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蘇醒過來的左從戎依然有些昏昏沉沉,搖了搖頭自問道。潔白的天花板距離自己非常遙遠,看樣子應該是比較大型非常大型的會場或者是體育館之類的建築。奪目耀眼的燈光揮灑在他身上,讓他不禁再次產生了想要昏睡過去的*。


    “你醒了?”就在左從戎再次迷上眼睛想要睡去的時候,一個蒼老卻又不失勁氣聲音傳了過來。


    “你是誰?”聽到莫名響起的聲音之後,左從戎的睡意頓時消散無蹤,起身向四周張望了半天,左從戎這時候才算是認真地注意起了當下的環境。足有上萬平方米的大型房間之中,內裏幾乎空無一物,隻在距離自己很遠的對麵,有一個大型的操控平台,密密麻麻的按鍵讓距離那邊還很遙遠的左從戎都不禁心中一瘮。在操控台上方,一塊將整堵牆都占據了的光學顯示屏上,被分割成了成百上千塊獨立的顯示分屏,每個屏幕上,顯示的都是之前自己進入的建築的內裏情況,從成百上千個監控屏幕中,左從戎甚至還找到了正在和對手戰鬥的海東嶺等人。本來應該有很多人操控的操作平台前,並沒有像左從戎想象的那樣放滿獨立座椅,反而和偌大的房間中央一樣,空無一物,隻是在最中間的位置,立了一堵如屏風一般,卻比屏風還大上不少的牆壁。除此之外,左從戎也沒有再找到什麽其他活物。分辨不清聲音從何而來的左從戎,有些摸不準底地向虛空問道。


    “現在的年輕人……,好像都在禮節方麵沒有什麽意識。在問對方是誰之前,不是應該先通報自己的名號才是君子所為麽?”在左從戎問完之後,蒼老的聲音好像對左從戎不甚滿意,訓誡左從戎的同時,那“屏風”也同時轉了過來,老者的身影出現在了左從戎麵前,令左從戎吃驚的是。那“屏風”竟然是一個大型的座椅。


    “你……你是誰?”左從戎再次吃驚地問道。


    “怎麽還這麽沒禮貌,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長輩。對長輩的教誨就是這副態度麽?而且,除此之外,我還救了你的性命,對於救了你性命的恩人來說。你這副態度可以麽?”老者皺了皺眉,對於左從戎冥頑不靈的問話有些不滿。


    “就了我性命的恩人?我記得……”經老者一說,左從戎迅速地來世搜集起了腦海中的記憶,開始迴想自己之前的遭遇。


    在按下第三十一層的按鈕之後,電梯就像是中了病毒一般,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就突然加速向頂層急升而去。從第二十二層開始,到第三十一層總共也不到四十米的距離,可僅僅這短短的三十多米,電梯的速度已經被加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因為超重關係。觸不及防的左從戎,身體在重力洪流的侵襲下直接趴在了電梯地板上。


    讓人驚訝的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本來在左從戎看來。從這裏到頂層不過也就三十多米,就算現在因為超重狀態而暫時難受一些,可這段距離總歸不算太長,隻消片刻就會恢複常態。可事實讓左從戎失望了,電梯並沒有停止,反而像是送入了什麽永恆軌道一般。短短三十多米的距離竟是持續了半晌都沒有一點減速的征兆,雖然因為加速度減弱的關係。超重狀態施加的超重力正在不斷減弱,可這電梯的速度,卻還是在實實在在的提升著。


    左從戎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不太對頭,從重力洪流中解脫出來的他迅速起身向外看去,透過電梯上半周的景觀玻璃,左從戎才算是清楚了當下的處境。哪裏還有什麽大廈,現在這個電梯,分明是獨立飛行在天上的才對。不遜於他大槍子彈射速的電梯,僅僅這片刻功夫,已經飛得連地麵都看不真切了,獨立的電梯雖然不知道是靠什麽動力係統上升的,不過看電梯這簡陋程度,想必也不會太安全,再看看一望無際的天空與隱隱約約可以瞄到的地表,具有恐高症的左從戎很瀟灑地暈了過去。


    下一刻醒來的時候,也就是和麵前這位老者對話的時候了。


    “你,你是科學都的人?這裏是哪裏?我記得我昏過去之前向上飛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摔死是因為你救了我?”左從戎總算是開始了解狀況地問道。


    “也不算是,你坐的電梯本來就是直飛這裏的,如果真要說的話,這個位置也就是第三十一層了,這裏是距離地表四十公裏的平流層。至於我,想必你也聽說過我,我就是科學都的大長老。”老者解釋道。


    “距地麵四十公裏?唿!還好沒看到外麵,要不然真嚇死人了。這裏是什麽地方,資料庫?”左從戎再次追問。


    “嗬嗬嗬,年輕人到底是年輕人,三句話就直奔主題。性子我喜歡,不過智商還有待提高,對於科學都,你的了解太膚淺了。大概在你看來,所謂的資料庫,必須是有很多的資料存在,各種實驗記錄,研究資料,林林種種的數據,依靠實體書的形式,放置在某個地方,是不是這樣?”大長老問道。


    “可惜你猜錯了,科學都的技術手段,早已經超越了物理範疇,在這裏,所有的研究數據都不必建立實體庫存,隻靠電子信號,在虛擬網絡中就可以完成存儲,所以你要說數據庫的話,大概這東西就能算作是數據庫了。”大長老見左從戎一副“難道不是這樣嗎”的表情,補充道。


    “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怕我把這東西毀掉麽?”對於大長老的透底,左從戎意外地問道。


    “嗬嗬嗬,當然怕毀掉了,這東西是一千五百年前就完成的係統,經過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完善,現在它的運算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科學都現在科技的能力範疇,雖然這東西的研究資料我們都有,再造一個也可以,不過耗費的成本和時間,不是我們能夠承擔的起的,所以,被毀掉的話,科學都會很頭疼的。不過這和我告訴你這些問題沒什麽衝突的,剛剛我也說過了,所有的數據都是存儲在虛擬網絡中的,這台機器上也沒有實體文件,需要使用文件的話隻需要錄入賬號就可以完成提取,也就是說,隻要那個賬號還存在,即使這台機器被毀掉,再換台機器,那些數據也依然可以提取出來。”大長老解釋道。


    “聽你的意思,如果不把知道這個賬號的人都殺死的話,這些東西將會永遠威脅著陣營安全麽?”左從戎這時候才意識到整件事情的嚴重性,震驚得問道。本來在他看來,這些資料及時在科學都也應該是絕密才對,而研究項目巨大,即使是研究人員,也不可能對每個環節都了如指掌,必須借助係統資料來進行試驗,所以如果能把資料毀掉,再把實驗研究的核心人員殺掉,這個計劃也就被迫終止了。可經大長老這麽一說,完全不是那麽迴事,資料無法銷毀的話,試驗什麽時候都可以開啟,科學都在科學方麵的研究,早已經超脫了人們的想象,就算殺死幾個核心人物,想必科學都也還有能力尋找另外一批可以進行研究的科研人員。


    “小小年紀哪裏來這麽大的殺性,這可不是個好事情,有可能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多接觸一些平靜和善的東西為好,對於你將來的心境會有所幫助。”大長老皺了皺眉,擔憂地建議道。


    “這個不用你考慮,你隻要告訴我,剛才我的猜測對不對就可以了。”左從戎沒有理會大長老的建議,再次逼問道。


    “本來在你上來的時候我還納悶,為什麽會讓你這麽一個毛頭小子跑上來,年紀不大,甚至坐電梯的時候都會被嚇暈過去。看樣子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了,長相這麽清秀,身材也並不是特別健碩,沒想到性格卻如此強硬,內心的陰暗程度,也和你的樣子非常不符,當真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就是不知道你的能力,會讓人吃驚到什麽程度了。”


    “你離題了!”見大長老依舊不迴答他,左從戎陰著臉糾正道。


    “當然不是,從最根本上,你就已經把科學都的本意曲解了,我們研究這些東西,可不是用來威脅陣營的,它被創造出來的初衷,隻是為了保護科學都的安全而已。科學都可不像帝都或者其他主城,既有神人坐鎮,又有不小數量的極限能力者和強者存在,僅有兩位極限能力者的科學都,還不得不麵對海域的威脅。即使這樣,僅有的兩位極限能力者,也已經油盡燈枯,大限將至。可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去年連海城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海獸入侵,你覺得這件事如果發生在科學都的話,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我不說你也清楚吧,不製造一些足以震懾海域的武器,我們這兩個極限能力者可真的是死不瞑目了。”大長老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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