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還要緊急傳喚?”帝都皇城第一議事廳內,剛剛到場的白夜向法蘭戈爾問道。


    “我也剛到,不太清楚,好像是青城王家出了事,前來帝都議事的。”


    “王家出了事?什麽事,他們自己擺不平麽?居然還嚴重到需要驚動帝都的地步。”白夜太愉快地說道。


    “這個可不好說,最近這幾年一直都不太平,不說雲城那邊魔獸出沒比以前頻繁了許多,去年年底不是海城海域也出現過海獸攻城麽。還有前些天,帝都,第二學院不也時隔十幾年地再次被偷襲了。而且我聽說最近青城東部森林裏也不太安穩,可能是青城的人為求安心,才來帝都求援的,畢竟帝都可是集結了幾乎整個陣營的過半戰力,如果出現類似海城的慘狀,防患未然還是很重要的。話說迴來,阿夜今天怎麽突然變得這麽浮躁了?”容若解釋完畢之後,又疑問道。


    “浮躁?這個詞可言過其實了,都活了多少年了,那種心情早已經抹銷掉了。”白夜反駁道。


    “是麽,不過在我看來倒是和普通人浮躁時的樣子沒有什麽區別。”容若淡淡地堅持道。


    “好了,人都到齊了嗎?你們幾個都坐,有緊急事情需要處理。”幾人談話間,帝君領著青城的王雲濤也從議事廳外走了進來,向大家說道。


    “帝君,敢問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居然發出還緊急通傳?”大家剛剛就坐完畢,座位比較靠前的李揚帆便迫不及待得問道。


    “是大事,可能大家也聽說過點消息,青城出了事,繼第二學院之後,青城盧家,前日也受到了入侵。”帝君向大家道出了主題內容。


    “什麽?這才多少天。怎麽又出了狀況?”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了眾人的震驚,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居然陣營之中先後有兩處聖地遭到入侵。法蘭戈爾驚問道。


    “是同一夥人麽?”李揚帆也沉不住氣地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偷襲盧家的人有兩撥,一撥是火獄之之怒帶領的七人強者隊伍,另一撥是叫做鬼魅的神人。”王雲濤解釋道。


    “子怒?那應該是同一夥人無疑了。”白夜聽完王雲濤的解說,轉迴頭和法蘭戈爾、洪濤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後,確認道。年前在幫助海城防禦海獸之時,子怒確實是與陸通海同行捕殺海域古生種的,也就是說二人是處於同一組織的人物,這樣看來,確實是同一夥人所為了。


    “怎麽可能。他們有那麽強的戰力麽?居然能在短短的一個的多月內,同時向兩股陣營勢力挑釁?”陳哲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這個不清楚,前天晚上同去的還有一名叫長空的極限能力者,其餘五人都是比較年輕的強者,如果說他們是同一夥的話。那隻能認為他們的戰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足以讓陣營引起重視了。”王雲濤迴道。


    “子怒再加上一名極限能力者,還有五名強者。確實值得注意了,盧家怎麽樣,據我所知,家族內應該最多也隻有三名強者坐鎮吧?如果偷襲模式和第二學院相同的話,盧家很可能被滅了門。”法蘭戈爾分析道。


    “這個倒是還好,前天正好趕上林宇去盧家做客。也算是給撐了場麵。而且那個叫鬼魅的神人,好像和子怒有什麽血海深仇,本來是打算進攻盧家的,結果卻和子怒等人先打起來了,然後林宇趁亂通傳了鐵血總部,總算沒讓盧家出什麽大亂子。”


    “鬼魅?陣營什麽時候出現了一位叫鬼魅的神人了?”一直在討論子怒勢力的幾人。這時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鬼魅身上,李揚帆納悶地問道。


    “鬼魅?不會是左帥加入的那個傭兵隊的隊長鬼魅吧?”容若猜測道。


    “這麽說的話,倒是有這個可能。”李揚帆也想了起來,迴道。左從文何許人也,能夠讓他同去注冊傭兵隊伍。甚至還將隊長職位交給鬼魅,也就是說這鬼魅必然有什麽過人之處,如今說有一位叫鬼魅的神人,這樣想來的話,大概兩者是同一人無疑了。


    “這鬼魅到底是什麽身份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據當家人和盧騰等人的猜測來看,他們都覺得這個人有可能是第二學院的左從戎。”王雲濤將自己的主要目的道了出來。


    “左從戎?”眾人皆是一愣,異口同聲地問道。


    “不可能,左從戎是無能力者,這點估計大家都很清楚,怎麽可能突然變成神人!”驚訝過後,白夜立刻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否認道。


    “這個具體怎麽迴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我也不在場,不過我前來之時,當家倒是給了我一分當時盧家前庭出事時的錄像資料,我此次前來,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大家確認一下入侵之人的身份。”王雲濤從懷中掏出一盤錄像帶,放到了會議桌上,向大家說道。


    ……


    “怎麽樣,白夜你先說說吧,畢竟左從戎是你學院裏的學員,你比較了解,是不是他?”錄像看完之後,帝君向白夜問道。


    “不管是從服裝上,武器上,性格,樣貌,還是他和在場之人的對話,大概都是他了。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吧?”白夜說完之後,又不太確定地否認道。其實從第一眼看到錄像裏的人影,白夜就已經確認了左從戎的身份,相同的長相,相同的打扮,當然,這些相同解釋成巧合倒是也說得過去。可是他說的話,卻和左從戎的境況,幾乎完全吻合,找王超和王嘉尋仇,和子怒等人有冤仇,還被子怒的組織三番五次追殺,再加上鬼魅和左從戎,都是和左從文有著直接關係的人,這麽多的巧合都將矛頭指向了左從戎。


    可是,讓白夜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左從戎會突然恢複能力,她也為左從戎療過傷,左從戎的魔法迴路到底有多麽複雜她還是有個大概的了解。莫說無法恢複。就算可能恢複,也絕對不會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就完全修複,更別提突然間突破到神人境界了。當然,白夜否認的原因也並不單是因為這個。左從戎好歹也是第二學院的人,就這麽賣出去,白夜也有些接受不了。


    “什麽意思?”帝君追問道。


    “這左從戎,眾所周知,是一位連能力波動都沒有的無能力者,現在突然成為神人,是不是有些太不合乎常理了。”白夜解釋道。


    “可是,這麽多的巧合這麽解釋?會不會是他故意在人前隱藏了能力波動,讓人誤判了他的實力?我記得第三等級最後一場比武,好像這左從戎有用過能力。那顆射出的子彈,是附著了元素屬性沒錯吧?”帝君依舊懷疑地問道。


    “……”


    “帝君,是這樣的,其實這左從戎本身並不是無能力者,這左從戎以前應該也是極限能力者。之前在海城防禦之時有過接觸,不過那時候他的迴路已經完全暴走,丹域也被人為破壞,成為了廢人。隻是,想必帝君也清楚,雖然他的迴路被毀掉了,不過以極限能力者的強度。想要自主暴走還是可以的,左從戎在帝都演武時用的,就是通過暴走來使出的。”見白夜被帝君問的啞口無言,法蘭戈爾插話解釋道。


    “極限能力者?那也就是說,他有資質成為神人對吧?”向左從戎這樣年輕的極限能力者,整個陣營幾乎都找不到一個。想要為白夜解圍的法蘭戈爾,竟是無意間又將一個將矛頭指向左從戎的消息透露出來。


    “這麽說倒是沒錯,不過,如果左從戎真像法蘭所說,想要修複迴路。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麽想都是完全的矛盾對立。會不會是左從戎的雙胞胎兄弟啊?”思索無果的李揚帆猜測道。


    “兄弟?對啊,左從戎不是還有個哥哥在麽,直接問問左帥不就好了。”經李揚帆這麽一說,眾人頓時想到了問題所在,陳哲建議道。


    “召迴左帥?雲城那邊現在也不怎麽安穩,傳召迴來是不是有欠妥當?”白夜質疑道。


    “好了,就聽阿哲的吧,雲城那邊還有喬恩在,出不了什麽問題。相反青城這邊可不能置之不理,不管他是鬼魅還是左從戎,都和從文有著密切的關係,我們在這裏胡亂猜測也無濟於事,還是等從文迴來再做定奪吧!雲濤,青城那邊現在什麽狀況?”帝君聽從了陳哲的意見,隨後又向雲濤問道。


    “基本上沒有什麽問題,因為是在夜晚,所以到時沒有引起市民的恐慌,子怒等人在當家趕到之後,也都退出了青城,隻有這鬼魅,雖然已經被當家擊成重傷,但是卻依舊蟄伏在青城內部,對青城來說還是個不小的威脅。另外,因為這件事,青城現在已經進入了戒嚴狀態,大概這個狀態也會持續不斷的一段時間,東部森林的不安穩狀況,也因為這件事情,不得不擱置幾個月了。”雲濤解釋道。


    “這樣!看來不得不盡快把從文召迴來了,不把鬼魅這件事解決了,始終是個大問題,等從文迴來讓他和你一起去青城走一趟吧,從文總歸和這兩個人都有些瓜葛,這件事就讓他幫你們解決吧,順便把東部森林的不安穩情況也一並處理了吧。東部森林那邊依你預計需要投入多少戰力,要不要從帝都抽調幾人?”帝君沉吟片刻,對王雲濤說道。


    “怎勞帝君費心,如果沒有了鬼魅的幹擾,東部森林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多謝帝君。”王雲濤恭敬地迴道。


    “那好吧。你們也都多費點心,留點意,近幾年陣營內部不太安穩,天災、*,稍有差池可能就是滅頂之災。陣營三千多年的和平,看來就要被打破了!”帝君囑咐完王雲濤之後,兀自歎息道。


    “鬼魅的事情就這樣了,至於那個組織的事情,大家有什麽意見?”敲定了左從戎的事情之後,帝君迅速轉換了話題,向眾人問道。


    “那個組織的事情?恕我冒昧,帝君,這件事情,不是應該交給議會去決定麽?”法蘭戈爾有些意外地問道。在場的幾人中,元帥倒是還好說。可魔法團的這幾位長老,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魔法團掌握的議會選票隻有一枚,根本不可能讓全員參與議事。方才的事情因為是處理與魔法團的相關問題,全部召集前來倒也無可非議。可現在討論的則是確確實實地陣營大事,魔法團根本不可能插入其中。


    “這個無妨,我不是說過麽,隻是想看看你們有什麽想法而已。白夜,你來說說吧,你也是這個組織的受害者之一,你有什麽看法。”帝君反駁玩法蘭戈爾之後,再次將問題甩給了白夜。


    “依我之見,自然是除之而後快了。不過這組織就莫倩展現在我們眼中的,就已經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尤其是戰力方麵,已經不是隨隨便便派出征剿軍就能滅掉的,所以這件事還是應該從長計議,先探一探對方的底細才行。”白夜迴道。


    “派人探一探?”帝君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滿意地向眾人問道。


    “帝君。我覺得當務之急應該是增強防衛才是重點。敵在暗,我在明,況且這群人都有著強者級別以上的實力,不管派誰去探察都不是個好辦法,而且這群人行蹤詭秘,探察工作實難展開。”陳哲反駁道。


    “十三年前的左相府滅門案,一個多月前的第二學院入侵事件。前天的盧府入侵事件,這群人的力量,膽子,已經成長到了足以和陣營叫板的地步。你們居然隻給出這樣的方案麽?”如果說先前白夜的迴答是不太滿意的話,陳哲的這個方案簡直可以說是激怒了帝君,帝君拍著桌子。咆哮著喊道。


    “帝君息怒,就如帝君所言,對方已經成長起來,我們要想平掉對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如今敵方尚處於蟄伏狀態。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足夠的自信擋下陣營的圍剿,所以尋找敵人所在才是重中之重。而我們此刻能做的,也隻是加強防衛,同時盡可能地去打探對方底細了。眼下敵人之中到底有多少神人、極限能力者,我們尚不清楚,所以還是莫要貿然出擊為好。”法蘭戈爾安撫道。


    “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等三日後從文迴來之後,你們再過來一趟,就這樣了,你們也都迴去吧。”被法蘭戈爾勸阻之後,帝君也恢複了冷靜,有些懶散地說了幾句,會議也告一段落。


    ……


    “白夜!”幾人出來之後,在白夜身後的法蘭戈爾喊了一聲。


    “怎麽了?”白夜臉上絲毫不表露情緒的問道。


    “你打算怎麽辦?”法蘭戈爾問道。


    “也沒什麽好辦法了,等晚上之後給從文說明一下情況,看看他的意思吧。青城那邊我倒是不太擔心,如果他現在真的已經成了神人,那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就算真如王雲濤所說,左從戎被擊成了重傷,以他的自愈能力,應該足夠應付得過來。至於青城,你不也看了錄像,左從戎那小子很明顯是去尋仇的,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對盧家有什麽其他想法的,達成了目的之後,大概就算被王雲開打傷的這件事,他也可以既往不咎了。”白夜不鹹不淡地說道。


    “這倒是,不過,帝君這邊你還是和從文好好通通氣吧,不管怎麽說,那小子都是入侵盧家的犯罪者,帝君這邊怪罪下來,可不好交代。”法蘭戈爾囑咐道。


    “這個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左從戎還是幫了盧家不少的,而且你沒看出來帝君的的意思麽,對那個組織那麽痛恨的他,現在多了一個神人級別的盟友,想來他也不會輕易得罪。至於王雲濤那邊,我看這也是他們青城做了什麽虧心事,害怕我前去問罪,搶先告黑狀來了。”白夜分析道。


    “但願事情就像你猜測的這樣。有一件事有點想不通,這左從戎,到底是怎麽恢複迴路的,甚至還誤打誤撞地開啟了神域?”法蘭戈爾有些難以理解地向白夜說道。


    “是啊,我也有點想不通,那麽複雜的迴路,真虧那小子敢對自己下手,也不害怕失敗了變成白癡。隻能說這小子很有魄力了!神域這邊倒是好解釋,畢竟年少之人,心境不穩,隻要隻要是恢複了能力,心境受到外界的強烈刺激,很容易就開啟神域了。”白夜解釋道。


    “確實是,隻能說這小子很有魄力了。唉!真不知道這小子哪根筋沒掰對,居然跑到青城盧家去鬧事了。但願會有個好結果吧,要不然我家那丫頭都可能出問題了,真想不通,這丫頭怎麽對這小子這麽情有獨鍾……”法蘭戈爾鬱悶地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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