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要是她是第一天認識他,她還真的覺得顧淳應該叫披著羊皮的狼才是,在雲翠山莊裏一派正經鎮定且冷靜麵對一切大事,可到了她麵前,那真是形象盡毀,成了痞子樣了。


    這不是披著羊皮的狼,又是什麽?


    當當當!


    請問,幾位客官在裏麵嗎?


    顧淳、顧妍夕等人都警惕的朝著敲門的方向望去。


    顧淳給了小溪和小翠二人一個眼色,小溪和小翠起身去開了房門。


    卻望見是這家客棧的店老板,老板約麽四十歲有餘,猴臉尖尖的,眼睛精明的轉動著,朝著小溪和小翠二人,討好道:“請問裏麵的賢王殿下在嗎?”


    小溪和小翠警惕地望了他一眼,小溪問道:“賢王在,不過你找他有事嗎?”


    店老板討笑道:“是這樣的,鴻王剛才已經將這裏麵的客房都包下來了,所以不好意思,想請賢王殿下移駕!”


    小溪和小翠驚訝地迴眸,看向了坐在屋中的顧淳和顧妍夕。


    顧淳起身,走到了屋門前,聲色淡淡道:“可是本王已經先將這幾間房預訂了,本王是不會離開的。”


    店老板噗通一聲,雙膝跪在地上,哀求道:“賢王殿下,誰都知道您是個英明賢德的王,也是墨國皇上最得意的二皇子,可是您應該知道,鴻王一項是冰冷嗜血,他要想做的事,就沒有人敢阻攔。萬一誰得罪了鴻王,掉腦袋不說,還要落個滿門抄斬,草民雖然知道您也是尊大佛,但是比起鴻王,您還是仁慈的,所以想求您高抬貴手,移駕去別的客棧!”


    顧淳迴眸望了一眼顧妍夕,顧妍夕輕起身,淡淡道:“二叔,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對於她來說,他們還是少見麵的好!她不想重蹈覆轍,繼續成為桃兒的替代品,也不想為難炎鴻澈,讓他在桃兒和她之間左右為難。


    “原來住在這間房的人,是你!”


    顧妍夕抬眸,望見一身白衣似雪的男子,正手中搖著折扇,深邃的雙眸正冰冷的凝在了她帶有白色麵紗的麵容之上。


    ――


    一身華服的林灼,帶著他的仆人們,像是落荒而逃的狗一樣,四處亂穿,直到拐進了一個巷子裏,他才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仆人討笑地問道:“大少爺,您沒事吧?”


    “大少爺,您剛才為何要跑的那麽急啊?可別累到了金身啊!”


    林灼冷冷瞪了他們一眼:“你們這幾個狗奴才,在爺爺我出事的時候,你們哪個人幫上忙了?還不是看著爺爺我被那個臭婆娘欺負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們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還真是讓爺爺我覺得怒火中燒。”


    “大少爺,您也別生我們的氣了,命要緊,還是服下那個婆娘給你的解藥為好!”


    仆人中,也不知道哪個人精明的岔開了話題,這才使得林灼沒有對這些仆人們大發雷霆。


    他將捏在手心中的錦囊急忙打開,忘記裏麵竟然隻塞了張紙條,他展開一看,頓時間兩隻眼珠子都要氣的噴火了。


    ――乖孫子,姑奶奶我就是逗你,那杯酒沒毒!


    林灼氣的將這張紙條撕得稀巴爛,口中咒罵道:“死婆娘,醜八怪,爛女人,若是讓爺爺我單獨遇上你,非把你扔進窯子裏當最下賤的東西,讓你一輩子都下賤到生不如死。”


    “呦!這不是林大少爺嗎,怎麽會氣成了這個樣子?”


    巷子中,倏然間走來了一位身著黑色長裙的冰豔美人,這對於林灼來說,還的確很新鮮,因為一般女子都會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身著華麗衣裙,頭戴金銀玉墜,濃妝豔抹的,活像風塵女子。


    可這個女子就不同了,不施脂粉卻能冰豔動人,身上還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走起來如同鬼魅一般,迷了多少男人的眼球。


    “小美人,你是誰啊?怎麽知道我是林大少爺?”


    “滬城之中,又有哪個人不知道您林大少爺呢?小女子就是慕名而來的。”


    黑色長裙的女子,走到他的身前,伸出纖纖手指,挑住了他尖尖的下巴,不過看到他這一張腫了麵頰的臉,她有些嫌惡的別開了麵容。


    林灼不懷好意一笑,伸出手勾住了她的細腰。


    “美人,本少爺正巧缺個七少奶奶,不如跟本少爺迴歸去,本少爺一定會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好日子!”


    七少奶奶?這個男人還真夠色了,娶了那麽多房妾侍,他也能顧及得來嗎?


    黑裙女子伸出手,力道不輕不重,將他的身子推開:“你心急什麽,我來這裏是想告訴你一件天大的好事!”


    “什麽好事?”


    “今天七少爺被那個帶著麵紗的女人教訓了,小女子看的也好心疼呢!不過小女子知道一件關於她的事。”


    “你說那個死婆娘,醜八怪?她能有什麽事?”


    “她可是能稱得上全天下最美的美人了,您是不知道她的美貌,隻要你看上她一眼,保你會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愛不釋手!”


    林灼眼珠子轉了轉:“她真的那麽美?若真的那麽美,本少爺倒是想玩玩她,不過那個女人害得我顏麵盡失,我不過是玩她罷了,玩完了就將她扔進窯子裏賣錢去,讓她一輩子生不如死。”


    黑裙女子朝著他伸出大拇指:“林大公子,小女子真的很欣賞你這樣有報複的人。”


    她朝他眨了眨眼睛,迷得他神魂顛倒:“所以,小女子來是想幫助你的!”


    林灼色眯眯望著她:“怎麽幫本少爺?是想在床上嗎?”


    “瞧你,怎麽這樣的粗魯呢!我幫你得到那個女人,而你要幫我,讓她生不如死,你覺得如何?”


    林灼點了點頭:“很好,我們到林堡去細談怎樣?”


    黑裙女子伸出纖纖玉手,挽住了他的手臂:“那自然是好,別忘了我們的承諾,否則,我可是不會饒過你的!”


    林灼哈哈一笑:“小妖精,本少爺就喜歡你這種有性子的女人了,走吧!”


    黑裙女子在臨走前,突然眼中閃過了暗芒,顧妍夕……你的死期將近了,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趕緊從莊主的身旁滾開吧!


    客棧中。


    寐生將手中的銀票子拿出,遞到小翠和小溪的麵前。


    “這是五百兩銀子,你們拿著這張銀票子到別家客棧,一定會換到更好的客棧休息!”


    小溪和小翠都嘟起了小嘴,沒有接過銀票子,轉眸望向了一身青色長衣的顧淳。


    顧淳劍眉星目,粉紅色的薄唇緊抿,微微含笑:“若是鴻王想住這家客棧,本王自然讓給您就是了,銀子我們不會收下的。”


    寐生為難道:“可是鴻王給了每一間房中的客官都有銀子,不給你們,怕是不大好吧?這銀兩足夠你們換個上等的客棧了,還是收下吧!”


    小溪撇了撇嘴道:“我們家主子,既是天下第一大莊雲翠山山莊的莊主,又是墨國的賢王殿下,能缺銀子嗎?”


    小翠附和一句:“是啊,銀子賢王殿下說不收了就不收了,你們還是收好吧!”


    炎鴻澈朱紅色的唇瓣勾起,深邃的雙眸打量在顧妍夕戴著麵紗的麵容之上,這種眼神讓顧妍夕覺得很不舒坦。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不想在這樣尷尬下去。


    瞥了一眼寐生送出去又被小溪和小翠推來送去的銀票子,她當仁不讓一把就搶進了自己的手中,還得意的搖了搖。


    “你們不要,我要!”


    她還伸出手,遞到寐生的身前,喊道:“還有沒有銀票子了?才五百兩銀子就想打發我們走,當我們是叫花子嗎?也不看看賢王的身份有多金貴了!”


    寐生‘啊’的一聲長大了嘴巴,他有些為難地看向了炎鴻澈,卻見炎鴻澈朝他冰冷道:“給她一萬兩銀子!”


    寐生‘啊啊’了兩聲?


    今天的鴻王好奇怪啊,出手這樣闊綽,一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什麽小數目了。


    “聽到沒有?一萬兩銀子,難道你們堂堂鴻國,還拿不出一萬兩銀子嗎?”


    寐生無奈從懷中拿出了一萬兩的銀子,這一萬兩銀子可是能做很多事了,她這樣獅子大開口,還真不怕噎著。


    顧妍夕將一萬兩銀票子從寐生的手中搶過來,塞到了懷中,她清冷地瞪了炎鴻澈一眼:“這銀子雖然收下了,可是我們又不想走了!”


    炎鴻澈挑起眉頭:“怎麽,你想耍弄孤王?”


    “今日民女也算為鴻王您做了件好事!”


    “好事?什麽好事?孤王怎麽不記得了?”


    顧妍夕淡淡道:“要不是民女查出了,鴻王駕著您馬車的那匹馬鼻子裏進去蜜蜂了,若是以後還碰到這樣事,你們還不小心點,出了什麽大事可就不好了,如今我幫上了您這個忙,算是個重要的提醒了,您應該感謝我們才是。”


    炎鴻澈搖了搖扇子,冰冷地睨了她一眼:“就這麽點小事還敢像孤王邀功?”


    “這哪裏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鴻王您的人身安全的事了,所以就算你們要我們走,我們也不走,反正我們的銀子也交了,住也住了,這房間就是我們的了。”


    顧妍夕坐迴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起茶來。


    炎鴻澈皺起眉頭,越看顧妍夕心中越有種怪怪的感覺。


    也不是憤怒,也不是討厭,而是感覺她的行為讓他有種興致想看下去,想知道下一刻這個女人又要做出什麽古靈精怪的事。


    小翠和小溪望著顧妍夕突然變成了刁蠻的樣子,不由得愣住了。


    而顧淳看到顧妍夕這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炎鴻澈吩咐道:“寐生,跟孤王出去,出去後將這間房貼上封條上好鎖,有些人不是鐵定了賴在房中不走嗎?那就讓她老死在這間房子裏算了。”


    顧妍夕沒想到炎鴻澈的心腸和當初遇見的一樣冰冷腹黑啊!


    她瞅了瞅這間房,笑了笑:“這座客棧都是木頭做的,民女若是著急了,不小心在半夜裏將這座客棧點著了火,到時候引起一場大火災,住在這間客棧裏的人若是在不小心丟了性命,這可就不關民女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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