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吳邪神清氣爽的下了樓,跟著他下來的還有他的三叔,另外兩個她不認識,不過看上去也不像省油的燈,其中一個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她想了想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會覺得熟悉,這男人和她以前隊裏的兵痞子有些相似。


    吳三省她其實見過幾迴,畢竟她也去過吳邪的古董店,一來二去總有幾次遇到,不過她不喜與吳三省打交道,這人心思頗深,他說十句話能有九句是假的,但他對吳邪還是不錯的,四個人熱熱鬧鬧的下樓點菜。


    服務員小妹也顧不上和張海棠嘮嗑了,急忙迎了上去招唿他們。


    即使心中已經被臥槽刷屏,但張海棠麵上還是非常冷靜,隻見她十分自然的坐著,仿佛就是一個普通的遊客,其實耳朵已經正在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那悶油瓶還沒醒,點盤豬肝就當補補血。”吳邪說道


    “行!”三叔點了點頭。


    幾人說說笑笑的坐落到張海棠身旁那桌,比起張海棠孤零零坐著,另一邊簡直好太多了。


    同樣的,獨身一人也非常引人注目,特別是張海棠現在的樣貌還是一張年輕稚嫩的麵孔。


    見她靜靜的吃著,除了剛開始他們過來時看了一眼便沒有多給他們一分目光。


    三叔笑嗬嗬的搭了句話,“大妹子一個人?看上去不像本地人啊。”


    張海棠撇了他一眼,並不是很想搭理他,這人一看就是隻狐狸,麻煩得緊。


    心想,沒想到吳三省這夥人也衝著這個墓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下麻煩了,後麵肯定得對上,唉來都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還有吳邪這位小少爺,沒事跑過來做什麽,送菜嗎?


    剛好女服務員端菜過來,就插了句:“我們這地方可養不出這樣水靈的姑娘。”


    三叔驚訝的哦了一聲,“外地的?那一姑娘家怎麽跑這來了?”


    那女服務員歎了口氣,“唉,現在的姑娘一遇到不順心的事就喜歡出來旅遊。”


    潘子在一旁看了一眼,插了一嘴,“怎的?難不成失戀了,我看那大妹子心情不大好。”


    吳邪看著對方已經黑下來的臉,不由覺得尷尬,“咳咳,先吃,大家先吃吧。”


    這當著正主議論真的好嗎?


    一想到自己來這的理由,心情惡劣的張海棠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終於開了口迴了句,“是啊。”


    女服務員見她臉色不對,立馬就借口去廚房看菜,走了。


    三叔打量了她幾眼,在看到對方拿筷子的手時,頓時臉色就變了,他和潘子對視了幾秒,心中有了幾分思量,樂嗬嗬的繼續問:“一個人出來多不安全,家裏人不擔心?”


    張海棠抿了口酒,也不管他明裏暗裏的試探,裝做不經意的看了眼吳邪臉上和潘子頭上包紮好的傷口,漫不經心道:“先別說我,我看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也是集體出來‘旅遊’的吧?怎麽身上還有帶傷的,別是半路遇到了土匪給搶了。”


    大奎和吳邪一聽這話,臉色都有些難看。


    讓張海棠瞧見後,她自個也有些無語了。


    怎的,還真遇到了?


    吳邪瞧對方年紀比自己還小的樣子,還是個姑娘,又想到剛才他們的遭遇,這多管閑事的心又開始泛濫了,忍不住開口。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總比一個小姑娘安全多了,你要是沒什麽事就趕緊迴家吧,一個人在外麵小心點總沒錯。”


    聽著這話還挺真心實意的,張海棠臉色緩了緩,總算露出個還算真心的笑來,對他點了點頭。


    桌下,潘子踢了踢吳邪的腳,眼神示意他看對方的手。


    這一看,讓吳邪感覺非常驚訝,心道,咦?現在這發丘中郎將已經滿大街都是了?


    頓時他看張海棠的眼神都變了,仿佛覺得對方的身影都高大了不少。


    另一邊三叔附耳在吳邪耳邊說道:“大侄子,你過去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麽話來。”


    吳邪聽後啊了一聲,同樣低聲問道:“為什麽是我?她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三叔立馬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簡直想削他一頓,冷著臉低罵了他一句:“我們這麽多人,你小子怕屁啊?讓你去就去!難不成三叔還會害你不成?”


    這傻小子沒看見那女人隻對他有好臉色嗎?!


    吳邪被訓的一臉糾結,話都這樣說了,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隻見他喝了杯酒,露出十分公式化的笑容坐到張海棠身邊。


    話還沒上半句,就見張海棠輕飄飄撇了他一眼,麵無表情道:“少些套路,有話直說。”


    吳邪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他艱難的維持著笑容繼續道,“哦……哦,你誤會了,那什麽,相逢即是緣,就當認識一下……”


    張海棠認真的打量了他一眼,眼神似乎有些嫌棄。


    “我不吃美人計這套。”


    這話一出,就連三叔幾人也有些尷尬,個個低著頭吃飯,完全無視吳邪求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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