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倒是麵色平靜,與遙遙相對的第一組炎鴻澈相視一眼,笑了笑,這才收迴了眸光,自己地打量著第一組裏參賽人的情況。


    這一組裏,除了三兩名看起來身材魁梧一些,渾身上下透露著淩厲和精光之氣,她才認識到,其實這一組裏,應該注意的也就是這三個人了。


    顧妍夕掃了一眼其他女子,都要到了舞刀弄槍的時刻了,竟然有些千金小姐們還拿出脂粉盒子和銅鏡,補妝?


    顧妍夕險些眼珠子沒凸出來,這些女子是真的鎮定自若呢,還是根本就是一群廢材,來這裏展露下花拳繡腿,想惹得對麵參賽的或者席位上觀看的王孫貴族的公子能憐香惜玉,將她們娶進家門?


    顧妍夕無奈的笑了笑,可是鬼點子突然想了出來。


    對戰嘛,最好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讓對方知道了她的實力,那也不是什麽好的主意。


    不如,她就來個雞飛狗跳,一來讓其他組獲勝之人,摸不清她的底細,二來她也可以減少與對戰之人的正麵衝突,將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到台下?


    “比賽開始!”


    林堡主的管家先是敲響了銅鑼,緊接著這六個組的比試就正式開始。


    第一組裏,那些塗抹脂粉照著銅鏡補妝的千金小姐還沒等將自己的‘裝備’收起,隻聽到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橫衝直撞,朝著他們撞去。


    邊跑邊撞,邊尖叫道:“是誰在地上放了毒蛇!”


    “啊?”


    膽子小的千金小姐們哇哇大叫起來,在地上亂蹦亂跳。


    “還有蟑螂和老鼠?天哪,好可怕啊!”


    “啊!”


    更多的千金小姐們開始咆哮和尖叫著,跟著顧妍夕左躲右閃,有的還被顧妍夕給撞的人仰馬翻四腿朝天。


    而第一組裏麵,那三位出身江湖和將門之家的女子,被顧妍夕帶著那些擔心的千金小姐們撞來撞去,還將她們都圍在了中央,左推又撞,她們惱怒的皺起眉頭,手持武器,卻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第一組裏亂作一團了,可謂是忙的雞飛狗跳。


    其餘五個組裏的參賽之人,有的竟然忘記了比賽,索性停下手,瞧著這邊發生的好戲。


    可就在他們走神間,已經被其他高手踢到了台下。


    “你們找死!”


    “你才找死,別以為拿著破刀我就怕你!”


    “你的破鞭子才是個屁,根本打不過我!”


    “還有你,短粗胖選手,什麽都沒帶,上來找死嗎?”


    顧妍夕從在人群中竄來竄去,捏住鼻子,遊走在被圍在中間的三個人身邊,學著她們說話。


    頓時間,圍在中間的三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眼珠子都要迸出火星了,怒目相對。


    後來連憤怒的話都不說,舉起手中的武器,打成了一團。


    顧妍夕滿意的笑了笑,趁著被圍在中間的三個女漢子打鬥,她走到了人群外圍,邊喊著:“哇,好多條蛇和老鼠在你們的腳下,他們竄來竄去,好可怕!”


    啊!


    千金小姐們又是驚叫聲此起彼伏,顧妍夕在外圍,猛地一轉身,運用體內的寒性內力,雙手一推漸漸靠近台邊的眾多姐妹。


    噗通通,又伴隨著啊啊的慘叫聲。


    顧妍夕沒用上吹灰之力,一對姐妹們橫七豎八掉到了台下,她雙手掐腰,粉潤的唇勾起一抹清麗的弧度,迴眸間與第二組獲勝的郭香對視一眼。  這邊女子組第一組的比試結束,晉級的選手是鴻國王後娘娘顧妍夕,所有人甚至都沒有看到,鴻國王後娘娘是怎樣出手的,贏得了這場比試。


    看到台下橫七豎八倒了一片的比賽女子們,席位上觀看的人或是嘲笑或者譏諷,笑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顧妍夕不過是淡淡一笑,在走下台時,每走一步都與正從第二組比武台上正走下來的郭香,冷眼相對。


    “哇!快看女子組第三組,這個女人還真是武姿夠美的了!”


    “比第二組飛雪派的郭香也打的千變萬化,不失美感!”


    “是啊,比起第一組獲勝的鴻國王後這個女人的武功可謂美若皎月,柔如柳,身影如燕,氣勢如虹。”


    “瞧瞧她遮著麵紗,露出那一雙綠寶石一樣的眼睛,真是別有一番美色之感!”


    席上的王孫貴族和千金小姐們無不都朝女子組的第三組看來,男子們都懷著一顆多情感趣的心去觀望,女子們則或是好奇,或是心有不甘地瞪向了第三組正在比拚的女子。


    顧妍夕和郭香不約而同的望去,隻見台上的女子,身著綠色輕紗衣裙,頭戴綠色輕紗,露出一雙綠寶石一樣迷離的雙眸,她身姿婀娜,手中舉著兩隻青色的短劍,腰身柔軟,身手敏捷,每揮動一次雙手中的短劍,就像是在跳一隻舞一樣,在武台之上飛旋。


    很快,她用這種獨特的劍舞,將這些台上的比試女子,打的落花流水,跌到了台下。


    第三組台上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了台下有淩厲的眸光正投向了她,她垂眸望見台下一身粉衣和一身白衣的兩位女子。


    粉衣女子氣質脫俗,清麗絕美;白衣女子冷若冰霜,冰美照人。


    可這兩個女子,她唯獨對顧妍夕存在了一份感趣和友好,朝著顧妍夕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顧妍夕望到她朝她示好,她也沒感覺她是那種氣勢淩人或者惡毒心腸的人,她也朝著她友好的點了點頭。


    可顧妍夕心底也盤算著,這個女子的武功的確不簡單,若是等一下正麵交手,她還是要好好斟酌,該如何應對。


    女子組的比試結束了,這些席位上的看客,都一股腦的朝著男子組的比試望去。


    顧妍夕麵色沉靜的望向了第一組,她之所以不慌張,是因為她堅信炎鴻澈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隻見第一組男子組的武台之上,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手執象牙骨折扇,身姿優雅的從地上躍起,將手中的折扇在空中拋出完美的弧度,手中的折扇從台上飛旋一周,從扇中嗖嗖嗖射出了數百根銀針,這些銀針並未刺中對手們的要害,而是刺中他們的手和雙腿上的關節,在給他們強大的衝擊力,讓他們跌下了武台成為失敗。


    席位上的千金小姐們見到武台之上,這位高大俊俏的如同妖孽般的男子,身手如此之好,不但武功高,就連使用的功夫都這樣的俊美,看的他們一個個都癡了,朝著武台驚讚不絕,麵紅心跳。


    炎鴻澈贏得了這場比試,他將白色的象牙骨折扇展開,在身前搖了搖,那風華絕代的樣子,惹得台下的女子們忍不住連聲尖叫。


    倒是讓席位上不少的男子看的有些憤恨和嫉妒,不過他們都知道,這個人是鴻王,本來就是個奇葩,天地之間都難得一見的文武美貌集於一身的男人,他們隻得羨慕,妒忌就免了。


    顧妍夕看到席位上高唿尖叫,甚至忘記自己是大家閨秀和高門千金的女子們,不由得淡淡啐了一句:“一幫花癡!”


    “花癡?王後,你這是在吃醋嗎?”


    顧妍夕突然感覺到耳邊有人吹來了香蘭一般的熱氣,臉和耳朵都跟著癢癢的,麵頰不覺間緋紅了大片。


    她佯裝做無所謂道:“吃醋?我吃哪門子醋啊?”


    炎鴻澈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攏了攏顧妍夕耳邊的碎發,將她的碎發攏到她的耳後,朱唇微啟,似笑非笑道:“可是孤王明明看到了,你剛才在瞪席位上那些對孤王垂涎的千金小姐們!”


    顧妍夕挑了挑眉毛:“我有嗎?”


    說完,她試著在去看一眼席位上朝她身邊炎鴻澈一直拋媚眼,厚顏無恥的花癡妹們,她忍不住又兇瞪了她們幾眼。


    “無藥可救!”


    炎鴻澈望見顧妍夕吃起醋來,很是俏皮,忍不住將他擁在了懷中,將完美弧度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之上。


    “妍夕,你放心好了,孤王是不會喜歡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的,孤王的心裏也隻有你一人!”


    顧妍夕聽聞了炎鴻澈的話,心裏暖暖的,麵頰也紅透了大半,伸出手忙將顧妍夕從身前推開,難以掩飾住她的害羞之色。


    “這麽多人看著呢!澈,你不會是想起我了吧?”


    炎鴻澈聳了聳肩膀:“沒有!不過孤王感覺,就是很愛你,很喜歡你!”


    這算是告白嗎?


    他一個大男人說這樣肉麻兮兮的話,不覺得臉紅嗎?


    顧妍夕有些尷尬的垂下美眸,心裏卻暖滋滋的,也許炎鴻澈記不起過去也好,至少他們之間的感情,有了一個新的開始,這樣他們的愛才能彼此根深蒂固,相守相盼到永遠。


    炎鴻澈望著麵前時而沉靜如水,時而清冷如冰,時而嬌俏可愛,時而害羞乖巧的女子,他覺得,他的心滿滿的都為她一個人敞開,裝下的人也隻有她一個。


    就算他記憶不起曾經的王後是什麽樣子的,他覺得隻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像現在,已經是完美而幸福。


    “第三組男子的比試,是飛雪派的大弟子雲嘯天,這第二組的比試也夠激烈的了,到底誰才能是勝者呢!”


    觀看台上的議論聲,將顧妍夕的思緒牽迴,她這才想起第二組比試裏,有她的二叔顧淳,和她的表弟李文卓,這兩個人她都希望不要出事。


    炎鴻澈看出了顧妍夕的焦慮,伸出大手拉住了她微涼的小手,給她溫暖。


    顧妍夕這才心中稍稍安穩了抬眸看向了第二組男子組的武台比試。


    隻見經過了一番比試,第二組的姣姣者有兩人,是一身青衣痞美的顧淳和一身藍衣麵容甜美俊秀的李文卓。


    而顧妍夕此刻的心情不安,並未稍減,這兩個都是她的親人和朋友,誰若是出了事,她都不會安心。


    武台上,顧淳手持青色長劍,劍刃上散著青寒色的劍芒;而林文卓手持一把軟劍,軟劍隨風搖擺,如同長蛇吐著寒光的蛇信子,指著顧淳。


    顧淳粉紅色的薄唇輕啟,慵懶中不失優雅的笑:“文卓,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你代表的是整個炎國的尊嚴!”


    李文卓彎起唇角,瑪瑙石般黑亮的眼睛迸出了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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