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手裏捏著那張浮雕的照片,瞪得眼睛都快抽筋了,不僅沒想起半點有關的信息,反而越想越頭疼,不禁感到些許沮喪。


    既然浮雕上麵給了提示,按道理,作為張家人的她應該在看到浮雕就會自然而然的明白其中的含義,但前提是她現在得擁有完整的記憶,以現她在連家都忘記在哪的記性,記憶多處斷層壓根不敢輕易嚐試。


    三人對著鐵盤發了一會呆,最終是解雨臣提議如果無法正麵破解機關,不如他們從內部下手。


    “你想進入鐵盤裏?”


    “對,這個辦法是眼前最簡單的解決方式。”解雨臣喝了口燒酒,說道:“我要進入這些洞壁的後麵,看看這個機關的結構是怎樣的。”說幹就幹,他叫來吳邪打算一起把這個鐵盤抬起來。


    “我來吧。”


    兩人看見張海棠伸手在鐵盤底部摸了幾下,不知道是怎麽操作的,就聽“哢噠”一聲脆響,麵前的鐵盤又開始緩緩轉動起來,底盤底部機括的聲音再次響起,鐵鏈在洞壁內不停地響動,緩緩地,那些從洞裏傳出來的浮雕全部都縮了迴去。緊接著,鐵盤居然自己緩緩的抬了起來。


    張海棠點起一支冷焰火甩了下去,靜等了一會才探頭往下看去,借著微弱的光芒,她看到鐵盤內許多鐵鏈交雜著,並沒有看到解雨臣說的襲擊他的東西。正看著,眼前忽然就模糊了起來,她正想開口,下一秒腦內突兀的響起一道及其尖銳鳴笛聲,同時身體感到一股無法控製的沉墜感,猶如是從高空跌落一般,突然眼前畫麵一轉,出現了吳邪的臉,她模糊中看見眼前的人嘴巴開合著在說些什麽,卻因為耳鳴什麽也聽不見。


    就這樣發了好一會呆,張海棠才緩過神,聲音逐漸清晰起來,頭卻開始疼了,這種感覺來勢洶洶,完全沒辦法去忽視。喉口溢出一道悶哼,隻能咬牙強忍。


    吳邪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倒也不像上次那樣手足無措,他把張海棠扶著坐了下來。見她眉頭緊鎖,脖子上青筋跳動,看得出她現在很難受,就給她按了按額頭,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緩解一些。


    解雨臣走過來,看了看他們,他剛才在後麵不清楚情況,隻聽見吳邪喊了幾聲對方的名字,卻遲遲沒有聽到迴應,然後吳邪就上去拍了下她的肩膀,沒想到張海棠居然徑直往前麵的洞口栽了下去。


    “怎麽迴事?”解雨臣問道。


    張海棠解釋“隻是耳鳴。”等痛感一過,唿吸就逐漸平緩,緩過來後,她將額前的手指撥開。


    “還能繼續嗎?”解雨臣遞過去一瓶水。


    她接過水,比了個ok的手勢。解雨臣點點頭,也沒再多問。


    接下來,三人重新整理了裝備,將裝備包丟了下去,由解雨臣打頭,貓著腰鑽進了鐵盤內,攀著那些鐵鏈速度飛快的下到了底部。


    過了五六分鍾,一道手電光照了出來,閃了兩下,代表是安全信號。


    她和吳邪跟著下到鐵盤底部,下來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這裏濃重的血腥味,卻看不見半點血跡,也不知道那些倒在鐵盤上的血流到了哪裏。


    底下空間十分逼仄,就連張海棠自己坐著也隻能勉強不碰到頭,更別說吳邪解雨臣兩個漢子,隻能委委屈屈的縮著。她環顧四周,能看到有無數鐵鏈和鐵環圍繞著他們。鐵環連著一條條錯綜複雜的鐵鏈,連通到這些石室的深處的黑暗當中。


    鐵盤之所以能長久的轉動,源自在石室的下部,有一個水輪,水輪插在底下的一個井口內,井口內水流洶湧,水脈裏水流動時帶動著水輪連接的齒輪和鏈條,傳動到鐵盤的軸承。而在鐵盤的軸承上有很多的鐵牙,這些鐵牙通過鐵盤旋轉的圈數張開,張開的鐵牙勾到的鐵鏈不同,所以啟動的機關也不同。


    張海棠注意四周裂縫的走向均是通往了到那口井的壁上,她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壁上原來有三道人為修建出來的的裂縫,五六米高卻非常窄的,大概可供一人通過,所有的鐵鏈分成三組,都直刺人這三道裂縫中。裂縫的深度無法估量,肉眼隻能看到裂縫的頂部懸掛著的一條一條的條石,而條石的下方,就是他們在西王母過見過的那種陶罐,一層疊著一層讓人頭皮發麻。裂縫的最前麵已經有幾個條石砸了下來,把部分陶罐敲碎了,露出了裏麵的頭發。


    張海棠小心翼翼的側身從裂縫擠了進去,這條狹窄的通道,在她頭頂的位置,石壁兩邊嵌入著無數的銅質卡釘,應該是給人行走的,卡釘的排列順序不一,顯然是暗藏著什麽機關,她摸了一把那些銅盯,又看了眼頭頂的條石,打不定主意。


    顯然,想要過去的話,除了從陶罐上踩過去,就隻能從卡釘上麵爬過去。但她並沒有把握可以找出所有安全的卡釘。


    “從鐵鏈的高度來判斷,最低的這一組應該是第一道機關消息。這一組鐵鏈所經過的裂縫盡頭,我們要通過去。”吳邪問道,“所以,我們應該怎麽過去?”


    張海棠從裂縫裏麵退了出來,“這些銅釘如果沒有百分百把握最後還是不要碰為好,天知道這裏的設計師會不會在每一條銅釘上設置機關,我學的那一套東西恐怕不適用這裏。”說著她不禁罵了聲娘:“他娘的,裏麵窄的要命,到處都是銅釘和瓦罐,一點落腳的地方也沒有。我看造這個地方的家夥是恨不得弄死進來的每一個人。”


    說實話,這種機關其實沒什麽技術含量,處處設計得簡單粗暴,卻非常實用。


    這時解雨臣也擠進裂縫當中,取出了一片陶片,想試試承重。結果可想而知,陶片非常的薄,幾乎上一踩上去不用使勁就碎了。


    “這他媽的絕了,根本就沒打算讓人過去。”


    張海棠看解雨臣一眼,見他盯著裂縫看,一下子明白他想幹什麽,不可思議道:“你難道打算從這些瓦罐上麵蹚過去?”.七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解雨臣臉色凝重地看著她。


    “你瘋了!”吳邪失聲道:“這裏的罐子這麽脆,一碰就碎,你這是找死。”


    “站上去會踩碎,躺上去卻不一定會碎,隻要有很多的壓力點分散體重,有機會過得去。”


    “風險太大了。”張海棠還是不讚同,她扭頭去看通道,道:“你別急,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解雨臣搖搖頭,說道:“不用在那些銅釘上浪費時間了,就像你說的,造這個地方的人恨不得弄死進來的每一個人,肯定不會留下明顯的漏洞給我們,指不定就等我們踩上去呢。”說著,他從裝備包裏抽出一捆繩子,套在自己脖子上,把另一邊遞給了吳邪。歎了口氣,繼續道:“就看祖師爺保佑不保佑了。”顯然是有賭的成分在,贏了萬事大吉,輸了要命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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