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嚇得扔了酒瓶,給了自己一巴掌。


    再望過去,沒錯,是淩玥,眉頭還蹙起來了,仿佛在看傻子。


    白逸怯怯收迴目光,使勁揉了揉眼揉了揉臉,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皇上反常,未來的王妃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炊煙嫋嫋,飯菜飄香,肚子不爭氣地叫了。


    “還等誰請你嗎白大人?趕緊的!”


    “哦。”白逸抓抓頭發,低頭慢慢往裏挪。


    “腿被打折了嗎?磨磨蹭蹭的!”


    聽到這聲蒼老威嚴的聲音,白逸猛地抬頭,關靖遠邊伸懶腰邊從他的房間出來。


    老太師怎麽也在?瞧他單眉上挑,似怒非怒,難道這是鴻門宴?


    像是看出他的心思,淩玥笑道:“這飯你吃不吃都好,忙你是一定要幫的。”


    原來是無事不登小破院!


    話說得漂亮,還幫忙,直接吩咐不就行了?


    坐到桌邊,望著誘人的飯菜,待關靖遠動筷子,白逸也大快朵頤起來。


    關靖遠哈哈笑了:“你都不問什麽事?”


    “您孫女兒就是讓我去死,我也說不了二話。”夾了塊魚入口,不錯,真入味!


    吃了一半,不吃了。


    “可是向皇上進言,真的不行。從長遠考慮,我不能讓皇上對我的立場起疑,不然.”


    他相信淩玥懂。


    她確實懂。


    “不是這件事,是另一件事。聽說你與禦前侍衛統領很熟?”


    淩玥將關靖遠的意思簡單表述後,白大人著實鬆了口氣。


    眉眼飛揚:“就這事?再做個湯來!”


    月上柳梢。


    小院中坐著兩個人,一老一少,賞月談心,很是愜意。


    院門“吱吱呀呀”被推開了,走進了白逸,身後跟著一個年紀與他相當但一臉忠厚的青年男子。


    “唐元武,禦前侍衛統領,今年二十三。這是老太師和丞相府淩小姐。”


    唐元武站定後恭敬地行禮:“卑職見過太師、淩小姐。”


    “唐統領請起。老夫和玥兒請你來,是有事請你幫忙。”


    唐元武道:“白逸已經說了,卑職明早就辦。”


    “你不要考慮考慮?這件事某種層麵上是與二殿下為敵。”關靖遠覺得這年輕人答應得過於爽快,希望他考慮周全。


    唐元武笑得憨厚:“太師不用多慮,卑職清楚。二殿下黨同伐異,心狠手辣,不瞞太師,他也曾威脅過卑職為他辦事。他能對武安將軍府下手,別人就更不用說了。”


    待他走後,關靖遠看著白逸直搖頭,這讓他不得其解。


    “太師,可是我哪兒不妥?”


    “白逸,天牢的阿蒙是你的人?”


    白逸如實答:“隻是教過他功夫。”


    “既然你天牢有人,早上你直接帶老夫去不就行了,何必再找玥兒?”


    原來是算後賬了!


    白逸連忙辯解:“太師誤會了,阿蒙今日隻是湊巧在那裏,並非日日駐守。”


    關靖遠懷疑他一肚子瞎話,不滿道:“他能做主讓我們進去,你就不能鎮得住那些守衛?”


    淩玥也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半晌,那廝紅著臉憋出一句:“不是鎮不住,隻是不想讓皇上知道。更何況,我若和他們打成一片,就沒了神秘感,那以後說話就沒力度了。水深流緩,語遲人貴啊太師!”


    “人不大鬼不小!”關靖遠懶得理他,拽著孫女兒打道迴府。


    走了一半,淩玥又退迴了。


    “你困嗎?”


    白逸頭一揚:“這酒足飯飽、良辰美景的困什麽?難得吃這麽好,我要去長街逛逛消個食。”


    淩玥狡黠一笑:“逛能消什麽食?有一件為你量身定做的事,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若是世上有後悔藥,白逸能把它們買斷貨了。


    一個動不動恐嚇他,一個動不動給他挖坑,這兩口子,絕配!


    葉昭霖府。


    將薛平下獄,這是葉昭霖最舒暢的事。還以為父皇怎麽都要質疑一番,誰料震怒後直接下重手,還對他的明察給與嘉獎。這種光彩時刻,已經闊別一年多了。


    薛執,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敢拒絕本王的好意,這就是下場!你們不是自詡忠君嗎,可惜你們忠的君並不信你的忠心,是不是笑話?


    還有葉離憂,葉時景,你們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慢慢來,一個一個來,不急!


    人逢喜事,不免多酌幾杯,醉酒後,來了興致,讓人傳燕姬來侍寢。


    一番抵死纏綿後,葉昭霖卻不盡興。這些女人,與陳姬相比都索然無味。


    燕姬從他的表情得知沒讓他滿意,他猩紅的雙眼讓她害怕,害怕被他虐待。


    “殿下,時候不早了,安寢吧?”


    葉昭霖卻不打算安寢,而是一把拽過瑟瑟發抖的燕姬,做著令她恐懼的事。


    但她不敢喊叫,以前於姬就是由於受不了折磨發出了哭聲,被殺了。


    她還記得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睡不著去院中小坐,卻被哭聲驚到。


    她躡手躡腳尋著聲音的來處,隻見幾個小廝抓住衣衫不整的於姬,扔石頭似的將她丟進深井。


    “撲通!”


    她做了一夜噩夢,第二日就發了高燒。王府內與她略親近的趙姬來探望她,她抑製不住恐慌向她提了一嘴。


    至今仍記得趙姬的慌亂。她鎖緊門窗,悄悄告訴她,再不要提起於姬的名字,否則於姬就是她的下場。


    趙姬還說,侍寢時絕對不要逆殿下的意,他現在就是個瘋子,要想活得長,就忍。


    忍到什麽時候,誰都不知道,或許等他當了太子所有人的日子就好過了。


    燕姬謹記趙姬的教誨,咬著牙硬受著,任由身上各處布滿抓痕、掐痕、咬痕,這般酷刑,還不如殺了她痛快。


    但不可否認,除了這種時候,她在王府過得還是很舒心的。


    綾羅綢緞、金銀珠寶,她從未短缺過。


    在她終於承受不住即將昏厥時,葉昭霖昏過去了。


    她長長鬆了一口氣。


    總算他先撐不住了!


    緊接著她就意識到自己錯了。


    因為榻上多了塊小石頭,門也被輕輕推開了。


    再之後,屋內居然多了一個蒙麵黑衣人,在看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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