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輕柔地為池中的女子揉搓著纖白如藕的手臂,看著女子冰清玉潔的身子,她不由得感歎道:“這位姑娘的皮膚好白好滑,模樣傾國傾城,也難怪莊主會喜歡她。”


    “是啊,莊主也隻有這樣傾國傾城的美人才能配上,看到莊主這樣重視她,說不定哪天她蘇醒了,就能成為莊主夫人呢,我們可要好好待她,免得她蘇醒了,說我們怠慢她,莊主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小翠手指輕柔的按著女子纖長光滑的小腿,臉頰上的酒窩綻出,笑的甜甜的。


    她與小溪對視一眼,兩個人笑的很開心。


    小冰一雙眸冷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你們在這裏嘀咕些什麽?若是被莊主聽到了你們在這裏嚼舌頭,一定會不高興的。”


    小溪和小翠垂下了小臉,兩個人默不作聲起來。


    誰都知道小冰是雲翠莊中的冰雪美人,誰都不敢得罪她,要是她生氣起來,實在是可怖。


    小冰輕歎一聲,手指輕柔的按著女子額頭上的穴位,心中感歎:她身受這麽重的傷,若不是碰見莊主必死無疑。而莊主將她帶迴雲翠莊時,那焦急的神情,是她這一輩子遇見他,第一次見過。


    看來莊主真的是喜歡上這個七彩 池中的姑娘了。


    鴻國。


    紫晶石的王宮大門打開,一身白衣身穿金色鎧甲,身披火紅色披風,身下騎著棗紅色駿馬的男子,雙腳一夾馬肚,策馬奔騰進王宮之中。


    很快,他的馬行於飛鴻殿前,他身手敏捷從馬背上躍下,一幹人等隨後到達了飛鴻殿前,也陸續跳下了馬背,緊隨在他的身後。


    寐生緊跟在了炎鴻澈的身後,見他眉心微皺,一雙眸深邃如寒潭,朱紅色的唇瓣緊繃成一條線,目光冰冷直視著前方。


    一想到剛才在王宮外,鴻王見到有偷盜之人在街市中橫竄,他舉起長劍砍掉了那人頭顱,鮮血噴了滿地,驚嚇了不少路徑此處的百姓。


    先前的鴻王冰冷嗜血,可自從他認識了王後顧妍夕,已經不是這樣的性格陰冷暴躁,若是從前他遇到此事,一定會讓手下將偷盜之人捉拿進官府,而不是親自砍掉他頭顱這樣血腥。


    鴻王變了,真的變得和從前一樣冷暴了。


    炎鴻澈用餘光冰冷的掃了一眼寐生,問道:“寐生,你這樣看著孤王做什麽?難道你覺得剛才孤王做錯了?”


    寐生心中一緊忙垂下臉,恭敬道:“微臣不過是想些事罷了,微臣豈敢擅自評價鴻王您呢!”


    炎鴻澈收迴了冰冷的眸光,徑直走到了飛鴻殿的大門前,伸手將殿門打開,抬腳跨進了大殿。


    殿中一身粉色宮裝的嬌媚女子望見身材魁梧,模樣俊美的男子走進殿中,忙迎了過來。


    她施施然作揖拜見,聲音如玉珠落盤般清脆動人:“桃兒給鴻王請安!”


    男子冰冷的神色,在遇見她之後,變得複雜,不過他冰冷的態度褪去,取而代之變得溫柔。


    “桃兒,你怎麽來這裏了?”


    玉盈很喜歡聽鴻王這樣輕柔的喚著她的名字,她忙轉身給了玲瓏一個眼色,玲瓏不情願地端起手中的玉盤,走了過來。


    玉盈指了指玉盤中七彩顏色的糕點,柔聲道:“鴻王,這都是桃兒親手做的糕點,想在鴻王出宮打獵迴來後,第一時間品嚐桃兒的手藝。”


    說罷,玉盈伸出纖長的手臂,要挽起炎鴻澈結實的手臂。


    炎鴻澈卻向身後退了數步,想與她保持一段距離。


    “桃兒,糕點你就放這裏吧!孤王有事要和寐生商量,而且最近的奏折很多,需要批閱,如果沒事,你就不要來飛鴻殿見孤王了。等到孤王有時間,一定會去鳳華宮見你。”


    玉盈晶瑩亮爍的狐眸收斂,心中酸酸的,為什麽每一次她要接近鴻王,他都會避而遠之?既然都認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桃兒,為什麽他就不能全心全意地愛她呢?


    玉盈心中難受,可表麵上卻溫婉一笑,施禮道:“那桃兒告辭了,鴻王您要保重龍體!”


    炎鴻澈‘嗯!’了一聲,依舊帶有一絲淡漠。


    玉盈走出了飛鴻殿,見殿門緊緊掩住,她殷紅的唇瓣中牙齒緊緊咬住,陰冷地朝身後喚道:“玲瓏、月蝶你們敢耍弄本宮,等本宮迴到鳳華宮,找你們算賬!”


    玉盈迴到殿中後,到了殿堂之上,一揮手將茶幾上玉壺和茶杯都掃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站在宮殿中的宮女和太監們望見玉盈這又要發脾氣了,嚇得一個個麵色鐵青,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都給本宮下去,玲瓏、月蝶,你們給本宮留下!”


    站在殿中的宮女和太監們聽聞了玉盈的話後,忙撒開腿跑出了大殿。


    玲瓏和月蝶相視一眼,兩個人暗自點了點頭,交換了眼色。


    像玉盈這樣準備刁難她們的次數不少,可他們也有自己的法子來對付她。


    玉盈殷紅的唇角垂下,狐眸清冷地掃了一眼垂首而站的玲瓏和月蝶。


    “你們可是真心要留下來服侍本宮的?”


    玲瓏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眨了眨道:“那是自然了,奴婢一直都想侍奉的人是鴻王真正的桃兒,也就是您偉大的主子。”


    玉盈狐疑地看著她:“可是你曾經不是顧妍夕那個賤人的貼身丫頭嗎?跟隨了她這麽多年了,竟然背叛了她,投靠了本宮?你要本宮如何相信你呢?”


    玲瓏祈求道:“主子,誰都想投靠一個有權有勢待奴才們又好的主子。而今奴婢的主子不見了,奴婢又不知道該去何處,也隻好跟隨您,您可不要拋棄奴婢啊!”


    月蝶求道:“主子,雖然我們之前跟隨著王後侍奉左右,但是如今她不在了,我們又是炎國人,身處異地,在王宮之中和鴻國之中都沒有親戚可攀附和依靠,也隻好投靠您了!”


    玉盈狐眸中暗芒一爍,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誰知道這兩個死丫頭是不是真心投靠她來的?


    若不是她覺得留著她們在,可以從她們的身上得到顧妍夕的一些喜好,從而利用這些喜好來討好鴻王,她才不會讓這兩個死丫頭留在眼前,看起來朕讓人厭惡。


    玲瓏和月蝶二人跪在了地上,誠懇地祈求著玉盈,玉盈蹙起眉頭,推了推手道:“好了,本宮也不是那麽不重情義之人!”


    她咬了咬牙:“今日本宮可是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了,可是鴻王依舊不喜歡本宮送去的糕點,還對本宮避而遠之,本宮還以為是你們故意陷害本宮,惹鴻王不開心呢!”


    月蝶忙解釋道:“主子,並非是您做的糕點不好,而是鴻王因為失去了部分的記憶,所以才會變得性情冷暴!等他慢慢的想起來你就是桃兒了,也許會對主子您百倍專寵呢!”


    玉盈聽了月蝶的話,本來發怒的心情也快要煙消雲散了,她抬手道:“好了,你們都起身吧!本宮還需要你們幫助本宮做很多事,隻要鴻王喜歡王後的地方,你們都要告訴本宮!”


    玲瓏和月蝶從地上起身,齊聲道:“奴婢一定竭盡全力相助!”


    玉盈一聽,心中的自信也來了。


    而這時,一身火紅色鳳袍濃妝豔抹的女人走進了大殿之中,她神色冰冷望著站在殿中的那身粉衣女子嬌媚麵龐,冷聲道:“玉盈,哀家有事要和你說”!


    玉盈推了推手,玲瓏和月蝶忙退出了大殿,將殿門掩上。


    月蝶和玲瓏出了大殿,迴到了他們住的廂房。


    玲瓏嘟起了小嘴抱怨道:“月蝶,我是越來越看不慣玉盈了,姑奶奶我是真的不想伺候她了!”


    月蝶輕歎一聲,若有所思道:“如今我們沒有得到妍夕的消息,我猜想一定和玉盈有關,所以我們不能在現在退縮,要想找到妍夕,我們必須從玉盈身上下手。”


    玲瓏雙手掐腰:“要不是為了大小姐,我真的想一巴掌抽爛這張不要臉的狐狸臉!她不是想討好鴻王嗎?姑奶奶我就挑鴻王最忌諱的事讓她去做,讓她丟盡顏麵,遭到鴻王唾棄和鄙夷!”


    月蝶讚同一笑,臉上露出梨渦:“玲瓏,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我們也不能做的太過明顯了,她想將妍夕在鴻王心中的位置給占去了,想得美!”


    她忽然眯起了一雙眼睛,眸光冷冽:“不過,若是妍夕真的是因為她出了事,我第一個就宰了這個可惡的女人!”


    玲瓏握起拳頭,點頭道:“我也是,我一定會替大小姐報仇!”


    鳳華宮大殿中,孟太後坐在鳳椅之上,盛怒的抬起手拍了下桌案,質問玉盈。


    “玉盈,你還真是哀家的好女兒!哀家現在才知道,鴻王之所以會蘇醒,都是因為聽了你的還魂曲和聞了你特製的桃花魂香。早知道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並非是去演戲遮人眼目,說你重情重義才去陪著鴻王,哀家就應該將你關在殿中,讓你不要接近鴻王寸步。”


    玉盈垂下美眸,委屈道:“母後,您一定是冤枉玉盈了,玉盈這麽做可都是為您啊!”


    孟太後冷笑道:“你說的還真好聽,都是為了哀家才會這樣做?你也知道哀家都準備好了要對付他,隻有將他除掉了,羽兒才能坐上王位。可如今他蘇醒了,羽兒卻心意已決要輔佐他,按兵不動不說,還三番兩次來勸阻哀家,你要哀家怎麽辦?之前的心血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玉盈瑩瑩淚光望向孟太後,道:“母後,難道您真的以為鴻王不醒,您就能順利的起兵造反,讓羽王表哥登上王位嗎?”


    孟太後狐疑地望著她:“你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玉盈已經得到了消息,說炎國皇上已經知道了鴻王昏睡的消息了,正準備在他昏睡七日後,派兵來攻打鴻國。”


    她拿出繡帕擦著眼稍處的淚珠,委屈道:“玉盈相信母後您一定知道,不過您以為這是傳言就不敢相信。可這千真萬確都是真的,所以玉盈無奈之下,隻能想出這個方法,來將鴻王喚醒,卻不料讓母後您誤解了玉盈,玉盈真是慚愧!”


    孟太後望見玉盈哭的像個淚人似得,心疼的拉住了她的手,先前的怒氣也消散了,勸慰道:“都是哀家不好,是哀家錯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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