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也是有的!”


    炎鴻澈伸出手想要將懷中的帕子取出,想問問顧德,是否見過這樣的帕子。


    迎麵卻走來了大夫人李氏和顧家的女眷們,他們向炎鴻澈行了禮,炎鴻澈這才沒有拿出帕子,輕聲道:“不必拘禮,都起身吧!”


    “謝,鴻王!”


    桃兒的出現,對於炎鴻澈而言是他生命之中的一次轉變,所以他和很愛桃花,甚至在宮院中栽滿了桃花樹。


    因為那一夜,那個可愛漂亮的女娃,留給他的隻有繡有桃花瓣的帕子,離別時她穿過簌簌的桃花瓣落下的長巷,不停的朝他揮手。


    那樣的無辜,那樣的讓他心憐,想要一生一世保護在身邊。


    他是不會忘記的。


    炎鴻澈輕啟朱唇道:“顧丞相可否引孤王去雲竹宛?”


    “微臣遵命!”


    顧德剛要給炎鴻澈引路,這時一身鵝黃色長裙的女子,輕聲嘀咕道:“娘親,大姐不是在和文卓表弟在雲竹宛相會嗎?被鴻王見到了,可就不好了!”


    二姨娘陸氏一聽,也忙換做了一副擔憂之色:“快住口吧!他們倆之間……應該沒有什麽的!”


    炎鴻澈路經過他們母女二人身邊,顧傾城的聲音不大,卻如此真切的聽進了炎鴻澈的耳朵。


    他一雙深邃的雙眸睨向了顧傾城,問道:“你是誰?”


    “臣妾……正是鴻王這次迴門要娶的側王妃,顧傾城!”


    顧傾城走出,朝著炎鴻澈作揖,抬起美眸後,朝著炎鴻澈眨了眨美眸,一副妖媚的模樣。


    孟珊珊一直都跟在了炎鴻澈的身後,若不是她這一次惹出了禍,她早就奮勇的站了出來,將這個狐媚子給趕走了。


    她心有不甘,這種狐媚子都能做側王妃,皇上到底是怎麽想的?


    “原來你就是側王妃啊,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顧傾城這才注意到孟珊珊,見她長得輕靈動人,頗為媚惑之色,和自己的美色不差上下。


    隻不過從她的身上,她看到了一種任性和蠢笨,這種女人生的在嬌媚,在她麵前,也不過是庸脂俗粉,更容易對付。


    顧傾城紅豔的薄唇抿起,微微笑道:“不知這位姑娘是誰?”


    “我是鴻國的珊珊郡主!”


    珊珊郡主?家勢看來不錯,不過就這種個性,怎麽可能將來當上鴻王的妃嬪,更別說是王後娘娘了。


    顧傾城輕笑道:“珊珊郡主,我可是鴻國的側妃,按理說你應該見我行禮才是,怎麽會如此莽撞,還敢笑我容貌庸俗?那你以為,你長得如何?”


    孟珊珊毫不示弱道:“我容貌較好,可謂傾國傾城,若是本郡主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還真是讓人笑話了。”


    顧傾城蹙起柳葉細眉,朝著炎鴻澈含淚委屈道:“王,您瞧瞧這個珊珊郡主,好不把臣妾看在眼裏!”


    炎鴻澈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冰冷道:“你就是顧傾城?孤王要是沒記錯,是在兩天後才迎娶你迴鴻國,所以你現在還不是側王妃,就不要一口一個臣妾,讓孤王聽了耳煩!”


    二姨娘陸氏一聽,忙伸出手將顧傾城拉了過去。


    她看了眼顧德,顧德這才替顧傾城解圍道:“王,都怪微臣不好,沒能管好微臣的女兒。”


    炎鴻澈淡淡道:“不怪你,都是她太自不量力!”


    孟珊珊瞧見了顧傾城吃癟,心裏美的都要開花了,她笑的有些得意忘形:“還是鴻王表哥比較疼愛珊珊!”


    “你住口!也不知是誰教的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不懂規矩,你別忘記了,你現在隻不過是鴻王妃身邊的侍婢,要學會乖巧點,不然別怪孤王不客氣。”


    炎鴻澈冷眸睨向孟珊珊,嚇得孟珊珊渾身一抖擻,她尷尬的垂下美眸,有些哽咽道:“是,鴻王!”


    一身銀麟鎧甲的炎鴻羽,望見孟珊珊總是口無遮攔,一定是在太後身邊太得寵,才會變得如此任性妄為。


    他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孟珊珊的手臂,孟珊珊被他拉離開了炎鴻澈的身前,痛的她皺起眉心,當看到是眸光銳亮冷峻的羽王爺,她嚇得臉色難堪,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顧傾城望見孟珊珊也吃了這樣大的虧,還敢笑話她,真是咎由自取。


    “顧傾城,孤王問你,剛才你和你娘親都說了些什麽?”


    顧傾城以為是機會來了,紅唇彎起:“臣妾……哦是臣女剛才看見了,鴻王妃和她的表弟在雲竹宛相見!不過鴻王放心就是了,他們二人不過是姐弟間的情義罷了!”


    顧傾城故意將這些話說的很怯懦,就好像她在極力為誰隱瞞些什麽。


    大夫人李氏一聽,忙出口解釋道:“鴻王,鴻王妃和她表弟李文卓是從小一起長大,隻不過姐弟之間感情甚好,所以想見麵敘敘舊而已。”


    二姨娘陸氏輕諷道:“從小一起長大?那不是青梅竹馬嗎?大夫人您說錯話了!”


    三姨娘於氏看著這裏麵氣氛越加詭異,她就隔岸觀火般,像是看著好戲,一句話也沒有說。


    顧德急的頭上的冷汗都流出來了,埋怨地看了一眼二姨娘陸氏和顧傾城,接著畢恭畢敬對炎鴻澈道:“鴻王,這李文卓和鴻王妃娘娘確實從小交好,不過二人隻是姐弟間的情義,別無其他,請您不要多想。”


    大夫人李氏急的眼淚都要含不住,流了出來,剛要解釋,卻被炎鴻澈打斷了她的話。


    “鴻王妃是孤王的妻子,孤王當然要相信她,孤王之所以會生氣和質問,是因為身為她的妹妹,竟然會說出這樣詆毀姐姐的事?”


    炎鴻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若是你姐姐知道你在背後這樣詆毀她?她會有多麽的傷心?孤王愛你的姐姐,愛鴻王妃,所以見不得她傷心!這一次看在鴻王妃的麵子上饒過你,若是下一次你還有詆毀之心,孤王定不會饒恕你!”


    顧傾城沒想到炎鴻澈會這樣項著顧妍夕,還當著眾人的麵,指責她這個側妃娘娘?


    二姨娘陸氏一聽,忙伸出手拉了拉發呆的顧傾城,顧傾城這才還神兒,跪在了地上,謝恩道:“謝鴻王寬宏大度,饒恕臣女之罪!”


    炎鴻澈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她,他轉身又走向了花園,並沒有去雲竹宛的方向。


    “孤王覺得還是賞花舒心些!”


    見炎鴻澈的身影越走越遠,顧德恨恨地瞪了眼跪在地上的顧傾城後,很快趕了過去,陪著鴻王。


    孟珊珊輕諷一笑:“真是活該!這叫自食惡果啊!”


    一臉冷峻的炎鴻羽,眯起眼睛,一把抓住了孟珊珊的胳膊道:“還不快走!”


    孟珊珊嘟起小嘴,一聲不敢吭,被炎鴻羽從顧家女眷前拉走。


    見鴻國的人都離開了,大夫人李氏轉眸深深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顧傾城,咬牙問道:“傾城,你怎麽可以這樣害你的大姐?”


    顧傾城梨花帶雨道:“母親,傾城不過是好心想阻攔鴻王,不想讓他看到大姐與文卓相見,怕鴻王起了疑心,所以才會那樣做的!”


    二姨娘陸氏求情道:“大夫人,傾城說的句句屬實,她可都是真心為妍夕著想啊?”


    大夫人李氏就是心腸軟,看到二姨娘陸氏和顧傾城都梨花帶雨的樣子,她忍不住將顧傾城從地上扶起:“既然沒有什麽事發生,就不要一個個都哭喪著臉,今天是妍夕歸門的好日子,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顧傾城和二姨娘陸氏附和道:“是啊,是啊!今天是鴻王妃迴門,我們應該高興才對!”


    三姨娘於氏,卻在左顧右盼,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什麽時候來呢?不是今天已經都約好了嗎?這個傻丫頭真是笨的夠可以了。


    雲竹宛。


    李文卓朝顧妍夕行辭別禮。


    “鴻王妃娘娘,若是沒有旁的事,臣子就告退了!”


    顧妍夕深深吸一口氣,這才能勉強笑出:“好!希望下次相見,你不要在與我如此生分。”


    “不知下一次會是何時?臣子倒覺得,最好不要與娘娘今生再見!告辭!”


    李文卓雙手握拳,朱唇中貝齒緊咬著,毅然走出了雲竹宛。


    而顧妍夕分明看得出,他在離別前瑪瑙石般的雙眸中,有淚光在爍動著。


    都是她不好,沒想到那一日拒絕了他的情義,會傷的他如此之深。


    玲瓏和月蝶看得出顧妍夕如此為難,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她。


    顧妍夕淡淡笑道:“我們走吧,去丞相府花園!”


    “是!”


    玲瓏和月蝶都應答了一聲,陪著顧妍夕朝著丞相府的花園走去。


    剛穿過花園的弓形門口,聽聞身後有冰冷的聲音喚道。


    “臣給鴻王妃娘娘請安來了!”


    這冰冷的聲音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顧妍夕緩緩迴眸,望見他一身紫衣華服,頭戴玉冠束發,濃眉如劍,雙眸如鷹,豐潤的唇瓣向右揚起,一副狠絕冷冽的神情。


    真是冤家路窄!


    顧妍夕看著他,半響沒有讓他起身,從前他欺負她那麽久,當她是傻子,還拒絕他們的親事,讓她成為了沐城人人嗤笑的被未婚夫拋棄的傻千金。


    這一世,她是記住了,所以她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完顏淩玉抬眸冷冷地看向顧妍夕,卻見她沒有讓他起身之意,他恨得牙齒在嘴裏咬的咯咯直響。


    “臣婦給鴻王妃娘娘請安!”


    “鴻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聲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顧妍夕望向完顏淩玉的身後,隻見一位是身穿柳色長裙的女人,她妝容清美,麵容嬌俏,可顧妍夕太了解她了,這個女人太善於偽裝自己,而她本人是那種尖酸刻薄的樣子,隻不過在陌生人麵前不顯露出來罷了。


    她就是她的四妹妹顧傾茹。


    而完顏淩玉的另一旁站著一位桃紅色衣裙的女人,她濃妝豔抹,頭上插滿了金簪玉簪,麵容更是塗抹的濃豔,即便離有三五米遠,都能聞的見她身上嗆鼻的脂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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