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能殺我們!我們若是出事,青桐大人必定會立馬知道!”中年男子唿吸急促,麵色脹紅,沉聲威脅道:“到時候,這豐樂縣別想再有安寧的一日!青桐大人會為我們報仇的!”


    “今天就算是他親來,你們兩個也不會有活命的機會。[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至於報仇?哼,他要敢來,我隨時恭候。”申屠白唇角揚起,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我已經清楚了,留著你們,隻會礙手礙腳,完全無用。所以,都給我消失掉吧。”


    最後一個尾音落下,申屠白修長的五指顫動,鋒利的氣刃便刁鑽的在空中轉了個方向,靈活的從兩人的靈氣遁下方突破,唰一下,在兩人腿上割下一道大口子。


    鮮血噴湧而出,失血和恐懼驚慌,讓中年男子的臉又煞白了幾分:“惡魔!紅衣惡魔,你遲早會遭報應的!”威脅不起作用,中年男子無計可施,直接開始詛咒申屠白。他不想死,以往能拚了一身的修為幫青桐大人當暗箭,是因為他早就算計好了,不會有事。他成功了,名利富貴坐享不盡。這次若不是有事求青桐大人,他也不會接了來這豐樂縣的任務。可這個人,這個明明該在京城的人,怎麽會在這裏!中年男子陷入自己的沉思裏,悲憤絕望得不可自拔。


    而一直沒得到迴答的鷹鉤鼻老者,在聽到他的話後,如遭雷擊。半晌才迴過神,喃喃自語道:“惡魔……紅衣惡魔……玉麵紅衣!前輩難道是,申屠白!”陡然抬頭,老者的兩隻眼睛睜得像銅鈴,裏麵滿是慌張、驚駭和不可置信。


    申屠白笑了,好看的唇彎起一個美妙的弧度,讚許道:“總算不是真的孤陋寡聞之輩。”


    聽得他肯定的話語,又瞧見他的笑臉,鷹鉤鼻老者心裏一慌,體內的靈力便是一滯。靈力盾在他驚愕的視線裏,不穩定的晃了兩下,便一點點潰散,最後終於土崩瓦解。致命的靈氣刃輕飄飄的從他脖頸上滑過,留下一道細小的線狀傷口。


    “啊啊……”鷹鉤鼻老者張大嘴,茫然無措,掙紮半晌,卻隻發出了兩個絕望的單音。有鮮血從傷口裏沁出來,一滴兩滴,越來越多,越流越快,最後,染紅了一片……


    “修為不濟,對敵之間,卻還敢走神!”申屠白不屑的冷笑了一聲,冰冷的目光看向苦苦支撐的中年男子,“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就該知道,頑固抵抗是沒有用的。你的青桐大人,看來今日也不會來救你。”


    中年男子看了眼倒地不起的同伴,紅著眼仇視的望向申屠白,猙獰著麵目,垂死掙紮道:“青桐大人會來幫我們報仇的,很快就會來!”話音還未完全落下,他的靈力盾卡嚓一聲,也應聲而碎。一道細小的氣刃,迅速飛過,直直的洞穿了他的腦袋。


    腦袋上一個血洞,中年男子大睜著眼睛,斷線的風箏一樣,撲通一聲直直倒下,死不瞑目。他榮華富貴還未享盡,隻因貪心想要更多,卻提早送掉了性命。


    兩人修為的趙芸感應不到,雖然不可能是高級靈師,但肯定不會比她差了。如今,幾個迴合下來,便幹淨利落的被申屠白斬殺,一身修為都白費了,實在可惜。


    不過,以之前在隔壁院子聽到的對話來看,這兩人目的單純,可不可惜的,也說不上了。畢竟立場不同。她隻是對他們的任務很感興趣,特別是他們提到的那什麽陣法和陣基。(.$>>>棉、花‘糖’小‘說’)


    她日日生活在這豐樂縣,靈力也修煉到了五級,也沒發現豐樂縣有什麽陣法的陣基。這兩人東南西北的折騰了許久,也不曾有收獲,要麽是他們的消息有誤,要麽就是那陣法的陣基隱藏得太深。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挺有趣的事情。她如今靈力修煉算是小有成就,正想找人練練手。可惜,申屠白多問一句都不曾,就幹淨俐路的將人給解決了。


    心裏的遺憾一閃而逝,趙芸從從院牆上輕盈的跳下來,走到申屠白的身邊,看著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兩人,眼睛眨也沒眨一下,隻好奇的探頭問道:“師傅,青桐是誰?”


    申屠白沒迴答,隻是將身上與他氣質極不相符的外衣脫下來,嫌棄的扔到地上。出門買醋一直沒迴來的老七正好此時推開門,將一件黑色的外袍,周到的披到了隻著了素白裏衣的家主大人身上。


    趙芸驚愕,申屠白卻習以為常,麵色自若的將外袍穿好。墨色長發,黑色外袍,白皙皮膚,對稱之下,更顯得人麵冠如玉。她第一次見申屠白穿紅色以外的衣服,有些詫異,然後就忍不住驚歎。她從來知道,沒有誰比申屠白更適合紅色,可如今黑色上身,她又覺得這天底下,再沒有誰比他穿黑色更好看了。


    紅色邪魅無雙,黑色沉靜莊重,卻更多了幾分幽深神秘。每一種顏色都被他發揮到了極致。這不是衣服的功勞,趙芸肯定。


    “將這兩個人處理了。”申屠白吩咐這老七,沒注意趙芸的走神,他換好衣服,一直微皺的眉心終於舒展開了。


    “我知道。”老七微微躬身,隨即朝門口抬手揮了揮,四五名身著黑色外衣,裹著麵巾的人便輕手輕腳的魚貫而入。分出兩個,一人扛起一具屍體退出去,又兩個進到屋內,仔仔細細的翻查屋子,剩下的便快速的打掃院子裏打鬥的痕跡。看那麻利的動作,所有人的活計完全都是做熟了的。


    申屠白顯然對此很滿意,微微頷首,轉頭準備喊上趙芸離開,便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目光一閃,申屠白垂眼瞧了瞧身上的純黑素袍,又抬頭看了眼仰著頭一副被美色迷住了呆呆的小孩兒模樣的人,唇角掀起,眼底的冰冷如潮水般褪去,緩慢的湧上深深的真實的笑意。


    “看傻眼了?”低低的聲音帶著磁性,趙芸著魔般的點了點頭。等察覺到頭頂上被放上一隻大手,耳邊又聽到隱約笑聲的時候,她瞬間清醒,意識到自己剛才犯花癡的傻樣!


    “師傅!”趙芸有些羞惱,為申屠白的嘲笑和自己的沒出息。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腦袋上拿開,抬眼瞪他,卻見他滿眼笑意的瞧著自己。頓時,滿腔的抱怨消弭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不知為何的慌張。微微撇開眼,不敢再看,趙芸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麽了,隻得自己氣悶。


    申屠白見她氣唿唿的瞪著眼,白皙的臉頰微微鼓著,貝齒咬著紅潤的唇瓣,眼神突然暗了暗。正想開口說什麽,卻見她直接撇開了眼,心裏頓時有什麽堵住了。


    他抿了抿唇,一甩袖子,將雙手背在身後,利落的轉身道:“還想留在這吃晚飯嗎?走了,這裏留給他們處理。找到有用的東西,明早呈上來。”前一句是對趙芸說,後一句,卻是吩咐老七。說完,他也不看人,直接邁著步子,就往院外走,隻渾身沉凝的氣息明顯表示了他不悅的心情。


    明明是自己長得太妖孽,禍害了別人,如今卻反過來發火!趙芸氣悶,對他莫名其妙脾氣很不解。忍不住在他背後做了兩個鬼臉,翻了翻白眼兒,餘光一瞥,卻見老七站在一旁無聲的笑著看她。


    趙芸耳根瞬間有些紅,心道自己年紀一大把了,居然還這麽幼稚!幼稚就幼稚吧,還被人瞧見了!


    “咳咳,七叔您忙,我先走了。”咳嗽兩聲,將臉板起來,趙芸悶悶的跟在申屠白身後麻溜的出了小院兒。一前一後,保持著四五米的距離。兩個人走路的腳步都很輕,偶爾緊閉大門的院子裏傳出笑聲、說話聲來,更顯得巷子寂靜。


    不一會兒,兩人便迴到了寬闊的大街上。申屠白瞧了眼停在路邊的馬車,好整以暇的轉身,瞧向悶悶不樂的低著頭的小孩兒,沒好氣的開口問道:“瞧仔細了?地上是有金子還是銀子?”


    趙芸抬頭,心裏氣悶,忍不住衝他齜了齜牙,哼哼兩聲,就是不說話。雖然這人是她的師傅,但她自己也是個成年人,對他有尊敬,感激,喜歡……卻很難升起一般的徒弟對師傅的濡慕之情。


    “還鬧上脾氣了?”


    申屠白見狀,反而笑起來。他愉悅的聲音讓趙芸聽在耳裏,心情越發的不順暢。她擰了擰眉頭,恭恭敬敬的躬身朝他行了個禮,盡量放平聲音道:“迴師傅,沒有。不過,那兩個人既然已經被師傅解決了,徒兒就先迴家了。天黑了,不迴去,家裏人要擔心的。”


    說完,趙芸垂著頭,轉身就要走。申屠白抬手快速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力氣有些大,抓得人有些疼。趙芸心裏詫異了一下,迴頭看去,他的臉隱藏在燈影裏,看不真切表情。但四散在周遭的壓抑的情緒,讓趙芸什麽都沒問出口。


    “吃了晚飯,我讓人送你。”申屠白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般鬼使神差。他盯著趙芸的眼睛,輕輕的說了一句類似挽留的話。見她沒什麽反映,又抿了抿唇,忍不住加了一句道:“還有些事,要和你說。”說完,他慌忙鬆開按住趙芸肩膀的手,轉過身上了馬車。


    趙芸看著他的背影,總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忍不住皺了皺眉,最近妖孽師傅的情緒起伏很大,也不知道是為何。心裏疑惑的思量著,手腳卻不聽使喚的自動爬上了馬車,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她隻是惱申屠白總讓她忘了自己是個大齡女青年,老做些幼稚的事。對這個全心全意待自己好的人,卻是怎麽也舍不得他傷心的。剛才那一瞬,她就有種若她拒絕,說不定他會傷心的荒唐念頭從心底升起。等坐到了馬車上,瞥見申屠白唇角略帶得逞的笑意,她就又懊悔的想扇自己兩巴掌。


    她怎麽就這麽蠢的忘記了,像申屠白這樣的妖孽,傷心這種不華麗的情緒,怎麽可能出現在他身上!她完全中計了好伐?


    “青桐是我的一個故人。”不知道趙芸心裏的吐槽,申屠白心情愉悅的看了她一眼,便垂下了眼瞼,自顧自的輕輕開口道。


    趙芸沒想到申屠白會在馬車上說這些,愣了下,“故人?難怪師傅你之前聽到他的名字後,會說那些話。”對不認識的或不放在心上的人,申屠白一向是一個眼神都吝嗇給與的人。剛才對那兩個自稱是青桐麾下的陌生人卻那麽多廢話,明顯申屠白與那青桐的糾葛並不簡單。


    “我們出自同一個師門。”申屠白麵上沒多少表情,瘦削的下巴在黑暗的車廂裏,顯得冷峻又索然,“不過,二十年前,他背叛了。我也迴了豐樂縣,從此再也沒聽過他的消息。沒想到如今,他又現身了。”


    趙芸第一次聽到申屠白提到師門,不由得好奇的開口問道:“師傅大人,我們出自哪門哪派?”


    申屠白頓了下,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之前和你說過,在錦國靈師界,有三大名門:紫陽山、清卓溪、萬花穀。紫陽山是皇室宗族的家族門派,外人很難拜入。清卓溪和萬花穀,都是民間靈師開創,收徒不限身份,隻看資質。如今,錦國絕大部分靈師,都是從這三大名門裏出來的。”


    趙芸連連點頭,這些常識,她都了解,她眨著大眼睛,期待的瞧著申屠白,“那師傅,我們是師承自清卓溪還是萬花穀?”


    “哪個都不是。”申屠白撇了撇唇,淡淡道。


    嘎?趙芸頭上被潑了一盆冷水,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嘟囔:“為什麽?師傅你這麽厲害,怎麽都沒能進名門?”


    申屠白修為高,五感比趙芸得不知道厲害多少倍。他沒好氣的抬手一記敲在她的腦袋上,十分不屑道:“因為我看不上。”


    “什麽意思?”趙芸有些雲裏霧裏,錦國最厲害的三個名門,一個隻招皇室子弟,進不去就不說了。另外兩個他也沒能進去,原因是他自己看不上?趙芸往前坐了坐,上身前傾,十分認真的問道:“那師傅,你看上哪兒了?”


    “錦國的三大名門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最厲害的。”申屠白瞥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隨即道:“有些事情,你以後就會知道了,現在說多了也無益。”


    切!說一半留一半!趙芸在心裏鄙視他,但也隻能悻悻的不再追問師門,反而關心起那個青桐來,“按師傅你的說法,他二十年前便銷聲匿跡了,為何近日又重新鑽出來了呢?聽那兩人的口氣,他還收了不少的手下,頗有勢力樣子。”


    “那兩個靈師要找的陣基,我知道是什麽。”申屠白抬眼,眼底冷光熠熠,“我沒想到這麽隱蔽的事情,都被他打聽到了。如今更是派了人來破壞。看來,這些年,除了養傷,他過得可一點兒都不清閑。”


    “那個陣基很重要?”趙芸忍不住開口問道,“可我從未發現豐樂縣哪裏有特別之處”


    “開國陛下親自設下的,你怎麽可能發現得了?時間也過去那麽久了,不是知情人,根本不會想到,豐樂縣這裏會有一個大陣的陣基!”申屠白搖搖頭,沉聲道:“我都是近幾年才察覺到的,後來還寫信問了國師,才終於知曉了一星半點兒的消息。”


    趙芸若有所思,“可那個青桐知道了,還專門派人來找。”


    “這些知情人中間,肯定有誰出了問題。”申屠白神色肅穆,抿直了唇角道。


    不背叛,那是因為籌碼不夠多。完全的正直忠貞的人,是沒有的。這種事情隻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每個人都能看得很平靜。趙芸想了想,開口道:“這個大陣的陣基被破壞掉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申屠白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多年的平靜會被打破,天下生靈塗炭,許多人會流離失所……”


    趙芸愣住,喃喃開口:“類似戰爭……麽?”可一個陣法的破壞,真的能引來這麽嚴重的後果?趙芸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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