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憂睡得像死豬一般時被拖了起來,可笑他竟然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何事,還與將他押進宮的侍衛廝打起來。醒酒湯灌了不少,壓根沒用,混話卻越說越起勁,還在做著當太子的春秋大夢!”白逸笑得不能自已,“你是沒見到那場景,不然能樂瘋!”


    淩玥給了他一個白眼,瞧他這瘋樣就知道了。再說她需要見嗎?這本來就是她設的局,隻不過借刀殺人罷了。


    “再之後呢?”


    “之後簡單啊,雖然葉離憂賭咒發誓不是他幹的,但人證物證俱在,根本抵賴不得。詛咒皇後,這可是大罪,皇上直接將他廢為庶人,關進了天牢,與魏八賢做鄰居了!對了你要不要去見見,我帶你進去!”


    “我謝謝你,誰要見那麵目可憎的人?”


    “也是,別去了,現在更可憎了。還記得當初他將殿下打得半死不活嗎,我讓阿蒙也給他來了一頓,可慘了!”


    二人說得正起勁時,身後的門被撞得直響。


    白逸“咚咚咚”敲了幾下示意裏麵的人安靜,沒好氣道:“你放心,你兒子沒死,肯定會留他一條命讓你們母子相認的。”


    陳飄飄口中發著含混不清的嗚咽,心裏將他們恨得要死,可她自己還苟延殘喘,又有什麽能力報仇?


    “我說,她為什麽不扒窗戶而選擇撞門呢?”淩玥說出了疑問,這不合常理。


    白逸輕描淡寫:“她的腿瘸了。”


    “這算什麽理由,不是還有一條好的嗎?”


    “也瘸了。”


    “啊?什麽時候,怎麽瘸的?”


    白逸對她的驚訝很是不屑一顧,沒見過世麵似的。


    “她最近總扒著窗戶,我看到那慘相心裏瘮得慌,就把另一條腿也弄瘸了。”


    淩玥的心裏咯噔一下,呆呆地望著白逸。


    “不信?你自己瞧!”


    將她拉到窗戶旁,擠眉弄眼示意。


    果然,陳飄飄像個癱巴似的趴在門後,兩隻腳毫無規律地歪著。往上看,眼淚鼻涕頭發混在一起,壓根看不出那是個人。


    淩玥隻看了一眼就縮迴了目光,徑自往外走,白逸追了上去。


    “你害怕?”


    “怕做噩夢,沒看出來你下手也挺狠。”


    白逸吹了吹鬢旁的頭發:“這個‘也’字用得好。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殿下是個狠人,我也不能給他丟臉啊!”


    “阿昀其實還好。”


    白逸嗬嗬一聲,她也太謙虛了!


    “要不我帶你去個地方?在那裏,你會知道你眼中的小可愛是多麽殘忍。我跟你講,活的,死的,半死不活的,應有盡有。不遠,騎馬也就半個時辰的事。淩小姐,哎,你跑什麽啊?”


    淩玥決定這段時間離白逸遠一些,至少不再去他家。


    雪雖然停了,可地上仍很滑,為免出醜人前,她隻得小心又小心。上了馬車,去雲來居。


    錢鶯鶯正等在那裏,茶都喝了一壺,才看見姍姍來遲的她。


    “哎呦祖宗,你怎麽這麽慢?我還等著與你分享樂事呢!”錢鶯鶯眉飛色舞地將葉離憂的消息告訴她,卻見她一臉平靜,“你知道了?”


    淩玥喝了口茶,“嗯”了聲,“對,剛知道。”


    錢小姐有種癡心錯付之感,本來以為快樂多一半,誰知道原有的快樂也被她的淡然給衝沒了。


    “玥兒,這麽一來,三殿下肯定是太子了吧?”


    雖然父親是葉時景一黨,但錢鶯鶯並不開心。跟著一個明哲保身的主子,不是件幸事。


    淩玥不置可否。


    錢鶯鶯又哀歎一聲:“皇上生的這些兒子,沒一個正常的,就剩三殿下一個了,這就是剩者為王了吧?要說也夠無語的,衡城那邊打得天昏地暗,京城這裏鬥得你死我活,哼哼。”


    聽到衡城,淩玥的心又揪了起來,托腮往窗外凝神。


    錢鶯鶯推了她一下:“玥兒,寧混蛋給我來信了,說這一戰也不知是生是死,讓我原諒他。”


    淩玥依舊保持凝望的姿勢,“你呢,怎麽想?”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是他先提分開,我當然不會原諒他。再者來說,不管他是生是死,既然幫著大梁打我們,我是一定不能與他在一起的。”話很硬氣,語氣很憂傷,“其實我也說不好,寧混蛋說打得很激烈,雙方死傷太多,大梁已經折了近五萬人,大鄭也死傷兩萬餘人,咱們的他雖然不清楚,但薛二公子傷了.”


    淩玥的胳膊猛然一滑,磕到了桌角。


    “二哥傷哪兒了?阿昀呢?他傷了嗎?我爹和大哥呢?還有世子,我是說韓銘,他又怎麽樣了?”


    錢鶯鶯被她連珠炮似的發問弄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迴答哪些。


    淩玥手一伸:“信給我,我自己看。”


    錢鶯鶯為難地望著她:“寧混蛋是大鄭的人,我怕被人發現他給我來信再說我通敵賣國,看完信就燒了。其餘人他沒提到,應該是沒大礙。至於薛二公子,說是與明逸大師,就是大梁的五皇子動手時,被毒藥傷到了眼睛,傷成什麽地步不知道。”


    之後的話淩玥一句也沒聽進去,她腦子裏想的都是準備哪些藥材。傷了眼睛,要是猜得沒錯就是當初她中的那種毒了。


    錢鶯鶯還沒絮叨結束,淩玥已轉身跑了,她扔了一錠銀子快步追上了她。


    “你想去衡城嗎?”


    “你想告密嗎?”


    “告密?找你爹告密?我又不傻,他恨我爹恨恨得牙癢癢,我哪敢去撞槍口?我是想問,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淩玥被她的想法驚著了,摸了摸她的額頭,手被她拿下來了。


    繡花鞋蹭著地,悶聲悶氣:“我是想,萬一寧混蛋死了,我也能見見最後一麵。”


    二人相約明日啟程,主要是照顧錢鶯鶯的時間,因為明日錢進該蹲大牢了。


    淩玥迴家後偷摸將藥材都準備好,又仔細點了三四遍,確保萬無一失時去清荷園。


    關靖遠甚少見孫女神情凝重,以為她被欺負了,可一想誰能欺負得了她?


    “玥兒,和外公說說怎麽了?”


    淩玥扶他坐下,望著慈眉善目滿頭華發的老頭子,心底難受得緊。


    “外公,我想去衡城,您幫我瞞著爹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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