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輛灰白色的小馬車輕盈地駛在小道上,去向慶陽城。


    小道兩邊鬱鬱蔥蔥,一片朝氣蓬勃的景象,與魔域中的陰沉壓抑有著天壤之別。見著這樣的景色,柳天生的心情慢慢活潑愉悅起來。再趕幾天路,他便能迴到青州學府去了。也不知豔兒和舒羽她們這半年怎樣了,這麽長時間不見,甚是想念啊!


    馬車由西向東,那一輪朝陽在柳天生的眼中,仿佛比他以前見到的要心急許多,迫不及待地要爬上正高空去,讓整個大地都沐浴在它的光輝下。


    早晨的清爽在這時已變成了稍稍的炎熱,讓許久不日光的柳天生重新體驗了一迴汗流如注。


    一旁的車夫瞥見柳天生此刻的模樣,不禁大為搖頭,覺得這少年人的身體著實太虛了。現下的時節是剛要入秋,天氣是偏涼的,頭上的太陽算不得烈。他一個趕馬車的都沒見流汗,柳天生卻如同從水中撈出來一般了,也難怪車夫的眼神有異。


    柳天生沒有察覺車夫的眼神,他正好好地體會著半年來第一次大汗淋漓的感覺,迎著道上徐徐不斷的涼風,頗是酸爽!


    “公子,”車簾打開了一角,那俏生生的小侍女冒出了個小腦袋,朝柳天生遞來一塊白布,說道,“小姐說你出那麽大的汗還吹秋風,很容易著涼的,趕緊擦擦吧。”


    “哦。”柳天生接過白布,倒是不無不可。作為一個魔卡師,身體可不像普通人那樣容易生病的。出那麽點汗,其實對他並沒有什麽影響。不過人家畢竟是好心,柳天生也就拿著白布擦起汗來,笑著對侍女說道:“多謝姑娘了!”


    侍女擺著手,臉色紅潤地說道:“不是我,是我家小姐!”


    柳天生淡淡一笑,不做言語。那一個把自己深深掩藏的女子,柳天生會有些感興趣,但也不會刻意地去挖掘別人的隱秘。事實上,他與車裏頭那為薑神醫還不曾真正的照過麵,甚至沒有交談過一句話,對她的印象還不及這一個鄰家妹妹一樣怯生可愛的侍女呢。


    擦了汗,柳天生手拿白布,卻是愣了一愣。他一下子有點不知道是該把這布留著,還是還給小侍女了。這布是別人的,理當歸還。可柳天生畢竟用它擦了汗,他隱隱地能從白布上聞到一些女兒香,猜到這塊布大概是車裏兩個姑娘的用物。就這麽還迴去,貌似有點無理啊。但是叫柳天生這麽留著它,也怪不好意思的。


    侍女看見柳天生尷尬地樣,噗嗤一笑,說道:“公子,一塊布而已,你便留著吧。”


    柳天生微微訕笑,便大大方方地把白布收入懷中。


    侍女臉上又是一紅,她還想繼續跟柳天生說說話,眼睛卻看到前方的情景,臉上有了驚色。


    馬車在道上拐向,轉了個小彎後,前麵出現了一排懶懶散散的人來。為首的正是肥頭大耳的飛鼠團團長,而昨日在客棧裏圍堵的那些人便站在其身後,一個個賊笑地看著這邊的馬車。


    馬車停下了。車夫不敢驅車硬闖。前方那些人都是魔卡師,想毀掉一輛馬車太輕鬆了!


    “小姐,前麵有點情況,你們在車上別出聲,我過去瞧瞧。”車夫向著馬車裏說了聲,便皺眉下了車。


    “餘叔,他……他們就是昨天來客棧為難小姐的那群人!”侍女有些驚懼地提醒著車夫。


    “是他們?!”車夫臉色一變。昨日飛鼠團的人來客棧時,他出去喂馬了,所以還是後來聽侍女說起,才知道有那麽迴事兒。今天又在這裏遇見他們,隻怕不會像昨日那般容易了結了。這可要怎麽辦才好?


    車夫焦急的時候,柳天生也下了馬車,向飛鼠團的人走去。


    車夫心下一驚,連忙拉住柳天生,急道:“小哥,你這是做什麽?那些人可不好惹,你不要輕舉妄動!”


    柳天生輕輕一笑,從腰間取下一枚令牌,一麵遞給車夫看,一麵說道:“大叔,我是學府學員。讓我過去跟他們通通話吧,他們不敢為難我的!”


    “你……”車夫一看令牌,是又驚又喜。他雖然隻是個普通的車夫,但好歹是在一個小家族裏做事,對於魔卡師的一些事情是有所了解的。見到柳天生的令牌,車夫便明了柳天生的身份了。若是這樣的話,或許事情真有轉機呢。車夫鬆了抓著柳天生的手,歎道:“如此,便拜托小哥了!”


    “放心。”柳天生輕鬆一笑,即便沒有學府學員這個身份,身負妖魔力和龍卡的他,可不會懼怕這些個初級魔卡師。


    緩緩走到飛鼠團眾人麵前,柳天生昂首站定,不卑不亢,笑道:“各位飛鼠團的好漢,你們堵在這大道上做什麽,莫非這也是保衛和靜鎮的工作?”


    飛鼠團的人見到柳天生也在馬車上時,就已經笑不出來了。他們沒料到柳天生會隨著薑醫師的馬車同行,也沒做好麵對柳天生的準備啊。這小子根本就是罵不得打不得的主,他們飛鼠團除非敢下狠心拋掉所有顧慮,否則是拿柳天生沒招的。


    現在該怎麽辦?難道要在這小子麵前繼續逼迫薑醫師,還是讓開道放薑醫師離開?


    團長那大腦袋裏一時沒有主意了。


    好在小眼睛副團及時上前答話了——


    “哈哈,小兄弟,沒想到在這裏又遇見了你,咱們還真是有緣啊。你這是準備迴青州學府嗎?那我們就不擋著小兄弟的路了,以後有機會,咱們飛鼠團十二號弟兄一定和小兄弟好好親近親近。弟兄們,給小兄弟讓開一條路來。”


    小眼睛副團的話說得好聲好氣,甚至還有點討好柳天生的意思。可話中一點也不提及薑醫師她們,這是要把柳天生和薑醫師一行人分開對待了。當然,他著重提及了飛鼠團的十二位弟兄,也有示威的意思。


    你柳天生是學府學員,身份牛/逼,飛鼠團乖乖放行,不敢說不。但薑醫師你就別想帶著了,總不能叫飛鼠團白白在這裏蹲那麽久不是?


    柳天生哪能不明白小眼睛副團的意思?他哂然一笑,說道:“你們這道讓得太窄了,馬車可過不了!”


    小眼睛副團聞言臉色一變,笑容轉冷!


    (注了點水,少了點更,飛豆心中甚是愧疚啊。隻希望大家對飛豆多一點耐心和信心。不多說什麽,明天恢複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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