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太平王驚豔美女縱欲身亡


    前平章政事趙世延,他天資聰明,幼喜讀書,年少的時候就被招入樞密院禦史台實習朝廷政務。元世祖至元二十一年,也就是1284年,他被授予官員,承事郎雲南諸路提刑按察司判官,當年他隻有24歲。


    至元二十六年,也就是1289年,提尹‘為監察禦史,與同僚聯名檢舉丞相桑哥違法亂紀。不料他們的檢舉報告被桑哥同黨、中丞趙國輔所扣壓,並告知了桑哥,桑哥銳意報複,他的一幫同僚均被排擠出朝,惟有趙世延得以幸免。


    1306年,趙世延升任安西路總管。安西路乃故京兆省台所治,號稱“會府”,前政壅滯,積案達三千牘,趙世延上任不到三個月,便全部處理完畢。陝西省發生饑荒,省台商議擬上報朝廷要求賑濟,趙世延說:“救荒如救火,請求先劃撥糧食以賑災,如果朝廷不予批準他的請求,趙世延願意傾家蕩產,予以賠償。”於是朝廷劃撥糧食予以賑災,救活的人很多。


    元武宗至大元年,也就是1308年,趙世延改任四川肅政廉訪司,任內清除積弊,修都江堰,深受當地吏民稱讚。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皇慶二年,也就是1313年,趙世延被提升為江浙行省參知政事,不久就被召還京城,任命侍禦史監察官。當時,朝廷下達詔令,起用漢族名儒渚,有人把趙世延當成漢人,就向元仁宗推薦說:“按照詔令要求,漢人參政所需要名儒學者。趙世延是最好不過了。”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迴答說說:“趙世延雖然人才難得,當然可用,然而他是雍古部族,並非漢人,就讓他擔任其他職務吧。”就提升他為為中書參知政事。不久,又被提升為禦史中丞監察官。他上任時。省臣和平章以下官吏都前與他送別,那種聲勢場麵真是前所未有。於是,被一些權臣所忌恨,他們節外生枝,以皇太後的名義,將趙世廷貶出朝廷,出任雲南行省右丞。在向皇帝辭行時,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才知道此事,便下達旨意命令。仍任命趙世延為禦史中丞。


    趙世延平時與太平王燕帖木兒的關係最為親密,太平王燕帖木兒也把趙世延看作是自己的心腹,對他熱情相待,經常私下往來,關係密切。這時他看見太平王燕帖木兒心事重重,愁眉不展,也很想為他分擔憂愁,但是他沒有弄明白其中的緣故。也無法可施,隻好借著鮮花和美酒。共同享樂為太平王燕帖木兒消愁解悶。


    一天,趙世延邀請太平王燕帖木兒到家中參加宴會飲酒,並邀請太平王燕帖木兒家屬也招了幾個人,一同參與了宴會。趙世延又命令自己的大老婆和小老婆等人,出來陪伴太平王燕帖木兒的家屬。當時男女相互雜處在一起,美女成堆。令人眼花繚亂,大家開懷暢飲,興致極高,他們在宴席上相互傳花,相互賭酒。酒杯傳遞,歡聲笑語,飲酒唱歌,極為暢快,好像連天上的月亮都喝醉了一樣,醉眼朦朧,心曠神怡。此時此景,太平王燕帖木兒心中的所有憂愁和煩惱,都完全被拋在了九霄雲外,在不知不覺間喜笑顏開,欣喜若狂。


    他們在熱熱鬧鬧的宴會上,把美酒喝得酣暢淋漓的時候,太平王燕帖木兒不光就不規矩起來,他醉眼朦朧,神采飛揚,心曠神怡,他貪婪地向四麵一看,發現那裏的婦女真不少,一個梳妝打扮,濃妝豔抹,光彩照人,他立即認出其有幾個人是王府裏的眷屬,他沒有多費心思觀看。另外有幾個是趙府裏的家眷,他以前看見前過她們,她們的容貌和姿色很比較平常,並不很出眾動人,就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也不能讓他賞心悅目,也不讓他神魂飄蕩。


    沒有發現美貌動人的女人,正當太平王燕帖木兒有幾分失望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在客人座位的右方,坐著有一位美麗的少女,她青春年少,正值荳蔻年華,麵容豐滿,神情超人,別具風韻,她麵如桃花,兩眼含情,姿態優美。正當太平王燕帖木兒醉眼朦朧的時候,突然看見這樣迷人的美色,他越看越覺得眼花繚亂,心醉神迷,心裏癢癢的難煎難熬,他便迫不及待地轉過頭去,對坐在身邊的趙世延說:“那裏坐著的美貌女人,她是什麽什麽人呢,我怎麽從來沒有看見過她?”趙世延順著他拖把向座位上一看,又指著她對太平王燕帖木兒說:“你說可是那個女人?”太平王燕帖木兒點了點說,是的,是的。


    趙世延看了看太平王燕帖木兒色迷迷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對他說:“你詢問的這個女人,與王爺你卻有很深的淵源呢,你們真是緣分不淺,難道王爺也不認識她嗎?”趙世延說出這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聲音,讓座位上的女人們都聽得一清二楚,那些女人聽了,也不禁臉頰潮紅,害羞地用潔白的手巾掩著嘴,嗤嗤地笑了起來。當天晚上參加宴會的許多人,都知道那個女人的來曆,聽了趙世延對太平王燕帖木兒說的話,也都覺得非常搞好,異常開心,不禁頓時哄堂大笑。


    太平王燕帖木兒看到這種情景,覺得迷惑不解,真是丈二尺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又紅著臉問趙世延說:“你們真是怪了,無緣無故地笑我做什麽啊?”趙世延強忍著笑容,迴答他說:“王爺你如果喜歡這個女人,我完全可以送給王爺你賞玩。”太平王燕帖木兒聽了,求之不得,心花怒放,一邊對趙世延拱手,一邊口裏感激地說:“多蒙你的美意,能這樣忍痛割愛,但是我還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趙世延滿臉笑容,拍打了一下太平王燕帖木兒,對他說:“王爺你可要看仔細喲?這明明就是王爺你寵愛的小老婆。按理應該是如膠似漆,朝夕相見,怎麽能不認識呢?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太平王燕帖木兒聽了這句話,連忙站起身來,離開了離座,走到那位少婦身旁。仔細地端詳她一番,這時連他自己都不禁好笑起來,他通紅著一張臉,走迴到趙世延旁邊,坐了下來,他對趙世延說:“我今天喝酒高興,貪圖享樂,多飲了幾杯,把自己也喝糊塗了。連我的小老婆鴛鴦,都不認識了,難怪在座的客人都取笑我呢。”


    太平王燕帖木兒過去生病,還沒有完全康複,他現在飲酒過量,神經更是短路,白長了一雙眼睛,看來他真是有命不長了。趙世延寬慰他說:“王爺你老人家可別為這樣的小事動氣!那些女人和小子。哪裏曉得王爺你的苦衷!王爺你每天為國為民,日夜勤勞。繁忙得不可開交。你雖然一大堆大老婆和小老婆,不過是為了擴充女人的數量罷了,所以她換了地方,到了別處,你也許就不認為她們,這又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呢?”趙世延真會拍太平王燕帖木兒的馬屁。太平王燕帖木兒聽了,心裏很是受用。太平王燕帖木兒用過晚宴,心滿意足,他對趙世延笑了笑,與趙世延告別。盡歡而散,迴到他的王府裏。他迴家的時候,便攜帶著他心愛的鴛鴦,一同乘坐著轎子,沿路返迴。


    當天晚上,太平王燕帖木兒酒醉飯飽,興致勃勃,欲火中燒,就留下鴛鴦陪伴著他睡覺,他們久別勝新婚,如饑似渴,如膠似漆,在床上玩樂,酣暢淋漓,極為痛快,無法言說。太平王燕帖木兒的那個小老婆,名字取得很好,名叫鴛鴦,一門心思渴望著成雙成對,的確一個**很高,床上功夫很強的女人,折騰得太平王燕帖木兒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這時的太平王燕帖木兒身處元朝宮廷的政治旋渦,悲喜交集,喜憂參半,他憂的是新皇帝即將繼位,新皇帝執掌政權後,會追究他過去所犯下的種種罪惡,他喜的是王府裏美女成堆,生活鮮花叢中,享受著神仙一樣的聲色快樂。他是一個貪圖享樂的朝廷高官,他每天召集起一大群大老婆和小老婆,大擺宴席,飲酒唱歌,享樂無窮,每當到了美酒酣暢,興致勃勃的時候,他就不禁放縱起來,不避什麽嫌疑,不分什麽場合,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意挑選一個女人,赤身**,與女人們交歡享樂。每到夜間,他又叫上多名女人,由士兵們守衛著房門,他和那些活色生香的女人們睡在一起,縱情享樂,就像當年的楚懷王遊曆巫山,與十二神女尋歡作樂一樣,王府裏的所有女人都讓縱情享樂,無休無止。


    太平王燕帖木兒這樣毫無節製地貪圖享樂,其實最傷他的身子。古話說,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飲酒不醉最為高,貪色不迷成英豪。太平王燕帖木兒可能沒有想到酒中含毒,色上藏刀,人非金石,人身軀不是鐵打的,怎麽能經受得了這般折騰。除此之外,太平王燕帖木兒的王府,為了貪圖享樂,他們每天都在殺生害命,作孽多端,太平王王府的廚房裏,每天都得殺死十二頭牛馬,生活窮奢極欲,酒肉開花,奢侈浪費,難道他們能一直這樣無休無止地這樣享受下去嗎?俗語說得好,窮奢極欲,坐吃山空,銅山也有崩倒的時候,太平王燕帖木兒執掌著元朝政權,位高權重,但是他畢竟不是鐵打的身軀,家裏的錢財也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銅山。


    太平王燕帖木兒荒淫無度,縱情享樂了幾個月的時間,本來就很虛弱的身子,就顯得更加虛弱,身體虛弱,不禁舊病複發,病情沉重。雖然王府裏裏太醫們,讓他服用了許多滋補身體的人參,鹿茸,茯苓之類的昂貴藥物,但是都難以收效,一點作用也沒有。真是運到時頑鐵生光,運退時黃金失色。太平王樂極生悲,身體狀況每況愈下,越來越糟糕,他身體衰弱,那些無所不在的鬼魂就纏上了他,頭昏腦脹,幻覺叢生,弄得神魂顛倒。疑神疑鬼,不可終日。雖然太平王燕帖木兒是一位能征善戰的武將,勇武超群,從不相信鬼神,到了這時他也膽小如鼠,惶恐不安。無論是白天或者黑夜,都得命令周圍的人環繞著他,服侍著他,縱使如此,他也疑神疑鬼,不斷產生幻覺,總是感到有很多鬼魂的影子在他麵前晃動,弄得他心神不寧。


    有一天,太平王燕帖木兒感覺稍微好了一些。他就強打精神,正想著扶著拐杖走出庭園,去慢慢散步的時候,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大叫了一聲,頓時暈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不省人事。跟隨在他左右的人,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慌了手足,頓時亂著團。他們七手八腳,連忙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把他抬到了床上,讓他睡了下來,這時他卻人事不省,滿口裏胡言亂語。自言自語地說個不停。站在他旁邊的人,屏聲靜氣,把耳朵湊近他嘴邊,仔細傾聽,才聽見他在自我陳述所犯下的罪過。內心裏成分懊悔,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哭泣不止。王府裏的人連忙到皇宮裏,請求太醫使官,聘請了幾位醫師高手,對太平王燕帖木兒共同會診,為他治療疾病。那些太醫看了他的病情,都不約而同地搖著頭,顯得束手無策,無可奈何,他們經過會商,勉勉強草擬出一個藥方,叮囑王府裏的家人說:“你們按照這個方劑,讓他服藥,這隻是權宜之計,也隻能稍微延長幾天他的壽命,看來他是縱欲過度,精神耗盡,脈象垂危,生機斷絕,無可救藥了。還是好好地預備他的後事要緊,我們已經盡力而為,無能為力了!”


    太平王燕帖木兒的老婆,王妃八不罕以下的家人,聽了太醫的話,猶如五雷轟頂,晴天霹靂,感到異常驚恐。等到太平王燕帖木兒服進藥物後,卻顯得有些應驗,太平王燕帖木兒排泄下一壇瘀血,稍微覺神氣清醒,精神好了不少。他看見王妃和小老婆們,在床前圍在一起,在她們的兩旁,還站著他的幾個子女,他內心感到異常痛苦,異常無助。他便氣喘籲籲對他們說:“我的確是不行了,我很快就要與你們永別了。”


    王妃八不罕聽了這句話,心如刀絞,眼淚撲籟籟地掉了下來,她一隻掩著自己的嘴,一邊跪在王爺的床前,製止他說:“王爺你不要再嚇唬我們了,千萬不要這樣說!”太平王燕帖木兒輕輕地地拉著她的手,氣喘籲籲地對她說:“夫人,我的好夫人啊!你辜負了泰定帝也孫鐵木兒,下嫁給了我,我卻辜負了夫人你,過早地離開人世!彼此都是作惡多端,咎由自取,現在還有什麽話說呢?”王妃八不罕聽了,內心裏更加難受,淚流滿麵,不禁失聲痛哭,太平王燕帖木兒又艱難地對她說:“人生總是有一死,不過是早晚而已。不過我自問平生的所作所為,犯下許多重大的罪過,值得抱歉地方很多。真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近報在自身,遠報在子孫,這真是自古以來,不可更易的至理,讓我後悔的是,以前我一直沒有省悟到這一點悔!”人間沒有後悔藥,太平王燕帖木兒真是後悔遲了。


    正當他們沉浸在痛苦之中,生離死別的時候,房間已經有到了無數的朝廷官員,他們都來看望太平王燕帖木兒的病情的。他們都全部都得到允許,被太平王燕帖木兒召了進來,那些女人也跟隨離開而去,他們問候了太平王的病情,相互說了一些話。他們就提到太傅伯顏,怎麽沒有看見他到來,讓人感到很奇怪。太平王燕帖木兒卻自言自語地說:“人生在世,一生一死,乃見交情,我過去曾經為他出過死力,現在我身患重病,很快死亡,他卻對我視而不見,形同路人,由此可見,所謂的生死至交,真是不可多得呢!”大家看到這種情景,隻得對他用好話勸慰一番,不久就告別而去。


    太平王燕帖木兒又把他的弟弟撒敦,以及他的兒子唐其勢、塔剌海,召進王府,對他們托付後事,要求他們勤儉持家,維護家族平安。太平王燕帖木兒生命垂危,感到這些感到萬分絕望和無助,不禁歎息說:“熊熊的烈火容易熄滅,隆盛的勢力容易斷絕。我今天樂極生悲,物極必反,我隻有死路一條。”他說到這裏,濃痰已經堵塞了他的氣管,喘不上氣來,他竟然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話來。轉眼之間,隻見他臉色變黑,變白,雙眼圓睜,又聽見他隻說了兩句話:“先皇帝先皇後饒恕大臣我吧,我去,我去了!”說完話他就突然死去。


    在場的人們仿佛聽見遠方傳來一片唿喝的聲音,哭號的聲音,聲音淒慘,催人淚下,頓時感到陰森恐怖,寒氣逼人,令人毛骨悚然,汗毛倒豎。王妃八不罕等人,看見太平王燕帖木兒樂極生悲,突然死去,頓時六神無主,異常悲傷,驚恐不安,等到他們的驚魂稍微平定的時候,王府裏的全家人都披麻帶孝,為王爺治喪,舉行隆重的葬禮。


    隻有王妃八不罕,過去身為高貴的皇後,曾經母儀八方,天下女人的表率,卻為了情根未斷,癡情未了,甘心懷有,放下身價,忍受恥辱,竟然嫁給太平王燕帖木兒成為王妃。但是沒有生活多久的時間又成為了可憐的寡婦,就像天上的飛鳥,再一次遭遇生離死別,別鵠離鸞,從此他再也與男人顛鸞倒鳳,尋歡作樂了!還有跟隨著她一起到來的必罕姊妹,更是不值得作出這麽大的犧牲,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那時的人們都認為,女人都應該以守節為重,不要嫁過多的男人,既然不幸死了丈夫,何必又要改嫁呢,自取其辱呢。


    太平王燕帖木兒已經死去,新皇帝妥歡帖睦爾的絆腳石,在無形中消失,他因此得以乘勢出頭,由太後卜答失裏召集群臣,讓他繼承皇位,成為新的皇帝,元朝宮廷頓時陷入混亂之中,風雨飄搖,危機四伏,險象環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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