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驚嚇,她下意識往後一仰,後腦勺“砰”的撞上床板。


    “怎麽迴事?”聽到動靜,吳邪驚疑不定,正想趴下去看看情況。


    “有人在下麵!”話音剛落,她被人拽住腳踝拖了出去,地板傳來瘋狂的“砰砰”聲音,那個人要跑!


    “媽的嚇死老娘了,快追!”張海棠罵了一聲,衝出門。


    胖子大叫:“小哥我們我們截住他!”抬頭一看,人早就破門而出了,胖


    子來勁了,對吳邪道:“小吳,你看著這箱子!”說著也衝了出去。


    胖子大叫:“兵分三路!包抄他!”


    結果三人在外麵跑了一會也沒見到人,胖子在不遠處大叫:“他娘的,怎麽人呢?遁地了?”


    張海棠意識到不對,心說怕不是調虎離山,她立即叫道:“調虎離山!迴去!”她趕忙往迴跑,果然在在半路就見一個蒙麵人抱著箱子跑出木樓。


    胖子也從另一邊跑了迴來,他抬頭一見,見吳邪提著一把鋤頭衝了出來,他還有點沒明白什麽情況,就聽吳邪大喊:“攔住他!箱子被他拿走了!”胖子一聽立馬就衝上去打算直接來個鎖喉,轉頭一看,前麵那個賊突然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正是張海棠的方向,胖子叫道:“這賊勇氣可嘉!”


    張海棠見一個人抱著箱子衝到他前麵,當即衝上去,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膝擊,乘著對方懵的瞬間繞到身後挾住對方的脖子,借力往地上一按,她力氣極大,那男人一時輕敵直接被張海棠給按到了地上。


    胖子跑過來把箱子從他手裏拖了出來,箱子太沉了,他一下沒拖動,吳邪趕上來,兩人拖了幾下才把箱子從那人手裏搶迴來。


    “你搶這箱子做什麽?”張海棠伸手去揭這人的麵具,還沒碰到,這個突然暴起,猛的一仰頭,後腦勺撞上她的下巴,整個下巴頓時麻了,對方反手一肘擊就要頂上她的肚子,她下意識抬手一攔,脖子上沒了限製,身下這人泥鰍似的將張海棠撞開,正要跑就被拉住腳踝給拽了迴來,見對手著實難纏,這蒙麵人也來了火氣,兩人當即扭打正一塊。


    吳邪拎著鋤頭想上去幫忙,但見兩人打起來大開大合,拳風都化作殘影,胖子和他竟連介入都機會都沒。


    “撕拉”


    張海棠一個過肩摔將人掄倒地上,哪知蒙麵人抓著她肩膀的手恰好將她的領口的布料撕開,指甲頓時在肩膀上帶出三條血痕。蒙麵人猛的一迴頭,一把沙子直接揚了她一臉。


    下一秒隻覺得膝蓋一痛,整個人摔了出去,氣地張海棠心裏直罵。


    蒙麵人連滾帶爬的爬了起來,見拿箱子無望,立馬開跑。


    “休走!”胖子大叫一聲,和吳邪立即追上去,沒想到這賊跑的極快,一下子就沒影了,隻能又跑了迴來。


    這時聽到動靜的張起靈從另一個方向跑了迴來,若不是他剛才被指示到另一邊蹲點,這賊肯定跑不了。


    吳邪跑迴來,大喘著氣問:“海棠你沒事吧?”


    張海棠拍掉身上的泥土,呸的一聲把嘴裏的土給吐掉,還沒罵幾句泄泄火,就見張起靈冷著臉走了過來,“怎麽迴事?”


    “嘶,那龜兒子把我的的表摔爛了。”張海棠舉起地上摔得稀巴爛的手表。


    “這種時候你還關心手表?趕緊看看你的肩膀。”吳邪見她肩膀處的紋身不知何時再次盤踞出現,三道紅痕覆蓋在紋身之上,上麵還冒著血珠,罵道:“靠,變態啊,打架歸打架,怎麽還扯人衣服?”


    張海棠揉了揉發紅的下巴,沒好氣道:“行了,別說得我跟被人強了似的。先看看這個箱子怎麽樣。”在她腳邊,那鐵皮箱子摔在泥地裏,沾了一大塊泥。


    胖子道:“幸虧老天保佑,這箱子沒散開,否則還真不知道會出什麽事。”


    吳邪俯下身打算將箱子提起來,道:“現在看來,這東西不能放迴原處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帶迴阿貴家裏,給他點錢他自然也知道怎麽做。”


    說罷,吳邪扣住箱縫剛往上一提,突然就聽“哢”一聲,箱子的扭鎖竟然和箱體斷開了,箱子摔到地上,裏麵滾出了什麽東西。


    眾人條件反射的抬手擋住頭,然而等了幾秒,卻什麽都沒發生,沒有爆炸,也沒有暗器飛過來。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僵著不敢動。


    “嘖,什麽情況?”張海棠抬腳踢了下地上那個黑漆漆的,長滿了疙瘩的鐵葫蘆把那鐵葫蘆踢的翻了個麵。


    吳邪給嚇了一跳,忙按住她的腳,“誒我的姑奶奶,你小心點。”


    胖子耐不住好奇想用手去拿,被張起靈製止了,他從邊上折下一片南瓜葉,包住“鐵葫蘆”拿了起來。


    “什麽玩意?這是個鐵塊?”張海棠看著他手裏的鐵疙瘩,上麵布滿著被腐蝕後的斑駁痕跡,紅色和黃色的膿斑像是癩□□的表皮,看上去非常惡心。


    胖子看著也納悶道:“這玩意跟炮彈似的,難道是古代的手榴彈?”


    吳邪立即搖頭:“別瞎說,你把手榴彈埋床下麵?”


    張起靈用手顛了顛,聞了聞,說道:“這東西隻有一層皮是鐵的,真正的東西被包在鐵皮裏了。”


    吳邪愣了下,問:“何以見得?”


    張起靈道:“重量太輕。”說著他把鐵塊湊到張海棠跟前,她低頭嗅了下,忽然皺起起了眉頭,“這味道怎麽這麽怪。”


    “怎麽個怪法?”難不成是屍臭?吳邪心想。


    “怪惡心的,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張海棠搖搖頭,道:“應該裹了什麽東西這裏麵。”


    吳邪問張起靈:“你有沒有什麽想法或者印象?”


    張起靈搖頭不語,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種鐵包金,運輸的時候金塊外麵包上鐵皮,不顯眼,不過這東西的鐵皮看樣子是鑄上去的,而且重量還輕了,裏麵肯定不是黃金。”


    幾人圍在一起,把想到的都猜了一遍。


    張海棠不由感到鬱悶,還以為這一次出來會輕鬆一點,沒想到又是一個接一個的謎,突然扯出了當年的考察隊,又出現這個奇怪的鐵疙瘩,和那奇怪的蒙麵人,真是讓人愁得頭大。


    吳邪臉上卻隱隱透著股激動,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顯然已經深陷在這種解謎的刺激,快感當中。


    “剛才搶咱們東西的人,會不會和這件事情也有關係?”胖子問起剛才那個蒙麵人。


    吳邪問他們:“你們剛才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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