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淳有些驚訝:“你們不多留在這裏幾日嗎?”


    “不了,皇上還有很多國事要處理,所以急著要迴炎國去!”


    “國事畢竟重要!那麽我也不便挽留了……琦琦,你扶我起來,我要親自送妍夕和皇上離開皇宮!”


    “昀哥哥你別亂動了,還是我來送吧!”


    李琦按住了顧淳,不讓他亂動,畢竟他剛被治愈,身體還虛弱的很。


    “二叔,你還是在這裏好好休息,等有時間我還會來看你的!”


    顧淳望向顧妍夕圓翹的腹部,似笑非笑道:“那時估計你都能帶著你的小兒子來見他這個舅爺了!”


    顧妍夕麵色微微發紅,沒想到顧淳竟會拿孩子來調侃她。


    不過顧淳還是比較固執,最終還是起身,穿戴好了衣物,親自送他們離開了皇宮。


    顧妍夕和炎鴻澈等人都坐到了馬車之上,馬車很快前行,而她卻不知馬車之後的墨宮宮門前,那一身玄色長衣身影孤涼的男子,一雙星辰般的雙眸朦朧,正不停的朝著遠去的馬車揮手。


    妍夕……我等你的承諾,等你再來看我!  三日後,馬車趕迴了炎國皇宮。


    炎鴻澈一迴到皇宮後,就趕去了飛鴻殿,召集了寐生和他左相穆宗佩等幾位心腹,將最近宮中和國中發生的政事,一一向他稟報,並且將沒有決定和處理之事,由他親自去判斷和處理。


    一時間,飛鴻殿中忙成了一片。


    而顧妍夕由玲瓏和月蝶陪著她迴到了鳳華宮休息,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迴到鳳華宮了,可是迴到這裏,依舊如初,未有半點改變的樣子。


    可見這些時日寐生讓宮人們將這個鳳華宮打理的不錯,可見寐生也是一個比較細心的男子。


    玲瓏為顧妍夕斟了一杯茶,而後站在了顧妍夕的身邊,眸光時不時地朝著殿外的方向瞧著。


    月蝶忍不住笑,在顧妍夕耳邊輕聲道:“妍夕,你看看玲瓏,她從進到皇宮後,就一直左顧右盼的,也不知道是在思念哪個有情郎了。”


    玲瓏白了月蝶幾眼:“月蝶,你少在這裏笑話我,我不過是眼睛進沙子了,所以一直轉來轉去,希望能將沙子從眼睛裏擠出來。”


    顧妍夕見玲瓏一張秀麗的小臉都變得紅撲撲了,不由得伸出纖長的手指,撫了下玲瓏發熱的麵頰,笑道:“瞧你……臉都紅了,還說不是在等人嗎?”


    “大小姐,你怎麽也和月蝶一樣,喜歡調侃奴婢了?”


    顧妍夕用茶蓋將茶杯裏的茶末向旁側掃了掃,然後輕輕吹了下,飲下一小口,不疾不徐,抬眸望向玲瓏道:“玲瓏也是大姑娘了,也應該嫁人了!”


    玲瓏一聽,兩隻眼睛又要發紅了:“大小姐,你怎麽又說這樣的話了?玲瓏都說了,這一輩子都要跟著大小姐,玲瓏是不會在嫁給別人了,你就不要趕玲瓏走好不好?”


    顧妍夕見玲瓏總是喜歡感情用事,不過是說了說,她竟然當真,眼淚都要從眼眶裏流出來了。


    她忙拉住了玲瓏的手,輕柔地勸道:“好了,你也不要哭了,我剛才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


    月蝶見玲瓏哭的鼻子又要紅了,忍不住笑著調侃一句:“瞧瞧你,這麽經不起開玩笑,要是哪天我嫁人了,你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的難過掉眼淚啊?”


    玲瓏狠狠瞪了她幾眼,拿出帕子擦拭著眼稍滑下的淚,嘟起了小嘴:“你要是嫁人了,我在地上蹦高跳舞,歡喜還來不及呢,哪裏會傷心掉淚!”


    月蝶暗自感歎道:“唉!看來你還是沒把我這個姐妹看在眼裏,聽著就傷心!”


    月蝶裝作一副很傷痛的樣子,玲瓏見到月蝶裝模作樣,又表演的那麽過火,忍不住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


    顧妍夕見玲瓏又哭又笑,單純又白癡的不得了的樣子,真被她這種古靈精怪的樣子,逗得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整個鳳華宮中,笑聲連成一片,多了些活生盎然的氛圍和色彩。


    “皇後娘娘!”


    殿外走來了一位宮女,行色匆匆的樣子,讓顧妍夕的笑容不由得淡化在了唇角。


    她挑起眉心,問道:“是什麽事?為何這樣行色匆匆?”


    那小宮女如實稟報道:“皇後娘娘,堯國的公主求見!”


    “堯國的公主?她何時來的炎國皇宮?”


    那小宮女搖了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好了,你退下吧,讓她進殿吧!”


    “是,皇後娘娘!”


    小宮女退了下去,玲瓏和月蝶收起了玩笑時的表情,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月蝶總覺得事出未必這樣簡單。


    “妍夕,這堯國的三皇子沐流 可是死在你和皇上的手上,而堯國的皇上不但沒有為三皇子報仇,表麵上一直風平浪靜,也斷絕了與炎國的來往。而如今突然讓堯國的公主來炎國,這豈不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嗎?”


    玲瓏神色也微微發緊:“大小姐,這個堯國的公主會不會是一個長得像妖精一樣的女人?若她真的是這樣的女子,那麽你可要看好皇上啊!”


    月蝶瞪了玲瓏一眼:“皇上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被這樣一個女人迷惑?再說了,皇上那麽愛著妍夕,又豈是一個外來的公主所能攪和的?”


    玲瓏想了想,點頭道:“也是,看來真是我想多了!”


    “好了,這件事我們還不能這麽早下定奪,等到見到了她,我們才知道她到底來炎國有何事?”


    顧妍夕的話語剛落,殿門外突然傳進來一陣香風,這種香風並不濃鬱,很是清淡,聞起來也很沁人心脾。


    讓顧妍夕忍不住抬眸望去。


    殿門外,陽光正巧斜射進大敞的殿門,將她纖麗的身姿周圍映出了耀眼的輪廓之光,她頭上梳著很多辮子圍起來像是疊雲形狀的發髻,發髻上對插著兩支帶有淺黃色流蘇的白玉簪子,鬢旁垂下兩條長長的青絲,將她小臉修飾的隻有巴掌那麽多,很是精致,以為她垂著雙眸,所以隻能看到她小巧停止的鼻子,粉紅色塗有脂膏的薄唇,還有一個尖尖小巧的下巴。


    光是看她頭上的裝扮和妝容,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在看她一身杏黃色長裙,雙腕挽著旖旎拖地的綺羅手綃,腳步輕盈如飛蝶,隻能聽到她長裙旖旎拖地時,摩擦出來的嘩嘩輕掖之聲。


    月蝶的神色之中,隻有短暫的驚訝,倒是玲瓏看的一雙眼睛都要直了,直到那個女子靠近,她眼睛睜得是越來越大。


    “倩倩給皇後娘娘請安,祝皇後娘娘青春常在,永世安康!”


    顧妍夕當然知道,這不是她該拜見她的禮儀,這應該是在堯國的皇宮裏,拜見皇後時應做的禮數。


    她是堯國人,不懂炎國皇宮的規矩,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顧妍夕溫柔一笑,抬手道:“輕起吧公主!”


    “謝皇後娘娘!”


    她聲音如幽穀中黃鶯鳴唱,婉轉而又優雅動聽。


    惹的顧妍夕和月蝶等人更想看到她的容貌。


    她緩緩抬眸,眉心上的一顆梅瓣貼花,並未顯得妖豔,反而襯得她的眉宇之間更加的優雅,而她的眉為褐色,彎彎細長;眼睛也為褐色,如同兩隻琉璃珠一樣光彩映人。


    光是這一張絕美芳華的麵容,足以讓天下的男人都會為之所動容了。


    玲瓏見到堯國公主如此貌美,驚訝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眼珠子都要凸了出來,而月蝶則擔憂的垂下眸看向了顧妍夕,她這一次能十分肯定的是,她的出現一定會給顧妍夕帶來很大的麻煩。


    顧妍夕麵色沉靜,笑容依舊柔美,不失一國之母的風采。


    “賜座!”


    “倩倩謝過皇後娘娘!”


    月蝶走到顧妍夕下首的左邊第一把長椅旁邊站住,朝著堯國公主畢恭畢敬道:“公主,請坐這裏!”


    堯國公主施施然走來,坐到了長椅之上,而她帶來的兩名婢女則站在了她的身後。


    這兩名婢女身穿青藍素色,長得很水靈清秀,不過麵上一直帶著肅色,看不出麵上的任何表情。


    月蝶從她們的身旁經過,感受到她們身上帶來的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還有她們身上隱藏的那種威壓,這種威壓是習武之人在遇到緊張的情況時,會不由自主的從身上散發出來的。


    月蝶雖然武功盡失,但是看人看事,或者看對方是不是會武之人,是高是低,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顧妍夕顯然也感受到了,這個堯國的公主身旁陪著的婢女可是武功高手,堯國公主出門在外如此謹慎,讓這樣兩個高手相伴,可見她應該是個很難琢磨和很難對付之人。


    顧妍夕看向了玲瓏:“玲瓏,給公主斟茶!”


    “是,皇後娘娘!”


    玲瓏端著一壺清茶,朝著堯國公主走去,來到她麵前時,她抬起茶壺本想著為她斟一杯清茶,突然手肘疼痛了一下,她手上茶壺裏麵的茶水,傾斜了出來,朝著堯國公主潑去。


    堯國公主不躲不閃,而且還抓住了身側而立的兩名婢女的手臂,讓這兩名婢女想出手幫忙都變得遲緩了,還是沒有阻止悲劇的發生,茶水潑了堯國公主滿身。


    “公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不要生奴婢的氣!公主讓奴婢為您擦一擦吧,請公主不要生氣!”


    玲瓏忙拿出帕子,為堯國公主擦拭身上的茶漬,而堯國公主不但沒有發怒,反而溫柔一笑,握住了玲瓏手足無措在她身上亂擦茶漬的小手:“我有沒有責怪你,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呢?你不必擔心了,我自己來就好!”


    堯國公主鬆開了手,從身上拿出了帕子,並且對身後的婢女道:“你們先迴東史宮為本公主取一件幹淨的衣物,拿到這裏給本公主換上。”


    “是,奴婢遵命!”


    這兩名婢女異口同聲道答道後,轉身匆匆離開。


    顧妍夕故裝作發怒,悄悄對玲瓏使了一記眼色:“玲瓏,你也太不小心了,怎麽會茶水濺到公主的身上呢?還不跪下來賠罪?”


    玲瓏一聽,換做一臉委屈而又怯懦的樣子,雙膝一軟要跪下,卻被堯國公主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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