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祁王不常在皇宮,王軒閣也隻是個空殼,今日他怎麽進宮來了,而且還是剛巧在她進來偷東西的時候來,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恕在下眼拙,不知閣下就是祁王。在這裏先給祁王賠個禮了。”


    “嗬~~”


    東方祁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這個人這麽快就確定自己是祁王了,他進皇宮的次數一隻手可以數的過來,宮裏的人多半不認識他,而在他印象裏,也沒有見過此人。


    “祁王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和我這種卑賤之人計較才是,如若祁王硬是要計較這點柳條,豈不是顯得祁王很沒有肚量嗎?”


    東方祁嘴角微勾,眼眸幽深,裏麵閃過一抹深思,皇宮內什麽時候有一個這麽有趣的人嗎?


    “本王就是要計較,你待如何?”


    他絲毫沒有被紀無心的激將法激到,反而更加期待她的反應。


    奈何她自始至終都是淡定自若,不管他說什麽話,都是一副風雨不動的模樣,似乎沒有什麽事可以讓她稍微緊張片刻。


    這大大增加了他對她的興趣,這麽一個瘦弱的小女孩居然可以有著大人般的冷靜與淡定。


    雖然她全身上下沒有半分貴氣,瘦弱得儼然一個小乞丐,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迷人,閃動著智慧的光芒。


    紀無心輕微掀起眼簾,瞥了對麵的紅衣男一眼,男子臉上滿是邪魅與揶揄。


    “王爺自稱愛柳如命,要不然這樣,在下與王爺各自賦詩一首,讚頌柳樹,若是在下贏了,王爺便將這一小截柳條賜予在下當做獎品如何?”


    東方祁聽言嘴角微微一揚,他可是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文武雙全的祁王,這個小家夥居然敢信口開河,跟他比試詩歌?


    奈何他今日實在是無聊得很,就當玩玩好了。


    “行,本王答應你!”


    紀無心輕瞥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什麽,拱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先賦詩一首,請王爺賜教!”


    對麵的東方祁眼眸中閃過一抹興味,一舉一動盡顯妖嬈邪魅,一襲紅衣鋪泄而下,微風拂動,輕輕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紀無心幹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朗誦道:


    “一樹春風萬萬枝,嫩於金色軟於絲。


    永豐西角荒園裏,盡日無人屬阿誰。


    一樹衰殘委泥土,雙枝榮耀植天庭。


    定知玄象今春後,柳宿光中添兩星。


    聽完,東方祁眼底閃過一抹驚詫,這根本不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可以做出來的詩,詩裏壓抑的情感極其明顯。


    對於自己的處境的黯然神傷,期待有人可以慧眼識珠,帶她脫離現在的處境。


    “王爺,到你了。”


    紀無心看他遲遲不說話,便催道。


    “這真的是你自己做出來的詩?”東方祁語氣裏帶著深深的質疑。


    紀無心有些心虛,不過是盜用了白居易的詩罷了額,但是不可以讓他知道。


    縱使內心波瀾起伏,表麵依舊是波瀾不驚,淡淡道:


    “王爺有何疑慮?”


    語句裏的意思十分明顯,這首詩就是她做的。


    東方祁知道大多人都很在意別人質疑她的作品,肯定惹她不高興了,語氣也軟了幾分,微微躬身道。


    “本王隻是疑惑罷了,並無他意,若是惹怒了姑娘,請姑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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