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河床底部發現了許多人俑,馬俑。奇怪的是,這些陪葬俑全部麵朝著一個方向,不過,這些陪葬俑擺放在河床裏,本就是一件不符合常理的事。


    胖子問吳邪這些陪葬俑值多少錢,得知差不多200萬時,表現的十分痛心疾首,心疼這些陪葬俑不方便帶出去。胖子提議去那些陪葬俑看著的方向探探路,潘子覺得不妥,現在吳邪與張海棠身上受傷,不如先原地休息一會,趁機想想那句玄武拒屍是什麽意思。


    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順子帶他們坐上了石俑渠上,幾人翻了翻包裏的幹糧,發現他們的食物都所剩無幾了,張海棠一下子就明白陳皮阿四是怎麽安排裝備了,陳皮阿四的人背著大部分的食物,而一些必須的探險用品都是他們在背,這樣安排下,他們就誰也離不開誰,想要活著出去隻能合作。


    張海棠清點了下所有的食物,看的直皺眉,“就這些,省吃儉用最多四天。”


    胖子歎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說道:“就你胖爺的胃口,兩頓就別想剩了,咱們幹的都是體力活,不吃飽哪能行。”


    他們一邊吃,一邊猜測那句玄武拒屍的意思,這就不得不說到順子。


    “那你怎麽懂得支開陳皮阿四之後才告訴我們這些東西?”胖子問。


    順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種圓滑市儈的表情,道:“我也不是傻子,你三叔告訴過我你們的人數,說如果人數不對,就隻能把話傳給你一個人聽。我一看到你們,當時就感覺到你們這一隊人氣氛有問題,似乎有兩股不同的人混在一起,當時我又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的,隻好先裝傻看看。到底我收了別人的錢了,萬一弄的不好,耽誤了你們的事情就不好。”


    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意外的神色。


    潘子沉下臉,問道:“沒這麽簡單吧,我看你好像還知道什麽?”


    順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一眼,表示是因為從小在這裏生活,又當過兵,雪山走的多了,碰到的怪事情也多,每年懷著各種奇怪目的進山的人數不勝數,總歸是知道一些東西,他們進山的目的他多少猜到了,如果不是吳三省的囑咐,在山腰雪崩的那個地方,他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再往前走了。


    呆了半餉,潘子拿出一隻煙,遞過去,道:“順哥,有眼不識泰山了,那咱們現在是自己人,來,抽一根。”


    順子沒接那煙,表示他隻是為了錢,讓他們快點把吳三省的暗語破解了,隻要他把吳邪帶到吳三省麵前,他就完成任務了。


    張海棠聽後心裏直咂舌啊,想她小棠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人了,都說人心難測,她是琢磨了一輩子都琢磨不透。


    說到解密,眾人看向吳邪。不知道為什麽,胖子和張海棠都對吳邪有種莫名的信任。張海棠想了想,突然發現,好像幾次下來,吳邪都是當擔解密一類的事件,這小少爺腦袋瓜靈活,反應能力快,適應能力也是非常優秀,以現在他的經驗去看,在普通的盜墓賊裏,也算得上是軍師一類的人物了。


    喲謔,看來在不知不覺間,這小少爺都被這些奇葩墓逼的可以自立門戶了。吳三省可真放得下心,這麽搞他侄子,就不怕他侄子在路上真不小心掛了。


    吳邪垂頭想了一會,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一亮,說道:“我們真的想錯了,三叔說這句話‘我’能聽懂,最重要的原因是不是我和他的共同點,而是因為,我是一個從小在杭州長大的人。”


    胖子想到了杭州的名勝古跡,也想不出有什麽和玄武搭上關係的景點。一頭霧水的摸了摸頭。


    張海棠看了吳邪一眼,表情沒多意外,催促道:“小少爺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說。”


    吳邪表示,所謂的共同點,就是因為都在杭州生活,這句話是直接用了杭州土話讓順子轉達的,順子不懂杭州土話,當然就直譯成相近發音的玄武拒屍之地。


    張海棠也在杭州生活過兩三年,杭州話她雖然不熟,但開飯館時也有聽一些食客講過,也從沒把玄武拒屍之地與杭州話聯想到一起,不得不佩服吳三省這老狐狸的心思。


    吳邪擺了擺手,笑道:“我來給你們分析一下,這玄武拒屍之地,這六個字,第一個字玄杭州話的發音同圓,又相當於沿,武的發音,和湖的發音是一樣的,但是在杭州,湖這個發音,即可以說是湖,又可以說是河,拒和渠,發音是一樣的,屍和水同音,之和至同音,地和底同音,連起來就是一一沿河渠水至底!”


    潘子‘嘖’了一聲,喃喃道,三爺就是三爺,這句話要是陳皮阿四聽見,他打死都想不到是這個意思,肯定磕破腦子去琢磨‘玄武拒屍’的意思。


    “河渠水?”半餉,胖子就道,“可是。這裏沒有河渠啊?皇陵中會有河嗎?”


    張海棠轉念一想,搖頭道:“陵墓裏不會有河,所說的河渠,可能就是這條護城河。”她指了指下麵。


    胖子去看吳邪,後者點了點頭:“說的不錯,陵墓中肯定沒有河,因為河的水位不受控製,水太高了會淹,水太小就會破勢,而且河水會暴露古墓的位置。護城河就是最好的答案。”


    潘子激動道:“那咱們是誤打誤撞,還走對了路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控製不住心跳加速起來,胖子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紛紛轉過頭,去看剛才他們發現的那條擺著殉葬俑的河渠。


    雖然眾人恨不得現在插上翅膀趕路過去,張海棠也很惦記小族長的下落,但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是休息。


    胖子就算再惦記那些明器,又迴頭看他們有兩個傷患也隻能先收收心,看了看手表決定原地休息一晚。


    出於照顧傷員,守夜的工作由潘子,胖子和順子輪流,吳邪和張海棠隻需要好好休息。過了八個小時左右,眾人打好精神,收拾好東西,開始順著溝渠,向護城河的黑暗處走去。他們沿著殉葬渠直走了有半個小時,越走越黑,依然走不到頭,這時,走在最前麵的胖子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殉葬渠的盡頭已經到了,人俑的隊伍消失了,前麵不遠的地方,石牆處有一道被碎石掩蓋的方洞,手電光下,隱約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所有人停住進步,打量著前麵那個黑漆漆的洞口,潘子驚訝道:“開囗怎麽會在這裏?這不可能啊。”


    “怎麽會不可能?”胖子問。“又不是你修的。”


    潘子道:“這裏當年是在水下,你以為那些工匠全是魚嗎”


    張海棠撥開兩人,打著手電走到了前麵的,走到那個方洞麵前,她發現在洞口附近的一塊比較平整的石頭上,上麵刻了幾個粗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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