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梨雪被人欺負了……”


    金城主不過是心疼的拍了拍梨雪的後背,算是對她無聲的安慰,當看到那一身青色長衣,模樣俊朗的男子時,他收起了冷峻的神色,稍緩和的扯動了下唇角,輕笑:“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


    顧淳打斷了他的話:“叫我莊主就好!”


    金城主人很聰明,知道顧淳不想讓他的身份被識穿,他笑了笑點頭:“莊主能來金城,實乃金城的榮幸,不如這樣……本城主請您到府中做客,您住上幾日再走!”


    顧淳笑著點了點頭:“那就給城主您添麻煩了!”


    “哪裏的話,您能到本城主的府中,是本城主的榮幸才是……林風,快備好馬車,將莊主接迴府中!”


    被喚作林風的男仆,朝著金城主恭敬的點頭:“遵命,城主!”


    金城主懷中的紅衣女子,一聽到父親要請她中意的男子到府中做客,剛才的驚恐和委屈也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是對顧淳時不時的眨眼睛放電,甚至懷春一般的媚笑起來。


    月蝶越看越覺得別扭,在顧淳的耳邊輕聲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有病,一直朝著你傻笑!”


    顧淳就當做沒聽到,見金城主已經不悅地皺起眉頭,他淡笑道:“她是本莊主的妹妹,年輕氣盛,對城主的千金有些冒犯,多有得罪了!”


    金城主就當沒有聽到月蝶剛才對他女兒的嘲諷,笑容和善:“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相信這一次莊主的妹妹與本城主的女兒再見麵時,一定會姐妹相待。”


    金城主身前的梨雪一聽,忙從金城主的懷中掙紮出,抬起手要與月蝶握手:“剛才都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安好心,明擺著是想在顧大哥麵前裝個賢淑的女子,她能裝的好,她月蝶也一樣能裝的更好。


    月蝶握上了梨雪的手,當握到了梨雪的小手之後,發現梨雪用內力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骨,像是要將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月蝶自然是要反擊的,她麵上含笑:“剛才也是我的不好,不應該對你這般粗魯,我應該像你道歉才是!”


    她雖然內力不夠深厚,但是對付這種武功根基不深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還是搓搓有餘的。


    她的手骨也開始用力,將梨雪纖纖手指握出了紅紅的指印。


    金城主和顧淳二人都看到了這兩個女子暗地裏握手切磋的樣子,都不由得皺起眉頭。


    “城主,馬車已經備好了!”


    金城主的家仆林風迴來,金城主忙轉移話題:“梨雪,準備迴府招待客人吧!”


    他朝著顧淳友善笑了笑:“莊主,請上馬車吧!”


    梨雪強忍住手骨如捏碎般的疼痛,強顏歡笑地將手從月蝶的手心中抽出,幹笑了兩聲,轉身對金城主道:“父親,我這就跟您一起迴府,招待客人!”


    在從顧淳身邊經過時,還朝著顧淳拋去媚眼,然後走到了金城主的身後。


    金城主抬起手,對顧淳恭敬道:“莊主清吧!”


    顧淳也不謙讓:“那本莊主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一把拉住了月蝶的手臂,跟隨在金城主的身後,來到了林風為他們備好的馬車前,朝著金城主禮貌一笑,和月蝶一前一後上了馬車。


    馬車終於駛離開,月蝶坐在馬車上生著悶氣,鼓著腮幫子不理會顧淳。


    顧淳當然知道月蝶在生誰的氣,輕笑著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你為何要聽金城主的話,明知道我和那個囂張的女人有過節,你還是答應了他的話到他府中做客?豈不是讓我難堪嗎?”


    “我可不是想給你找麻煩的,我來金城其實是別有想法……尤其金城主的府中,我一定要去的。”


    月蝶不明白顧淳說這句話到底為何意:“顧大哥,月蝶實在不明白一個城主的府中,能有什麽東西會讓顧大哥值得在危險之中留了下來?”


    顧淳沒有迴答她的話,而是抬起手指了指他的左眼。


    月蝶頃刻間明白了顧淳的意思,就算她心裏在不情願,為了顧大哥她也要忍受住與那個囂張跋扈的千金碰麵。


    馬車行了一路,月蝶和顧淳二人沉默了一路,直到停在了金府,月蝶和顧淳都下了馬車,二人在金城主的盛情款待下,有了比較奢華和舒服的住處,到了晚上用晚膳時,月蝶才與顧淳再一次碰麵。


    月蝶垂下了腦袋,一想到剛才因為一己之私,個人的恩怨,與金城主疼愛的千金起了爭執,還動了粗手,要是金城主變的耿耿於懷,他一定不會真心醫治好顧大哥。


    “這不是莊主的妹妹嗎?站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和莊主坐一起用晚膳!”


    月蝶聽到金城主的喚聲,朝著金城主禮貌的點了點頭,走到了顧淳的身邊坐下,顧淳朝她溫和的笑了笑,倒也沒開口說話,像是要與她保持了一定距離。


    “真不好意思,府中現在也隻有小公子和梨雪二人,其餘幾人都在外奔波勞碌成家立業了!可這兩個年輕人總是做事拖拖拉拉的,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沒出來拜見莊主,真是太不像話了。”


    金城主似笑非笑,又帶著微微的怒氣說完了這句話,花廳的大門外家仆上前稟告:“莊主,小公子和大小姐馬上就到了!”


    金城主不悅的皺起眉頭,有些不耐煩:“馬上就到了?這都等他們多久了。要是他們還不來,你就告訴他們不要來這裏好了。”


    稟報的家仆還未將金城主的話一字一句要去轉告府中的小公子和大小姐,從花廳的門外已經傳來了男子和女子的談笑之聲。


    當二人來到了花廳中,齊聲朝著金城主拜見:“父親,我們來了!”


    金城主顯然有些不高興了,這麽多人都在等他們兩個人,他們竟然好意思來這麽晚?


    “還不拜見雲翠山莊的莊主!”


    一身華衣的男子和女子相視一眼,二人轉身朝著顧淳拜見:“莊主好!”


    “好,大家都好!”顧淳敷衍的說了這句話,對於這兩個人他是不想怎樣接觸了。


    月蝶細細打量了一眼身穿水藍色長衣的男子,他眉清目秀,眼睛中閃轉著靈氣,模樣斯文,彬彬有禮。


    他禮貌性地與坐在顧淳身邊的月蝶點了點頭,月蝶也友好地朝他笑著點了點頭。


    而在這時,一道淩厲 的眸光凝向了月蝶,讓月蝶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尋著這道淩厲的眸光望去,見到梨雪正用算計的眼光看著她。


    月蝶從用晚膳一直到晚膳結束,蹙著眉頭,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剛放下碗筷,梨雪突然間從長椅上起身,走到了月蝶的身邊,溫婉可人地笑問道:“姐姐,我們用過晚膳後一起走走怎樣?金府很大,有好幾處風景很美,尤其在夜裏有燈光搖曳,像是灑上了一層碎金,很是美呢!”


    月蝶重重咳嗽一聲:“我最近身體不適,不想到處走動,妹妹我實在不好意思,你還是找你的丫鬟陪著你到府中走走吧!”


    梨雪見月蝶的態度堅定,她隻好扁了扁嘴吧,對金城主道:“父親,我就說嘛,姐姐她一定還在生我的氣!”


    金城主無奈笑了笑:“一定是你想多了!”


    他又將眸光凝向了月蝶,表麵上像是勸說,可話語中明顯是不容拒絕的態度。


    “月蝶姑娘,金府中有很多新奇的景物,你還是讓梨雪帶你在府中走走吧!”


    她的話音剛落,梨雪又粘了過來,笑的很溫婉:“姐姐,就陪我走走吧!我實在無趣,再說了你身體不適,在府中適當走走,或許對你的身體有益!”


    月蝶有些為難,看向了顧淳,顧淳朝著她點了點頭,她這才鬆了口道:“好,那我和你在府中走走吧!”


    梨雪一聽,喜上眉梢,拉起月蝶胳膊,朝著金城主和顧淳甜甜一笑:“父親、莊主梨雪和姐姐先走了,你們在這裏慢慢聊!”


    金城主點了點頭,交代一句:“夜深了,路不好走,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梨雪拉著月蝶的手臂,雀躍一般走出了花廳,來到了金府的花園,因為是春末夏初,這裏的花開的正旺,隻不過這花園屬於梨雪一個人的,所有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闖入花園,打擾梨雪賞花。


    梨雪將一朵羅蘭花折斷,把玩在手心,眼睛沒有抬起看向月蝶,相比之前與月蝶在金城主和顧淳麵前那般親密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判若兩人。


    “折花雖美,但是被折斷了也就變得難看了!”


    她意味深長地抬起眸看著月蝶,冷冷質問道:“你和莊主到底是什麽關係?我可不相信你是他的親妹妹!”


    月蝶就知道梨雪帶她來花園裏,花園中又沒有其他人經過,寂靜的可怕,一定是梨雪要對她有所圖謀。


    她也毫不友善,冷冷瞪向梨雪:“我們是什麽關係,還輪不到你管!”


    梨雪將手中的羅蘭花拋在地上,抬起腳狠狠踩扁,冷哼一聲:“本小姐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打本小姐讓本小姐出醜,更沒有人敢搶本小姐喜歡的東西!女人,你最好放聰明一點,不然本小姐是不會對你客氣的!”


    月蝶三兩步走到了梨雪的身前,抬起手揪住了她的衣領,咬牙道:“我警告你,顧大哥是人不是你口中說的想搶就能搶到的東西!還有……我喜歡他,我是不會讓他被人輕易的搶走!”


    梨雪一把打掉了月蝶揪住她衣領的雙手,笑的雙肩跟著抖動:“你別大話說的太早!告訴你……我今天無意間得知一件事,我的父親請你們來,其實是想將你的顧大哥生擒了交給魏帝,魏帝一定會好好款待他,然後和郭帝進行一次很有價值的交易!”


    月蝶一聽,頓時明白了,原來金城主並非是善人,將他們請到府中不過是鴻門宴,不行……她一定要去救顧大哥。


    她轉身剛要跑出花園,梨雪抬起手對花園中潛伏的暗衛道:“將她抓住……她若是敢反抗,殺無赦!”  月蝶剛要跑出花園,前方已經有十多名暗衛將她的去路阻擋。


    她將腰間的匕首抽出,眯起眼睛掃了他們一眼,咬牙道:“讓開!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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