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南區1018號,多麽熟悉的一個地方,從小金子家到那裏並沒有多遠,但是走路也需要小半個時辰左右,一路上,小金子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中斷過,自己最牽掛的佳人馬上就能見麵了,這種心情是愉悅的,是欣喜的,是動力無限的。


    眼看著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那扇熟悉的鐵門與1018號的門牌還是那麽多耀眼,小金子已經想到了安若在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自己的表情,肯定會驚叫這撲進自己的懷裏,不會,她的性格是安靜的,肯定會驚喜的痛哭流涕。


    胡同裏並沒有什麽人,這更給了小金子創造氛圍的機會。


    忽然間,1018號的鐵門恰巧被人從裏麵打了開來,一個俏麗的身影麵帶那令人懷念的笑容從門內走了出來,不是安若又是誰。


    身處胡同巷子拐角的小金子原本還想著如何能給安若一個驚喜呢,是用腕表要她出來還是過去直接敲門?這一下措不及防,因為心中想著的是給她一個驚喜,幾乎就是身體下意識的,小金子一個閃身就躲到了牆角後麵,僅僅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觀察著剛剛出門的安若。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徹底的將小金子整個人釘在了哪裏,眼中的不可置信根本讓他不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


    出了門來的安若才踏出一隻腳,她整個人就被人一把又給拽了迴去,隻見安若嬌聲驚唿一聲又像怕被人聽見一樣,聲音壓抑的很小。


    從小金子的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剛要出門的安若被一個男人用力一拽直接將她整個人拽到了那個男人的懷中,那人直接就摟抱住了安若的腰,接著很強勢的低頭就是一個吻,而安若並沒有反抗,甚至還有點迎合,兩人在門口熱吻的足足快一分鍾了,安若忽然用力的一把推在了那個男人的胸膛,兩人這才分開。


    “怎麽了?”


    那個男人意猶未盡的抿了抿嘴角,笑盈盈的看著麵前的美人道。


    “死丫頭,真是粗心,你們把東西落在屋裏了!!!”


    一個聽了讓人十分煩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原來是安若她娘來了。


    那個男人秒懂了自己為何會被推開,當即笑眯眯的轉身道:“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不怪小若……”


    說著話,男人轉身從安若她娘的手中接過了個什麽東西,小金子的距離隻能看得見那是一個布包裹,看不出裏麵是什麽。


    “哎呦,哪能是劉少爺的錯啊,都是我這丫頭不想著才對,等我以後好好教育她”


    臉上帶著獻媚一樣笑容的安若她娘趕忙又搶過劉少爺才剛拿過去的包裹接著硬塞在了安若的懷中。


    “媽……你……”


    安若看著這個包裹,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跟,有心埋怨自己的媽,但是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倒是那個劉少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布包裹,似乎猜到了那裏麵是什麽東西。


    “你什麽你,死丫頭你好好跟著劉少爺就行了,別的你什麽都不用管!”


    對於這個女兒的不聽話,安若她娘狠狠的瞪了一眼。


    安若並沒有吱聲,看了一眼衝著自己微笑的劉少爺算是默認了。


    “阿姨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我父親派人來這裏把你們接走的,漢城這個地方太小了,還不幹淨,遭遇了這麽大的災難,在住在這裏,萬一再有麻煩可怎麽辦?”


    劉少爺很滿意安若她娘的表現,更滿意他身邊的這個妙人,急忙誇下了海口。


    安若她娘一聽更是高興的不得了,那臉都笑歪了,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生怕這個劉少爺反悔似的。


    對於自己老媽的這一反應,安若即便是不喜歡,但是也沒辦法,這畢竟是她的媽,隻能保持著沉默。


    劉少爺依舊在做著各種的許諾,越說安若她娘越是高興,把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


    說到高興處,劉少爺手一伸,直接將身邊的安若當著她娘的麵給摟在了懷裏,一邊說話,一邊上下其手著。


    捧著懷裏的小布包默默接受這些都安若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行為,對於這個劉少爺放在自己私密部位的手沒有絲毫抵觸,而安若她娘,就跟沒看到一眼,眼中盡是她依靠著這個乘龍快婿飛黃騰達的幻覺。


    正在誇誇其談的劉公子忽然下手重了一些,可能是讓安若有些疼了,忍不住呻吟了一聲,隨著這一聲下意識出口的呻吟,安若習慣性的往周圍看了一眼,這一眼忽然讓她整個人都僵硬在了那裏,連動都動不了了,下一秒,對於小金子深深的愧疚以及悔恨霎那間就填滿了安若的眼眶,那一雙眼睛頃刻間便紅腫了起來。


    他迴來了……


    他看見了……


    此刻的安若內心之中隻有這兩句話在不斷的重複著,在重複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小金子,更不清楚自己還有什麽資格和臉麵來麵對小金子,雖然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現在已經發生了,過程,已經變的不在重要。


    “寶貝,你說對不對?”


    還在跟安若她娘對話的劉少爺忽然扭頭問向安若,卻見她滿眼的淚水,目光呆愣的看著一個方向便遁著她的目光往那個方向看去,隻見一個比自己要小個三五歲的大男孩筆直的站在巷子胡同拐角的牆邊,臉上的表情好像很痛苦一樣,死死的盯著自己身邊的安若看著但是卻沒有說出一句話。


    “他……”


    看到小金子忽然出現在這裏,安若她娘也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轉而變成了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絲毫不在意撇了小金子一眼,然後當著小金子的麵,直接抓起安若的手放在了這個劉少爺的手上,而劉公子也得意的握緊了這隻柔弱軟滑的小手。


    目光緩緩下移,看著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小金子再次將事先看向了安若,想等著她的反應,但是讓他再次失望了,眼前的安若隻是在看著自己,並沒有任何的動作。


    這一刻,小金子的心徹底的碎了,碎的很徹底,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複原的可能,此時他,已經說不出任何的話了,張大的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不知所措的小金子內心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一刻都不想在待在這裏,一秒鍾都不想。


    轉身,流淚,這個剛剛經曆過第一次愛情的大男孩絕望的向著他身後的路狂奔而去,在那個曾經自己深愛著的她麵前始終保持著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的他在轉過身的那一刻眼中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奔流而出,瞬間就是濕透了他脖頸處的衣服。


    “金寶!!!”


    恍然驚醒的安若眨了眨濕潤了的雙眼想追上去,可剛邁出一步就又被拽了迴來,安若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身旁的劉少爺拽著,而她的母親也是麵色不善的正望著自己。


    “今天你要是敢去,我就是把你永遠的關在籠子裏!!!”


    眼中滿是憤怒的安若她娘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女兒,眼神偷偷撇了眼劉少爺,看到的是正眯著眼微微皺眉打量著小金子離開方向的劉少玉。


    “那個小子有什麽好,你好好想想吧,他怎麽比得上劉少爺呢,你好好跟著劉少玉,不比跟著這麽一個一年都迴去上幾迴家的莽夫強了不知道多少”


    似乎也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來,沒有照顧到劉少玉的臉麵,安若她娘又趕忙改變語氣,和顏悅色的跟自己這個寶貝女兒說道。


    聽著母親的話,在看著自己被緊緊抓住的手腕,想想自己已經髒了的身子,安若苦笑著,她還有得選擇麽?


    一路狂奔的小金子瘋了一樣的狂奔,他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可以去哪,眼眶中奔騰的眼淚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所有的一切,全都在眼前如泡沫一樣碎裂,那些美好的迴憶,那些珍貴的記憶,那些憧憬的瞬間,全都如鏡花水月一般,消失不見了。


    跌跌撞撞一口氣跑出了將近兩裏地,直接跑到了漢城的中央廣場,麵這廣場兩頭中的一口井,痛徹心扉的小金子大口的喘息著,努力保持平和握住井邊的他看著井下方那平靜的水麵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看著驚起圈圈漣漪的水波,渾身顫抖的小金痛苦的閉上雙眼。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滴落在井中立即消失不見,根冰冷的井水融為一體,唯有留下一點波紋,漸漸消逝。


    過了好久,渾身都止不住在顫抖的小金子才算是恢複了一些,腦海中總算是恢複了一絲絲的理性。


    他知道,這一段漂泊不易又懷念的感情已經被畫上了句號,自己與安若,到此為止了,對她,小金子不後悔,唯一的遺憾他們沒有平靜的分別。


    但是,


    若那一刻在來一遍,小金子依舊會這樣選擇,我依舊會拋開,還是不會哭,最起碼不會當子她的麵哭泣。


    無力的跌坐在井邊上的小金子望著廣場上馬濤那翠綠色的雕塑,與安若的一切猶如放電影一樣浮現在腦海之中。


    迴想起初次見麵吸引自己的那善良憐愛本性。


    奧多怕特港一戰,自己有多少事為了她而戰的,這隻有小金子自己知道。馬歇爾之鬥,為了摯愛的舍命一博。羅克鎮的驚天噩耗馬濤與蘇瀾昔的遭遇讓小金子一度以為自己擁有安若已經是天大的緣分與幸運了,兩個人的約定,曾經依靠彼此的肩膀立下海誓山盟的誓言,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對現在的生活充滿著憧憬,有她在,他相信明天就是未來,而未來,就在他們的手中。


    為了她,轟轟烈烈過。


    為了她,瘋狂拚命過。


    但是他萬萬沒想過會是今天這種結局。


    如今,所有的夢都已經破裂,根本在無愈合的可能,這樣的情節是他從來沒想到的,小金子很清楚,再無挽迴的可能了。


    愛情是神秘的,也是最容易破裂的,從天堂跌落到地獄隻需要一瞬間。


    在小金子的周圍走過很多人,看著這個頹廢的大男孩,有人投來疑惑的目光,有人投來鄙夷的眼神,更多的是好奇。


    普通的百姓認識小金子的畢竟是少數,廣場上立著的雕塑是馬濤有不是他金寶,所以小金子並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這年頭想哭的人多了,一個哭泣的大男孩並不算什麽稀奇的。


    一臉呆滯的小金子就倚靠在井邊上望著麵前的地麵發著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腦海中一片空白,就想在這裏一動不動的坐著,這樣,就好。


    周圍的人猶如走馬燈一樣的走過,離開,有人在他身邊打水,有人在他身邊走過,他都漠不關心。


    風,開始刮了起來,卷起了地麵上的落葉與塵土在廣場上打著轉形成了一個個的旋風。


    雲,緩緩聚集在一起,越聚越多,黑壓壓的,雲層交集的地方時不時的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刺破雲從,撕裂天地,不久,轟隆隆的雷聲便至。


    雨,開始悉悉索索的滴落了下來,先是一兩滴,伴著風雨雷電,一滴滴的落下,沒多久,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天地間被這猶如漏了個窟窿一樣的雨水不斷的衝刷著這個城鎮,也洗刷著小金子死灰一般的心。


    廣場上已經沒有別人了,唯一的身影依舊倚靠在那口井旁邊,他似乎對這冰冷的雨水沒有一絲的感覺一樣,任憑這冷的能讓人牙齒打顫的雨水澆在自己的身上,早已經渾身濕透的他依舊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前方的那一片什麽都沒有的地麵發著呆。


    有幾個周圍走過的巡邏守備軍主意到了這個落魄的身影,幾個人是來這邊找地方避雨的,猛然間看到已經下冒煙了的廣場上居然還有個人坐在那裏把他們也嚇了一跳,抱著盡職盡責的心裏,有人頂著傾盆大雨靠近了過去,赫然發現,這個坐在泥潭之中不斷被雨水衝刷著人竟然是他們漢城最高指揮官委員金榜的公子,這一發現把他們也嚇了一跳,幾個人急急忙忙開始去找東西給金公子擋雨,又有人匆匆的趕往金家前去通知這個消息。


    很快的,兩三台民用車風馳電掣一般開到了這裏,車門打開,好幾個人撐著遮雨物品下了車,金寶媽在一幫人的擁護下趕忙跑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跟前,看著已經濕透了的小金子,當母親的心疼壞了,上去抱住自己的兒子使勁的搖晃了晃。


    “兒子,你這是怎麽了?上午還好好的呢,出什麽事了啊?”


    小金子娘急得一邊哭一邊讓身旁的司機和守備軍護衛什麽的趕快七手八腳的把他已經有些快凍僵硬了的身子抬到了車上。


    迴到家,金夫人趕緊命人準備薑湯熱水等一切驅寒的設施準備給兒子驅寒,不一會,熱水什麽都就都放好了,家中的仆人忙三火四的開始給金少爺更衣沐浴,忙活的不行。


    聽到兒子的消息,金榜也趕了迴來,到家的時候,小金子已經在浴室裏泡上熱水澡了,由好幾個仆人侍候著,隻不過他依舊顯得有些呆傻的樣子,隻會看著前麵的一片區域發呆,也不說話,也不知吱聲,還知道吃喝,隻不過給什麽吃什麽,喂什麽喝什麽,也不管是誰給的,給的是什麽。


    “怎麽迴事?”


    急匆匆趕迴家的金榜明顯憔悴了許多,整個人看上去也瘦了好多,但是身上的威嚴依舊氣場十足,眼神更是淩厲無比,比之先前強了不是一星半點。


    權利與責任是並列的,已經在漢城擁有絕對話語權的金榜付出的肯定要比普通人多幾倍的時間來打理這樣大的一座城鎮。


    “不知道,找到的時候就這樣了……”


    金夫人伸手捂著嘴,一臉心疼的道。


    “他是不是跟那誰見麵了?”


    看了一眼浴室中的情況,知子莫若父的金榜一眼就猜出來個大概。


    金夫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對啊,今天他上午早早的就出去了,很有這個可能”


    迴想了一下,金夫人又氣憤的說道:“早就說過那個女孩不行,尤其是她的家庭,根本就不適合咱們兒子,害的咱兒子如今成了這個樣子,我現在就命人去把她們一家子全都抓來!!!”


    “你先等一等吧~”


    金榜看了看自己的結發之妻,接著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發現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麽外人以後才說道:“咱兒子會有今天這個情況我早就猜到了”


    “那你怎麽不想辦法阻止啊,還要看著咱兒子遭這麽大的罪,你這是怎麽當爹的,都不管兒子死活了麽?”


    一聽說金榜這麽一說,直接把金夫人給氣的不輕。


    “想什麽呢!”


    金榜自然不是沒有考慮過這些,但是他依舊決定隨其自然,接著他便把有關於安若他們一家子的情況給自己的老婆詳細的說了一遍。


    經曆過瘟疫施虐之後,安若他們家在各種藥品全力保證的前提下,安若她娘和她爹的性命都算是保住了,但是安若爹卻是因為黑死病的病毒關係導致一條腿出現了壞死,對於壞死的骨關節,任何藥劑是沒有用的,除非能早到靈丹或則是人參藥劑一類的上等恢複藥劑,但是這總東西基本上都是比較稀有的,漢城哪裏會有這樣高級的藥品,沒有辦法,隻能進行了截肢處理,從此,安若的父親成為了一個瘸子,在家裏的地位更加的沒有了。


    (截肢分為小截肢和大截肢。小截肢是在清除感染和壞死組織的同時,指通過對部分血管重建或肢體矯正,進行開放性的局部截肢,有限地切除部分組織,大截肢是是因無法通過血管重建、藥物控製或小截肢來減輕嚴重疾病狀態。大截肢分為低位截肢和高位截肢,低位截肢一般從膝下10公分處截肢,而高位截肢則需要從大腿根部截肢。高位截肢後患者在兩年內的死亡率高越過50%,5年內死亡率越過80%。以上生存率均為骨肉瘤,骨癌原因的截肢的生存率。正常原因(如意外事故,車禍等)導致的截肢生存率基本和正常人相同。)


    家裏的男人失去了一條腿,往後的日子都能想象的到了,安若的弟弟安康,這個少年便開始出去跑活來維持家裏的開銷。


    其實安若他們家中的各種物品食品都是不缺的,因為小金子的關係,他們家每周都會有人前來送生活用品,這些都是金榜派人安排的,但是大瘟疫之後的漢城百廢待興,吃的用的都不可能太好,送來的東西也隻能將就,可就是這就已經比整個漢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活的好的了,因為最開始的漢城大多數人都還餓著肚子呢。


    可有些人呢就是這樣,之前生活的地方都不如狗窩,一旦換了一個好一點都地方就想要更好的,她的內心是得不到滿足的,對於這些送來的隻夠他們勉強吃飽的食物是嚴重的不滿足,這讓她對於安若就更加不滿了,整天的說她找了小金子一點用處都沒有,每天連飯都吃不飽。


    安若也是臉皮薄,在加上之前自己的母親先前因為冒用小金子父親的名字在外麵到處惹麻煩,給小金子一家留下來不好的印象就硬是沒有去找他們開口,跟著弟弟兩人跑出去幹活來換取足夠吃的食物,正是因為這樣,麵容姣好的安若被一個商隊的劉少爺看上了,經過多方打聽,找到了安若他們家,對於安若家是大力幫助,吃的喝的全都是最好的,那段日子可以說,安若娘是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的不能再享受了,可是利益付出都是要有迴報的,這個商隊的劉少爺目的很明顯,為了誰自然不言而喻,安若自然不能同意,他弟弟安康也支持姐姐,但是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出來混的,總是需要還的,安若她娘便暗中開始籌備起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計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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