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著壁畫討論了起來,陳皮阿四他們猜測這雲頂天宮可能就是埋葬了東夏國皇帝,但以張海棠他們所知道的,雲頂天宮是汪藏海修建的,東夏和明朝時間明顯對不上啊。


    在他們爭論的時候,華和尚突然拿出了一個白布包,打開一看,張海棠驚訝的發現,那是一條蛇眉銅魚!她悄悄看了吳邪一眼,發現他表情愕然,竭力控製住自己的麵部表情。


    華和尚沒注意吳邪的表情,繼續說道:“這條魚,是一種龍的異形,是我們老爺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我相信,它應該是一個知道東夏國內情的人製作的,奇特的是,他通過一種非常巧妙的手段,隱了一段絕密的信息在這條銅魚的身上,你們看。”


    張海棠心裏覺得奇怪,她之前從吳邪手裏仔細看過蛇眉銅魚,並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難不成有什麽漏掉了?


    華和尚將銅魚放到風燈的一邊,鎦金的魚鱗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畫上射出很多細細的光斑,轉動魚身,光斑便開始變化,逐漸的,竟然變成幾個文字樣式的斑點。


    張海棠瞪大了眼睛,心裏我靠了一聲,心說居然還有這種技巧,虧我還自詡是機關小能手,這種把戲居然沒看出來,慚愧啊慚愧。


    華和尚指著那幾個光點,說道:“秘密就在這裏,這條魚的鱗片裏,一共藏了四十七個女真字。”


    吳邪有點顫抖地問他:“是….…是什麽內容”


    張海棠細細去看那些文字,她對女真文化了解的不深,至於女真字,她沒有深究,了解的非常淺顯。別看她對古文字挺精通的樣子,其實她從小就特別討厭學習這些蟲子一樣的古文,要不是他老爹和娘硬按著她學,她都不想去搭理。說來也奇怪,她娘親不管是什麽事對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學習女真文字的時候就非常強硬,她隻能硬著頭皮去學,隻可惜學了沒多久,她爹娘就上天了,她也就荒廢了這門課程。


    在他們家族,一直是族內通婚,女人是不允許外嫁的,女娃娃長大後一般有兩個選擇,第一,在族裏找門當戶對的男人嫁了,第二就是和其他男人一樣從小訓練手藝,但對女人來說會非常困難,女人的體力,耐力都比不上男人,經常會成為拖累。而張海棠,說實話,她從出生開始,她的命運就隻能是第一個,因為她是嫡係主家出身,父母身上流淌的麒麟血相對純粹,家族尤其看中血脈傳承,擁有純粹麒麟血的女族人出生開始就要被許配給合適的男人,等長大後嫁過去,然後繼續生出優秀的張家人。


    可她爹不樂意啊,硬攔著老族長給她安排終身大事,聽她娘說,她那倔脾氣老爹還因此頂撞了老族長,給跪了一晚上,就為了讓她長大後,懂事了自己做選擇。每次她迴想這件事的時候,都感動的想給她爹一個熊抱,但每次都在老爹麵無表情把她揍翻在地時,導致她碎一地少女心,隻想臭罵他一頓,當然,她肯定不敢罵的。


    張海棠看那些淩亂的的女真文字,隻能看出個大概,但這些文字就足夠讓她驚訝了,除了有關於東夏國曆史的記錄,上麵還提到了有關於那個海底墓的位置,甚至,上麵提到了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東西,是關於長生的記錄!她越看越覺得心驚,按捺住需要脫口而出的驚歎,佯裝淡定的繼續往下看,最後一句卻有些讓她摸不著頭腦,上麵記載了曆代東夏國的皇帝萬奴王,不是人,是怪物。


    這時候,葉成剛好提到了這點,“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幾個女真字的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


    吳邪問道:“什麽?”


    華和尚看著眾人,說道:“上麵說,代的萬奴王,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麽”胖子說道。華和尚把銅魚收了起來,“上麵說,他們都是一種地底下爬出來的怪物!”


    葉成說道:“那也不能這麽說,會不會是說,皇帝是龍,而不是人這樣的比喻?”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推測了起來,張海棠心裏已經開始了驚濤駭浪,心裏驚疑不定的推測著,她已經大概可以確定,汪藏海可能就是這蛇眉銅魚的建造者,隻是這蛇眉銅魚上麵為什麽會提到長生的字眼,又為什麽會特意在上麵寫了海底墓的位置,還有上麵關於萬奴王的記錄,他明明是明朝的建造師,為什麽會和東夏皇帝還有長生扯上關係,又為什麽修建了一座雲頂天宮?


    一個又一個的迷題都讓她心驚膽戰,她不禁想到二十年前那支海底墓失蹤的考古隊,他們是不是在海底墓裏發現了什麽?


    張海棠立馬就想到了吳邪身上另外兩條蛇眉銅魚,心想,或許答案就在另外兩條魚身上。


    眾人又對著壁畫討論了會,討論不出什麽結果,就開始休息起來,期間順子醒了過來,看到他們後一個勁的道歉,大家都有些累了,也就沒搭理他,吳邪拿了點吃的給他,讓他好好休息,因為上去還得靠他。


    後半夜,陳皮阿四讓他的人輪流出去在外麵呆著,如果雪停了就爬進來叫他們,其他人則開始輪流睡覺。


    到了張海棠守著的時候,看時間已經是下半夜了,守夜是非常無聊的事情,她一個人就靜靜的看著壁畫發起了呆,隨著時間流逝,身後傳來動靜,迴頭一看,是張起靈朝她緩步走了過來,坐到她身旁,輕聲對她說:“去睡吧。”


    張海棠看了看手表的時間,離換班還有一個小時,她彎起眼睛笑了笑,軟著聲音問他,“不生氣了?”說著,把他拉到自己身旁坐下。


    “沒有生氣。”張起靈對她搖了搖頭,手裏拿著吃了一半的壓縮餅幹,用手撕著,一點一點的送進嘴裏。


    張海棠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好好好,知道了。”


    兩人靜靜坐著,她看著張起靈慢吞吞的吃著幹糧,莫名想起了以前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那時還是一個發丘指都沒練好的小不點,聖嬰計劃敗露之後,被丟到一個院子裏和一群大他兩三歲的孩子裏訓練,有次突然想起這個孩子,一時興起,偷偷給他帶了個芝麻餅,看他坐在院子裏的矮牆上,嘴角帶著傷,也是這樣拿著餅小口小口的吃著。


    「“我以後常來看你,好不好?”她俯下身認真去看男孩的眼睛。過了許久,男孩吃完最後一口,輕聲問她,“你還會帶芝麻餅嗎?”她聽後愣了一秒,忍不住笑開了。」


    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小子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樣,沒有喜好,沒有欲望,有時候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沒有七情六欲,痛了還是委屈了都不會表現出來,像個沒有自我的軀殼或者機器人一樣,要不是接觸多了,還真猜不到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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