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麽?你不是魔法師嗎?”藍天衣看著眼前正在給自己手臂上煉成石臂的白發女子,有些難以理解地問道。


    “糾正一下,是煉金術師,不是正統的係統元素師。還有,除了煉金術外,我的武技強度,也是強者級的。”白發女子說道。


    “魔劍士?還真有這種武者,我一直以為都是騙人的。所以你是打算用那個來打我麽?”藍天衣突然間眉毛一挑,表現出一副相當怪異的神色,慢吞吞的問道。


    “怎麽?你覺得這種程度不能夠傷害到你麽?”白發女子倒也有耐性,和藍天衣這樣的人,居然也能聊到一塊去。


    “是啊,我告訴過你了,我很厲害。看在你給我變魔術的麵子上,就不要動手了好不好,他們也看不到我,我去別的地方轉轉,就不欺負你了。”藍天衣好像很為對方考慮似得說道。


    “欺負?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在藍天衣看來充滿好意的話語,對於白發女子來說倒和侮辱差不多,雖然清楚這個說話慢吞吞的姑娘腦子可能不太夠用,可白發女子還是忍不住想要讓這個輕視自己的天然呆吃點苦頭,好讓她重新認識一下自我。


    激突僅僅是一瞬間就已經完成了,話音結束的白發女子,毫無征兆地衝到了藍天衣的麵前。藍天衣手中並沒有武器,所以不必擔心會被反擊。看藍天衣的攻擊手法,應該是使用切線一般的武器。所以隻要在側麵防禦住藍天衣的切線,她的攻擊也就毫無意義了。白發女子心中算計著一切可以導致戰局走向變化的因素,急速地衝了過去。在白發女子衝到自己攻擊範圍的時候,迅速在自己的右側用煉金術豎起了一道障壁,用意防禦會在她身側突然出現的切割線,而與此同時完成的,還有右臂上附著的巨大石柱,也同步砸在了了藍天衣身上。


    “咦?硬度好像增加了。居然沒切斷。”藍天衣充滿意外地用左手撐住附著在白發女子右臂上看起來足有上百斤的石柱手臂,左右怪異地曲著五指說道。


    兩人並沒有像武者比武時使用的方法。一觸即分,借以試探對手虛實。僅僅是在遠程的攻擊方麵對對手形成一個大致了解之後,此刻的兩人便已經膠著在了一塊兒。隻見藍天衣的左手微曲手指前端不時地發出“錚錚”的動聽聲音,而白發女子身前立起的土牆。也時不時得蹦出一絲塵土,好像此刻藍天衣的切線,正在和煉金術煉成的強化土牆做著殊死搏鬥一般。而右手這邊,則更是驚險萬分。也不知道是白發女子在帶著幾百斤的石柱行動依然不受影響,還是藍天衣根本沒有打算去可以躲避,總之,此刻那幾百斤的石柱幾乎已經砸在了藍天衣的頭頂之上。藍天衣的右手雖然有實力撐住石柱,不過好像藍天衣和白發女子都高估了石柱的強度,藍天衣在接下這記攻擊之後。腳下倒是沒有震碎磚塊,可頭頂上的右手,卻陷在了石柱內。無端讓石柱和藍天衣頭頂之間的距離,達到了一個十分驚險的距離。


    “你!你的能力不是切線麽?怎麽連這種事情都辦得到?”白發女子震驚地問道。


    可能是藍天衣性格使然,對自己的信息保密工作也不怎麽關心,所以被外界得知的情況比較多一些,所以對於這個鋼城額的“魔術使”,白發女子還是有相當了解的。變化多端。神出鬼沒的切線,不僅攻擊路線無跡可尋。攻擊強度還高的可以,再加上這藍天衣古怪到常人難以捉摸理解的性格,當真讓人頭疼的很,是以獲得了“魔術使”這個稱號。


    可切線能力出眾,也不至於讓她的右手都獲得那麽高的承受能力吧?本來白發女子的攻擊還計劃的不錯,強者的攻擊能力,再加上這幾百斤的石柱重力揮落,就算藍天衣的切線能力非比尋常,也不可能承受得住這樣強度的重壓,畢竟在物理法則上,絲線的脆弱性還是無法規避掉的。當然了,考慮到石柱的強度,無法破壞掉絲線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不過如果是那樣的話,石塊勢必被細若無物的絲線切割成碎塊。這樣一來,已經獲得了龐大能量的碎石塊,也依然會繼續砸落在藍天衣頭頂之上。可萬萬沒想到,這藍天衣居然還有徒手接下這攻擊的能力,如何能不讓白發女子為之震驚。


    “為什麽你做的牆壁,突然無法切斷了?”藍天衣好像還沒有從為什麽無法切開牆壁的疑問中走出來,無視了白發女子的問題之後繼續追問道。


    迴答藍天衣的隻有向她發射而來的一支石箭。由於第一段段武裝的煉金加持,白發女子僅僅是跺了下腳,一個煉成陣便迅速形成,。此刻兩人的距離總共也隻有三四米的樣子,毫無征兆的利箭眼看就要命中藍天衣的時候,卻突然失去了準頭,從她身側飛了過去,而藍天衣已經改變了姿勢的左右五指,則再次靈巧扭動,“哢嚓”一聲將白發女子腳下的煉成陣連同地板撕得粉碎。如果不是白發女子及時在身前立起牆壁,大概此刻連白發女子都一道被解決掉了。


    “綾羅禦手!”好像因為沒有得到想要的迴答,還受到了對手的偷襲而生氣了。藍天衣剛剛破壞掉煉成陣,她那聽起來有些像是沒睡醒般的聲音便再次唿出令咒,具現了第三段武裝。


    “噌,砰……”


    藍天衣令咒的結束之後,一直撐在藍天衣頭頂上,無法被破壞的石柱像是受到了什麽強烈擠壓一樣,開始是不是得傳出一聲脆響,石柱上也開始微不可察地出現一絲絲細微的裂紋。受顯然,在第三段武裝的加持下,切線的強度,再次被提升了一個等級,被“煉金鑄成”和“煉成附身”兩種武裝加持過的石柱,此刻也難以承藍天衣的是線切割。


    “轟隆!”


    一係列沉悶的轟響之後,幾百斤的石柱完全崩成了碎塊。而聽完藍天衣三段武裝真名的白發女子,也迅速地反映過來藍天衣的能力,在察覺到情況不妙之後,也迅速將右臂從石柱上脫身下來向後跳脫開去,同時腳下魔力凝聚,不斷地將地板用煉金術改造成石箭,向藍天衣發射過去。


    “該我了!”雖然藍天衣性格遲鈍,可在戰鬥方麵,確確實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一直都是被動防禦的她,哪裏願意錯過攻擊空隙。一聲遲鈍的警告聲響起的同時,趁著白發女子後退的空當,左手連同左臂大幅揮動,將發射而來的石箭盡數撥開,右手卻不知在何時已經將一柄長槍握在手中,朝著白發女子一衝而去。


    白發女子哪裏能料想到藍天衣的速度與反應能力有這麽強,隻夠模糊看清楚藍天衣手上握著兵器的她,隻來得及本能似的在左手煉成一柄長劍,希望借以格擋藍天衣的攻擊。同樣不是近戰型的武技者,同樣是強者級別的能力強度,白發女子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會無法當下藍天衣的攻擊。


    可事實上,白發女子還是失算了。藍天衣手中的長槍並不是真正的長槍,而是依靠絲線的實體化纏繞組合而具現出來的偽造兵器,即使它有著長槍一般的外形,可依然改變不了它柔弱的本質。在絲線與長劍接觸的刹那,長劍被瞬間纏上。


    此刻就算白發女子已經意識到不妙,可也難以阻止事情的發生。隻顧著將長劍向外發力抵擋長槍的攻擊,可沒成想對方本來的打算就是將長劍向外拉拽,這麽一來,反倒像是白發女子自己將長劍遞給藍天衣一般,直接讓長劍脫手而去。


    此時的兩人,距離不過三米,白發女子哪裏還有時間繼續煉成兵器,被近身之後,有近戰武裝的藍天衣,顯然要比沒有近戰武裝的自己要強出很多,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刻手中沒有武器的藍天衣,比方才持著長槍的她更具威脅力,畢竟此前能夠單掌撐住上百斤石柱重壓攻擊的手掌,還是令她心有餘悸的。


    白發女子也算是久經沙場的老手,眼看藍天衣欺身而上,腳下向後發力的同時,借著腳底對地麵的踩踏,迅速施展煉金,在身前築起了一麵牆壁,擋在藍天衣身前,而向後退去的身體也沒有遲滯地再次運起三段武裝的能力,在身上煉成了一副石頭鎧甲。


    “轟!”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極近,白發女子能夠豎起一麵牆壁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了,可要想對牆壁進行煉成加固,時間顯然是不夠的了,毫無懸念得,在藍天衣第三段武裝加持下的右掌,輕易地毀掉了那麵高牆,隨後去勢不減地擊在了白發女子的胸前。


    也虧得白發女子在藍天衣擊中她之前完成了“煉成附身”,要不然此刻的白發女子,大概已經身受重傷了。不過話說迴來,也就是因為多了“煉成附身”帶來的沉重石鎧,才失去了能夠躲避攻擊的機會。當然了,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場豪賭,而她,選擇了相信自己的武裝,而不是本能反應能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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