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哥……”花脂月驚唿,緊緊的抓著衣領,擔憂的看著他。


    楚南城阻止她過來,隻是搖了搖頭,麵沉如水,沒有收到什麽影響一般。抹去嘴角的鮮血,一手攥著紙條,一手抵在下巴下麵若有所思。


    “脂月,你去吧李風找來,我有事找他。”


    “你的傷……”花脂月很擔心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楚南城把嘴裏殘餘的猩紅液體硬是咽了下去,沒事的笑了笑,“我沒事,是淤血基於胸口,剛剛藥效發作而已。”


    花脂月這才釋然的點了點頭笑了,因為南城這樣說很有道理,那藥效確實是吃完了就會這樣,隻是這一次……


    很明顯的不隻是藥效發作的關係,而是和那張紙有關,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把李風和劉勇喊來。”她沒有問,因為她知道就算問了,楚南城一夜不一定告訴她。


    花脂月離開後,南城也下來瞭望台,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提筆在下筆之前頓住了,放下毛筆眉頭深鎖的坐在了椅子上。終於再度提筆,在紙上刷刷點點的幾筆,然後卷成紙條,手指放在嘴邊哨聲響起。


    一隻白色的信鴿飛進了他的房間,又飛了出去。


    李風一路小跑的來到了楚南城的房間,笑嘻嘻的說道:“老大,您找我?”


    “我要離開這裏幾天,這段時間不要讓我知道你幹什麽缺德的事情,尤其是後山小鎮的那些無辜婦孺們,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這些混蛋欺負了他們,我就把你廢了,變成剩、蛋、李風。”


    李風聽到楚南城開始的話,明白聽話的點頭,以為自己的好日子又來臨了,可是後麵的話不由得讓他心裏毛毛的,尤其是最後的一句話,立即捂住了他的命根子,非常痛快的連連點頭。


    “老大需不需要我們大家幫忙啊?”雖然南城的話像是在開玩笑,不過李風知道這家夥就是一隻笑麵虎,笑裏藏刀,他既然說出來,如果自己不聽他真的會好不由得把自己那個獨一無二切了。


    “不需要,這段時間你們不要太張揚,老實的窩在山寨裏,仙族會有行動,山下的那些機關這個時候可以好好的利用了。還有如果有什麽需要求助的,你們可以去巴托市找一個齊藝的少年,他們老大會幫你解決問題的。”說著去下了牆上的佩劍,從箱子裏取出一個包袱掛在了肩膀上。


    “老大,您的放心把這裏交給我管理?”李風從來沒有想過,有那麽一天這個經營的有聲有色的山寨會再一次迴到他的手中?


    楚南城頓住了腳步,不以為然的瞧著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李風,這清風寨本來就是你的,我隻不過是想借用的你的地盤,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族找個停留的地方罷了!”調整了一下包袱背在肩上,“沒有人出生就是山賊,都是情勢所逼而已,你們本性不壞,隻不過趕上了亂世,身不由己的為了活命才做了這行,我這次出去迴來後可能會有更大的手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們不如迴來好好討論一下?”


    楚南城的話句句說到了李風的心坎裏去了,明明看起來比自己小的年輕人,可是看東西,看人且比自己透徹和成熟,為人處世更是別具一格,精明幹練,這就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才會有的氣魄吧!


    “老大放心,李風這輩子都做你的小弟,永遠效忠老大。”


    楚南城沒想到不過是編的幾句廢話就這樣輕鬆的搞定了這個痞子,為什麽這方麵這樣容易,而另一方麵卻是波折不斷呢?


    “知道了,別這樣快的迴複我,等我迴來你再給我答案就行了!”聲音猶言在耳,可是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在下山的路上,花脂月站在半山腰,看到楚南城一步步的走向自己,她很是不舍。把手裏的一個小包裹遞了過去。


    “等多久了?這是什麽?”他笑得很陽光,可是眼中的寵溺卻隻是哥哥看待妹妹的那種,別無其他,就想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一般。


    “沒有啦,我知道你要出遠門,所以給你帶了些應急的藥物,除了這些我也幫不了什麽。”花脂月會心的一笑,臉頰微紅的有些害羞。


    看到裏麵的金瘡藥之類的,南城感激的收起來,放入包裹中,拍拍她的小腦袋,“在這裏聽話,好好地帶著大家務農,等我迴來差不過一切也就準備的差不過了,到時候我要在這片土地上,恢複人族該有的自由和地位。”


    他的眼神深邃,目光及其認真嚴肅。隻不過是一瞬間,笑容在一次浮現在臉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迴去吧!路上我會注意安全的,放心吧,李風那小子我警告他了,他的那些兄弟不敢動你們,否則我迴來會讓他們嚐嚐做太監的感覺!”


    小姑娘一聽臉更紅了,別過頭去害羞的說道:“楚大哥,你瞎說什麽呢?”


    南城哈哈的笑了,聲音爽朗開心,臉上的陰霾也消失不見了,“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


    “恩,保重!”總是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可是還是要到別分開,因為她清楚,離開別離時早晚的事情,他的傷勢早就好了,要不是為了大家能夠完全的適應這裏,為了那些山賊徹底的從良,他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心中的那個少女了。


    這一次南城沒有再迴頭,也不會再給身後的少女任何的期待,因為她不屬於自己,她這樣善良單純的女孩子應該有更好的人來照顧她。


    他抬起頭望著南邊,不由得緊緊的握著了手中的包袱,千萬不要出事,等我!我會幫你拿到解藥,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等我,蝶舞!


    聖殿,這裏的看守已經被解除,一切又恢複了從前的安寧,很少行走的聖女妮雅,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望著蝶舞別院的一顆槐樹發呆,十八年了。


    當年的小樹苗剛剛發芽,那是鳳天逸親手種出來的小樹,那是他唯一能給自己的。他的全部思念,他的全部感情都給了自己和蝶舞,而留在人族土地上的不過是個驅殼而已,那也是必須留在那裏的東西。


    這棵樹在別人的眼中在平常不過了,可是對於妮雅來說它卻意義非凡。大樹長得枝繁葉茂,綠玉匆匆。每當妮雅心裏思念親人的時候她就會一個人來這裏看看,看著那棵樹想著快樂的時光,笑容就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來。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她很平靜,隻是靜靜的看著,藍色的眸子裏閃著淚光,卻始終忍著沒有流出來。


    不久前楓林館的信鴿飛入了她的書房,透過消息得知,那個人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如今除了這棵樹,除了蝶舞他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什麽值得她牽掛的了。


    “聖女,要不要迴去休息一下,您已經在這裏看了很久了!”一個弟子是在不忍心,大膽的走過來規勸道。


    “走吧!送我迴房!”


    “是!”


    妮雅有些留戀,但是終究還是放下了,就是在想又怎樣?他已經不在了,如果真的要期盼也是能期盼那遙不可及的來生了。


    聖殿的西牆角處,兩個黑影一閃而過,左右看看沒有人鑽進了離他們最近的房間裏。


    當妮雅迴到書房後,歎了口氣道:“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沒有什麽事情不要來打擾我,去找雲涼處理吧!”


    “弟子告退!”


    一切又恢複了安靜,感受著周圍沒有人了,妮雅的臉上浮現出少許的笑容,擲出兩枚金幣陷入了書架旁的牆壁裏,床頭打通了牆壁確沒有聽到金幣落地的聲音。


    “出來吧!別躲躲藏藏的了!”


    牆後的兩個黑衣人一人手中夾著一枚金幣,看著彼此走了出來。


    當看到兩個黑衣人的眸子時,妮雅很吃驚,因為沒有想到還有機會在見到他們。“你們沒有迴去?”


    “晚輩歐陽影洛(楚南城)見過前輩!”扯下臉上的蒙臉布,露出了他們的真是樣貌。


    “南城,你不是已經返迴邊境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邊境前不久傳來消息,十大家族中齊格家族的老將軍前不久死在了戰場上,聽說就是死在了楚南城的手裏,他不是應該在邊境嗎?怎麽會是?


    “那不是我,是蝶舞!”歐陽影洛和楚南城看了眼彼此,最後南城緩緩地開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我接到了師門的信鴿,師傅告訴我說,聖皇傑克為了殺我竟然隻身一人前往了人族的境地,又怕自己不是我的對少,運用了攝心術控製了人族的幾個人,把蝶舞打傷了,還中了毒,師傅這迴也束手無策了,這才傳信給我,讓我來找聖女想辦法!”


    “你說傑克竟然一個人去人族的地界,就是為了除掉你?”妮雅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年輕人,一邊沉思這一遍讓他們先站起來再說。


    她抬頭看向楚南城,看了很久,終於開口說道:“南城,你可以由看到過一塊翡翠綠的玉佩?上麵有奇怪的圖騰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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