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帝清了清嗓子,抬起手輕輕拍了下額頭,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們瞧瞧朕的記性,朕差點忘記了,在過三日,朕要舉辦一場狩獵大賽,地點就是墨國銀城邊境的迷霧森林,隻要誰能在迷霧森林之中活抓到綠羽神雕,就算誰取勝!”


    顧妍夕和炎鴻澈相視一眼,很顯然郭帝又運用了他最拿手的把戲,與人交易。


    不過這一次,他要用什麽來做交易呢?她還真的很好奇。


    顧妍夕表麵溫婉一笑:“郭帝這場比賽的獲勝者,有何獎勵?”


    郭帝硬朗的容貌抬起,鼻子也高翹著,有些孤傲,得意至極,含笑道:“這一次獲勝之人,朕決定獎賞他一把由上古的鑄劍大仙莫晴朗師父,花了十五年才鑄造而成的紫霞碧玉劍,此劍不但外表極美,擁有此劍者,隻要揮動長劍削鐵削銅劈石都如泥般輕而易舉!是個上古的難得寶劍!而朕不僅要送得勝者紫霞碧玉劍,還要送他黃金一百萬兩,也算是一個豐厚的獎賞了。”


    顧妍夕在心中盤算,若是擁有了紫霞碧玉劍,那豈不是世上沒有人能抵得過此劍的碰擊威力嗎?見血封喉,削鐵如泥真是奇劍!


    而一百萬兩黃金,若是鴻國能得到,就可以用這些黃金招兵買馬,擴大兵隊,也能解決不少的金錢危機。


    像這樣的好交易,郭帝竟然舍得,可見那個綠羽神雕對他一定有著很重要的意義,不然他也不能下血本要活捉到此物。


    炎鴻澈也與顧妍夕想到了一處,他冰冷道:“既然郭帝的獎賞這樣豐厚,那麽孤王隻好留住在皇宮幾日,等待狩獵大賽,拔得頭籌!”


    郭帝含笑,點了點頭,看了眼外麵的景色,他裝作想起了什麽事:“鴻王和王後娘娘在昀雲殿中若是有不習慣的地方,記得和朕講,朕還有事,恕不奉陪!”


    炎鴻澈與顧妍夕朝他微微施禮,這才見郭帝從昀雲殿大步走出,被一幹人簇擁著離開了昀雲殿。


    郭帝剛走出,顧淳忙勸慰道:“鴻王,王後娘娘,這次狩獵大賽太過危險,本王勸你們還是不要參加,即刻離開墨國,迴鴻國去吧!”  顧妍夕也知道顧淳是為他們著想,郭帝這個人心思縝密,善於與人交易,利用他人,從中獲得好處。


    但是她覺得若是現在就離開了,豈不是會將眼前的大好機會溜走?


    紫霞碧玉劍可以贈與澈,讓他的武功更加的出神入化,無人能敵;而黃金一百萬兩可以解決鴻國招兵買馬的物質所需,解決燃眉之急。


    這兩種好處,就算是明知道有危險的顧妍夕也禁不止被它們所誘惑。


    顧妍夕很是堅定的一笑:“賢王不必擔心,本宮和鴻王一定會齊心協力,奪得狩獵大賽的首魁!”


    顧淳剛要勸說些什麽,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地跑來,跪在地上顫抖地道:“賢王不好了,琦琦公主她將晴妃娘娘推下水淹死了。”


    顧淳痞美的麵容上多了些了冷峻之色,問道:“琦琦公主呢?她可曾有事?”


    “公主她正被皇後娘娘訓斥,賢王,求您快去救救琦琦公主吧!”


    小宮女邊說著,眼淚嘩嘩的奪眶而出,身子更是抖得厲害,可見是驚嚇的不得了。


    顧淳深深吸一口氣:“鴻王,王後娘娘,本王還有事處理,先行告辭!”


    “慢著!賢王,你帶本宮一起去,也許本宮能幫到你什麽忙!”


    說完,顧妍夕對炎鴻澈輕柔道:“澈,我想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先迴屋中好好休息,又寐生、玲瓏和月蝶守著你,我也比較放心!”


    炎鴻澈就知道,顧妍夕的性子是怎麽也不肯安靜了,她這是怕有事牽連到顧淳的身上,所以才要和顧淳去看個究竟。


    他朱唇緊繃,明顯有些不高興:“妍夕,我們初來墨國皇宮,還是少管閑事,明哲保身的好!”


    “澈,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的!”


    她怕炎鴻澈會阻攔她,忙吩咐道:“玲瓏、月蝶,還不和寐生一起將鴻王扶迴寢殿休息,本宮很快就會迴殿,你們不必擔心!”


    “是,王後娘娘!”


    玲瓏和月蝶忙幫著寐生一起扶住了炎鴻澈,顧妍夕這才朝炎鴻澈溫婉笑了笑,與顧淳並肩離去。


    看著兩個身影挨得如此之近,炎鴻澈心中醋意甚濃,甩開了寐生、玲瓏和月蝶的手。


    “不必扶著孤王,孤王有手有腳會自己走”!


    說罷,他竟然朝著顧妍夕和顧淳遠去的方向走去,寐生忙阻攔道:“鴻王,您這是要去哪裏?您現在還體恤,需要多做休息!”


    炎鴻澈挑眉望了一眼外麵的天氣,白雲藍天,陽光明媚,感概道:“這麽大好的天氣,孤王自然是要出門走走散散心,這樣也好令孤王的身體早日能康複!”


    他收迴仰望的眸光,冰冷地掃了一眼眾人:“你們最好誰也不要阻止孤王,要是誰惹惱了孤王,惹得孤王不開心,孤王第一個不饒過他!”


    他一揮衣袖,抬腳跨出了大殿,目光緊隨著顧妍夕和顧淳遠去的方向,行步而去。


    寐生、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都知道鴻王這是不放心他們的王後,所以才會跟著走過去了,不知道說他們的鴻王是小心眼了好,還是真的對王後無微不至的寵著,寸步不離,不管怎樣,隻要鴻王愛著他們的王後,那也就足夠了。


    他們三人也沒時間發什麽感慨,忙跟近了炎鴻澈的腳步,守在他的身後。


    顧妍夕和顧淳坐著軟轎來到了荷花池旁,荷花池旁有一座八角飛簷,金黃琉璃瓦,翠綠碧玉柱的奢華富麗的涼亭,涼亭足有二十米長,十米多寬,而裏麵此刻擠滿了烏鴉鴉的一群人,而最為耀眼的要屬立於中間,頭戴鳳冠,身穿金色繡鳳大袍的墨皇後娘娘。


    顧淳而顧妍夕趕到涼亭下,下了軟轎後,眾人看到是賢王來了,讓出了一條路,顧淳和顧妍夕這才毫無阻擋地走進了涼亭中央。


    墨皇後娘娘一轉身,頭上修飾鳳冠的珠翠叮當碰撞出悅耳的輕響,顧妍夕望見這位墨國的皇後,眉眼間滿是嫵媚的風情,唇紅齒白,笑容鉤心。


    在顧妍夕的心中,皇後應該是比較威儀的樣子,而這個墨皇後娘娘卻嫵媚動人,眉眼之中滿是精明和算計。


    郭帝果然是特別,就連選皇後都是這樣的特別。


    墨皇後很不喜歡有人用這種打量的眼光望著她,她眸光含笑卻看的人有些冰冷,從顧妍夕的麵容上警告性地掃過,最後落在了賢王痞美的麵容之上。


    “賢王,你來這裏做什麽?難不成是想替這個刁蠻的琦琦公主開罪嗎?”


    顧淳先是禮貌地拜過了墨皇後,這才挺直了身子,星眸中沒有半分的恐懼,與墨皇後直視。


    “母後,兒臣來這裏,無法是想問清楚事情罷了!並非有打擾您審訊之意,若是琦琦公主真的沒有做出殺人之事,兒臣自然也要還她公道了。”


    墨皇後粉唇咧開,似笑非笑道:“賢王,你大可以問問這周圍目睹的宮女,琦琦公主到底有沒有推晴妃娘娘下水,將晴妃娘娘害死!”


    郭琦跪在地上,額頭因為磕頭都撞破了,鮮血將她半邊的臉都染紅了。


    她可憐兮兮抬眸望著顧淳,滿是委屈的求道:“昀哥哥,你可要救救琦琦啊!琦琦真的無罪,真的沒有想殺死晴妃娘娘,求你救救琦琦吧!”


    “別以為賢王來了,就可以將你救下來,你犯了罪就應該受罰!”


    “母後,你為何就是不相信兒臣呢?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吵死了,還不給本宮住口!”


    墨皇後眉心一擰,抬起手就是給了郭琦青紫的半邊臉扇了一巴掌,郭琦歪倒在地上,口裏吐出一口鮮血。


    墨皇後的手碰到了郭琦半邊臉上的紫青胎記,她厭惡的甩了甩手,並且用帕子擦著手,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母後,你就算是打死兒臣,兒臣也不會承認晴妃娘娘是兒臣所殺!”


    郭琦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倔強,吐出一口鮮血後,又正襟跪在地上,抬眸直直望向了墨皇後。


    墨皇後心中惱怒,也不管不顧郭琦臉上的青紫胎記和血跡是不是令人作嘔,抬起手就要給郭琦一巴掌。


    “好啊,你這個該死的丫頭,看本宮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住手!”


    她的手還未落下,就被一隻大手牢牢的握住。


    顧淳星眸冷冽,一字一字咬出口道:“母後,您還沒有弄清狀況,就出手打琦琦,就算她有錯,可她也是父皇的女兒,墨國的公主,怎能容你這樣粗暴地打下去?”


    墨皇後咬牙切齒道:“鬆開你的手!”


    “兒臣不依!”


    “好,你不是想給琦琦公主一個公道嗎?那麽隻要你能查清晴妃娘娘是怎麽死的,是不是與琦琦公主有關,本宮若是查清與琦琦公主無關,自然就會放了她!”


    顧淳先是望了眼跪在地上的郭琦,見她眸光堅定不移,沒有懼怕和躲閃;他在看向了顧妍夕,見他朝著她輕輕點頭,他這才鬆開了手,冷然道:“但願母後你說話算話!”


    墨皇後得意道:“本宮說話何時有假?本宮給你一炷香的時間,隻要你能查清楚晴妃的死因,本宮立刻就放了琦琦公主!”


    “好!”


    顧淳與顧妍夕相視一眼,顧妍夕從人群之中走出,她容貌傾城,姿態優雅,在眾宮人之中猶如夜明珠般,在夜晚璀璨奪目。


    她踱步朝著躺在涼亭一角的屍體走去,粗略的掃了一眼死者的外相,這才轉身詢問了當事人郭琦。


    “郭琦,將你遇見晴妃的經過敘述一邊!”


    郭琦點了點頭,迴憶道:“當時我來到荷花池邊賞花,望見晴妃娘娘就坐在那邊的木欄杆上,雙眼呆滯地眺望著池中的蓮花。我以為她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所以想陪她聊天解悶!可是我一拍她的肩膀,就見到她像塊木頭一樣,跌進了荷花池中。我會遊水,所以跳下水去救她,可是將她救上來時,她已經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郭琦麵上的疑惑多過於恐懼。


    顧妍夕從她的神色之中初步斷定,這件事應該與郭琦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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