味地看著莫小浮眉間一縷憂色,修長的身軀委屈地壓在這個狹小的車廂空間內,但是心情絲毫沒有受損,兩個女助理一見小範的位置被恆硯占據,不免心裏打鼓,她們是上去呢還是上去呢還是上去呢。


    畢竟黑道老大雖然很可怕,但是帥到這樣人神共憤,西裝褲下死,做鬼也值得吧……再說,還有一向鎮定的莫小姐在……


    兩個女助理扭扭捏捏地站在了車門口,不忘拉了拉裙子/褲腳,挑了挑劉海,她們記得,這是某本戀愛法寶中的經典心動姿勢,但是卻忘記了被用了爛大街的情況。


    莫小浮看著兩人整齊劃一的動作,頓時一陣無語。


    “我要和莫小姐談一下產品研發方麵的事情,如果你們方便的話……”恆硯玩得一手謙謙君子,那兩人早就把什麽黑道殺神的傳言一股腦地丟在了後麵,擺手搖頭道:“很方便,很方便,我們打擾兩位才是不方便,我們馬上就走!”


    秒殺……簡單一句話就令兩人心甘情願地擠進了另外一倆車上。


    那輛車中,小範被新來的兩人瞬間擠成了一片柿餅,欲哭無淚,少爺這是什麽事兒啊!放著他的硬蓋敞篷不開,偏偏要剝奪她的生存空間……


    一隊人馬緩緩駛出外景拍攝場地,莫小浮和恆硯並肩而坐,一時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從來都是話題引導者的恆硯,此刻似乎真的專注於自己的工作,他不停地敲打著鍵盤,完全沒有再和莫小浮交流“產品研發”的任何意思。


    而莫小浮也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想,她為什麽要說話……


    於是這兩人比拚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忍耐力,直到來到了facem高檔的專屬攝影棚。


    “我不要,告訴我一定要給她拍攝的理由!”


    攝影棚內,andrew一臉暴躁,白種人的臉蛋因為激動過度而漲的通紅,他伸出一根手指,朝著空中亂指,說著一口不三不四的中文道:“我從來沒有拍過這樣沒有名氣的藝人,要不是天翔把我,我肯定不會飛過來,但是我告訴你們,就算我人被你們拽過來了,我也不會拍的!”


    “手長在我的手上,我就是不會拍!”


    “andrew,董事長說請您務必先看過對方,如果以您的眼光真的不滿意的話,我們願意帶您迴去賓館。”一旁的負責人一臉為難,他雙手合十,一臉祈求地看著andrew,希望他能夠理解一下他現在騎虎難下的處境。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夠好,這一次被安排到負責接待andrew,他就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做好了,他還有可能繼續留在facem,但是一旦出了問題,他就隻有卷鋪蓋走人的份了。


    可惜的是,他已經可以看到自己最終的命運了。


    “看什麽看,你不明白嗎?長得美是不夠的,我要拍攝的人,她必須有一種磁鐵石的質感,可以吸引人,長得美和吸引人,這是不一樣的,魅力,ok?魅力!”


    andrew看都沒看旁人為他準備的莫小浮的照片,以他現在的身價,根本不可能去拍一個三線明星,而他最氣憤的是,趙天翔居然沒有把這個最重要的情況告訴他。


    還好他收到了一個匿名電話提前跟他揭露了這一次拍攝對象的老底,andrew一把火氣一燒,立刻就選擇了甩手不拍。


    所以但是莫小浮那邊的助理說的,航班延誤,其實是子虛烏有,而是負責人一直沒有搞定andrew,企圖拖延時間。


    可是眼看著這時間再拖下去,andrew已經鐵了心不拍了。


    他們facem曆年的硬照,都是出自andrew之手,今年代言人大改,但也不可能一切重來,andrew的名氣和東風必然還要存在,所以莫小浮和他,兩個人的合作一定要成功!


    可是可是!


    負責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再看短信上通知,那邊已經出發過來的消息,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andrew?”一聲輕蔑的叫喚從門外響起,andrew赤紅的臉頓時一愣,轉而火氣燒的更旺,居然有人以這樣的語氣叫出他的名字?!


    他氣衝衝地將門拉開,頓時就在開門的一瞬,他愣在了原地。


    第一眼,也是永遠無法忘記的一眼。


    一男一女並肩而立,兩人離得並不近,卻有一種極為融合的磁場,在他的吸鐵石理論中,就是最為完美的馬蹄鐵搭配,他們的外在是互相分離的,其實內在,抗衡地心引力,深深地聯係在了一起,因為那種互相可以包裹的氣場,是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有兩類人會給人類似的感覺,一種是兩極分化後極端的互補,一種是完全相似中的你中有我,但絕對不會和這兩個人給人如此震撼的效果!


    andrew不知道對方的來頭,他突然轉身對那個一臉絕望地負責人說:“要我拍也可以,但是我不拍那個莫小浮,要拍就拍這兩個人!”


    “一定要兩個!”他強調道。


    負責人怔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他順著andrew的視線看過去,很快臉上的絕望就變成一片死寂,facem第二大股東恆少,和andrew點名不給拍攝的莫小浮,這一男一女,可不就是他們嘛!


    拍恆少,不如直接拍死他得了!


    還有andrew這麽打莫小浮的臉,她才剛剛拿了百分之五,成為facem有一位董事會成員,也讓他直接去死好了!


    負責人在心底絕望地哀嚎一聲,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莫小浮突然笑了笑,不同於恆硯在看到andrew後一直掛在嘴邊的陰冷笑容,她淡淡地開口道:“聽說andrew曾經揚言長焦鏡頭隻拍小臉藝人,因為隻有臉夠小夠立體,才能彌補攝像工藝缺陷導致的光學畸變,即使中心點向外膨脹也不會出現臉部過比例失衡的問題,不過自從您出道至今,技術上的問題已經得到了充分的矯正,為什麽縱觀您近期的作品,除去光影和主題處理上依然尚有新意之外,因為一個非一線不拍的底線,似乎根本不是‘寧缺毋濫’,而是‘饑不擇食’呢?”


    andrew沒有迴過神來,他根本無法相信,居然……居然有人說他是找不到人拍,饑不擇食?!


    “你什麽意思?”他中文說不好,並不代表他不明白對方的意思,andrew這才看仔細打量了一眼莫小浮,眼底劃過一抹驚豔,但是很快就掩飾了過去:“你是在嘲笑我拍的,還不如以前好嗎?”


    真是好大的口氣啊!


    “夠囂張……”恆硯站在一旁,意味深長地盯著此刻閃著耀眼光芒的莫小浮,驚訝了滿室的人:“我喜歡。”


    這算是……


    表白?!


    andrew愣住了,現在是言情劇還是職鬥劇?


    莫小浮愣住了,恆硯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


    負責人愣住了,一鍋煮他還是去死一死吧!


    所有人都愣住了……


    請問,應該切迴職場鬥爭,還是繼續言情橋段?


    ------題外話------


    公子貌似是真的在求意見~(*^__^*)嘻嘻……


    抱歉今天真的痛得特別慘,更得太晚了對不起,公子雖然碼字速度很慢,所以不可能一天更新很多,也無法成為一個大家心目中勤奮的碼字君,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用我最勤奮的狀態麵對每一天,雖然看到兩千個收藏和六十個訂閱對比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吐槽,但是莫小浮的故事,無論在多麽難產,公子這個親爹都要把她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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