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雨臣對他們講述的時候,吳邪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手掌心的疼痛,一看之下,這才發現在他的傷口處居然稀稀落落的掛著幾根頭發,就好像從傷口裏麵長了出來。一扯就是一陣鑽心地疼,他又去看腳,隻要是見了血的地方通通沾著那些黑色的頭發。


    張海棠皺起眉,“你是在那些頭發裏滾了一圈嗎?搞成這副鬼樣子。”她用手指扒拉了下他腳上的傷口,隻見裏麵的血肉密密麻麻塞滿了黑色的毛刺,用手指扣了下,用力一扯疼得吳邪腳趾都蜷縮了起來,那縷頭發還結結實實紮根在血肉裏。


    “已經長到肉裏了。”她臉色不太好看,看來隻能挖出來,她與解雨臣對視了一眼,兩人想法一樣。


    解雨臣拔出自己的匕首,先用火消了毒,然後對張海棠點了下頭,她立即會意,一下就從吳邪背後將他架住了,吳邪一看這架勢哪能不知道要幹什麽,看著那銀光閃閃的刀鋒忍不住緊張起來,整個人都僵得像塊木頭。


    “放輕鬆。”張海棠調整了下姿勢,讓吳邪能夠靠在自己身上,說實話還挺重的,這塊頭壓得胸口有點悶。


    解雨臣消完毒,看了看他們,莫名奇妙對他們笑了下,“你怎麽還不吻他?”他突然對張海棠說道。


    “哈?”張海棠懵了下,什麽玩意?你剛剛沒說這事啊!


    吳邪也是一愣,不是吧,就算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也不用這樣犧牲節操吧?他這個念頭剛起,手掌就感到了一陣劇痛,痛得他差點沒叫出聲來,還好解雨臣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就結束了。


    一小塊纏繞著頭發絲的瓦片被挑了出來。


    她和解雨臣觀察了下,意外的發現這些頭發居然沒有在吳邪的血肉裏麵深入生長,反而是穿過了血肉向傷口外生長。


    解雨臣覺得奇怪,他將頭發放在了鐵衣上,沾了自己血跡的地方,那些頭發立即扭曲著往血最濃稠的位置蔓延過去。


    “果然,你們的血都很特別。”解雨臣還記著剛才張海棠踩在那些頭發上健步如飛的事,而且她身上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被瓦片劃破的痕跡,隻不過除了表皮被劃破外都很幹淨。


    吳邪一下子就聯想到自己吃過麒麟血竭,他是後天形成的這種體質,就將這事和解雨臣說了。


    解雨臣突發奇想的,撚起那些頭發試探著湊近張海棠腳踝處的一道血液已經凝固的血痕,果然看到一靠近張海棠的皮膚,那些頭發就蜷縮起來。


    “你們都吃過了?我記得麒麟血竭好像沒那麽常見。”解雨臣問道。


    張海棠搖搖頭,表示自己沒吃過麒麟血竭,“我的體質是天生的。”


    解雨臣對這種體質很感興趣,就問:“這種體質是怎麽培養出來的?原理又是什麽?”


    張海棠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幾秒,道:“我不清楚,我隻知道這種體質由祖上代代遺傳下來,最後由我的爹娘遺傳給我,所以我將這種體質看做是一種遺傳病。”


    “病?你是說這種擁有這種能力會有副作用嗎?”一邊問,解雨臣一邊去挑吳邪腳上的頭發。


    沒想到解雨臣這麽敏銳,一下子就抓到重點。她笑了笑,“你說沒錯,畢竟上帝還是公平。”


    解雨臣打量了她一番,有些疑惑,“難道你已經發病了?但你看上去和常人無異,相反比普通人更為強壯。”


    張海棠有些失語,“……”話是那個理,但怎麽聽起來怪怪的?


    “副作用在這。”她點了點腦袋。


    解雨臣恍然大悟,“你是說你會““變成傻子嗎?”


    “我看你才像傻子!”說罷扭過頭閉口不再和這毒舌男交談。


    後麵解雨臣又問了幾個問題,但張海棠就是不肯正眼瞧他,盯著洞口的一具骸骨看得目不轉睛,他輕咳了一聲,心知自己把人給惹毛了,尷尬的看向吳邪,吳邪給了他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這麽說來,婆婆的安排不無道理,他們那邊大部隊由那個黑麵神坐鎮,我們這邊小部隊有你們兩個體質特殊的人,你的頭腦加上她的身手也不比那個黑麵神差,這麽看來我還是運氣比較好的。”


    聽了這句話,張海棠麵色稍緩,總算沒那麽臭了。


    “哎呀!”


    就聽解雨臣突然叫了一聲,吳邪眉頭一抖,忍著手腳都疼痛問他:“怎麽了?”張海棠也看了過來,麵露疑惑。


    解雨臣有些無辜的望著他們,把手裏的刀一拋,道:“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血管挑斷了。”


    張海棠和吳邪兩人一臉震驚,幾乎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麽。


    你小子也太不小心了!!


    兩人忙去看傷口,張海棠在吳邪身後無法細看,但也發現這出血量並沒有他說的那麽嚴重,就見吳邪但腳趾靈活的動了下,好像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樣子,吳邪不由感到疑惑,心想到底哪根血管挑斷了?


    張海棠意識到什麽,麵無表情的看向解雨臣,就見他嘴角微微勾起,滿眼無辜道:“這隻是一個玩笑,你們這麽認真做什麽?”


    吳邪一愣,“玩笑?”


    “哈哈,好好笑。”張海棠扯了下嘴角,涼涼的笑了兩聲。


    吳邪感到無奈極了,“……倒也不用這麽捧場。”說罷他坐直了腰慢吞吞的平躺了下來,雖然女人的懷抱是比硬邦邦的石頭舒服,但總躺在人家懷裏總歸不太好。


    解雨臣將水壺遞給吳邪,讓他自己清理一下傷口,輕笑道:“你們的人生一定很枯燥。”張海棠朝他正大光明的翻了個白眼,道:“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麽?你們現在這情況也沒辦法行動,霍仙姑那邊什麽情況?”


    “等。”解雨臣說道:“裏麵的情況我們大概知道了,也沒必要再著急進去,現在隻能等婆婆那邊的信息。”


    想起霍仙姑說的他們這兩支隊伍需要互相配合行動,張海棠也知道是急不得,便點點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先離開這。”她一指洞內,裏麵的頭發像是被外麵的血腥味吸引,正在往他們這邊蔓延過來,“而且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方便不方便。”她頓了下,開始四處張望。


    解雨臣奇怪道:“你有什麽問題?”


    張海棠沉默了會,表情異常糾結,似乎在進行什麽難以抉擇的選擇。見此,吳邪不由緊張起來,問她“怎麽了?”話音剛落,就見張海棠在他們的視線中緩緩的捂住肚子,臉上漸漸露出痛苦之色,“姐現在要解決下人生大事。”她顫著聲音道。


    吳邪與解雨臣兩人臉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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