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妍夕這樣深思著,倏然間一雙大手捧住了顧妍夕的麵頰,在她的唇上深深的一吻。


    顧妍夕睜開了雙眸,睫毛微微翹著,有些顫抖,她想要伸出雙手將炎鴻澈結實的胸膛推開,可就在手指觸碰到炎鴻澈的肌膚時,炎鴻澈將雙手從她的麵頰上挪開,雙手擁住顧妍夕水蛇般柔軟的腰身,將她擁進了結實的懷中。


    顧妍夕的雙手被垂在了兩側,他闔上雙眸,濃長的睫毛如水晶刷子一樣晶亮迷人,他張開朱紅色的唇瓣,將她的粉色甜蜜含住。


    這是他對桃兒的愛,對桃兒的思念,他想將這種思念告訴她,希望她能接受,這一次不要在拒絕他承載了十年之久的愛。他的雙手在她的腰處更緊了幾分,要將她揉進了他的身體裏。


    他對她的愛,深到心裏,愛到骨頭裏,從他得知她就是桃兒的那一刻,他就覺得他之所以活著,就是為了等到十年後再與她相遇。


    這一刻,他盼了太久,終於她還是在十年後出現在他得麵前。


    想起他們十年前的相遇,他愛的更深,唿吸急促,動作也越來越重。


    顧妍夕發現,他的愛像是有魔力一般,竟然讓她殘留最後的一絲力氣也消失殆盡,當他的唇遊移在她細膩如羊脂般的肌膚上,到了她的胸口。”


    這時她卻清冷的喚道。


    “澈,先不要這樣!”


    炎鴻澈身體發熱,作為一個男人,在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時,難免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情感。


    他神色迷離望著麵色紅潤的顧妍夕,雙手捧住了她的麵頰,在她的麵容上噴著溫熱的唿吸。


    “桃兒,怎麽了?”


    “澈,我不想現在和你……”


    炎鴻澈聽到了她的話,心微微一涼,苦澀道:“桃兒,你還是不習慣孤王對你的好嗎?還是你根本不愛孤王?”


    顧妍夕心中略有愧疚,她不是不愛他,隻是她真的不能接受,接受他是以桃兒的身份,這樣寵著她,愛著她。


    她想要的,無非是一種真正的存在感和幸福。


    她在現代時,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女漢子,處處都要比男人做的好,比男人強上百倍。


    唯獨愛情,在她看來,那就是是鴆毒之酒,隻要輕飲一口,定會因此而中毒身亡,她是碰不得,也不想碰。


    以至於在現代,她快成了一個剩女,卻還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麽不好。


    但現在,自從她重生在這具身體之後,遇見了炎鴻澈,並且被他的癡情所感動,決定要好好的愛他。


    可是她不想要以桃兒的身份愛著他,而不想他一直將她看成桃兒這樣愛著。


    她就是她,是現代女法醫顧妍夕,也是現在顧丞相府的顧大千金顧妍夕,而不是他朝思暮想,苦苦尋了十年的桃兒。


    若是有一天他得知了她不是桃兒,而是一個異世的孤魂,他會怎麽樣,一定會心痛吧?


    與其看他那時徹骨心痛,還不如他早讓她認識了自己,不是桃兒,而是顧妍夕的好。


    顧妍夕決定不要猶豫下去,也許換另一種方式來愛,會是更好的選擇。


    她朝著他溫婉一笑:“澈,我愛你是不會變得,不之所以不想和你那親密,是因為我想你重新認識我。”


    “重新認識你?”


    炎鴻澈有些難以理解顧妍夕的話。


    顧妍夕卻是含笑道:“在五歲時的記憶,我已經忘記了,所以之前和澈發生的事,我根本不記得了。而如今的我是顧丞相府的大千金顧妍夕,你與我在十年之後發生的事,我都是以顧妍夕的身份來接近你,和記憶著你我的點點滴滴。”


    她深吸一口氣道:“所以,澈你可不可以,以後叫我妍夕?將過去的桃兒漸漸忘記,來接受我對你的愛和感情?”


    “你讓孤王重新認識你?重新愛上你?”


    顧妍夕知道她這樣說未免有些自私了,但是她如果不這樣做,日後她的身份一旦外露,讓他知道她根本不是桃兒,那麽他的心會更加的苦痛。


    她不想看到他傷心難過,所以她就得先做這樣無情的人,也好讓他從桃兒的記憶中,漸漸抹去,漸漸的去接受這一份真實的愛情。


    “澈,這也許對於你來是有些為難,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重新認識我,認識一個不叫桃兒的女子,她的名字叫顧妍夕。”


    “孤王答應你,無論你叫什麽名字,又或者忘記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記憶,孤王依舊愛你,就算是天荒地老、開枯石爛,隻要有你有我,就要廝守一生一世到永遠。”


    炎鴻澈將顧妍夕擁進了懷中,這一刻他才發現,無論她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等了十年之久的桃兒,他的心裏滿滿裝下的就是她。


    就算她一直想讓他喚她妍夕,哪怕是一生一世,他的心裏,她永遠都是他生命中最愛的那個桃兒。


    玲瓏和月蝶在浴池殿門口徘徊者,玲瓏手中拿著藥箱,月蝶則手中端著盛著清水的盆子,兩個人相視一眼,有些竊笑,又有些臉紅緊張。


    不知道浴池殿中,鴻王和王後娘娘正在做什麽?


    王後娘娘若是知道他們二人有意給他們撮合在一起,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怨恨他們這樣自作主張。


    寐生瞧著玲瓏和月蝶這樣惴惴不安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俊俏的笑臉上那朵笑容和花一樣美,看的玲瓏眼睛撲閃撲閃著,真想衝過去將這多俊俏的笑臉捧在手心中。


    “兩位姑娘,瞧你們心急的,你們家主子在裏麵又不會出事,你們這是怕什麽?”


    玲瓏白了他一眼:“誰說我們害怕了,鴻王對王後娘娘這般寵愛,我們是高興還來不及呢!”


    月蝶拉了玲瓏的手臂一把,又朝前方遞去一個眼色,玲瓏這才瞧見殿門外出現了一位玫麗的身影。


    寐生迴眸,望見這位女子頭上梳著蝴蝶發髻,發髻上斜插著金珠簪子,簪子下綴著紅色的流蘇,走起來一晃一晃的,將她嬌美的麵容映的更加俏麗。


    她身上穿著蘇杭繡製的淺紅色錦衣長裙,手上挽著香粉色的手綃,走起路來步步生蓮,儀態得體端莊。


    他垂下眼眸,拜見道:“寐生拜見側妃娘娘!”


    “起來吧,何必拘禮呢!”


    她的聲音宛若黃鸝,嬌脆動人。


    可聽在玲瓏和月蝶的耳裏,就感覺像是蚊子在耳邊嗡嗡的飛個不停,聽起來還真是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領了和月蝶拿著手中的東西,朝著顧傾城請安:“給側妃娘娘請安!”


    “都起來吧,瞧你們手上拿著東西,這樣行色匆匆的,是不是姐姐出了什麽事?”


    顧傾城眼尖,一眼就看到了玲瓏的手上拎著的醫藥箱,她剛才都聽宮外的人在說,鴻王到了王後娘娘的鳳華宮裏,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按道理來說,今日是她和慕容曉曉同時嫁給鴻王為妻子,他竟然沒有大擺喜宴,也沒有將他們的身份介紹給鴻國的人知曉,甚至在洞房花燭之日,他也沒有來她的宮中。


    這可讓她等不及了。


    她在宮中本就沒有什麽位分,若是還得不到鴻王的寵愛,在不為鴻王生出個一男半女的龍嗣,那麽她今後要在王宮之中,怎樣生存呢?


    玲瓏將手中的藥箱往身後藏了藏,輕笑道:“奴婢不過是拿著藥箱子玩玩罷了,王後娘娘根本沒有發生什麽事。”


    顧傾城隱藏住詭異的笑容,神色擔憂道:“玲瓏,你一定是有事瞞著本宮!姐姐是不是在這裏,本宮要親自去看看,才算安心!”


    月蝶忙伸出手阻攔道:“側妃娘娘,王後娘娘在沐浴,不方便見人!”


    “本宮和王後都是自家姐妹,姐姐沐浴,當妹妹的怎麽就見不得了?還是你們坐牢什麽虧心事,不想讓本宮進去找姐姐呢?”


    寐生見顧傾城執意要進浴池殿,忍不住道:“側妃娘娘,王後娘娘正和鴻王在一起,不方便見您,您請迴吧!”


    顧傾城輕歎一聲:“既然姐姐和鴻王在裏麵,本宮就不進去了,但是本宮會在這裏等著他們,直到見到姐姐,本宮才能安心。”


    玲瓏和月蝶厭惡地瞪了顧傾城幾眼,這個女人的臉皮怎麽就這樣的厚呢?明明知道鴻王和王後在裏麵,她非要橫插一腿進去看看。


    結果沒辦法進去,她就等在殿門外想要親眼見到王後。


    說是想見王後娘娘,怕是接著油頭想要見鴻王才是吧?


    一刻鍾過去了,浴池殿的珠簾晃動一下,從裏麵走出來一男一女。


    男子高達俊俏,發鬢下的桃花胎記襯著他的麵容,多了幾分妖嬈;而女子麵容清麗,唇瓣粉潤如蜜,微微一笑宛若荷花豔美,又宛如天邊的仙子般玫麗。


    看著兩個人手牽著手從浴池殿走出,顧傾城恨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但是麵容上卻是討好的笑容。


    “給鴻王請安,給王後娘娘請安!”


    炎鴻澈眉毛輕佻,厭惡地看了一眼顧傾城;顧妍夕卻好像是並未感到什麽驚訝或是厭惡,不冷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炎鴻澈輕啟朱唇問道:“不是安置你去了傾國殿了嗎?怎麽不好好待在傾國殿裏休息,來到鳳華宮做什麽?”


    顧傾城含羞帶怯,垂下了一雙美眸道:“今天是鴻王和臣妾成親之日,鴻王卻要將臣妾晾在了一邊,臣妾的心裏必然不是滋味,就想著要來找姐姐談心,卻沒曾想到,鴻王您也來到了這裏。”


    炎鴻澈冰冷道:“你的意思,是要孤王去傾國殿陪著你?”


    “臣妾不敢奢望鴻王會這樣待臣妾,隻要能在鳳華宮看著鴻王一眼就好!”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妍夕雖然聽出了顧傾城是在逢場作戲,想要用‘真情’打動炎鴻澈的心,但是她相信炎鴻澈,是絕對不會上了這個女人的當的。


    再說了,她現在是以她二妹的身份在鴻國王宮中生活,若是教訓了她,也是在打自己的顏麵,權衡了利弊,顧妍夕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炎鴻澈深情地望向了顧妍夕,想征求她的意見:“王後,讓側妃留下來陪你談心,你覺得意下如何?”


    顧妍夕溫婉一笑:“還是由王您自己決定吧,臣妾什麽都聽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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