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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血脈


    吵鬧並沒有進行太久,一柄長劍直接結束了她的瘋狂咆哮,而這驟然發生的變故,更是讓大殿中所有人都是一愣。


    嶽海手持長劍,看著漸漸軟倒的妻子,道了聲:“我下去後你再罵我吧!”然後轉過頭,不再去看自己妻子那滿是恨意的雙眼。


    “弟子管教無方,又對門派事務處置不當,諸多疏漏,致使我蜀山派陷入如今境地……唯有一死才能贖罪!”嶽海說完,手中長劍一轉,橫在頸側,猛的一抹,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恰好就在自己妻子身旁。


    葉文看著這兩人先後倒下,心中也不免嘀咕:“會否太過了……”


    可是轉念想起適才大殿當中自己察覺到的那些心思,如今蜀山派的局麵可謂是這嶽海一手造成,而且他那妻子也有推波助瀾的作用,若不殺此二人,又如何清理剩下的逆徒?


    揮了揮手,道了句:“抬下去好生安葬……”


    “師父……對外如何說?”


    葉文搖了搖頭:“對外?沒必要對外說了……”


    周芷若與郭靖都是不解,不過既然葉文這麽吩咐,他們也不好再問。想了想,反正嶽海在江湖上也沒什麽名望,這事情就這麽低調的處理了也是一種應對之法。


    葉文瞧了瞧嶽海新納的那小妾,問道:“你喚作何名?”


    “迴師祖的話,我叫凝霜……”


    “你姓什麽?”


    那女子戰戰兢兢,頭也不敢抬:“我……我是老爺和夫人買來的,沒有姓……”


    “哦!”


    葉文倒也沒說什麽,這個世界買賣奴仆是很平常的事情,誰也沒有想過去改變這個情況――那些奴仆中也有不少是自願的,因為若不讓他們賣身為奴,那麽他們很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從南宮煌那裏得知,這幾年九州四處戰事不斷,結果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數,這凝霜老家便是平州北麵那裏的,因為打仗結果失了雙親,不得已才賣身為奴,結果被嶽海的夫人挑中,買了迴來給嶽海做了小妾,並且起了名叫凝霜。


    原本是想要等她有所出之後再賜個姓,可惜凝霜生了個女娃,這事情就這麽擱置了!


    葉文聽罷也就算了,隻是吩咐:“好生照顧你那孩兒,現在那是嶽家唯一血脈!”


    他倒也不怕這孩子生出點什麽疾病之類的,以他如今功力,尋常病痛都可以憑借內功給調養好,連藥石都不需要。實在不行,從南海仙宮裏尋到的丹藥還是可以一用的,治療些普通人的病痛,當真是藥到病除。


    叫凝霜退到一旁歇著,葉文這才問起:“你們大師兄,究竟是因何故去的?”


    適才從嶽海的妻子那裏聽到了那番話,葉文就覺得嶽寧的死好像並沒那麽簡單。


    周芷若和郭靖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郭靖道:“這事情說起來其實也不複雜,當年大師兄先天紫氣才成之時,結果有人指名道姓的要與師兄分個高下……”


    “是在武林大會上?”葉文想來想去,好像這種事情一般都發生在這種場合。


    “是!”郭靖點了點頭:“那一戰本來打了個平手,大師兄見到打的差不多了,就收了手,不想對方沒有收勁,將師兄打傷了……不過事後對方百般致歉,加上師兄自覺傷勢不重,便沒有責怪對方!”


    葉文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似乎好像有點蹊蹺。


    果然,郭靖隨後就道:“沒料到迴到平州的時候,突然衝出來一群高手,偷襲師兄,結果師兄帶傷迎敵,被對方重創,導致傷上加傷……這才留下了一身隱疾!”


    “你師兄的先天紫氣治不好?”


    郭靖道:“師兄的先天紫氣……不如師父您的精純,事後師兄也感歎此乃命數!”


    葉文聞言,這才想起嶽寧先天紫氣還沒大成就成了婚,那童身自然破了!先天紫氣大成前破了童身,那一身先天之氣就會沾染外物,即便日後能夠先天圓滿,那先天紫氣的威力也要大打折扣。


    “那時候你師兄多大年歲?”


    郭靖算了算:“約莫四十許……”


    葉文訝然,沒想到嶽寧自十幾歲就開始練紫霞功,一直練到四十多才將神功練到大成,看來他早早成婚倒也沒做錯,否則守著童身守到四十歲?嶽家的人肯定不會同意。


    這麽想來,嶽寧這事情的確是命中注定了一般。


    “那偷襲你師兄的人是什麽人?可查清楚了?”


    這次卻是南宮煌答了話:“與當年傷了弟子的是同一群人……”


    這話一出,葉文才想起南宮煌也是有傷在身,隻是還沒想起來細問,原來雙方竟然是一夥人,這樣倒是可以一並解決了。


    “這事情還得從當年李師弟失蹤之事說起……唉,李師弟……”南宮煌一提起李逍遙,不免又是一陣唏噓,本來以李逍遙的資質,若是能活到現在,哪能讓蜀山派發生這麽多麻煩事情?隻可惜早早就沒了聲息,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葉文猛的想起,李逍遙的事情還沒與他們說,便開口道:“你們那李師弟如今倒是活蹦亂跳的,活的瀟灑之極,你們也不用擔心他了!”


    眾人一愣,隨即醒悟了過來,南宮煌更是驚詫的道:“師伯,您是說李師弟他……也破碎虛空了?可是我們當年追查的時候,卻是聽聞他被人殺害了啊!”


    葉文笑了笑:“你李師弟福緣深厚,本來已經陷入絕境,結果被他尋到一顆天賜靈果,吃了後直接就破碎虛空了,所以連迴來與你們打聲招唿的機會都沒有!”


    隨後將事情大致的講了一下,眾人這才曉得,原來李逍遙活的好好的,而且比他們快樂多了,起碼李逍遙早早就跑去找他們的師父去了。


    言歸正傳,南宮煌繼續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那時我們還不曉得李師弟出了什麽事,隻是見其久不迴山,加上毫無音訊,便有些擔心,弟子便與郭師兄一起下山,去尋李師弟!”


    葉文點了點頭,覺得他們這麽做也是應當。


    “初時下山也不曉得應該怎麽辦,最後想了想,決定先去京城找柳師兄,問問清楚,然後到了京城見過了柳師兄,我們才知道李師弟是南下去幫柳師兄查事情去了,而柳師兄手裏也有不少關於李師弟的消息,隻是那時候都是李師弟將一群邪魔外道殺的丟盔棄甲的事情,所以也沒太在意,隻是決定南下去幫把手,然後再一起迴山!”


    葉文想了想,看來是時間傳遞上的問題,而柳慕言手中的信息看來也不是很及時――難怪朝廷始終無法剿滅叛亂,就這種傳遞信息的效率,那邊都打的血流成河了,朝廷這邊怕是才知道對方起兵的事情。


    “可是我們一路南下,聽到的消息卻越來越對李師弟不利,著急之下就趕快了幾分,恰好路經徐師兄的住處,就準備先在那裏歇息一下,然後再繼續上路!”


    葉文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來:“徐平如今怎樣了?”


    南宮煌與郭靖互相一瞧,最後齊齊長歎一口氣,依舊還是南宮煌說道:“我們到的時候,徐師兄早已經聽聞李師弟出事的消息,所以已經趕過去了……隻可惜我和郭師兄慢了一步……”


    葉文聞言大驚:“平兒也遇害了?”


    南宮煌與郭靖俱是不語,這事情在他們心裏也是一個疙瘩。


    沉默了一陣,最後說話的還是葉文:“平兒可曾留下後人?”


    郭靖點了點頭:“三師兄遇害前曾與南宮師妹生下一子,起名徐凡,本意是希望其能夠平平凡凡一世無憂……”


    葉文聽到這裏就曉得不對勁,又問:“這徐凡又怎的了?”


    這次解釋的卻是南宮煌:“卻是當年我那姐姐懷他的時候不甚注意,結果凡兒自打出生後身體就不好,若非陳老一直想法設法的幫他調理,加上我蜀山派多有養生功法,可能早就夭折了……”


    頓了下,曉得師伯肯定要知道全部情況,便一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那徐凡身體虛弱不堪,而且三不五時的都會生病,若非蜀山派眾人護持著,可能三歲都活不過去。


    後來陳老壽終,眾人一邊按照陳老去世前留下的法子一邊想方設法的幫徐凡續命,可惜終歸還是沒有堅持過去,於一年前病故。


    “好在一直堅持用陳老給的藥方配藥,所以凡兒在故去之前還是留下了一子,保住了三師兄家的血脈……”


    南宮煌一直認為徐凡也是曉得自己終於給徐家留了後,這一口氣一鬆,結果隨後兩年身體才驟然差的無法挽迴,隨後就安安心心的去了。


    然後與旁邊那伺候著的弟子吩咐了一聲之後,南宮煌苦著臉道:“隻可惜凡兒這孩子與他父親一般,身體虛弱,一副早夭之相,幸好師伯迴來,想來師伯會有應對之法!”


    若是以前南宮煌怕還不會這麽說,葉文雖然厲害,但又不是大夫,對那療傷還有幾分手段,可是治病調養之類的,還是得靠陳一忠。


    隻可惜陳一忠故去多年,他雖然將一身所學傳了下來,可是能夠達到他那個層次的卻始終沒有,如今勉強保住孩子性命已是極限了。


    不多時,先前離去的那年輕弟子抱著一個小孩子就跑了迴來,葉文一瞧,隻見這孩子約莫一兩歲大,身子瘦瘦小小,臉頰凹陷,雙眼無神,申請更是萎靡不振,隻是讓那年輕人抱來這一路,竟然顯出疲累的神色。


    “幸虧迴來的及時!”


    葉文微微一探脈象,就發現這小子若這麽下去,出不了兩年就得掛,幸虧自己趕了迴來,而且自己還確實有合適丹藥給他治理。


    順手一掏,將那平時用來喂貓的丹藥取出一顆,這丹藥用來調理身子最是合適,葉文一直拿來喂貓,並非是丹藥不好,而是他蜀山派眾人都用不上罷了,此時這小子倒是可以與自己養的那隻加菲一個待遇了。


    “這事情還是莫與這些徒弟說了……”


    取出丹藥,讓人取來一碗溫水,先將丹藥化開,隨後將那藥水服下,看著那小子漸漸熟睡了過去,葉文才叫人將其送迴去休息。


    “他母親呢?”


    “生此子時難產,結果保住了孩子沒保住大人……”


    葉文剛想說什麽,隨後想起徐凡去世的時候起碼得有四十幾將近五十了,他夫人得多大?那麽大歲數生孩子的確容易出事,更何況還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中。


    同時,他也明白這小孩為何身子這麽差了,看來也不僅僅是徐凡一個人的關係。


    感歎一聲徐家多難,葉文又問:“孩子可曾取了姓名?”


    眾人你瞧了瞧我,我瞧了瞧你,結果郭靖道:“本來想取,可是看他身子太差,便先隻取了個小名……”說著這話,郭靖竟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葉文卻明白過來,這是眾人無奈之下什麽輒都用了,連‘賤名好養活’這毫無根據的招都使了出來。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招真起作用了,這孩子眼瞧著就要頂不住的時候,葉文迴來了,還真就保住了他一條命。


    想到這裏,葉文也是感歎一句當真奇妙,便不說什麽,繼續讓南宮煌說下去。


    “後來我與郭師兄追查了好久,結果被引入了對方一處分舵,四麵埋伏下,還是郭師兄帶著我衝了出來的,隻是弟子也因此受了重傷,雖然保住了性命卻留下了暗疾!”


    郭靖道:“若非南宮師弟舍身保護,當日我也衝不出來,怕是與三師兄一樣死於奸人之手了!”


    事情說到這裏,大概就清楚了!殺了了徐平,打傷了嶽寧和南宮煌,導致南宮煌幾十年功力難以提升,嶽寧更是故去的元兇,就是當初追殺李逍遙的那群家夥,這群人可能最初並不想與蜀山派為敵,隻是李逍遙一去,就恰好捅了那馬蜂窩,這幫家夥就和蜀山派對著幹起來了。


    後來偷襲嶽寧,也有可能是對方的一種報複舉動,可是事情卻沒有那麽簡單。


    早不早、晚不晚恰好在武林大會上受了傷的時候來偷襲,要說其中沒有貓膩,葉文絕對不信!


    另外,周芷若等人為何不為師兄報仇?如果事情就是那群邪魔外道做的,蜀山派似乎沒有必要一直隱忍不發啊!


    將問題問出來,周芷若則低頭不說話,南宮煌卻道:“此事不怪師姐,這幾年裏弟子一直有傷在身,連蜀山都下不得。郭師兄雖然功力漸漸深厚,但是郭師兄……”


    他沒好意思繼續說,結果郭靖自己說了出來:“弟子腦袋愚鈍,師姐怕我獨自下山會被對方用計謀害去……”


    葉文抬了抬手,示意他們不用說了。


    仔細想想,事情還真就這麽迴事!別看蜀山上老一輩高手似乎不少,可是真正能單獨拿的出手的竟然就隻有一個周芷若。


    早些年嶽寧需要養傷,周芷若還得坐鎮蜀山處理事務,後來嶽寧去了,她更不敢下山了!什麽?留郭靖守山?


    周芷若一下山,那群家夥就躲起來,偏偏周芷若不能長年在江湖上飄,所以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得迴到蜀山上麵老實的蹲著。


    而且蜀山派並非沒有動作,當時嶽寧遭到偷襲,可是動員了所有蜀山派的力量去與那個勢力拚鬥,結果雙方大戰了不知道多少次,蜀山也不曉得死了多少弟子,隻是一直沒有將其根除罷了。


    至於嶽海的妻子,用南宮煌的話說:“這女人這些年來一直用此事撐腰,隻言是我等不願意真心為大師兄報仇……師姐一直對無法幫大師兄報仇而心有愧疚,加上又是大師兄唯一的血脈,這才一直縱容這對夫妻。”


    說來說去,居然根子是在那搬弄是非的女人身上,這下葉文倒是覺得沒殺錯了!至於嶽海?他現在對這個家夥越來越不滿,在處事上沒主見也就是了,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妻管嚴,什麽事都順著自己妻子的意思,大是大非都分不清楚,留之也是無用。


    “那個向嶽寧挑戰,卻下重手的門派,查明白是怎麽迴事了麽?”


    葉文想了想,關鍵還是在這上麵,若是能查明白其中的聯係,徹底報仇也是不難。


    南宮煌歎了口氣:“那門派……和咱們蜀山派還有點淵源?”


    “嗯?”


    南宮煌道:“師伯可曾記得那雷劍門?”


    葉文一愣,隨即道:“莫不是雷劍門的傳人要重建門派?”


    搖了搖頭,南宮煌隨後就給出了答案:“那倒不是,隻是一個自稱雷劍門後人的家夥,以要奪迴雷劍門招牌的名義與大師兄比鬥,後來大師兄將那招牌還了迴去後,那人卻宣布雷劍門並入百劍門當中!這百劍門,也是這幾十年裏比較強勢的一個新興門派了!”


    周芷若想了想,最後道:“這百劍門背後有朝廷的影子,隻是……弟子詢問過之後,這百劍門似乎不是小師弟安插在江湖上的勢力!”


    “衛弘?他還活著?”葉文一愣,第一反應是這小子說謊,可是隨即醒悟道:“那朝堂上……看來也不怎麽平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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