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天氣逐漸炎熱起來,張海棠愈發不願出門,不是在店裏吹空調就是在家裏吃冷飲,整天興致索然。


    她這段時間查張起靈的事,本來以為從吳三省那下手會有收獲,卻沒想是處處碰壁。


    說起吳三省,當初她就是順著吳三省這條杆找到了黑瞎子,再從黑瞎子口中問出了小族長的下落,既然這樣,黑瞎子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但她也沒這個人聯係方式,幾月沒見,連他有沒有活著都不知道,不過在道上,查黑瞎子可比張起靈簡單多了,隻要錢到位了,不過兩天,她的郵箱就收到一封匿名信,裏麵隻有寥寥的幾句客套話,與一個電話和住址。


    “臥槽,北京四合院。”張海棠咋舌道:“這小子挺有錢啊。”


    她按上麵的電話撥了過去,剛開始打不通,她試著分時間段打了兩個過去,依然打不通,就給他發了短信,同樣沒有迴複,就在她以為對方是不是嗝屁了的時候,隔了個兩天她接到這個號碼的來電。


    “稀客啊,怎麽想著給你黑爺打電話了?剛看到短信還以為你詐屍了。”


    電話對麵的的聲音還是那麽欠揍,張海棠嗬嗬一聲,“你要是再過一會沒迴應,姐差點就要給你燒紙了。”


    對麵笑了一聲,“可真感動,沒想到我死後,還有個人想到給我燒紙。”


    “嗬,好歹也是共患難過的難兄難弟,要不約個飯?”


    “你請客?”對麵迴的很快。


    “當然。”


    “無事獻殷勤,這又是吹的哪門子的風?”對方心情貌似很好,聲音也輕快了不少。


    張海棠直接無視了這句話,問道:“你現在在北京?”


    黑瞎子反問道:“你不是查到了嗎。”


    “那可就巧了,我過兩天剛好要過去一趟,到時您可別跑了。”


    黑瞎子勾起嘴角,笑道:“那不見不散。”


    ……


    正好她和吳邪就打算去趟北京找胖子,四人好商量一下以後的事。原本是想讓胖子過來杭州,沒想胖子在琉璃廠新開了個堂口,一時半會脫不開身。


    三天後,吳邪,張海棠,張起靈三人來到北京,幾人在胖子的新店碰頭。


    胖子一見張起靈就樂道:“幾月不見,小哥還胖了,棠妹子你那夥食夠好啊。”


    看著那明顯長了點肉的臉,張海棠非常滿意,說道:“那可不,你到西湖邊喊一嗓子,問問誰不知道‘有家飯館’?”


    胖子笑了笑,樂嗬嗬地問他們:“你們現在有什麽打算,是打算繼續這樣養著?”


    吳邪說道:“他又不是傻子,得看他自己的想法。”


    張海棠接話道:“早問過了,他就是想出去到處走走。”


    吳邪問道:“走走?到哪兒去走走。有目的的嗎?”


    張起靈淡然道:“不知道,到你們說的那些的方。長沙、杭州、山東。看看能不能記起什麽東西來。”


    吳邪愣住了,他心裏清楚,對於失去記憶的人來說,人生的所有目的,應該就是找迴自己的過去,這一點無論如何也無法迴避。


    但是他實在不想他再走上那條老路。


    張海棠一拍大腿,嘿了一聲:“這我早想好了,我到時就給他報了團,我們倆去周遊世界!歡迎你們加入哈。”


    聞言,胖子哈哈大笑,“你倆怎麽整地跟度蜜月似的。”


    “去你的,我還給我這方案整了個非常應景的名兒,就叫迴家的誘惑~”


    吳邪剛喝下去的一口熱茶差點噴出,他給張海棠豎了個大拇指。


    幾人又調侃了幾句,吳邪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問胖子道:“你上次不是說你有辦法能知道這小哥的背景,怎麽後來就沒消息了?”


    “別提了,這事情兒說起來就惡心。”胖子道:“你胖爺我當時計劃是找那些夾喇嘛的人問問,他們當中間人的消息廣,這小哥既然能被你三叔聯係到,肯定曾留一些信息在夾喇嘛的的方,咱們可以通過這個下手。”


    胖子喝了口茶繼續道:“沒想到這些人個個都搖頭,說什麽不能講。你說這批人平日裏幹的就是拉皮條的勾當,這時候給我充什聖人君子。”


    張海棠就道:“一行有一行的規矩嘛,這些人也是擔心泄露信息,招來殺身之禍,可以理解。”


    胖子問她:“你查的怎麽樣,你知道的比我們多,應該很順利吧。”


    張海棠翻了個白眼,道:“你哪裏看出我知道的多,我可是金盆洗手很多年了,這兩年才重操舊業。這段時間我也是從吳三省那裏下手,結果和你差不多,一無所獲。”


    胖子道:“小哥的身世你知道多少,哎喲棠妹子,現在小哥都成這樣了,就別瞞著了。”


    吳邪沒說話,但眼神明顯透著好奇。


    張海棠瞅了張起靈一眼,見他沒表態,猶豫了很久才說道:“其實吧,”說著又瞅了他一眼才慢吞吞道:“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倆以前是一家的,你們九門張家的本源,東北老張家,通俗來說就是盜墓世家,祖祖輩輩都是幹這行的。張家人都壽命都很長,因為隱世多年,行事隱秘,不被世人所知。”


    胖子微微張大了嘴,“這聽起來怎麽跟小說似的,你們家每個人都像你們這樣厲害?”他手舞足蹈道:“就那什麽,各種厲害的技能,還有那麒麟血。”


    “為了維持家族的秘密和傳統,讓血脈能夠延續,嚴禁與外界通婚。如果擁有麒麟血脈的族子與外界女子或男子私通,被家族發現,輕折斷手,重則……”她笑了笑,用玩笑的口吻繼續說著:“我希望,今天我說的事請不要透露出去,與外族人透露族內秘事,我可是要被砍手的。”


    吳邪突然有點後悔知道了,結巴道:“這麽殘酷的嗎?這也太封建了。”


    張海棠倒了杯茶,看著茶杯內浮浮沉沉的茶梗,輕聲道:“每一個張家的孩子自出生起,他的命運就是為了家族的延續,沒有選擇,即使是不幸死了,那也是榮耀。”


    突然氣氛變的沉重了,一時間竟沒人出聲。


    張海棠無奈道:“早知道你們這樣,我就不說了。”


    吳邪奇怪道:“咦?那不對啊,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魯王宮之前你不就一普通老板娘,張家還能申請退休的?”


    “因為我叛逃了啊。”她攤了攤手。


    “臥槽!”胖子和吳邪震驚地差點跳起來。


    “這麽激動幹啥。”張海棠指了指腦袋,“我當時腦子出了毛病,失憶了,流浪在外,後來想起來了就不願意迴去了,所以我對張家真的了解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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