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麽?”


    “別動!”


    炎鴻澈霸道命令著,從衣袖上撕扯出一條綢布,接著用這塊綢布,緊緊纏住了顧妍夕還在流血的傷口。


    “好了,你迴你的寢殿休息吧,本王這就命人去找溫太醫,為你醫治!”


    “澈王爺,不必麻煩了!”


    顧妍夕忙擺手,又是抬起了右臂,痛的她又蹙起了眉頭。


    “走吧!”


    不容顧妍夕拒絕,炎鴻澈竟然拉著顧妍夕一起坐上了他那八人抬的軟轎,來到了顧妍夕住的寢殿。


    顧妍夕下了軟轎,朝著炎鴻澈拜別後,匆匆的趕迴了寢殿。


    炎鴻澈望著顧妍夕的背影消失在殿中後,他揚起唇角難得一笑:小夕子,謝謝你救了本王!


    顧妍夕迴到屋中後,一想起在殿中炎鴻澈為了保護他,將她擁在懷中,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和胸膛的溫暖;而剛才她還與炎鴻澈肩膀貼著肩膀坐在一起,聞得到他身上淡淡的芳草清香。


    她的麵頰不禁更火辣辣熱起來,瞧她,她都在想些什麽呢?心緒真的好亂!


    她倒在了木床上,微微笑了起來。


    嗒!


    她伸出手,輕輕擦拭了滴在臉上的東西,感受到手指間的粘稠和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睜大了雙眸,騰的一下從床榻上坐起。


    難道,這個屋中有陌生人闖進了嗎?


    顧妍夕警覺的看了眼漆黑的屋中,摸到了小春子的床邊木桌上,點燃了蠟燭,先是來到了小春子旁邊,伸出手輕輕的推了推他胳膊,喚著。


    “小春子,你醒一醒啊!你有沒有感覺,屋中闖進了陌生人啊?”


    小春子連動都沒有動彈一下,更別說被顧妍夕喚醒了。


    顧妍夕伸出手,用力的推了他的胳膊幾下:“喂,小春子,你醒一醒啊!”


    她的喚聲也大了幾分,但是借著燭光卻看到小春子睡的像死豬一樣,根本沒有醒過來。


    她恍然間大悟,小春子莫不是被人打暈了?


    想到這裏,顧妍夕半眯著一雙黑眸,借著燭光一步一步朝著自己的床榻走去。


    待快要走近木床前時,她將蠟燭高舉,耀亮了木床之上的床蓬還有屋中的房梁。


    嗖!


    當燭光照見了房梁之上的黑衣人,那人從橫著的房梁上躍下,舉起長劍指向顧妍夕的胸口。


    “不想死的話,最好按照我的話去做。”


    顧妍夕麵色沉靜,看到他一隻手捂著左腹部,大手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顯然是身受重傷。


    “你受傷了!|“


    顧妍夕淡淡的說著。


    那個黑衣人冷冷道:“不用你管!”


    “你是雲嘯天,雲大哥!”


    聽到這個醜陋的太監,叫出雲嘯天的名字。


    黑衣人皺起眉頭,質問道:“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顧妍夕果然猜的不錯,因為她看到這個黑衣人的頭發銀白似雪,眉毛也是白色的,這樣特別的白色,在加上是飛雪派的弟子,也隻有雲嘯天才會有這樣特殊的特征。


    “因為我知道你滿頭的銀絲,還有……”她將手中的蠟燭抬高,盡管黑衣人警惕的將長劍抵在顧妍夕的胸口更緊了幾分,顧妍夕仍舊沒有露出懼怕之色。


    “你的眼眸是藍色的,雲大哥!”


    “你叫我雲大哥,你認得我?”


    顧妍夕伸出手將麵上的薄皮麵具揭下,雲嘯天在燭光之中,看到了一張清麗的麵容。


    他藍色的雙眸微微收斂,驚訝道:“是你?”


    “是我!”


    “你怎麽會扮成宮中的太監?”


    顧妍夕淡淡一笑:“為了生活沒辦法,但我不方便和你說!那麽,雲大哥你為何要進宮來刺殺澈王爺?”


    雲嘯天輕歎一聲:“師父想要得到炎鴻澈得到的獨舞九天魔笛,還有內功心法,我們這些飛雪派的弟子也隻好聽從他的吩咐,所以才進宮誓死要奪得魔笛。”


    雲嘯天一想到,飛雪派的弟子二十餘人,能安排進皇宮之中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可是,卻因為炎鴻澈這一招引蛇出洞,在加上他們太過大意了,竟然中了炎鴻澈的埋伏,現在全部被炎鴻澈的手下剿殺,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真的不知道該有和顏麵,去見他的師父了。


    獨舞九天魔笛?看來這個魔笛還真是在江湖上的有很高的價值,這麽多江湖人士都想得到它,真不知道這個獨舞九天魔笛到底有什麽厲害的,難道真的如江湖傳聞所說,有那樣巨大的的威懾力嗎?


    有機會的話,她還真想親眼見識一下。


    嘶!


    雲嘯天左手緊緊捂住腹部,因為疼痛眉毛幾乎都要皺成了一團。


    顧妍夕忙扶住了他:“雲大哥,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下!”


    “不必了,我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


    雲嘯天擺了擺手,卻被顧妍夕固執的拉住他的胳膊:“雲大哥,澈王爺讓他的侍衛們到處去搜查你,你現在若是出去了,很容易被那些侍衛發現。”


    “那麽我也不能一直藏在這裏,若是被炎鴻澈知道了,你有意包庇我,一定會處置你的。”


    雲嘯天心中想著,炎鴻澈那樣的冷血無情,若是真的發現顧妍夕包庇他,一定會將她殺死。


    他不能連累她,對,他必須得離開。


    雲嘯天一推手,將顧妍夕推開,轉身要離去。


    門外突然有急促的腳步聲音,漸行漸近。


    他擰起眉頭,緊緊捂著左腹的傷口,朝身後退了數步。


    “雲大哥,跟我來!”


    顧妍夕輕聲的提醒他,拉住他的右臂往他的床榻上走去。


    到了她的床榻旁,顧妍夕雙手將被褥掀開,將木床上的木板子掀開,裏麵有一個空蕩的長方形空間。


    “雲大哥,您快進來!”


    雲嘯天也沒有多想,走進了木床下的空間處,躺下了身子,顧妍夕這才手腳利落的將木板鋪上,將被褥也鋪上。


    整個人又躺進了被褥內,先是將薄皮麵具敷在臉上,闔上雙眸假寐。


    “溫太醫,快去看看她的傷勢如何!”


    低沉磁魅的聲音響起,顧妍夕猜得出來,這個人正是一身白衣似雪,帶著銀製麵具的炎鴻澈。


    “是,澈王爺!”


    溫柔似水的聲音,顧妍夕猜得出這是溫太醫。


    她這才想起來,剛才在殿門外炎鴻澈已經對她說了,要去找溫太醫為她看一下她手臂上的傷勢。


    她以為都這樣晚了,炎鴻澈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將溫太醫給找來為她看手臂上的傷了。


    溫韻緩緩朝著顧妍夕走去,到了顧妍夕的床邊,他輕輕的將顧妍夕的右臂拉過來,撩起她右臂上的衣袖,看到她的手臂上被一塊綢布巴紮著,白色的綢布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可見她的傷勢好像是眼中了幾分。


    炎鴻澈冰著一張麵容,問道:“怎麽樣了溫太醫?”


    “她手臂上的傷本來已經快康複了,可是經過昨天再次撞傷,還有今天又太過有力,已經扯裂的嚴重了,傷口也發炎腫脹了……看來她需要服藥治療,而且需要靜養幾日,才能完全康複。”


    “她這個人總是大大咧咧的,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本王倒是要看看,若是她這隻胳膊廢掉了,她以後還敢不敢這樣大意了。”


    顧妍夕聽到炎鴻澈說著不冷不熱、詛咒的話,恨得她牙齒在口中緊緊的咬在了一起。


    炎鴻澈輕輕咳嗽一聲:“別再裝睡了,聽到了沒有?”


    顧妍夕就知道她裝睡,一定瞞不過炎鴻澈。


    她緩緩睜開了雙眸,還裝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溫太醫你怎麽來了?澈王爺,您也在啊?你們這是?”


    她要起身,卻是被溫韻輕輕的按著肩膀,不讓她動。


    “你先不用動,我要處理你右手臂上的傷口。”


    溫韻用藥酒將顧妍夕右手臂上的傷口清理幹淨後,這才灑上了些消炎止痛的粉末,最後為她包紮上。


    他語重心長道:“小夕子,你以後可真要當心你的右手臂了,若是你還像今天這樣不注意,小心真的會有右手臂患病,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自如了。”


    顧妍夕溫婉一笑:“謝謝你溫太醫!”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問向了溫太醫:“溫太醫,你可不可以將藥箱先留下給我,隻要一晚上就好。”


    溫韻有些疑惑的看向她,問道:“小夕子,你要藥箱做什麽?”


    顧妍夕轉了轉眸道:“我怕我睡覺不老實,翻身將右臂上的傷口壓破了,這麽大晚上的,我又不好意思去找你勞煩你,所以才想你將藥箱留給我用一晚。”


    溫韻溫潤一笑,點了點頭,將他的藥箱留在了顧妍夕的床邊。


    “這個藥箱送給你好了!”


    顧妍夕沒想到溫韻會這樣的大方,將這個藥箱都送給了她,她確實也需要這樣的藥箱,若是自己受了傷,生了病,無須去找什麽大夫了,自己給自己治療就好。


    她欣然一笑:“謝謝你溫太醫!”


    “不必客氣!”


    炎鴻澈見顧妍夕竟然朝著溫太醫露出笑臉,心中莫名的有些發酸。


    平日裏這個顧妍夕總是對他冷著一張臉,還總是偷偷朝他白眼和笑話他,哪裏有像今天這樣,對他溫柔一笑的時候?


    一想到這,炎鴻澈就胸中燃起了怒火。


    他伸出大手,一把將溫太醫拉到身後,對顧妍夕冰冷道:“小夕子,你給本王老實在屋中修養,等你休養好了,本文有一大堆事情要你去做,你可不要偷懶啊!”


    顧妍夕一見到炎鴻澈霸道無理的樣子,牙齒都要咬碎了:“知道了!”


    這個炎鴻澈,哪裏吃錯藥了?幹嗎要對她發火呢?


    他以為她是好欺負的嗎?隻不過她現在手臂受了傷,等她好起來的話,一定會惡整一下,這個冷魅的澈王爺。


    炎鴻澈兇瞪了顧妍夕一眼,準備轉身離開,突然他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價嫡女,悍妃法醫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醉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醉柳並收藏天價嫡女,悍妃法醫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