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將手上已經解開的金屬環順手往自己的床上一丟,接著看向小金子道“我跟你說,光叔就住在漢城南邊山中的峽穀,每天照顧一幫失去了孩子的孤苦老人”


    接著,馬濤又將屋裏的高涵,小金子,安若還有姐姐分別介紹給光叔認識。


    “光叔,你怎麽會出現在這?你照顧的那些老人呢?”


    大家都認識完了,馬濤直接切入正題,問出來他此時最為關心的事。


    一說到這個,光叔的眼睛立馬就紅了,哽咽了兩句居然沒說出話來,四五十歲的人眼看著居然掉下了眼淚,最後竟然站在那無聲的哭了出來,雖然光叔極力想用衣服的袖口擦幹臉上的淚水,可內心的悲痛卻是怎麽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是一顆接著一顆不斷的掉落出來。


    馬濤一見這情況,眉頭就是一皺,心中立馬湧上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隱約已經意識到,肯定是出事了。


    屋裏的人誰也沒有笑話他,能讓一個四五十歲經曆了半輩子風雨的大叔哭成這個樣子,不是悲傷痛苦透了,那就是懊惱悔恨極了,


    “光叔,您別著急,緩一緩,慢慢說”


    姐姐見他止不住的哭泣,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隻能先安慰了他一句。


    安若想遞給他一杯水,可看他悲痛成這個樣子,根本喝不下隻能握著杯子等著一會他好一點了在遞給他。


    過來大約有三五分鍾,光叔內心的悲痛也發泄的差不多了,用他那快被淚水浸透的袖子再次擦了擦眼角。


    “對不起啊…我…讓你們見笑了”


    還有些哽咽的光叔揉了揉已經哭紅腫的眼睛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


    馬濤拿過安若手中的水杯遞給光叔。


    光叔接過以後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接著無比傷痛的歎息一聲道“都死了,一個都沒活下來……”


    “什麽都死了?”


    高涵看了看馬濤不明白光叔說的什麽都死了,卻是見馬濤聽聞這句話的一瞬間就如被雷劈中,整個人微微搖晃了兩下,緩緩閉上了眼睛。


    豁然之間,高涵意識到了什麽,剛剛馬濤告訴她們,隱居在深山中的光叔一直在照顧一幫失去了孩子的孤寡老人,難道說!


    事情的結果的確如馬濤的預料,也跟高涵的判斷不謀而合。


    從一臉悲痛的光叔口中馬濤等人得知,就在大約半個多月之前,光叔他們隱居的山穀森林小村中突然來了一批迷路的人,一共八個,他們沒有戰車,輕裝簡行,但是每一個都身手靈活,攜帶的武器也很強大,看得出來,他們的武器並不是附近城鎮能買的到的裝備,顯然,這些都是從別的大陸過來的人。


    熱情的老人們還有光叔和上次馬濤他們到來的時候一樣,弄了些吃的喝的熱情款待這些迷路的人,一切看上去都那麽的正常,可恰恰是因為一個老人的一句話惹下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殺身之禍。


    當天晚上,老人們和這八個人一同吃晚飯,其中的一位老人談到了他們之前來到的另一波客人,也就是你們,之前還都沒有什麽,大家都是有說有笑的,可當那位老人說出你的名字的時候,這八個人的臉色同時一變,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便被這八個人給製服了。


    所有的人,包括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整蒙了,不明白前一秒還談笑嬉鬧的他們為何突然變臉成了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那些人將我們製服以後便開始追問有關於馬濤的一切。


    光叔的話敘述到這裏,馬濤就聽是愣住了。


    “問我?這些人打聽我什麽?”


    萬萬沒有想到,那些老人竟然是因為自己而死,馬濤對此更加詫異萬分,心中更是多了些許愧疚,他就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不斷的有對自己好的人因為自己而死,先是蘇瀾昔,現在又是這些僅有一麵善緣的老人們,下一個又會是誰?。


    “他們打聽你出生的地方,打聽你來自哪裏,你的家在哪”


    光叔注視著馬濤迷惑不解的目光徐徐說道。


    “我的家?”


    馬濤愣了愣,片刻之後扭頭看向姐姐,心中立刻擔心起家中的老爹和密封冷藏箱的蘇瀾昔。


    姐姐更懂馬濤,見他看向自己,就猜到了馬濤心中所想,微微笑了一下道“父親可比你想象的厲害多了,放心吧,應該沒事的”


    姐姐這樣說算是給馬濤吃了一顆定心丸,但馬濤還是有些擔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這般急迫的尋找我的一切信息其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然後呢?”


    馬濤一時之間想不出這些人要做什麽,便再次看向光叔。


    “沒有然後了,你也知道,我們了解你的信息基本有限,這些人見實在是問不出什麽東西以後為了要保密,就把我們隱居的村莊所有的老人全部殺害了,最後,放了一把火,而我,因為還有點利用價值就被他們帶到了這裏,直到今天我們再次相見,原本我是打算一死了之的,可路上被看管的緊,想死都死不了,就被帶到了這裏,我根本沒想到會在這地方見到你”


    光叔話說至此,眼中隱隱又有淚光閃現,顯然是又為自己照顧的那些孤寡老人的死感到悲傷。


    “知道他們是什麽人麽?我讓我爸派人過去滅了這幫畜牲!”


    小金子氣的直跳腳。


    這種事情就發生在小金子父親也就是金榜管理的漢城邊上,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膽。


    光叔搖了搖頭,無奈的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這些人心狠手辣,下手絕不留情,而且有組織,有紀律的很”


    “這就不好辦了……”


    馬濤皺著眉頭思考著。


    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這就沒辦法去尋找,更沒辦法報仇,這世界這麽大,雖說被諾亞破壞的不成樣子但人口也不少,想找幾個人無異大海撈針。


    “我能記得他們的樣子,尤其是他們的頭領”


    光叔又說道。


    “哦?”


    馬濤心思一動,雖然用語言形容一個人很不容易讓人聯想,但是能讓光叔這麽記憶深刻的一定是有什麽特殊的外貌或者特別好記的特征。


    “他們頭領長什麽樣?”


    馬濤問。


    “那個人身材修長,一雙眼睛很是明亮,總是喜歡把自己隱藏在光線照射不到的地方,感覺特別的神秘,至於五官,我隻見過他半張臉……”


    光叔仔細迴想了一會,發現自己隻能記得起來這些,唯一能讓自己印象深刻的隻有那一雙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眼眸。


    這樣說起來很多人都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人往往在經曆一些緊急事件之時能記下來的東西會很少很少,因為人的大腦習慣性的是躲避危險,所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整個腦海中思考的都是怎樣在這樣的情況下求的一線生機來保護自己,能記憶深刻的東西,真的就是那麽幾個片段而已。


    高涵和小金子麵麵相覷,從光叔的描述中他們能得到的信息相當的有限,而且隻是一些客觀又片麵的描述,根本不足以在腦海中勾畫出人物輪廓,但是他們都知道,光叔盡力了,不是他不想記住這些心狠手辣的惡徒,而且在那樣大喜大悲的情況之下眼中所看,心中所想,全是無限的悲痛。


    光叔也知道他的這些描述說了等於沒說,如今,自己作為唯一的幸存者居然忘了仇人的模樣,這讓光叔覺得自己很沒用,忍不住心中一陣難受,但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對了,我……我想起一件事……”


    想到這,光叔眼睛一亮,目光又變的炯炯起來。


    “什麽?”


    馬濤瞅了瞅光叔道。


    “我曾經聽到他們提起過自己的組織”


    光叔迴答。


    “什麽組織?”


    馬濤又問


    光叔目光沉思,仔細的迴憶了下,確保自己沒有記錯以後道“這些人很謹慎,隻是在飯桌上提到過一次,好像是叫黑什麽曼的……”


    “黑曼巴”


    這三個字脫口而出以後,小金子猛的看向馬濤,臉上的驚異不言而喻,連高涵都是一樣的表情。


    “對!就是這三個字,我想起來了,就是黑曼巴,他們說他們都屬於黑曼巴的毒牙”


    光叔聽完小金子的話也想了起來,連連點頭說是,可緊接著又有些疑惑,看了看馬濤眾人的臉上都浮現出的慎重,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怎麽?你們知道這個黑曼巴?他在什麽地方?”


    光叔這話剛說完就見馬濤看了看自己,接著轉身走向一旁的床鋪邊上,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上。


    “光叔,您現在就算是站在黑曼巴的據點呢”


    小金子看他十分不解,無奈的張口解釋道。


    “什麽?這……你們是說這裏就是那個什麽黑曼巴的老窩?”


    聽聞此言,光叔也是有些大驚失色,既然這裏是黑曼巴的地方,那豈不是說他們此刻就在敵人的老窩之中?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黑曼巴的人為何要去尋找有關於自己的消息?


    為何要向知道我消息的人痛下殺手?


    這些讓馬濤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如同潮水一般把馬濤整個人都給衝迷糊了。


    “要不……我們去找她問問?”


    高涵看著坐在床邊一籌莫愁的馬濤問。


    “不行,現在絕不能去見她”


    馬濤知道高涵口中的她是誰,趕緊阻止她的這個打算。


    現在馬濤最擔心的恰恰就是蘇瀾鈺,無論出於什麽原因,黑曼巴的人要調查自己都是人家的事,可蘇瀾鈺可是那個嚴先生的女人,這裏又是黑曼巴的據點,而這個嚴先生很有就是黑曼巴的高級人物,有蘇瀾鈺在或多或少的關係,自己和這個神秘的黑曼巴都不應該是死對頭吧?況且自己並沒有得罪過這個商人組織。


    這樣看來,疑惑又誕生了。


    調查自己的事蘇瀾鈺到底知不知道?


    殺害那些老人和抓光叔的事她是否也知情?


    可蘇瀾鈺為何要殺自己呢?


    馬濤越想越是頭痛,頭簡直都要炸開了。


    “其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她見一麵,一切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高涵經曆過的事情可比馬濤多多了,此刻馬濤一副萎靡不振的呆傻樣子高涵一眼就明白他此時肯定是心亂如麻。


    “好吧,如果真是她要殺我,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害死了瀾昔,那可是她的親妹妹,好!我們去找她”


    思來想去,也隻有這個觀點能成立,馬濤也隻能想到這一方麵,心思所過,馬濤也不打算逃避,在不猶豫。


    看到馬濤下定決心弄得自己好像是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高涵先是搖了搖頭,接著無奈的道“我不是打算讓你去送死,我是覺得你有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


    馬濤被她說糊塗了。


    “既然你覺得她要殺你,那為何我們之前在拍賣會的時候她不動手,那種情況下她不可能沒有看到你,不說拍賣場,就說現在,這裏到處都是黑曼巴的成員,最方便不過了,但是為什麽她沒有派人直接消滅了你,而是命人給你送來了一把短槍,我猜有關於那把短槍的秘密現在也隻有你們兩人能知道了吧”


    高涵的話一針見血,立刻讓馬濤的心思豁然開朗,馬上反應了過來,下意識的從懷中掏出那把銀色的左輪手槍。


    “沒錯,這把短槍當初是我的武器,在麥基村分別的時候被她拿走的”


    看著這把左輪手槍,往事一幕幕,就像是昨天一樣剛剛過去一般。


    “果然是這樣……”


    高涵隨即點了點頭,用她那青蔥一般細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思量了兩秒鍾接著道“看來你的出現她絕對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派人把這把短槍帶給你,但是她又偏偏不現身定然是有什麽顧慮,可是會有什麽顧慮呢?”


    高涵也有些不解,她怎麽也想不出以蘇瀾鈺現在這樣的身份在自己的地界還能有什麽能讓他顧忌的原因所在,這也正是馬濤所困擾的。


    “她會不會有事出不來?”


    一旁的姐姐這時插嘴說了一句。


    “出不來……”


    高涵看了眼馬濤的姐姐,鮮豔的紅唇中輕聲吐出這三個字,緊接著,高涵立刻反應了過來,猛的一拍手,興奮的道“沒錯!就是出不來!蘇瀾鈺很有可以就是因為出不來在派人來跟咱們送這把短槍的!”


    最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是最接近真相的可能,之前所有人都忽略了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在這都顯得無比高貴的蘇瀾昔會有被人控製起來的可能,在說了,馬濤可是深知那女人手中快刀的厲害,初次在快活林相見的那次要不是自己躲閃及時,早就成了她的刀下亡魂了,再說以那姓嚴的,衝他的行事作風來看,敢這樣打蘇瀾鈺主意的人絕對是自己活夠了的,從之前鐮刀大哥的口中也驗證了這一觀點,那些敢打蘇瀾鈺主意的家夥幾乎都死在了姓嚴的手裏,也正是因為這樣,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蘇瀾鈺會被人控製著,但現在從這些種種跡象來看,蘇瀾鈺命人送來的這把短槍很有可能就是在尋求幫助的。


    “出不來?她可是嚴先生的女人,誰會有權利管的了她?”


    安若也是陷入了這種思維裏的人,也不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會發生。


    “你們可能都忘了這裏除了那個姓嚴的好像還有一個人的身份地位要比他還高吧”


    高涵狡黠的露出一絲微笑,看了看眾人。


    “修羅殿黑市的大當家”


    馬濤眉心一跳,若有所思。


    沒錯,自從他們來到這修羅殿黑市就從來沒聽人提起過有關於大當家的一切消息,馬濤他們連這個大當家的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似乎這裏的所有人都在刻意的去迴避這個問題一樣,整個修羅殿黑市都不想提到這個人,但是不可否認,讓馬濤這樣不知情的人都有一種修羅殿黑市由嚴先生一手掌管的錯覺。


    “修羅殿的大當家?這不可能吧?”


    安若越想越懵,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腦中的思緒簡直就如同一團亂麻一樣,依她的思維根本理不清哪是頭緒。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老大和老二的永遠是有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的,身為二把手誰又不想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下,誰都想抓住機會往上爬,可一把手也不是傻子,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手底下的人,雖然他們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體的,但現實真的就是這樣艸蛋”


    說出這話的是小金子,身為官二代富二代薈聚一身的他深刻理解了這裏麵說道。


    馬濤對此深有感觸,做為穿越過來的人他很認同小金子的觀點,可能是因為這小子年齡不大,還不能看的太透徹,但其實小金子的觀點已經相當具有政治性了,這就相當於金字塔,最底層的塔磚想要往上爬必須要等到上方的塔磚出現問題被換掉以後才有機會。


    “但是除了這到現在都杳無音信的大當家的,還有一個人同樣有這個實力”


    高涵猶豫了片刻,紅唇輕啟,還是將這個可能給說了出來。


    “你是說那個姓嚴的?”


    如何評價一個人的能力強大,能給予也同樣能收迴就代表強大,一想起這個人馬濤總有一種看不透摸不著的感覺。


    “不會吧,蘇瀾鈺不是他的女人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安若的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


    “這個問題也隻能去問那她們了”


    高涵迴答道。


    一切似乎又迴到了原點,還是要去找蘇瀾鈺,馬濤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整個修羅殿黑市的關係錯綜複雜,無論走到哪裏都像附骨之蛆一樣的黑曼巴組織,看上去人畜無害的笑麵虎嚴肅,人間蒸發了一樣的大當家,撲朔迷離不知道什麽情況的蘇瀾鈺,還有頭一次聽到的毒牙,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著某種聯係,卻似乎又都有著不同觀點,馬濤簡直煩透了。


    “好了,大家都去休息吧,等小蘿卜在來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有機會和蘇瀾鈺見一麵”


    既然暫時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讓消耗掉好幾億腦細胞的大腦歇一歇,馬濤說完直接往身後的床鋪上一躺。


    “那我們先走了”


    高涵見馬濤都下了逐客令,伸手衝著屋子裏的r姐還有安若擺了擺手,三個女人就一起離開了。


    戳在屋裏的光叔有些尷尬,因為屋裏隻有兩張床。


    小金子看了看盯著天花板發愣的馬濤,衝著光叔笑道“光叔,先吃點東西吧,一會我去把房間換成大一點的”


    說著話,小金子轉身在自己的背包裏拿了一些食物,遞給了光叔。


    人在精神興奮的狀態下是感覺不到饑餓感的,現在安靜了下來,在見了吃的東西,光叔的肚子立刻發出來一聲抗議。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過小金子遞來的食物,光叔拿在手中就吃了起來,可能也是真餓了,吃相有些不雅,但這可以理解,作為被賣買的活餌奴隸,肯定不會讓他們吃飽的,萬一吃飽了有力氣逃跑這損失誰來承擔,所以他們的食物供給基本上也就保持在餓不死的邊緣。


    在修羅殿黑市的中央城堡。


    “你說什麽!在給我說一遍!!!”


    身穿一身白色練功服的嚴肅怒目圓睜,麵容扭曲之極,氣的直喘粗氣,在不負平時的那副溫文爾雅悠然自得的笑容。


    “我……那個……剛剛蘇小姐應該是見到馬濤了……”


    匍匐跪倒在地的一名身穿黑袍侍衛見嚴肅發怒已然快到達了頂點了,心驚膽戰的同時不敢不迴答,可這嘴唇因為神經壓迫的顫抖下,說出的話磕磕巴巴,但好賴是把話說出來了。


    “飯桶!!!”


    暴怒的嚴先生抬腿僅僅是一腳就將這個家夥給踹飛了五六米遠,猛烈的撞擊在了身後的牆壁上,估計要不是有這麵牆的阻擋定然會飛出去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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