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如嬌卻像和炎鴻澈賭氣一般:“本宮思念王弟有錯嗎?在他看來這卻不是個玩笑,像是個催命的畫卷了!”


    說著,炎如嬌憤怒的將畫卷扔了出去,卻被一身粉色長裙的女子接住。


    皇上、皇後和老太妃都被顧妍夕的舉動太過驚訝。


    而顧妍夕眸光淡淡,將畫卷遞還到炎鴻澈的手中:“澈王爺,這幅畫本就代表著您,怎可輕易的拋棄,現在才是物歸原主了!”


    炎鴻澈沒想到眼前這位嬌弱的女子竟會做出如此舉動,難道是在討好他嗎?


    他沒有多想,又將畫卷抖了抖展開,可就在他展開的時候,跪在他身旁的兩名宮女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渾身抽搐,片刻身亡。


    炎如嬌冷眼看著,冰冷道:“澈王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串通外人,在皇上和本宮麵前殺人!”


    顧妍夕眯起雙眸,看來皇後這招借刀殺人的算盤,要打響了!  “來人,將澈王爺和剛才遞畫的女子抓住!”皇後炎如嬌一雙黑亮的眼睛,透著冰冷無情,還有蛇蠍一般的狠毒之色。


    此話一出,大夫人嚇人了身子,坐到了地上,老太妃急的直用求救的眸光看向皇上完顏淩辰,可是他卻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讓老太妃急的後背都冷汗濕透了。


    宮殿外的侍衛跑了進來,忙要擒住澈王爺和顧妍夕。


    炎鴻澈眯起雙眸,一雙深潭般的眸子黑暗的,毫不見底,可怖嚇人:“你們誰敢動手,本王現在就要了你們的腦袋!”


    此話一出,那些侍衛們嚇得早就退後了三五步,無論皇後炎如嬌怎樣對他們使眼色,他們誰都不敢靠近炎鴻澈和顧妍夕一步。


    炎如嬌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這個冰冷嗜血的澈王爺,隻好看向了皇上完顏淩辰。


    完顏淩辰麵上含笑,可是話語之中卻不帶任何溫度,雖然聽起來像是秉公處理,可是一聽也能聽得出,這就是威脅。


    “澈王爺,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這點道理你都不懂嗎?那你怎麽能管理好朕劃分給你的湘南國呢?”


    炎鴻澈淡淡迴道:“皇上還沒有查明這兩個宮女是怎樣死的,就像草草定了小王的罪,可見皇上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吧?”


    完顏淩辰畢竟是個狠角色,即便炎鴻澈這樣刺激他,他都能以和煦的笑容相對。


    “好啊,既然澈王爺如此不相信朕,那麽就傳太醫來,好好查清楚他們的死因,看看你到底犯了什麽罪,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顧妍夕垂下了美眸,心中想了想,這皇上和皇後娘娘一看就知道是串通好了,要陷害澈王爺。


    她到底要不要幫助澈王爺逃過這一劫呢?


    正在這時,炎鴻澈輕輕的咳嗽一聲,用極低的聲音道:“同坐上了一條賊船,難道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顧妍夕哀歎一聲,是啊,都怪她剛才好心幫他要麵子,拿迴那張人物畫,結果卻因為展開那副人物畫,死了兩名宮女,還攪了這趟渾水,真是自找的啊!


    太醫院中的太醫來了五位,他們來過後向這裏的皇上、皇後、太妃及澈王爺都行了禮,這才對地上死去的兩名宮女進行檢查。


    五位太醫得到的檢查結果都一樣,都說是中毒身亡!


    此話一出,皇後炎如嬌豔紅色的雙唇得意的揚起,冷笑道:“澈王爺,如今你還有什麽話想要狡辯呢?”


    完顏淩辰含笑道:“澈王爺,皇宮中太醫院的五位太醫檢查的結果都是如此,你還想狡辯嗎?如果當時那幅畫被朕和皇後展開,怕是中毒身亡的是我們,而不是那兩名宮女了吧?”


    他聲音透露著威嚴和淡漠:“來人,將澈王爺和這個串通合謀的女人抓進大牢,聽候處置!”


    “是!”


    侍衛們這次得到了皇上的命令,忙動起手要抓炎鴻澈和顧妍夕。


    炎鴻澈不驚不慌,看向了顧妍夕提醒道:“喂,我說那位觀察死人的天才,該你為我們洗冤了!還站在那裏,等死啊?”


    顧妍夕被炎鴻澈說的這些話,氣得都要吐血了。


    無奈,為了救自己,顧妍夕挺身而出,眸光如炬,絕色風華道:“皇上,臣女可以證明,臣女和澈王爺無罪!”


    顧妍夕一身粉色長裙,襯得她的肌膚賽雪,嬌容瑩瑩動人。


    而她的那雙如古井般黑亮的雙眸,更是誘人,仿佛讓人看了一眼便無法自拔。


    一身明黃龍袍的完顏淩辰微微皺眉,一雙琥珀色的眸子少了和煦和炫麗,多了一些暗色:“好,朕給你機會,讓你們洗冤!”


    一身紅色鳳袍的皇後炎如嬌冷哼一聲:“別以為你是仵作,什麽都能查的清了,若是你查不出一二,小心你們全家都要陪著你掉腦袋!”


    大夫人和老太妃都滿麵憂色看著顧妍夕,生怕一個閃失,顧妍夕的命便會不保。


    而炎鴻澈卻神色淡然,讓寐生搬來了一把椅子,落座在上麵,身子軟軟地依靠在椅背上,用一種愜意的眸光看向了正緩緩蹲下身子,觀察死者的顧妍夕。


    顧妍夕看到炎鴻澈淡然的模樣,好像這件事和他無關似的,恨不得自己什麽也查不出來,讓他掉腦袋得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和他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她恨得直咬牙,隻能先忍住這口氣,等到命保住了,日後找他算賬。


    顧妍夕先是扒開了死者的眼皮,看了上眼瞼,接著用手指撬開了死者的口檢查過後,又檢查了死者的鼻,以及死者的皮膚。


    迴想了下死者,在臨死時的狀態,這才有些初步的結論。


    “皇上,臣女有一事相求!”


    “說吧!”


    “臣女想找到最了解這兩個宮女的人,問幾個問題!”


    皇上完顏淩辰看向了皇後炎如嬌,炎如嬌朝著他搖了搖頭,完顏淩辰一迴眸卻看到了炎鴻澈淡漠冷然的神色。


    他想了想,道:“去將儲秀宮管事的姑姑叫來!”


    “是,皇上!”


    很快,有侍衛便帶著一身墨色繡有白色梨花的管事姑姑來到了大殿。


    到了大殿管事姑姑叩拜了一圈,看到死去的那兩名宮女,她內心一抖,臉色發白。


    顧妍夕怕這個儲秀宮管事的姑姑會被皇後威逼利用了,所以懇請皇上道:“皇上,為了求公正,請您繞過這個姑姑如實迴答臣女的話,可以嗎?”


    完顏淩辰點了點頭,揮手道:“林姑姑,她問你的話,你照實說就好了!”


    林姑姑渾身抖索,看到了死去的那兩名宮女,她連話音都開始抖顫了:“是……皇上!”


    顧妍夕問道:“姑姑,妍夕想問你一件事,這兩個宮女身體怎麽樣?”


    儲秀宮姑姑深吸一口氣,才道:“他們身子健康的很!”


    顧妍夕見到皇後炎如嬌聽到姑姑的話,放心的鬆了口氣。


    在心裏笑她,好戲還在後邊呢!


    她繼續問道:“姑姑,那麽我問你,他們可有什麽和別人不同的地方,比如吃不得什麽?聞不得什麽?”


    儲秀宮的姑姑想了想:“他們倒是沒吃不得的東西……”


    她又深思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一件奇怪的事:“不過我記得他們都有共同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聞不得牡丹花香,因為有一次有個儲秀宮的宮女說牡丹花糕,是她剛進宮帶來的,分給大家嚐嚐,這兩個宮女不知道那糕點是什麽,拿起糕點還沒有吃,一聞到糕點中的牡丹花味道,就開始哮喘起來,樣子的確很可怕!”


    儲秀宮的姑姑一說完,顧妍夕自信的笑了笑,從地上撿起了那副炎鴻澈的人物畫,取下了頭上的簪子,用簪子尖輕輕的從人物畫像的衣服上,掛下來一層粉末。


    顧妍夕端著手上的粉末,笑容清淡。


    “這兩名宮女其實並未中毒,而是聞到了過多的過敏性的東西,才會導致死亡!”


    皇後炎如嬌身子一抖,卻強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反駁一句:“別在這裏信口雌黃,小心你掉腦袋!”


    顧妍夕無事皇後炎如嬌,繼續解釋。


    “我手中的這些粉末,正是姑姑剛才說的牡丹花瓣粉,當然這些牡丹花瓣粉並非是普通的牡丹花瓣做成,它們之中參雜了一種加速牡丹花香散發香料,畫卷一抖動起來,這種牡丹花香味在香料的作用下,急速的散發出去,而剛剛死去的兩名宮女,他們對牡丹花香過敏,一聞到這種濃烈的花香便會出現哮喘、渾身抽搐。”


    顧妍夕蹲下身子,撩起躺在地上的兩名宮女的衣袖道:“而且他們皮膚上都會出現紅疹!最後心髒加速跳動,在未能及時醫治後過敏重度而身亡。”


    所有人都用一種詫異的眸光看向顧妍夕,而顧妍夕一步一步走向了皇後炎如嬌,淡淡一笑,將這層牡丹花瓣製成的粉末遞到她麵前。


    “皇後娘娘若是不信,讓這些醫術高明的太醫,仔仔細細,好好查看下,看看他們到底怎麽死的,別妄自下定論了!”


    炎如嬌一抬手,狠狠打掉了顧妍夕手上的牡丹花粉末,裂開嘴喊道:“大膽,你竟然敢威脅本宮?”


    一身白衣懶洋洋倚在長椅的炎鴻澈,清冷一笑:“皇後娘娘,您這是無理還要占三分啊!怎麽?是想繼續陷害本王嗎?”


    炎如嬌渾身一抖,忙看向了皇上完顏淩辰,完顏淩辰笑容和煦,卻是淡淡從她麵上掃過,顯然是對她剛才設下的計謀,感覺到蠢笨,讓他鄙視和厭惡幾分。


    完顏淩辰輕笑道:“澈王爺何必這樣生怒呢?這件事自然是有人在背後搗鬼……”他看向了太醫們:“你們仔仔細細瞧瞧,到底這兩個宮女怎麽死的?可千萬不要冤枉了澈王爺,小心你們掉腦袋!”


    皇上的話雖是笑著說的,可太醫們並不傻,聽得出這是皇上要他們給這兩個死去的宮女正確的死因,他們不敢怠慢,於是仔仔細細檢查了躺在地上的宮女。


    最後結果與顧妍夕說的如出一轍。


    完顏淩辰頭上的十二旒冕在眉宇間晃動,盡顯帝王的英姿。


    他垂下琥珀色的美眸,看了一眼垂在顧妍夕手中畫卷上的醜陋男人,大笑道:“都說澈王爺的真容難得一見,今日朕算是見識了,果然是特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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