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繼續往前進入密林之後,四周開始變得悶熱,路況也越來越崎嶇,地上到處都是厚厚的青苔和潮濕的爛泥,眾人的身上一下就汗透了,都恨不得眼前有條河讓他們跳進去。


    峽穀中的樹木非常密集,想要在裏麵穿行,隻能一邊砍掉擋在身前的老藤樹枝一邊前進,加上腳下崎嶇的路況,這非常費體力,現在開路由張起靈和胖子兩人輪流。


    唯一的慰藉也就是風景不錯了。


    張海棠瞧著前頭累的氣喘籲籲,臉都紅了的胖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累了就往後頭去,讓姐來。”


    胖子喘了幾口氣,擺擺手正要拒絕,就被張海棠一把推開,奪過他手裏的匕首,大馬金刀的走到了前頭開路。


    前麵張海棠也沒迴頭,隻是口裏罵罵咧咧著,“少他娘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樣子,姐的經驗不比你少。”


    胖子摸了摸腦袋,和後麵的大家相顧看了看,都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就連阿寧也忍俊不禁的彎了彎嘴角,聽到笑聲,張海棠迴過頭,朝他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吳邪笑道:“我們哪敢瞧不起小棠姐啊,您可是我們之間的中流砥柱,在我們心裏那可是杠杠的厲害。”


    這話把張海棠逗的一笑,她一邊砍掉前頭的藤蔓,一邊調侃道:“你這平常整天小嘴叭叭懟我的家夥,今兒個嘴巴是抹了蜜?”


    胖子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嚨,“大家顧著趕路也挺無聊,不如就讓胖爺我給你們唱上幾句提提神。”


    “那感情好,胖子你快露兩手,我們這走了大半天,眼睛都快冒綠光了。”吳邪說道。


    說來就來,胖子當即就哼起了花兒為什麽這樣紅,雖然胖子聲音粗獷不咋好聽,但至少每句詞都在調上,倒是唱出幾分山歌的韻味。


    就是這詞。。


    “花兒為什麽這樣紅?為什麽這樣紅?哎紅的好像。紅的好像燃燒的火。”


    讓本來就鬱熱的眾人越聽越燥熱起來,剛開始還好,到了後麵胖子估計也是唱累了,開始亂唱,調全都亂成一鍋粥,活像是在招魂似的,潘子後來聽不下去了,就問他就不能唱點涼快點兒的?唱白毛女行不?


    胖子嘿了一聲,罵他還給點起了歌。兩人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論起來。


    一路下來吵吵鬧鬧,大家也並不無聊,走了不久,張海棠就發現前麵的峭壁上,出現了很多的石窟,密密麻麻,足有百來個,上麵覆滿了青苔,不知道裏麵雕著什麽東西。


    張海棠用刀指著前麵,“那個是不是西王母國的遺跡?”


    大家瞬間來了精神,紛紛圍過去看,觀察這些石窟,吳邪掏出匕首去刮在石窟外麵的青苔,青苔下開始刮逐漸露出了一座怪異的石雕。


    待他們看清石雕的模樣後都嚇了一跳,就連張起靈也麵露驚訝。


    那是一座石刻的人麵鳥身的神


    像,鳥的頭部是一張似人非人的女性怪臉,麵無表情,冷酷異常。兩足下雕琢著五個骷髏頭,鳥立於其中兩個天靈蓋上。


    竟然與在長白山的下裂隙中看到的人麵鳥幾乎一模一樣!


    胖子驚唿了一聲:“天哪,小吳。這他娘的不就是.…..”


    張海棠也迅速刮掉了另一座石雕的青苔,裏麵都是一樣的人麵鳥的石雕。


    “操。”張海棠暗罵,看著這些雕像。她不禁迴想起一些沒有那麽美好的迴憶。


    阿寧吸了囗冷氣道:“看來我們之前推斷的沒錯,長白山中的人麵猛禽便是西王母的圖騰一一三青鳥的原型,西王母手上可能掌握著一些我們所不了解的古老技術,可以馴養這種詭異的猛禽。長白山中的的下陵墓應該和西王母國的消失以及遺民的神秘東遷有關係,那些怪鳥可能原本是棲息在這片綠洲之中,後來給那些分裂出來的遺民帶到東方,充當了陵墓的守護者。”


    吳邪點點頭:“不錯,這裏的的形和長白山的下皇陵的的形是如此的相似,看來那裏可能是西王母宮的一個翻版,咱們在長白山裏的經曆隻能算是一個演習,這裏是人家真正的老窩。這人麵鳥和青鳥如此相似,不知道其中有什麽聯係?”


    張海棠擺擺手,說道:“甭管有什麽聯係,反正都不是什麽好鳥。隻能希望這麽多年過去,這些鳥能夠滅絕了。”


    阿寧道:“不管怎麽樣,西王母國以青鳥為守護神,這裏有這樣的圖騰,說明我們已經進入到西王母宮的界內,這種石窟圖騰刻在這裏,既是對外來人的一種標示。也是一種警告,這後麵我們的加倍小心”


    他們四處看了一圈,沒有其他發現後,張起靈就讓大家趕緊出發。


    他們繼續走了不到兩個小時,天上突然就打起了雷,透過頭頂的樹冠,隱約可以看出雲層裏電光閃動,風也吹了起來,很快頭頂就開始下起毛毛雨,並且逐漸大了起來。


    豆大的雨滴瘋狂的砸在他們臉上,他們也沒想到雨會這麽猛,被淋了個猝不及防,隻能找附近樹冠密集的樹下躲雨,幸好附近有一棵樹上有一塊由藤蔓糾結起來的遮蓋,眾人全部擠了就去,頭頂的樹冠勉強把他們擋住。


    每個人身上都仿佛是從河裏撈上來似的,渾身都在淌水,胖子抹了抹臉,罵道:“我操這他娘的哪裏是下雨,這幹脆就是龍王爺在我們頭頂上滋尿。”


    天空閃電劃過,巨大的聲響仿佛要把天空劃破,張海棠被閃電的白光照的發白,抬頭看了看,臉上表情有些虛,“你們說咱們這幾個掘人祖墳的,老天爺會不會看不慣,派一道雷劈到這裏吧?”


    身旁的張起靈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很無語。


    吳邪一聽,下意識抬頭看了看天空的冷白色電芒,趕忙呸了一聲,“你別給我烏鴉嘴啊。”剛說完就看見一旁的胖子扭來扭去,活像在跳什麽奇怪的肚皮舞,本來這裏空間就不大,他一動大家就都不自在,潘子就罵道:“你小子他娘的幹什麽,皮癢還是怎麽的?”


    胖子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怎麽迴事,老子屁股突然癢的要命。”說完又挪了挪屁股,在樹上蹭了起來。


    見他麵色難受,張海棠探著頭去看,這一探頭,張海棠突然感到臉上一癢,好像是什麽東西掉到了臉上,她下意識伸手捏住,拿下一看,是一隻瘋狂掙紮的長腳蟲子。


    一旁的張起靈看見她手裏的蟲子後臉色一變,大叫一聲:“壞了,快離開這顆樹!”


    張海棠下意識迴頭去看,一看之下,整張臉都麻了,隻見身後滿樹幹都是密密麻麻的花蟲子,大概都隻有半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好像都是從樹杆的縫隙裏爬出來的,密集恐懼症都快被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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