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都能找到出口,我們隻要跟著他們,一定會走出這片森林。”


    炎鴻澈沒想到站在他身旁,麵容清麗傾城的女子,竟然這樣的足智多謀,會想出這樣的方法逃脫?


    “隻是……這樣做有些太冒險了,畢竟這些殺手殺人如麻,本王和他都會武功,殺死他們應該沒問題;可若是他們識破了你的身份,怕是你會有危險。”


    顧妍夕淡淡笑道:“現在不是有王爺您和雲嘯天保護著我嗎?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他現在身上有傷,而你又不會武功,隻有本王一個人還能抵得過這些殺手,萬一有個閃失,本王可不敢保證能保住你們二人的性命。”


    顧妍夕若有所思道:“澈王爺,要不你和雲嘯天一起離開,有他帶路,你們應該很快就走出了森林,等到走出森林後,你們在派人一起來這裏救妍夕,怎麽樣?”


    炎鴻澈能看得出,顧妍夕是怕她拖累了他,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但是將她一個人扔在山洞中,他還真是下不了這樣的狠心。


    “不好,有人!”


    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雙眸睨向了洞外的一個草叢中,當聽聞到草叢中怪異的聲響,炎鴻澈大手拉住了顧妍夕的小手,朝著身後,倒退了幾步。


    顧妍夕尋著炎鴻澈望去的方向,也感覺到了那片草叢晃動的有些怪異,看來這些殺手真的找到了這裏,是想殺了雲嘯天吧?


    唿啦!


    從山洞外,唿嘯而來了一陣大風。


    而炎鴻澈的大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她左手的受傷指腹上纏著的繡有桃花的帕子。


    帕子是絲綢的,所一很滑,從她的手指腹上滑落下來,隨著唿來的這陣大風吹到了地麵上。


    “我的帕子!”


    “本王的帕子!”


    顧妍夕和炎鴻澈竟然說的是同一句話。


    兩個人突然間抬眸,互望著對方。


    炎鴻澈有些難以相信道:“這手帕是你的?”


    顧妍夕淡淡笑道:“是!”


    “那麽,那一天在老宅間的青石巷子上,聽寐生說,是兩位公子救了本王,難道是你女扮男裝,救了本王?你就是桃兒?”


    桃兒?


    難道傳聞中,炎鴻澈喜歡的那個女子就是叫桃兒嗎?


    可是她根本就不是桃兒,她又怎能承認她就是這個帕子的主人呢?


    顧妍夕輕輕歎一口氣道:“澈王爺,實不相瞞,這條手帕其實是我在路上撿到的,因為我看到這個帕子上繡的桃花瓣很是精細,栩栩如生,所以就將這個帕子留了下來。


    “那麽,你就是那天在老宅院前的青石長巷上,救了本王的人?”


    顧妍夕點了點頭:“不錯,那個人正是我!”


    “你為何要去老宅?”


    “顧丞相府曾經住的宅子在那裏,妍夕隻是聽從了父命,想到老宅去取一些當時因為搬家匆忙,而落在老宅子裏的東西。”


    炎鴻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這樣嗎?真的就這樣的巧嗎?”


    “是真的,一切都是這樣的巧!”


    顧妍夕說完這句話,已經俯下身子,將落在地上的帕子撿起。


    而炎鴻澈始終都不敢相信,這隻手帕顧妍夕到底是怎樣得來的?真正的桃兒到底在哪裏呢?


    嗖嗖!


    炎鴻澈聽到由遠及近,利器破風飛來的聲音。


    他循聲望去,隻見是三四根弓箭已經朝著剛撿起繡有桃花瓣帕子的顧妍夕射去。


    “危險,我們走!”


    炎鴻澈伸出大手,一把將顧妍夕拉進了他的懷中,他擁著顧妍夕,在洞穴口前旋轉,躲過了這三四支長箭襲擊。


    顧妍夕抬眸,看到了炎鴻澈唇若含丹,下巴尖巧,在銀製的麵具下顯得頗為神秘,又充滿了妖嬈氣息。


    炎鴻澈一隻手持著折疊的扇子,一隻手半擁住顧妍夕的肩膀,腳下輕點地麵,朝著洞內飛去。


    顧妍夕被炎鴻澈霸道的擁在懷中,甚至不讓她動一下,他從手中的折扇中,甩出銀針和暗器,每一招都是如此的迅速、狠辣,朝著身後追趕的幾個黑衣蒙麵的殺手脖頸和胸口上射出。


    啊!啊!


    幾聲慘叫過後,那些追趕來的黑衣蒙麵殺手們,已經一個個跌倒在地上,流血身亡。


    顧妍夕還是頭一次看看到炎鴻澈冰冷嗜血的樣子,她有時會在心底慶幸,好在她沒有和炎鴻澈對立而戰,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說不定今天倒下去的那些殺手,也就是今後她的下場了?


    炎鴻澈知道,這些殺手一旦未得到了信號,就會召集起來其他的殺手,通過傳達信號的方向追趕而來。


    果不其然,當炎鴻澈半擁著顧妍夕迴到了洞穴之內,兩個人將雲嘯天從幹草堆上扶起。


    雲嘯天和炎鴻澈會武功,就聽聞到了有急促的腳步聲從山洞外傳來。


    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眸子眯起,滿麵冰冷嗜血,將手中的折扇,隨時準備甩出毒針,想將這些聚集來的殺手,全部殺死。


    顧妍夕提醒道:“澈王爺,切不可將他們都殺掉,不然我們很難走出這片懸崖下的山林。”


    炎鴻澈想了想,顧妍夕說的話確實是有道理,若是不留下幾個活口,他們怕是又要困在了這片山林之中。


    “雲嘯天,我知道你躲在這裏,哈哈!”


    顧妍夕警惕的眯起眼睛,想接著火把上的光亮,看一看到底是哪個惡人,想要追殺雲嘯天。


    “武林雄霸盟主也在我的手上,你若是還不交出風雲心法秘籍,我們就將他碎屍萬段!”


    “是幹爹?”顧妍夕和炎鴻澈對視一眼,她一雙古井般的眸子緩緩眯起,在那些人還未走近洞穴盡處時,她握緊了雙拳,咬牙道:“你們快點放開我幹爹!”


    “放開我幹爹!”


    幽幽的聲音徘徊在空蕩的洞穴之中,多了些寂幽和詭異的氣氛。


    顧妍夕握緊拳頭,隨著洞穴外的火把光亮越來越近,她眯起一雙古井般的雙眸,想要看到是誰想刺殺她,又是誰抓走了武林盟主雄霸。


    “好大的口氣,難道連我的聲音你都會忘記嗎?”


    顧妍夕覺得這聲音很耳熟,直到從洞外走進的,拿著火把的十幾人出現時,她借著火把上的火光,才看清了來者是誰。


    這些人都穿著紅白相間的衣袍,臉上都畫著花哨的濃妝,而他們的中間,正走著一位身材高瘦,頭上戴著紅色的蓮花,臉上的裝扮很濃,眉梢是血色的紅蓮花樣,雖然長得並不是很美,卻是分外妖嬈。


    而這樣妖嬈的紅衣人,他正是血蓮派的幫主,而他真實的性別卻是個男子,聽說是因為練就一身絕世武功,才會變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血蓮派幫主,沒想到是你?”


    “我還以為你貴人都忘事,沒想到這麽快就想起來我了?”


    血蓮派幫主走近顧妍夕,離她大約有五米遠時,停住了腳步。


    她伸出纖長的手指,擺弄著頭上的蓮花頭飾,陰陽怪氣道:“上一次被你給陷害了,摔在了台下,我可是記憶猶新!”


    顧妍夕淡淡道:“看來血蓮派幫主真的是耿耿於懷,之前的事妍夕都忘記了,沒想到幫主還能記得!”


    血蓮派幫主,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摔到台下,摔得那麽狼狽的人不是你,若是你,你還會記不住嗎?所以……”他陰冷一笑:“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了,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哦?看來你隻想對我報仇啊?那麽就請你放開我幹爹,放走我的少堡主和這位公子!”


    顧妍夕指了指站在她身後的炎鴻澈和雲嘯天,血蓮派幫主就像是聽到很可笑的笑話一樣:“我說,別把你自己看的那麽重要,還想和我談什麽交易?雪影派最厲害的武功秘籍就在雲嘯天身上,我怎麽會輕易的放走他呢?除非他交出秘籍!”


    雲嘯天一頭銀發在火光下泛著金色的柔光,他藍眸似海,深邃空寂,聲音淡漠道:“你個老妖怪,別想從我身上拿到一點好處!”


    血蓮派幫主恨得將牙齒咬緊:“你聽聽,不是本幫主不想放他走,也不是本幫主不大人大量,而是有些人給他活著的機會,他都不要。別怪我沒有好心要放他走!”


    顧妍夕看的出,雲嘯天是那種不肯低頭,固執的男子,所以她沒想讓雲嘯天低頭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這種可能性絕對是零。


    她看到炎鴻澈在向她眨了眨眼睛,她心中嘀咕道:眨什麽眨啊?難道眼睛裏進沙子了啊?


    炎鴻澈見顧妍夕淡淡地看著他,根本沒有看出他這是在暗示。


    恨得他唇角抽動一下,笨女人,你真是笨死了。


    顧妍夕看得出炎鴻澈臉上陰鬱難看,顯然是被她氣到了,其實她早就猜得出,炎鴻澈眨眼睛的意思,她卻要親眼看到他生氣,心裏才會莫名的高興。


    她轉過身,看向了被血蓮派弟子用繩子束縛,綁來、渾身是傷的雄霸,她仿佛看到了她在現代離世的父親。


    他們真的很像,尤其是看著她的那種擔心的神色,真的很像。


    “妍夕,你不要理幹爹,能走多遠走多遠,更不要相信這個妖人說的話!”


    “雄霸,你給我住口!”


    血蓮派幫主,毫不留情的抬起手,給了雄霸一耳光。


    顧妍夕喊道:“你住手!”


    已經打過雄霸的血蓮派幫主,緩緩收起手,冷笑道:“可惜,本幫主已經打完他了!再說了,本幫主曾經低聲下氣的聽他吩咐,看著他的臉色行事,已經都忍夠了,今天打他一下,本幫主高興,就當解氣了。”


    顧妍夕淡冷一笑:“他可是武林盟主,你可知道綁架了武林盟主,是怎樣的罪過嗎?”


    “看來,你還真不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上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你都不知道?武林盟主已經換人了,雄霸現在也不過是個逃亡的死狗罷了!”


    “呸!血蓮英,像你這樣卑鄙的不男不女的人,就應該拖出去喂狗,狗都不會吃你身上的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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