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二哥哥,我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怎麽交還迴去呢?”澤井優子握著手中的黃金項鏈,要說她不想還迴去,確實有幾分不舍的,但是不舍歸不舍, 真的麵對大義的時候,她也不會那麽貪心。


    “給我吧,我幫它尋找它的主人。”鑒於這條項鏈價值巨大,丟失的人恐怕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了,李學浩決定親自出手,反正對他來說, 這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


    “嗯。”澤井優子倒沒有懷疑他要私吞, 因為她相信浩二哥哥不是這樣的人, 把手中的黃金項鏈遞過去。


    李學浩接過之後,神識侵入項鏈之中,很快,就感知到了它跟遠處某個人身上的聯係,應該就是對方丟失的項鏈。


    “優子,你先和美娜子姐姐她們一起,我把項鏈還給它的主人,你放心,很快就迴來。”李學浩對澤井優子叮囑了一句,就獨自離開了。


    他感應到,那個失主還沒有離開豫園景區,快得話,應該能追得上。


    ……


    另一邊,劉氏一家人走在景區的老街上, 他們剛剛吃了點東西,正準備趕迴公司。


    劉自清身為董事長,最近因為公司頻頻出現意外, 不是剛拿下的地因為靈異事件導致無法開發, 就是明明談好的生意卻因為己方合同中的疏忽而不得不進行巨額賠償,還有,家中也是諸事不順,睡覺老覺得有什麽東西壓著自己,睜眼看時,卻什麽也沒發現,要麽就是家中明明都關好了等,卻在半夜之中全部打開。


    如此種種跡象,讓他不得不“求神問卜”,恰好聽說老城隍廟這裏來了一個龍虎山的張真人,所以特意花費重金請求對方出手。


    誰料對方說擺好了法陣,以後不會出現問題了,但也不過是好了一天,接下來又出現了種種意外和問題。


    今天特意來老城隍廟“質問”的,結果被告知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說是兒子賀才弄亂了陣法的法器,所以才導致陣法失效。


    說實話,這種事他懷疑居多,擺好的陣法,自家小子不過是個普通人,真能破壞嗎?


    所以在他想來,這多半是那位“張真人”的托詞,明明手底下沒有真功夫,卻硬是要賴而兒子的身上。


    而且,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竟然還請來一個年紀比他兒女還小的少年人,說是一位厲害的人物,可以幫助他們做出補救。


    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劉自清當時就對這位“張真人”失去了耐心,隻是為了麵子上好看,他並沒有說什麽狠話。


    畢竟對方是來自龍虎山張氏一脈,而且他能打聽到這位“張真人”,也是因為一個老朋友的介紹,那位老朋友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當然,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會找什麽“張真人”了。


    “爸,跟香江李氏的合作被周家截了胡,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尤其是周瑞那個賤人,我必須要找迴這個麵子不可。”劉賀才是劉自清的長子,平時自認是劉氏唯一的繼承人,清高自傲,雖說最近公司和家裏都頻出問題,但他不認為是有什麽“東西”在作祟,認為是有人在搞鬼,暗中弄他們劉家。


    “找迴麵子?怎麽找?拍賣會上是價高者得,他出價比你高,所以拍下了拍品,你出價不如他,這有什麽好說的?”劉自清對這個長子也算滿意,因為次子才十歲出頭,暫時是指望不上了,所以一直培養這個長子。


    “那是他出陰招,我本來要喊價的,被他耍陰招沒喊成。”劉賀才頗為不忿地說道。


    “好了,現在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麽跟徐總解釋吧,他存在我們倉庫裏的那批茶葉,怎麽就被水給打濕了?最近根本沒下雨,你等下去查一下,看是不是我們公司裏有人吃裏扒外。”劉自清說道。


    “是,我馬上迴去查,要真查出了內鬼,看我怎麽對付他。”劉賀才開始摩拳擦掌。


    “你注意點分寸,我們劉家是正經的生意人,別鬧出麻煩來。”劉自清警醒道。


    “你放心,爸,我知道……”劉賀才正要說下去,忽然頭頂上落下一團東西,正中他的鼻子。


    “什麽東西,呸呸呸……”劉賀才伸手去抹,卻抹得一手白色的粘稠液體,同時鼻子裏聞到一股惡臭,惡心得他差點把剛剛吃的點心都給吐出來。


    “是,是鳥屎。”一旁的妹妹劉蓉捂著鼻子連忙退開。


    “鳥屎?”劉自清抬頭看了眼天上,什麽都沒有,難道是剛剛恰好有一隻鳥飛過,然後又恰好拉到了兒子的身上?這,有這麽巧嗎?


    劉賀才聽說是鳥屎之後,顧不上狼狽,連忙用袖子不斷擦抹鼻子,總算把粘稠的液體擦幹淨了,但隻要想到一團鳥屎掉在自己的鼻子上,又忍不住一陣幹嘔。


    “賀才,趕緊迴去洗一下吧。”劉自清暗歎兒子倒黴,催促他快點迴去。


    “好,爸,那我就先迴去了。”劉賀才忙加快腳步,誰料不知踩到什麽東西,腳下一打滑,整個人不由往後倒去。


    “噗通!”


    後腦勺撞在堅硬的水泥地上,讓他一陣痛楚:“啊,好痛!”


    “賀才,你怎麽樣了?”劉自清就在他身後,親眼見到他倒地,頓時驚慌失措地上前。


    “我,我沒事,就是有點痛。”劉賀才撫著後腦勺,卻察覺到了手上傳來濕潤的感覺,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片紅色。


    “你流血了,不要動,我打120。”劉自清頓時不淡定了,這可是他培養的長子,忙伸手去摸電話,卻不料掏得太急,手上沒抓穩,手機朝前溜了出去,一下子砸到了剛起身的劉賀才的後腦勺上,那裏正是他剛剛跟水泥地接觸的地方。


    “啊——”劉賀才一聲慘叫,再一次倒地。


    “賀才!”劉自清一陣懊惱後怕,也顧不上手機了,前去查看兒子的情況。


    “爸,你要殺了我嗎?”劉賀才隻覺腦袋發暈。


    “我那是失手了,小蓉,你打120。”劉自清指揮起女兒來。


    “好。”劉蓉去拿手機,卻發現隨身的包包不見了,手機就在包裏麵呢,而且,包裏麵還有更值錢的東西,已經過世的母親留給她的項鏈就在那個包包裏麵,“爸,我的包!”


    “你的包……啊,是不是掉在城隍廟裏了?”劉自清看她找包,馬上反應了過來。


    “不可能,我們剛剛還在美食廣場吃過東西,是我拿手機付的賬……對,是在那裏丟的。”劉蓉想了起來,也顧不上別的就要迴去找包,“爸,你先打120,我去找我的包。”


    “等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你哥重要還是你的包重要?我的電話摔了,你先拿你哥的手機打120。”劉自清一邊指揮,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起兒子。


    劉蓉隻得暫時壓下去找迴自己包的心思,拿了哥哥的手機,打120電話。沒一會,救護車就來了,在劉蓉的指揮下,停在幾人麵前。


    兩個護工抬著擔架下來,詢問過劉賀才的一些狀況之後,把他小心地放到擔架上,接著抬著擔架準備上車,忽然傳來布匹撕裂的聲音,隻見躺在上麵的劉賀才因為擔架突然斷裂而摔到了地上。


    “啊——”慘叫聲再次響起,看得周圍瞧熱鬧的人暗暗憋笑的同時也納悶不已,擔架這種東西堅實耐用,怎麽可能連一個人的重量都承受不住,這家夥還真是倒黴。


    “對不起,對不起……”兩個護工連忙道歉,他們也在疑惑,難道擔架使用太久,所以不經用了?可記得這是新的,幾乎就用了不到一個星期啊。


    劉賀才一直疼得呻吟不止,一旁的劉自清還沒法怪罪醫護工。出現這種意外,誰都不想的。


    最後在兩個醫護工的小心翼翼之下,用手把劉賀才抬進了車裏。


    劉自清和劉蓉也跟著上了車,車門關上之後,司機連忙開車,誰知剛啟動車子,忽然來了一個急停,正躺在護架上的劉賀才受重力影響,整個人朝前滾了出去。


    “噗通!”


    “啊——”慘叫聲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響起了。


    “你們是怎麽開車的,就不能小心一點嗎?”劉自清怒火旺盛,忍不住大吼起來,見兒子這麽淒慘,他真的心痛啊。


    “抱歉,下次一定注意。”司機也沒辦法,剛剛有個小孩衝出來,能不停下嗎?他發動車子,卻發現無論怎麽扭動鑰匙,始終無法把車子發動起來。


    “對不起,車子拋錨了,再叫一輛車吧。”司機最後無奈宣布道。


    劉自清一肚子火:“那就趕緊打電話。”


    然而這隻是某人倒黴的開始,救護車來了一輛又一輛,無論劉賀才換了哪輛車,那輛車就必定會出問題,不是拋錨就是沒油了,要麽幹脆就查不到什麽原因,總之就是發動不起來。


    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李學浩看到了,他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看熱鬧,顯然,因為妄動了七星法陣的主燈,現在法器的反噬來了,而且是來得如此迅捷而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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