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樣劇烈的動作,將背後的傷口扯裂,鮮血又將背後的衣沁染成了紅色。


    顧妍夕安撫了自己受到驚嚇的心緒,輕推開他的胸膛,發現站在顧淳身後的月蝶,一直緊鎖著眉頭,似乎在擔心什麽。


    她尋著月蝶望去的方向瞧去,看到顧淳身後的傷口扯裂了,鮮血將顧淳後背的衣物殷染成了紅色。


    “二叔,你背後的傷口又裂開出血了,你堅持一下,我扶你去見阮太醫!”


    “妍夕,你懷有身孕,還是讓我來扶著賢王去見阮太醫吧!”


    月蝶伸出手將顧妍夕的手從顧淳的手臂上推開,她的力道明顯有些大了幾分,差一點將顧妍夕聳倒在地上。


    站在旁邊的玲瓏看到了,忙將歪歪倒倒朝身後連退幾步的顧妍夕扶住。


    而阮經軒也看出來了,月蝶這是有意將顧妍夕推開,而且那力道明顯很大,也是故意而為之。


    他劍眉一挑,厲聲厲色道:“月蝶,你為什麽要推開妍夕,而且力氣用的那麽大,是想傷害妍夕不成?”


    月蝶一臉尷尬,她承認她是很嫉妒顧淳對妍夕實在是太溫柔、太寵溺了。


    可是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是不小心使出那樣的力氣,差一點傷害了顧妍夕。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賢王你要相信我!”


    顧淳一聽,一把甩開了月蝶攙扶過來的手。


    而月蝶見顧淳並不相信自己,轉眸看向了顧妍夕。


    “妍夕,我剛才……”


    “沒事,我知道你是因為情急之下,才失了手的!”顧妍夕輕柔的笑著,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玲瓏並不大高興道:“月蝶,你剛才做的是太過分了!大小姐的月份大了,眼快就要生下孩子了,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你說……你背的罪過該有多大?能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嗎?”


    月蝶看了眼很埋怨她的玲瓏,正在發怒的顧淳,還有一臉淡柔看不出任何責備表情的顧妍夕。


    感覺這裏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是那樣的陌生,陌生的連她都不相信,連她都要被放棄了。


    “既然你們大家都不相信,我留在這裏還做什麽?玲瓏……妍夕以後你好好照顧吧!妍夕……告辭!”


    月蝶先是悲傷地看了一眼顧淳,接著又淚流滿麵的望向了顧妍夕,轉身疾步朝著禦花園的進出口處跑去。


    顧妍夕讓玲瓏去追,玲瓏應了聲,快步追趕過去,可是剛到了禦花園的門口,月蝶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玲瓏一想起顧淳還受傷在禦花園中,於是她折了迴來,和顧妍夕一起扶著顧淳去了太醫院。


    可不巧的是,太醫院中阮經軒竟然不在,不得已,顧妍夕讓曹太醫為顧淳後身的傷口止血敷藥。


    想起剛剛傷心離去的月蝶,顧妍夕讓玲瓏命人去找找月蝶,一定不能讓月蝶這樣悲傷的離開。


    月蝶滿麵傷心的跑著,突然被一個人拉住了手臂,那人輕功了得,拉著她躍起,很快就到了宮中一個偏幽的地方。


    是假山?


    假山中還有一個黑洞,這裏應該就是密道之類的地方。


    月蝶望見拉住他的人時,不由得渾身倒抽一口冷氣。


    她怒聲道:“你鬆開手!原來你沒有逃走,竟然藏在了這裏?”


    啪!


    那男子毫不留情的抬起手,給了月蝶一耳光,將月蝶打的眼前一白,身子一歪倒在了假山中的密道石地上。


    “公主,這個女人太羅嗦了,你要不要出來教訓一下她?”


    “教訓她做什麽?本公主還要利用她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呢!”


    從黑洞的密道中,漸漸走出一身紅衣的女子,當月蝶望見女子的麵容時,不由得驚歎,為何她們會一模一樣?難道是她易容了嗎?


    月蝶咬牙,抗議道:“我不會讓你傷害到妍夕的!”


    那女子冷笑一聲,伸出纖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如鬼魅一般道:“讓不讓你傷害她,那就是我的本事了!而你沒有選擇,隻有為我犧牲……”  紅衣女子纖長的手指捏在月蝶的下巴之上,月蝶想躲過她緊扣的手指,無奈她的力道太大,狠曆的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逼不得已張開了口。


    “你想……做什麽?”


    因為月蝶被她捏著下巴,所以連話說都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紅衣女子卻聽的清楚,眼神之中帶著冷諷。


    “想讓你乖乖聽話!”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的藥瓶,打開了塞子,將藥瓶的口端對準了月蝶的口。


    月蝶拚命的搖著頭,想躲過她對她使壞的陰謀,可紅衣女子扣著她下巴的力道太大,加上她的速度夠快,那藥瓶裏的粉末很快就傾灑進她的口中。


    “就這麽一點點,你可不要浪費了!”


    紅衣女子將藥瓶裏的粉末都倒入了月蝶的口中,就愛那個空藥瓶扔到了地上,抬起手在月蝶喉嚨處輕點幾下。


    月蝶不受控製的將含在口中和卡在喉嚨裏的粉末咽了進去。


    紅衣女子這才滿意的冷笑一聲,將鬆開了捏住月蝶的下巴,將她用力一推,摔倒在地上。


    月蝶伸出手指,想要將吞進口中的粉末化成了液體,嘔吐出來。


    而紅衣女子沒有阻攔,而是將雙臂抱在了懷中,像是在看一個小醜在演戲一樣,戲謔一笑。


    “沒用的,你吃的這些粉末一旦入口,吞進了胃中,就會完全融在你的身體之中了。”


    月蝶憤恨的望著她,因為幹嘔了幾下,麵色不大好,質問道:“你給我服下的是什麽毒藥?”


    “什麽毒藥?我可沒有你想象中說的那麽壞,不過是一些忘情散罷了,食過的人會將過去的事情忘記了,而且會絕對服從主人的安排。”


    月蝶突然間想起一件事,剛才在太醫院的門口,阮經軒曾拉住她的手臂,告訴她如果實在難過了,可以找他要忘情散,可以忘記悲痛的過去。


    怎麽她也有忘情散?難道她和阮經軒根本就是一夥的?


    “我是不會讓你們的計劃得逞,傷害妍夕的!”


    月蝶冷冷咬牙,望著石牆的密道,她轉過頭就要朝著石牆用力撞去。


    而紅衣女子和魏國太子炫浩並未出手阻攔,就像是事不關己,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麽激動人心的時刻。


    月蝶的額頭還沒等撞到石牆之上,她眼前一暗,整個人暈倒在了石地上。


    魏國太子炫浩微挑眉毛,看向軟倒在地上的月蝶,有些難以相信地問向紅衣女子:“你說的方法會管用嗎?你不是說這忘情散是你從阮經軒的手中偷出來的嗎?而這忘情散還在不斷的完善,並未製的完全?”


    紅衣女子淡淡道:“太子殿下,您的命都是本公主救的,難道就不相信本公主的話嗎?雖說這忘情散並未製出的完好,但是本公主相信……就憑現在的藥效,她一定會百分百將我們的計劃完成。”


    炫浩一雙烏眸隱藏著陰狠和惡毒之色,唇角揚的老高:“本太子拭目以待了!”


    鳳華宮中。


    顧妍夕和顧淳坐在大殿之上,看著陸陸續續迴來稟報的宮人,都未曾找到月蝶的下落,顧妍夕不禁蹙起眉頭,將剛從手邊茶幾上端起的茶杯又放到了茶幾之上。


    “眼見都要天黑了,可月蝶還沒有找到,你們真的將整個皇宮都找遍了嗎?”


    顧妍夕平日裏並不發脾氣,尤其在懷有身孕之後更是對待宮人們和顏悅色,可今日卻完全不同,那是因為她最好的姐妹突然間在皇宮裏走失了,若是換做了旁人有朋友走散了,也一樣會像她這樣難以控製好情緒。


    所以這些宮人們都很理解皇後娘娘現在的心情。


    立在殿中的宮人們皆是搖搖頭,都表示不曾看到月蝶的身影。


    顧妍夕用力的一拍桌案:“找!繼續找!本宮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在皇宮裏就這樣消失不見了?若是誰找到了月蝶,本宮賞他黃金百兩,若是找不到……本宮對你們一個個都要懲罰。”


    “遵命,皇後娘娘!”


    宮人們被皇後娘娘這樣大發雷霆的樣子,嚇的一個個都有些腿軟,很快又從殿中散去了。


    顧淳見顧妍夕眼眸之中有晶瑩的亮光在閃轉,他知道她一定是心情太難過了。


    “妍夕,你……不要在責備自己了,這不是你的錯!”


    顧妍夕淡淡的自嘲下自己:“二叔,若是當初我迴答她一個肯定的話,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也許就不會有現在她走失走散的結果了。”


    “這不能全怪你!畢竟月蝶她做的是有些過分了,你如今還懷有身孕,若是玲瓏當初沒有扶住你,那麽你腹中的孩子一定是要保不住了。”


    玲瓏已經哭紅了眼睛,走近來勸慰道:“大小姐,你不要難過了,玲瓏其實也有錯,若是當初玲瓏不質問她,也許她也不會那麽傷心的離開了。”


    既然這件事都已經發生了,那麽她現在想多了,也不過是徒勞,世界上根本沒有後悔的要,她顧妍夕既然做錯了,就要敢於麵對和擔當,敢於承認。


    顧妍夕輕歎一聲:“這件事不怪你,月蝶是我們的好姐妹,她一定會理解我們的。”


    玲瓏忍不住眼淚如珠一般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又怕顧妍夕見到後會難過,她轉過身拿出帕子將落下的淚水擦幹。


    正在這時,有個宮人急匆匆的跑進了殿內,麵上的表情是咧開嘴欣喜的大笑著,一見就知道他要稟報什麽喜事。


    “啟稟皇後娘娘,月蝶姑姑已經找到了……她迴鳳華宮了!”


    顧妍夕聽到了他的話,有些激動的從長椅上站起,向他走近了幾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你找到月蝶了?而且她已經迴到了鳳華宮?”


    那個小宮女點頭如搗蒜:“是的,皇後娘娘,月蝶姑姑已經迴鳳華宮了!”


    顧妍夕欣喜的笑著,忙宣道:“還不將她快點帶過來!”


    “遵命,皇後娘娘!”


    那個小宮女滿帶著喜悅躬身退下。


    而玲瓏淚眼中含著喜悅之光,走近顧妍夕拉住了她的雙手:“大小姐,太好了,月蝶她迴來了,她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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