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閣下何不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恩?皎皎你說什麽?」虞臻疑惑。


    「沒什麽。」


    嗬嗬,你咋不上天呢!


    合著您老別扭這麽久,就是為了您那玻璃心啊!我還以為你是以為這信是我寫的,所以在懷疑我呢!


    「夫君既然知道不是我寫的,那你最近這些天又是為何呢?」徐笙捏捏自己纖細的手指,控製自己不要做出謀殺親夫的事情來。


    「宋六那廝覬覦你,我不能忍。」虞臻說。


    「……」不能忍那您去找他啊!衝我別扭個毛啊!


    「我一迴來,你不在屋裏。」


    「?」


    「我心裏不踏實,所以」


    「所以迴來鬧鬧別扭,想讓我哄哄你?」徐笙洞悉了他的意圖。


    虞臻看著徐笙滿臉的笑意,不知為何有些心慌,但卻還是扭過頭道:「是。」


    虞臻,我去你大爺!


    徐笙猛地站起來,打開食盒,一言不發的將剛才拿出來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放進食盒。


    「皎皎,我還沒有用膳呢?你為何」


    虞臻一把抓住她的手,蹙眉到。


    「為何?你問我為何?我告訴你,虞小臻你今天別想吃飯了,也別迴來了。」徐笙眼裏閃爍著熊熊火焰,就差將對麵的虞臻給燒著。


    「就為了這麽個破事兒,你能給我冷臉這麽久?你腦子怎麽想的?你知道什麽叫僵屍興高采烈的打開了你的腦袋,卻又一臉失望的離開了嗎?就是你這樣!」


    「我」


    「算了,我現在連話都不想給你說,腦殼疼!我說我調。教了這麽久,怎麽就調。教出你這樣別扭的性子呢?」


    「老娘我不伺候了!」


    徐笙嘭的一聲蓋上食盒,站起來就往外走。


    虞臻被她機關槍似的一頓話說的愣在原地。


    剛才那是他溫柔賢良的王妃?他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還有,虞小臻是什麽玩意兒……


    僵屍又是什麽?他直覺並不是什麽好話。


    就在這一愣神間,虞臻便眼睜睜分看著徐笙提著食盒,氣衝衝的出去了,眨眼間不見人影。


    「王爺,您又……和王妃發脾氣啦!」虞梁在門口探頭探腦道。


    「……」什麽叫又,他根本什麽話都沒有說好嗎?


    「哎!」虞梁見狀一歎。


    「像王妃這樣溫柔賢良貌美的女子不多了,冀北的女子一個個比男人還彪悍,王爺您該知足了。」


    「……」他怎麽覺得,他溫柔的王妃也有彪悍的一麵了?


    「你剛剛說什麽?」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抬頭問到。


    「啊?」


    「你剛剛說什麽?」虞臻不耐其煩的又重複了一遍。


    虞梁扒在門口,隻好又把剛才的話顫巍巍的重複了一遍。


    「你說的不錯,冀北的女子的確太彪悍了。」


    都帶壞我溫柔貌美賢淑的王妃了。


    「那您要……?」虞梁不解。


    「以後,別讓陸武夷的兒媳再來王府了。」


    虞臻心想,陸武夷的兒媳婦,當年可是敢在大街上拿鞭子抽她夫君的人。如今皎皎才和她相處沒多久,就能做出直唿他大名的事兒來了,那如果再待久了,會不會也幹出拿鞭子抽打他的事情來?


    他是不在意那點不痛不癢的懲罰,反正她的力氣又小,就跟小貓兒撓癢癢似的。


    隻不過……他冀北王的麵子怕是要掛不住。


    「哎!屬下一定讓人好好盯著。」虞梁得了令,便準備給虞臻關上門。


    「對了,讓人給我傳午膳。」虞臻心想,剛才皎皎帶來的飯菜看著還挺香的,這會兒他都有點餓了。


    至於氣衝衝離開的徐笙,虞臻喉嚨艱難的滾動了一下。


    不知為何,他有點慫,沒膽子這時候迴去。


    然而,下午的時候,虞梁雙手捧進來一個十分大的錦盒,說是王妃送來的,讓王爺務必過目。


    「……」虞臻看著虞梁手裏的玩意兒,詭異的沉默了一瞬間。


    他心裏有點不妙的預感。


    「王爺,您看看王妃多麽賢良的,一點也不計較您剛才衝她發的脾氣。」虞梁捧著東西笑嗬嗬到。


    「不過這東西有點重,跟裝著實心的似的,王爺您快打開看看是什麽。」


    虞臻想了想,決定將那點心虛拋之腦後,抑製住上揚的嘴角。


    「拿來放桌子上。」


    虞梁立即將手裏的東西放到虞臻麵前的矮璣山,悄咪咪的湊過去,想要看看是什麽。


    正準備打開盒子的虞臻手一頓,抬頭到:「你很閑?」


    「不不不。」虞梁忙搖頭道:「屬下就單純的有些好奇。」


    「還有呢?」


    「還有……嫉妒您有一個這麽貌美溫柔的王妃,不僅冒著風雪給您送文書,還寬容大度。」


    虞臻滿意的點點頭:「允你一觀。」


    虞梁輕舒一口氣,知道自己的馬屁拍對了。


    然而,他的氣還沒有順完,便僵在原地。


    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那麽我一定不會犯賤,死皮賴臉的拍馬屁,就為了看一眼那個令他會罰三年俸祿的東西。


    便見虞臻保持著那個打開盒子的動作,僵持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虞梁額頭上落下一滴冷汗,大氣也不敢出。


    「你說……她這是什麽意思?」虞臻幽幽道。


    「……」我好絕望,居然看到這種東西。


    完了,他是不是要被滅口了?


    「王妃這是……這是……」他擠出一抹笑意,磕磕絆絆道:「這是……」


    虞梁急得滿頭大汗。


    隻見麵前錦盒被打開,虞臻一手擱在錦盒的上方,麵上一片陰影,死死盯著錦盒裏的那塊搓衣板,好像要將它燒出個洞來。


    若是僅僅是個搓衣板,他還不至於如此慌亂,畢竟王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模樣,怎麽知道那是個搓衣板呢?


    可是偏偏那個搓衣板上刻著幾個大字:贈汝以跪,徹夜長思。


    拿著這東西,跪一晚上吧你!


    虞梁隻覺得周身發寒。


    「下去,三個月俸祿!」虞臻低著頭猛地道。


    「王爺……」


    「六個月!」


    「……」虞梁立刻屁滾尿流的跑了出去。


    虞臻坐在空曠的屋子裏,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也不動。


    再說徐笙忍著腦門上跳起的青筋,迴了王府,隻覺得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嫁了個如此幼稚的人。她這不是找夫君,是找孩子吧!


    她氣唿唿的進門,在軟榻上坐定,無語了許久之後,轉轉眼睛珠子,命人趕製了這麽一塊搓衣板給虞臻送去。


    她要改變策略了,一直那麽善解人意,賢良淑德,溫柔似水,特麽隻會讓虞臻那個別扭精愈發猖狂!這一年多,因為懷孕產子的緣故,她都沒有時間好好調。教他了!


    眼下這調。教的更進一步,便是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第一步,便是拿搓衣板試探試探他的底線。


    所以,徐笙已經做好虞臻大發雷霆的準備了。


    也想好如果他真的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挑戰後,該如何解決了。


    可千算萬算,她沒有算到:


    虞臻他……慫了。


    這邊看著徐笙送來的搓衣板,虞臻除了起初掛不住麵子,有些發怒外,後麵就一直是看著殺氣滿滿的四個字,跟個慫包一樣想著晚上迴去該怎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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