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焱眯起眼睛,痛恨道:“就這樣燒死他們母子,本太子還真是覺得便宜了她!要不是她和醉籬聯手加害本太子,本太子何必會左胸受傷,而且還將預知過去和未來的神算能力喪失了?”


    郭焱說道這裏,忙將後麵的話止住,要不是他一時氣憤,怎麽會泄露他已經喪失了預知過去和未來的這個能力?


    “總之,就這樣燒死那個女人,本太子還真是心有不甘!”


    黑虎垂下雙眸,沒有在將他的話接下去。


    而郭焱卻有些擔憂道:“本太子現在還有一件事很擔心,黑虎,本太子曾經給她算過了,她天生鳳閣,而且命硬的很,就怕這一次她也會僥幸逃脫了,那樣的話她一定不會放過本太子!”


    黑虎安慰道:“太子殿下莫擔心!炎國那邊有我們的人已經發來了消息,說這幾日炎國皇上都在處理政務忙得很,不會有時間趕到這裏救廢後;而醉籬早上已經離開了酈城,若是快馬加鞭的趕路,現在也快到清音山了,就算他有能力預測到廢後遇到了災難,怕也是趕不迴來了!”


    郭焱一聽,眼前一亮:“黑虎,你說的不錯!看來沒有人能趕在她被燒死前過來救她了!這就是她惹怒本太子的下場,本太子要他們母子在火中成為冤魂,共赴黃泉。”


    郭焱丹紅的唇角邪魅的勾起,笑聲陰森森地傳在了武府的上空。


    天空由晴轉陰,寒風冷冽的吹著,將陰雲吹的更加密布重重,很快就下起了一場大雪。


    漫天的雪花在空中飄舞,卻在飄落在地上時,融入了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化成了一滴小而不能入目的水珠。


    幾匹奔馳而來的駿馬突然停在了宅門外,當望見宅子內竄起的火焰和濃黑的煙,為首騎在馬背上披著黑色大雕披風的男子,頓時驚唿:“妍夕!”


    他翻身從馬背上躍下,用力的推開了大門,徑直闖進了宅內。


    而後騎在馬背上的男子們紛紛下馬,緊跟著他跑進了宅內。


    “皇上,小心!”


    寐生剛踏進宅中,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很是詭異。


    他給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將身上的長劍都抽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果不其然,數十名黑衣人都從四麵八方湧來,行刺他們。


    炎鴻澈從腰間抽出了紫霞碧玉劍,在空中用力的劃過一道弧度,伴隨著青紫的光刃,那些撲向他的黑衣人喪命在他的劍下。


    “妍夕,你們將妍夕藏到何處?”


    “廢後已經被燒死在屋中了,你來晚了!哈哈!”


    幾個黑衣人在打鬥中,望著熊熊大火,突然諷笑起來。


    炎鴻澈抬起長劍,猛的劃破了他們的喉嚨,讓他們血濺當場。


    “不……”


    他嘶吼一聲,凝望向熊熊火焰後,他憤怒的將身上的黑色大雕披風揭下,拋在了雪地上,‘啊’的怒吼一聲,朝著熊熊大火中闖進。


    寐生見炎鴻澈雙眸猩紅,朝著大火深處闖進,他擔心的大唿道:“皇上,火勢太大,不要進去!”


    寐生剛要去阻攔,麵前又多了幾位黑衣人阻攔,他無奈隻好與黑衣人廝殺。


    而炎鴻澈怒喊著,已經用身子撞開了被燃成焦炭一般的大門,闖進了熊熊大火之中。


    “妍夕……妍夕,你在哪裏,咳咳……”


    濃黑的煙遮住了他的視線,炙熱的溫度讓炎鴻澈眯起了雙眼,看不清前方到事物。


    可是,偌大的屋子,被火焰灼燒成了焦炭,房梁坍塌了,屋中一片的狼藉,更令人看了膽戰心驚。


    炎鴻澈不相信,他不相信顧妍夕會在這場大火之中喪命。


    他們說好了,一輩子都要在一起不離不棄。


    她怎麽可以這樣絕情的離開了,帶著他們的孩子,將他一個人留在了這裏,孤苦伶仃的生活下去?


    “妍夕……不要離開朕,妍夕……你在哪裏?”


    炎鴻澈瘋狂地在燃燒成熊熊大火的屋中,尋找著顧妍夕的身影,他的視線漸漸模糊,不是因為濃煙,也不是因為灼熱的溫度,而是因為太過擔心和思念,被一種激動的情緒朦朧的雙眸。


    他不相信妍夕和孩子會出事,他們也不可以有事,絕對不可以。


    “妍夕!”


    碰!


    突然傳來了一聲清脆卻又刺耳的破碎聲,炎鴻澈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幾近燃成黑炭的梳妝台下,有一個瓷器花瓶破碎。


    炎鴻澈總覺得這花瓶破碎的不早不晚,在他唿喚顧妍夕的名字聲打破,像是在向他傳來信號一樣,這讓他不由得神經緊繃,快步朝著梳妝台的位置走去。


    待他走近梳妝台,發現馬上就要坍塌的梳妝台下,有一個嬌弱的身影躲在了其下。


    “妍夕?”


    他深邃的雙眸燃上了驚喜的光芒,將梳妝台下的人兒拉了出來,並且橫抱在懷中。


    “妍夕……妍夕是我,我來了,別怕!我來救你了!”


    火焰四起,灼熱的溫度讓他懷中的人兒難以睜開雙眸。


    但她如此倔強,還是將眼睛撐開了一條縫隙,感覺到自己被一個結實的胸膛抱緊,她微微扯動唇角,抬起了纖長的手指,撫上了他棱角分明的俊容。


    “澈……”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很微弱,可他在抱著她奔出燃有大火屋子時,突然聽到了她在他耳邊的輕喚聲。


    他深邃的雙眸帶著複雜的情緒,垂眸望向懷中的人兒,驚喜中更多的是疼惜。


    “妍夕,你醒了!”


    “澈……我和孩子都在等你,雖然現在是在夢裏……”


    “不,不是在夢裏,你還活著,我來救你們母子了,妍夕你和孩子都活著,都活著!”


    顧妍夕溫婉的笑著,望著火光中,男子英俊的麵龐,她無力的垂下了雙手,笑容漸漸在唇角處淡掉。


    “澈……我們下一世再見!”


    “妍夕……妍夕,不!”


    兩行清淚劃過他的眼稍,炎鴻澈在火中大聲的唿喚著她,抱著她衝出燃有大火的屋中。


    “妍夕,我們這就迴宮!”


    他抱著她到大漫天大雪之中,翻身躍上了馬背,雙臂將顧妍夕擁在了身前,快馬加鞭,身影沒落在雪色之中。


    “皇上!皇上等等!”


    寐生等人將黑衣人剿滅後,望著炎鴻澈匆匆離去,他們躍上了馬背,緊隨炎鴻澈的身影追去。


    武府。


    郭焱將酈城城主武瑞又一般折磨之後,剛要收手,就聽到他的人衝進了屋中,跪拜在地上,身上多了好幾處重傷。


    “太子殿下,不好了……廢後被人救走了!”


    “什麽?炎國廢後被人救走了?是誰救走的,你們怎麽不追上去將他們都殺了!”


    “太子殿下,是……炎國的皇上救走廢後,恕屬下無能為力!”


    “廢物!”


    郭焱剛才把玩著匕首,這一刻已經好不耐煩的將匕首刺進跪拜在地上求饒的黑衣男子額頭之上,一刀致命。


    他抬起腳,憤怒的將黑衣人踢倒在地上,然後對身後的黑虎吩咐道:“快……快將那個女人帶來!”


    黑虎皺眉,問道:“太子殿下,您想怎樣做?”


    “想用她威脅炎國皇上和廢後!”


    “屬下認為,太子殿下不可以魯莽行事!我們還是早些離開炎國,迴墨國才能保證安全。”


    郭焱若有所思片刻,用力地點了點頭:“好,我們快走!即刻就走!”


    郭焱因為怕炎鴻澈和顧妍夕會找到他的下落,將他處死,他甚至連武城主都忘記滅口了,雪夜中倉皇而逃。


    而武城主被武府的下人從木架上解綁,他顧不得身上的多處傷痛,給炎國皇上寫了奏折,將郭焱如何加害皇後娘娘來龍去脈,以及自己的過錯都一一寫上。


    他沒想到一直在酈城中的女商人,竟然就是炎國大名鼎鼎的皇後娘娘,他悔恨當初沒有在堅強一點,不聽郭焱的威脅,就算是死也不能出賣皇後娘娘,而且怕是他的整個家族都要因為皇後娘娘險些喪命在火中,而受到牽連了。


    武瑞現在什麽也不敢多想,他隻想現在能祈禱,隻要皇後娘娘母子平安,才會有希望讓他的武氏一族安全。


    鳳華宮。


    曹太醫和薑太醫等醫術高明的太醫們都被召集在鳳華宮內,待幾位太醫為躺在床榻上的顧妍夕把脈過後,都微微蹙眉,然後舒展開了眉頭,告訴炎鴻澈,皇後娘娘母子平安。


    炎鴻澈聽完了所有太醫把脈後的診斷,這才放下了心來。


    望見顧妍夕還在昏迷,他讓曹太醫等太醫們時刻守在顧妍夕的身旁,若是出現了什麽事,也好第一時間為她治愈。


    顧妍夕躺在了床上,昏迷了兩天兩夜,而炎鴻澈除了早上要早朝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鳳華宮中陪在顧妍夕的身邊。


    就連批閱的奏折都搬到鳳華宮中,可謂無時無刻都守護著顧妍夕。


    直到第三天,清晨時陽光打進了屋中,耀在了顧妍夕清麗的麵龐上,俏皮的將顧妍夕喚醒。


    “這是哪裏?是……鳳華宮?難道我又活過了一次,迴到了鳳華宮嗎?”


    顧妍夕緩緩從床榻上起身,望了周圍的環境,不由得蹙起了彎月一般的眉毛。


    “妍夕……”


    剛經過早朝,速速朝鳳華宮趕來的炎鴻澈,走進寢宮時,望見顧妍夕從床榻上起身,不由得驚喜的喚了一聲。


    顧妍夕望見炎鴻澈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她驚喜的迴應道:“澈……”


    炎鴻澈快步走了過去,走到床邊坐下,將顧妍夕擁在了懷中。


    “妍夕,你終於醒了!”


    “澈,我終於看到你了!”


    二人相擁後,心中是溫熱的血液在竄動著,激動的情緒讓他們都忍不住酸痛了鼻子,淚水悄悄的劃過了彼此的臉畔。


    顧妍夕突然間將炎鴻澈推開,很是傷心道:“澈,我對不起你,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


    顧妍夕伸出手,扶在了圓圓的肚子上,讓她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我們的孩子?還在?”


    不過瞬間的喜悅,取而代之是一抹苦笑,掛在了她清麗的麵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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