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個“我家玥兒”,聽得薛天心裏堵得慌,找不到一個出口。


    他越鬱悶,阿昀越開心,開始一口一個“二哥”,喊得殷勤極了。


    薛天實在忍不了這個嘴賤的貨,直接一掌劈去。


    勢如疾風,阿昀沒躲過。


    “哎呦”一聲捂著胸口,老實了!


    攬月軒。


    淩玥給阿昀擦著藥油,望著那青紫的一片,雖然心疼,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少爺,我已經向二哥表明了喜歡你,你還惹他幹什麽?他謙謙君子,沒與你計較,但凡下手重一點,你現在早躺著了!”


    阿昀“切”了聲:“他這還是沒計較?都疼死了!再說喊他‘二哥’是你同意的,現在倒怪我了。玥兒,我是因為你才被打的,你要補償我。”


    他笑嘻嘻地將臉湊過去,一雙漂亮的眼睛還閉上了。


    沒等到想象中的親親,臉被她擰了一下。


    “不要臉!一天天的正經事不幹,淨知道惹事裝可憐!”


    他睜開眼睛歎了口氣,趁她沒在意,將她拉到了懷裏,熾熱的眼神看得她心慌。


    “藥油還沒擦好呢!”


    她想站起,他卻不鬆手。


    “你喜歡我哪一點?”


    又犯病了!


    她故意逗他,微微抬著他的下巴:“當然是你這張俊俏的臉了!”


    阿昀悶悶“哦”了一聲。


    “要是.你遇到比我俊俏的人呢?”


    她有些詫異,這是受刺激了?


    “是嗎?真有比我們家阿昀還俊俏的人?那我要好好見見.”


    她還想打趣,他卻忽然湊近她的唇。


    滾燙的唿吸讓她尚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


    他似乎在糾結,短暫的停頓,他坐直了。


    她撲通直跳的心鬆了下來,嚇她一跳!


    “怎麽忽然這麽君子了?”


    他抓抓頭發,“怕你哭。”


    他剛才的情緒過於激動,萬一她不願意,再和當初一般被惹怒了,受折磨的還是自己!


    他的窘態讓她覺得好笑。


    那時她沒認清心意,他又過於患得患失。她話趕話刺激了他,他一時失控就吻了她。讓雙目失明的她有了被欺辱之感,對他冷漠了好一陣子。


    “我想成親,我要娶你,現在!”


    他冷不丁的話讓她一驚。怎麽突然又有了這個想法?不都說好了過兩年嗎?


    她認真打量著他,一本正經,不像玩笑。


    聯想他剛才的話,似乎明白了。


    低頭偷笑:“你是覺得明逸比你俊俏?”


    他的眼睛睜大了,隨即臉紅了。


    聰明就罷了,還這麽聰明!


    “你才十七歲,成親早了些。”


    “可葉離憂和我一般年紀,他早就成親了!”


    “好的不比,比一個浪蕩子!”


    給了個白眼,她語重心長道:“等等吧,我們倆還要再了解了解,而且你現在戾氣太重.”


    阿昀不服氣了:“我哪有戾氣太重?”


    這純屬汙蔑,他恨不得將一顆心都捧給她,哪敢有戾氣?


    淩玥哼了聲,不見棺材不落淚!


    “嘉雯為什麽會投井自盡?你敢說與你無關?”


    少年的眼中流露出驚恐,她怎麽又知道?


    幾日前魏起想去探望魏八賢,又求到他這裏。


    他隻提了一句當日鳳起殿被辱一事。


    魏起明白他的意思,表示會好好教訓嘉雯,再把她趕出魏府。


    他不置可否,隻說他所求之事再緩緩吧。


    魏起一狠心,直接將嘉雯推到了一口井裏,做成偷盜府中財物畏罪自殺的假象。


    魏府早沒有之前的風光,如今不過是個破敗的空架子。


    死了一個低賤的妾室,壓根起不了什麽風浪。


    嘉雯本就被母親視為眼中釘,她一死,阿昀會出手相助,母親也順了一口氣,皆大歡喜。


    嘉雯被撈出來時已經被泡得麵目全非,草草掩埋後,一切風平浪靜,就像這個世界上從未有過她一般。


    “我咽不下那口氣。”他聲音很低,犯錯的孩子般。


    但若讓他再選,他仍會那麽做。


    淩玥不再深究,是別人害他在先,無可厚非。


    隻是一出手就要人命,過於心狠了些。


    “還有,葉時景的病,也與我有關。”他聲如蚊蚋。


    與其被她質問,還不如老實交代。


    “什麽?聲音大一點。”


    阿昀幹咳一聲,又重複了一遍。


    淩玥倒沒多少驚訝,“你生辰那日多拿了一顆藥丸,我知道。”


    阿昀小心翼翼望著她,結結巴巴:“除了那個.我.我後來又偷了幾顆別的”


    淩玥炸了,居然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


    “葉昀,你敢偷我的藥.”


    阿昀忙捂著她的嘴:“大小姐,你別連名帶姓喊,你舅舅來了!”


    他指著窗外,果然關雲桓往這邊走了。


    淩玥恨恨地盯著他,他心虛地垂下頭。


    難怪聽說葉時景病情反複,還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了,原來是這祖宗幹的好事!


    “衣服穿好!”


    “哦。”


    關雲桓見外甥女整理藥瓶,阿昀則慢條斯理地穿衣,直接皺了眉。


    “玥兒,你怎麽能親自為阿昀上藥?紅果清音不都在嗎?”


    淩玥含糊著:“他臉皮薄,不習慣被她們服侍。”


    “不習慣被她們服侍,就習慣被你服侍?雖說是表兄妹,終究男女有別。幸而是舅舅看見了,若是被天兒撞上了,你怎麽解釋?那孩子心思細膩,又對你一往情深,你可別傷了他.”


    關雲桓隻顧教育淩玥,根本沒在意阿昀的不滿。


    某人的幽怨再也藏不住了,他就那麽不起眼嗎?他比薛天差了那麽多嗎?


    轉向淩玥,一字一頓:“我要名分!”


    “名分?”


    關雲桓的驚訝不亞於她。


    “什麽名分?全京城誰不知道你是淩烈的侄子?”


    阿昀沒理他,又向身邊的姑娘說了一遍:“我要名分,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邊的名分。”


    他受夠了所有人將她與薛天綁在一塊,再不澄清他真的要瘋了!


    她是他的,不是薛天的,更不是別的誰的!


    關雲桓一頭霧水,這不苟言笑的小子究竟是什麽意思?


    但見外甥女拉住了小子的手,少年如同春風拂過冰麵,開心地笑了。


    “舅舅,我與二哥的事其實是誤會,是他擔心我被葉離憂煩擾放出的消息。我喜歡的,是阿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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