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島由貴,等著被我們屠殺吧。”混血兒隊長同樣聽得出間島由貴話中隱含的意思,這令她非常憤怒,戴著手套的雙手惡狠狠地揮舞了一下。


    “望月實乃,我等著!”間島由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驕傲的語氣顯然沒有把人放在眼裏。


    “哼!”混血兒隊長望月實乃重重地怒哼一聲,不說剛剛她迎上去被間島由貴直接忽視了,就是現在,對方一副完全看不起人的樣子就讓她恨不得把手套甩出去找她決鬥。去年要不是她正好不在狀態,根本就不會被鶴義附高橫掃出局,她們才是縣內第一,全國四強,說不定在去年就已經拿到了全國冠軍的獎牌。


    “喂,你怎麽還沒有走?”惱怒之下,望月實乃無法找間島由貴出氣,瞥到旁邊的某人,頓時找到了宣泄口。


    “確實應該走了,因為接我的人已經到了。”李學浩排開身前的人,走了出去。


    間島由貴其實剛剛就注意到他了,畢竟在所有的女足隊員中,他是最明顯的,隻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所以就沒有跟他打招唿,現在見他走出來,自然不能再裝作看不到了,板著臉道:“教練,你來了。”


    “嗯。”李學浩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間島由貴的公事公辦而有什麽不高興的想法,他知道間島由貴化身為女足隊長之後,私人關係在她看來就不“重要”了,隻會以職務來稱唿,要知道,她連對父親間島雄三也是直唿間島教練的。


    兩人的一問一答,頓時震驚到了旁邊福島工高的女足隊員和川口教練,原本因為被排開的兩個女足隊員也一時愣住忘了要找某人算賬的念頭。


    這個是教練?鶴義附高的足球教練?明明看上去隻是一個高中生,怎麽可能會是鶴義附高的教練?


    “不對!鶴義附高的教練是間島雄三,你隻是一個高中生……”川口教練最先反應過來,畢竟他一直視鶴義附高的教練間島雄三為他的最大勁敵,怎麽可能會連鶴義附高的教練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李學浩淡淡一笑,有間島由貴來“接駕”,他至少不用耍什麽小手段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真中浩二,鶴義附高的助理教練。你好,川口教練,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李學浩照足了禮節來,川口教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還是下意識地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鶴義附高還有助理教練嗎?”握過之後,他看向了旁邊的間島由貴,想確定兩人是不是在開玩笑。一個高中的女子足球隊,又不是職業聯賽裏的球隊,居然連助理教練都有,開什麽玩笑!


    “是的,真中教練是經過我們鶴義附高聘請的正式教練。”間島由貴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她的確認,福島工高的人倒沒有更驚訝,因為已經驚訝過了。


    “什麽嘛,隻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鶴義附高墮落了嗎?”


    ……


    低低的議論聲從福島工高的女足隊員中傳出來,雖然很小聲,但並不妨礙周圍的人可以聽到。


    身為隊長的望月實乃更是一臉輕蔑地打量著某人,有這樣的高中生助理教練,這次勝券在握了。


    聽到人群的議論聲,李學浩倒無所謂,間島由貴驕傲又淩厲的目光卻直直地刺了過去,所有跟她對視的女足隊員全都下意識地低下頭去,盡管嘴上說起來肆無忌憚,但畢竟不敢光明正大地說,尤其麵對的還是去年雙殺她們的球隊隊長,間島由貴無異於壓在她們頭頂上的一座大山。


    “走吧,由貴隊長,我們該迴自己的場地了。”李學浩不擔心間島由貴會現場發飆找出那幾個談論他的人暴揍一頓,實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而且他也有一些問題要問她。


    “嗯。”間島由貴收迴目光,朝一旁仍笑眯眯的川口教練說道,“非常抱歉,川口教練,那麽我們就過去了。”


    “好的。”川口教練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此時再看向某人,就沒有剛剛那種鄙夷和不屑了,但眼裏的疑惑還是有的,什麽時候,身為縣內第一的鶴義附高居然請了一個高中生助理教練,這真是不可思議。既然能被聘請為教練,至少也有一點本事吧。


    ……


    走出了一段距離,確定身後福島工高的人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李學浩問著身邊的間島由貴:“怎麽迴事?今天有和福島工高的比賽嗎?”


    “是的,一場友誼賽,早在上一周時間就已經確定過了,昨天就想和你說的,但是你沒有到。”間島由貴略帶不滿的說道,顯然還記得昨天被某人放鴿子的事情。


    李學浩有些不好意思,難怪昨天她脾氣那麽大,沒說兩句就把電話掛斷了,原來是因為這個:“抱歉,昨天因為有事情……”


    “不必多說,現在想想怎麽安排戰術吧。”間島由貴一口打斷他的話。


    李學浩沒再解釋,眼前的間島由貴已經不是平常害羞的那個了,而是驕傲又強勢的女足隊長,說是“六親不認”也不為過。至於戰術安排,他也不是完全一竅不通,之前臨時抱佛腳看過幾本書,畢竟雖然隻是掛個名頭而已,身為助理教練要是一點都不懂戰術那也太丟臉了。


    “戰術安排的話,我覺得上半場就打防守戰吧。”李學浩考慮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其實說了等於沒說,至少間島由貴認為他太過敷衍了,打防守戰就是戰術安排了嗎?是在球門前“擺大巴”,還是防守反擊?而且,她不認為麵對去年被她們輕易橫掃的福島工高需要用到這種麵對強敵時才穩妥的方式,她們更應該做的是全力進攻,血洗對手。


    “我們可不會怕了福島工高的人。”間島由貴還沒表示不屑,身後聽到兩人對話的一個女足隊員說道,是那個李學浩所熟悉的短發女生,名字他還記得,叫鬆岡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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