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突然從床榻上坐起,神情緊張問道:“他去了哪裏了?什麽時候離開的,你們可知道?”


    幾個丫頭搖了搖頭,看來都不知道寐生的去處。


    玲瓏剛要穿著鞋子走下地,卻發現胸口很痛,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在抬眸時望見一身月牙白袍的男子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


    “你這是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寐生!”


    “他已經離開了,你不必找他了!”


    白雲初冷冰著一張麵容,看不出眼底的情緒。


    玲瓏也沒有多問,而是固執的要下地走動,親自去找,卻被白雲初抬起手攔住。


    “他在兩天前離開的,在離開前讓我把這封信交給你。”


    白雲初用另一隻手將懷中的信封掏出,她接過了信封,懷疑的看了眼這封信。


    白雲初知道,她一定是怕他在這封信上動了什麽手腳。


    他微微皺起眉頭:“這封信確實是寐生親自寫的,我沒有糊弄你,看看上麵寫的內容,你就知道了!”


    白雲初說完,轉身離開了屋子。


    幾個丫頭麵麵相覷,最後也都退離開了屋子,將玲瓏一個人留在了屋中。


    玲瓏又坐迴到了床榻之上,打開了信封,看到了信封上的內容,頓時真個人的心都要空了。


    信上的筆跡確實是寐生的,而寐生寫的內容也是一眼就能認出是他的性子,他說要迴皇宮為皇上效命,後會無期!


    一句後會無期,讓玲瓏整個人都僵直站在了原地。


    寐生都已經離開了這裏,那麽她留在這裏還會有什麽理由呢?


    “玲瓏……”


    玲瓏將信收起,望見是晴鳶走進了屋中。


    她還記得當初若不是她將他打傷,她怎麽會看不見寐生醒來?


    又怎麽會在寐生離開前,看他一眼,問他清楚為何要將她留在這裏,自己卻迴到了皇宮?


    她咬了咬牙,清冷地笑了笑:“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這裏找你說一件事,這件事莊主不讓我跟你提起。”


    玲瓏聰明,從晴鳶對白雲初的稱唿上猜出了晴鳶的境況。


    “你不是莊主的親妹妹對不對?從一開始你們就是對我在設局,目的就是得到雲暮珠的修煉秘籍對不對?”


    晴鳶也不想否定這個事實,再說她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那麽她又何必在隱瞞下去?


    “是的,我確實不是莊主的親妹妹,我們之所以演了這出兄妹相認的一出戲,就是想讓你和寐生之間有隔閡,讓你們分開。”


    “恭喜你們,你們已經做到了。”


    玲瓏緊握的手心,指甲已經將手心中的肉挖了進去,絲絲的血從手心的傷口中流出,而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晴鳶突然間淚眼蒙蒙看向了玲瓏,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誠懇的求道:“玲瓏,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寐生其實沒有被醫治好,他身上的毒沒有解開,不過是表麵上看起來醫治好了而已!”


    “什麽?你是說莊主是在騙我?”


    晴鳶很認真地朝著她點了點頭:“是的,莊主是在騙你,他的目的就是讓你以為寐生已經沒事了,讓你安心能為他做事。其實寐生身上的毒還在,需要雲暮珠和雲暮珠的修煉秘籍一同將他身上的毒解開。”


    玲瓏看晴鳶說這句話時沒有摻假話在其中,她暗想:原來白雲初真的是一個偽君子,竟然騙她,說他已經被醫治好了,可實際上他不過是表麵被醫治好了,實際上仍舊是毒在身上,隨時都會喪命。


    “我要找他好好問問,讓他救寐生!”


    “你現在去問,一定不會問出什麽來,隻有將雲暮珠和秘籍得到手,然後根據秘籍上的內容,利用雲暮珠去救寐生。”


    玲瓏警惕地看著晴鳶,猜疑道:“你不會是想挑撥離間?想讓莊主將我幽禁在這個院子裏,而你好有機會和寐生在一起吧?”


    “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想法,我之所以將這些話親口告訴你,那是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有了寐生。”


    玲瓏聽得出,晴鳶已經知道了寐生的身份,就連他的化名叫 生,她都知道不是真的,可見晴鳶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若她說的真不是謊話,那麽一個女子如果能說的這樣真切,一定是心裏愛著她想保護的那個男子。


    寐生,你真的好有福氣,看來又有一名女子喜歡上了你。


    晴鳶看到玲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還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剛要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寐生與你是兩情相悅,而我沒有想拆散你們的意思,我隻是希望寐生能夠安全……”


    “好了,不要在解釋了,我知道你的真正用意,你確實是在乎寐生的!”


    玲瓏深吸一口氣:“天色也要晚了,你先迴去吧,我會考慮一下,怎麽會得到雲暮珠和秘籍的,如果有了計劃,我會告訴你。”


    “好,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來找我!”


    “好的!”


    玲瓏與晴鳶辭別之後,玲瓏又將懷中的信拿出,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出這信上的內容確實是寐生所寫。


    寐生這樣匆忙的離開會是為什麽呢?


    難道是真的不喜歡她?


    不可能,如果寐生真的恢複了記憶,她是不相信寐生會突然間喜歡上了別的女子。


    如果不是他不喜歡了她,那麽還會是什麽原因呢?


    是被人逼迫了,所以要離開她嗎?


    如果寐生沒有變,還是以前的寐生,那麽要是關於寐生自己的生命安危,他是不會選擇默然離去,除非是關於她的死活?


    是白雲初逼迫了他,讓他不得已才選擇寫這封書信離開的,一定是!


    玲瓏猜出了寐生寫這封信的緣由,心中有著怨恨,也有著一種期待。


    怨恨白雲初其實是一個人麵獸心的壞男人;期待是希望寐生愛她的心,不會改變。


    她感覺胸口有些痛,躺在了床榻之上,想到怎麽才能按照晴鳶的話,得到雲暮珠和秘籍,這一夜她又側夜無眠。


    甚至連晚膳都沒有吃,一個人躺在了床榻上輾轉反側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玲瓏一大早就起了床,梳洗過後,簡單的食用了一些早膳,感覺自己能走了,就離開了屋子,到了前麵白雲初的院子。


    白雲初一清早正在澆花,玲瓏沒想到白雲初還這樣有閑心,在這個時候還知道澆花?


    看來他也是寢食難安了,怕瞞不住她,所以才會選擇假裝成閑散愜意的樣子來澆花,製造假象來騙她吧?


    玲瓏見到白雲初時,並沒有客氣,將他手中澆花的水壺奪到了手中,瞪圓了眼眸問道:“我想和你要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


    白雲初如墨玉一樣的黑眸眯起,心中猜出個大概了,但並未開口問她,想等著玲瓏親口告訴她。


    “雲暮珠和修煉雲暮珠的秘籍,我要你給我!因為那是我啻墨家族之物,本就不屬於你!”


    白雲初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給你是可以,不過不是現在,因為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玲瓏不屑的望著白雲初:“你少在這裏威脅我,你不是說已經救了寐生嗎?我身上的毒不解也罷,我也沒有什麽牽掛的了,所以我不想和你繼續交易下去,也不想完成你說的那個任務了。”


    “你不想就算了,但是你身上的毒要是解不開了,怕是你在見到寐生的時候,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毒發身亡的死屍。”


    白雲初從玲瓏的手中又將水壺奪到手,將剩餘沒澆的花朵澆水,不去看玲瓏投向他質疑的眸光。


    玲瓏她其實不怕死,隻是白雲初說的那句話真的說中了他的心聲,若是她真的不在了,那麽她該怎麽去見寐生?怎麽去用雲暮珠將寐生身上的毒徹底解開?“


    想到這裏,玲瓏咬唇笑了笑:“好,我跟你繼續做交易,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事成之後將雲暮珠和雲暮珠的秘籍還給我。”


    “好,我們一言為定!”


    白雲初直起腰,將空了的水壺遞給了站在一邊的箐箐手中,箐箐輕歎一口氣,什麽也沒有說,提著空水壺離開了。


    而玲瓏與白雲初對視一眼,最後也轉身離開了院子,迴到屋子裏靜養身子。


    又過了七日,玲瓏按照與白雲初的約定離開了白雲山莊,迴到了蘇城的雲丞相府。


    雲青天當時正在陪同大夫人劉氏在看花園裏的盛開的百花,因為劉氏前一段時間生了大病,現在剛大病初愈,需要調理身體和心情,雲青天愛妻,所以就耐心的陪在她身邊,看一下雲府中花園裏開的最盛的花朵。


    當雲府的侍衛高德急匆匆趕來之時,雲青天就知道一定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他本想慢著大夫人劉氏,不想讓她在為其他事操心。


    悄悄對著趕來的高德,做了一個手勢,希望他等一下再說。


    而大夫人劉氏也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急匆匆趕來,看到高德滿頭大汗,滿麵的緊張,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麽事發生。


    她先開了口:“高德,你這樣急匆匆的趕來,是有什麽事想對我和老爺說嗎?”


    高德有些語塞,先是擔憂地看了眼雲青天,見雲青天對他擠眉弄眼暗示他不要亂說,他就垂


    下頭道:“剛才我看花眼了,以為有陌生人闖入了花園,怕對老爺和夫人不利,所以急忙趕來想看個究竟,來保護你們!”


    雲青天接著高德話,說下去:“你下去吧,不要在這裏打擾了我和夫人的心情!”


    “好,奴才這就離開!”


    “慢著!”


    大夫人劉氏看出了高德與雲青天之間有什麽事想瞞著她,她瞪了瞪眼睛,麵色嚴肅道:“你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會讓你這樣緊張,來這裏找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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