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與白雪分別後,便往迴折返,姚兮顏一路上同子言講述著在白河州鎮的遭遇、進入黑霧後的所見所聞,子言卻心不在焉,一心隻係在白雪身上。


    他想知瑞王喚她迴府意味著什麽。隻是簡單一敘還是讓她迴歸塵世,從此不再迴來。


    一想到最壞的可能,他的心中便泛起層層酸楚與不安。


    “阿淩?”姚兮顏見子言遲遲未言語,還以為是子言乏了,“你迴去早些歇息,改日我再與你說!”


    誰知子言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姚師妹,不必了。”


    姚兮顏心下一涼,緊咬下唇,“阿淩,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子言沒有迴答,隻淡淡說了一句,“前幾日早已說清。”


    說罷,子言徑直離開,隻剩下姚兮顏呆愣在原地。


    是啊……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嗎?自己不過是假人之手才偷來的這些時日的溫暖……


    迴到內院,子言在這一日的修煉中頻頻失神,掌門盡數看在眼裏。


    閑暇之時,便不解的向他詢問,“近日乃是與姚兮顏鬧了矛盾?”


    隻因前段時間子言與姚兮顏時常說說笑笑,近來卻甚少交流,這讓掌門倒有些疑惑。


    子言搖了搖頭,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尊,白雪……師姐她何時迴來?”


    “若是思念於她,不如明日下山親自探看。”掌門微笑道。


    子言沒有想到掌門會許他去看望白雪,歡欣不已,“謝謝師尊!”


    其實,掌門讓子言去王府也有自己的考量,首先是蛇王來犯,派了個不上不下的所謂蛇將對戰,其次是已封存的折魂鈴丟失,莫名出現在白河州村後再次失蹤。此外,瑞王恰巧趕來將白雪帶迴,所有事件串聯在一起,未免也太過巧合。


    更何況,他在子虛閣所查,與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亦是太過貼合……


    子言第二日早早下了山,雲遙山坐落於柒瀾州,接壤於綺雲州。由於綺雲州是皇都,自然是最為繁華的地帶。


    上一次來此隻為完成任務,如今途經大街小巷,倒是覺得格外熱鬧。


    隻因子言俊俏,引得街上不少姑娘羞紅了臉,紛紛頓足圍觀,秦樓楚館的俏嬌娘更是熱情,紛紛招唿著子言上去一坐。


    “今日瑞王府可是熱鬧了,聽說幾月前王府獨子剛剛娶親。”


    “正是如此,這不,今日郡主出閣,說是下嫁,不過新郎的身份極為神秘,倒是從未聽人提起過。”


    “不管此人是誰,如今一躍成為王府的乘龍快婿,實在叫人羨慕!”


    “即便是羨慕,也不是我等能羨慕來的。”


    句句話語納入子言的耳中,隻聽到瑞王嫁女,子言的心瞬間涼了半截,趕緊扯住兩人問道,“你們談論之人,可是白雪?”


    那兩人被突然出現的子言嚇得一哆嗦,“是……”


    得到了肯定的迴答後,子言失落地看著眼前行過的大紅的轎輾,轎輾邊沿的綢緞於空中紛飛,宛若彩雲,轎輾之上,透過輕軟的薄紗,依稀可以看見轎碾之中那一抹倩影。


    他六神無主地跟隨著轎碾並肩而行,目光落在轎輾之上,當突如其來的陣風將轎輾邊的薄紗掀起的一刹那,子言看到了口中被塞滿了絹布的白雪。


    子言立刻意識到白雪的出嫁並不是自願!


    而白雪癱靠在轎碾上未曾動過,更像是被束縛住了一般。


    子言一路謹慎地跟隨,直到轎輾穿過森林,進入蛇窟……


    未過多時,一年輕男子便從陰暗的蛇窟之中緩緩走出,子言定睛一看,發現這名年輕男子居然是林煜!


    子言突然想通了這整件事。


    瑞王為救林煜特意到雲遙山騙迴白雪,與蛇族做交易換迴林煜,還是以敲鑼打鼓,萬民皆知的方式。


    子言這段日子一直徘徊在蛇窟外,想方設法進入。然而,近日來蛇窟防範極為嚴密,蛇窟外的守衛竟比上一次進入時增加了不止一倍,子言完全找不到突破口混入蛇窟。


    直到某一日從蛇窟中突然拉出十輛平板車。


    一口口漆黑的木棺平放在平板車上,在這十口木棺之中,其中一口棺樽與其他九口截然不同,定睛看來竟是格外貴重。


    古樸的棺樽上雕刻著層層疊疊的蛇紋,而棺樽之上,竟還鑲嵌著兩顆星月般的玉石。


    與這十平板車車一同被拉出的,還有那日被白雪燒毀卻又莫名複原的石像。


    想起那日的比試,蛇王的故意放水,子言直覺的認為白雪應該就在那口最為貴重的棺樽之中。


    於是,他躲在樹叢之中耐心等待了許久,直到蛇衛聚集商議推棺事宜之時,他才借此時機迅速藏入了他事先看定的棺樽之中。


    進入棺樽後,他隻覺自己跪趴在了一層厚厚的紗裙之上,待他的雙眼適應了黑暗,一張絕美的容顏近在咫尺,落入他的眼眸。


    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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