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搬完了東西的許斯年,一手扶著自己的腰,一手扶著牆,長籲短歎。


    也不知道買這麽多東西幹嗎,俏!


    與此同時,林弦看著家裏滿滿當當,基本上齊活了的樣子,頓時露出了眉開眼笑的滿足表情。


    “許斯年,喝杯水歇歇。”她端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奈何許斯年這個時候已經累的壓根沒有力氣去接水。


    “你先放那兒吧,我喘一會兒,歇一會兒再喝。”許斯年穿著粗氣說道。


    “唔,這麽累嗎?”林弦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沒事沒事,我喂你喝,我喂你喝。”


    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著水杯來到了許斯年的跟前。


    “啊~張嘴~”她像哄小孩似的說道。


    許斯年微微後撤了一下身子,滿腦袋的黑線,“我隻是累了,不是四肢癱瘓不能動了!”


    “那有什麽關係,我一樣可以喂給你喝啊。”林弦不以為意的說著,“就算你真的癱瘓了,我也會照顧你的,別怕,來張嘴,啊~”


    怎麽話還聽不明白呢?


    許斯年有些傻眼了,但是身前的林弦,已經悄摸的貼的很近了,手裏端著的水杯已經懟到了眼巴前。


    躲了幾下的許斯年,終於無處可躲了,他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張開大嘴。


    下一刻林弦端著的水杯已經湊到了他的嘴邊。


    沒有預想中的那種被灌一大嘴,嗆的要死的感覺,林弦把杯子裏的水杯小心翼翼的朝著許斯年嘴巴裏傾斜。


    汩汩水流緩緩的流進了許斯年的嘴巴裏。


    “咕嘟咕嘟。”


    許斯年喝了兩口後,剛想搖頭說可以了的時候,林弦卻已經宛如有先見之明一般的把水杯從許斯年嘴邊端走了。


    喲!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柔體貼會照顧人了?!


    許斯年對此大感驚奇,他對於林弦既有印象還停留在這是嬌生慣養的驕縱蠻狠的大小姐身上呢。


    而喂過許斯年喝水了之後的林弦,把水杯放下之後,又開始撕開零食袋,準備喂許斯年吃東西。


    “許斯年,給你吃這個,這個餅幹可好吃了呢。”林弦用手指捏著餅幹的一角,就要開始投喂。


    許斯年見勢不妙,立刻就直起了腰,準備逃離出這個可怕的氛圍。


    但是他才剛動了一下,林弦不滿的嬌嗔聲就已經緊接著響起,“許斯年,你別亂動,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嘛。”


    “呃,我休息好了,我現在不累了,真的,唿——”許斯年一邊說話,一邊還在穿著粗氣。


    “咯咯——”林弦見勢也不拆穿許斯年這隨口而出的謊言,她很明白在某些時候一定要特別注意保護且去尊重男人們那些特殊的小小尊嚴。


    “嗯呐,我知道,你不累。”林弦溫溫柔柔的說道,“這個可好吃了,真的,你嚐嚐嘛~”


    “來,乖,張嘴,啊~”


    許斯年蹙著眉頭,表情幽幽,“我不想吃……”


    結果他的聲音還沒有說完,林弦的臉蛋就失落了下來,委屈巴巴的皺著一張小臉,


    “哦。”


    許斯年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嗐,行了,來吧,我嚐一小口。”


    “嘻嘻,這才乖嘛。”林弦的表情立刻就多雲轉晴了,她洋溢著笑臉說道,“我都說了很好吃的,真的,我又不會騙你。”


    “你先嚐嚐。”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餅幹投喂進許斯年的嘴巴裏。


    但是捏著餅幹的那兩根青蔥玉指卻不可避免的與許斯年的嘴巴產生了接觸。


    那種許斯年把餅幹吸進嘴巴的時候,無意間吮吸到了她的手指,頓時令她的嬌軀猛地抖了一下。


    旋即就感受到自己那來自靈魂深處的一種極度舒服的顫栗感。


    許斯年則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嘴巴除了接觸到餅幹的酥脆之外,還有一股非常輕微的柔軟的觸感。


    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麽事的許斯年,驀地一個激靈,眼神立刻上瞟,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裝模作樣的咀嚼了一下餅幹後,這才發出由衷的讚歎,“味道還真滴挺不錯的。”


    但殊不知,正是因為他的這句話,本來想故意假裝下去的林弦,陡然鬧了個大紅臉。


    她低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唔……那個,你……喜歡就好……”


    旁邊沙發上坐著的小耳朵,全程非常乖巧的目不斜視,堅決不去偷看一絲一毫大人之間的事情。


    許斯年為了緩解尷尬趕緊又重新拿了一袋另一種口味的餅幹,自顧自得的打開了,捏了一個放進嘴巴裏。


    “這個味道也不錯。”


    他一邊說道一邊把隻吃了一口的餅幹遞給小耳朵,


    “這個給你吃,你和姐姐兩個人一起吃。”他欲蓋彌彰的說道。


    “嗯嗯!”小耳朵點著小腦袋乖巧的說道。


    許斯年笑了笑後,也一屁股在旁邊落座。


    在察覺到許斯年沒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當迴事,且一臉正派的坐在了沙發上後,林弦這才緩緩的平複下來激蕩不安的心情,慢慢悠悠的坐在了另一邊。


    嗯,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個小耳朵,互相不去看對方的臉色。


    房間裏霎那間隻剩下了小耳朵一個嘎巴嘎巴咬餅幹的聲音,而許斯年的肚子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咕咕——咕咕——”


    林弦聞聲立刻扭頭看向許斯年,“你餓了啊,我去給你做飯吃吧。”


    她興高采烈的樣子,好像能在許斯年下廚是多大的福氣一樣。


    而許斯年確確實實也是餓了,早上的時候,林弦和小耳朵兩個人還是一人吃了一份烤紅薯後,又去吃的早餐。


    而他雖然從小耳朵手裏接過半份烤紅薯,但是因為後麵緊跟著就要進行瀚海彬瀾酒店1721的詭異事件的調查的緣故,那半份烤紅薯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啃一口便被丟下了。


    一直堅持到了現在,他都還沒有吃過一口飯,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但是眼下聽到林弦要下廚的許斯年,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感到有些開心,被人在乎著的感覺真好。


    隻是緊接著他就想起來了剛剛在樓下車庫的時候,林弦說她不會做飯,且從來沒有下過廚的事情,頓時一個激靈,趕緊推手婉拒著說道,


    “不用不用,我來就行,我來就行,怎麽能勞煩房東親自下手呢,讓我這個房客來!”他義不容辭的說道。


    林弦本來也隻是為了在許斯年表現一下子,眼下既然許斯年心甘情願的攬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她也不再征求,畢竟她也清楚自己的廚藝。


    上次下麵那就已經是屬於上天眷顧了,她並不期望老天能夠連續眷顧她兩次。


    當下她便欣然應允著說道,“好呀,那我可拭目以待了咯~”


    “哈哈,可以,我的小房東,你就瞧好吧。”許斯年當仁不讓的說道,“想吃什麽菜,趕緊點菜了哦,否則過時不候了啊。”


    “小耳朵別吃餅幹了,叔叔馬上就做飯,留著肚子好好吃飯。”


    “哦。”小耳朵老老實實的把餅幹放在茶幾上,一點猶豫的念頭都不帶有的。


    “你會做什麽呀?”林弦狀似體貼的先詢問許斯年擅長做的菜,以免待會自己點到了許斯年不會的菜肴之後,導致許斯年尷尬。


    但是可惜的是,她的這個方式用錯了。


    許斯年在聽到了這一番話後,眉毛立刻就揚了起來,當即說道,“我會做什麽菜?!”


    “點,你隨便點!隻要你能點出來的我都給你做!”


    林弦見狀頓時心中偷樂,完蛋,戳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痛點了。


    “那我先想一想吧。”林弦裝模作樣的說道,但心裏卻是真的有在認真思考,到底要點什麽菜,既簡單又好吃,而且許斯年大概率會做,且得是拿手好菜的菜肴。


    她非常想滿足許斯年裝波一的需求。


    她心裏非常清楚,一個男人隻會在一個漂亮女人麵前激發出這種旺盛的求勝欲。


    而且這個點還可以潛移默化的影響到這個男人對女人的印象和感官。


    她懂得可多了,就是缺乏實際,俗稱嘴強王者。


    許斯年看她真的在思考的樣子,立刻轉移目標對小耳朵問道,


    “小耳朵,你呢,你想吃什麽呀?你放心大膽的說,叔叔給你做。”


    小耳朵聞聲抬起了腦袋,大眼睛帶著笑的看向許斯年,“那我要吃,燒茄子。”


    許斯年見狀張了張嘴,頗有些啞口無言的樣子。


    “繼續說,大膽點!”許斯年慫恿著說道。


    “那我吃肉沫燒茄子!”小耳朵大聲說道。


    許斯年額頭有些想要冒虛汗了,不是,我讓你大膽點,不是大聲。


    “還有嗎?還想吃什麽?都可以說的,大膽說。”他鼓勵的看向小耳朵。


    小耳朵迎著許斯年的目光,想了想後,隨即喊道,“那我要吃兩份肉末燒茄子。”


    得,你也就離不開燒茄子。


    許斯年歎了口氣迴答道,“好,你的燒茄子,叔叔記住了。”


    小耳朵聽到許斯年應下來了以後,大眼睛旋即閃著亮晶晶的光看向許斯年,重重的點著小腦袋。


    “嗯嗯!”


    許斯年頓時也不報菜名的希望寄托在給他了,旋即轉移對象,對林弦說道,“怎麽樣,你想好了嘛?”


    “嗯嗯,想好了。”林弦仰著下巴說道。


    “好的,那你說吧。”許斯年一臉期待又帶點緊張的等待著。


    “那我要開始點菜了哦。”林弦小手托在下巴處,一臉認真的開始點菜,


    “我要酸菜魚,糖醋裏脊,紅燒排骨,,鍋包肉,臘腸幹鍋土豆片,然後小炒青菜,手撕包菜,素炒萵筍,最後我要一個果凍粉丁。”


    林弦說了一大堆後,才意猶未盡的說道,“差不多了,就先點這些吧。”


    而許斯年最開始聽的時候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隨著林弦報出來的菜名越來越多,許斯年的嘴巴也是越張越大。


    到林弦最後停下來的時候,許斯年的嘴巴都已經快要合不攏了。


    “不是,咱就三個人,你要這麽多菜,誰吃啊。”許斯年心裏有一些小小的不滿,


    “到最後吃不完了,我們不都浪費了嗎?!”


    “啊,很多嗎?”林弦吐了吐小舌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就點這麽多了,你看著我們三個人的分量,大差不差的做夠我們吃的就行了。”


    其實林弦之前每次點菜的時候,都是會剩下很多,而且她還是個肉食主義者,吃的也都是純天生野生的肉類,不是平民百姓那種逢年過年才能吃一次的科技與狠活。


    至於吃不完,會剩下這種事,那當然是肯定會的。吃不完就吃不完了,有什麽問題嗎?反正從小到大她都是這樣過的,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但是她聽出了許斯年口中的語氣不太對勁,她當即就趕緊收束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她還並不清楚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遂選擇了直接閉口不談這個事情。


    隻要不說不做,就基本上不會出錯。


    當然,她這個聰明最終還是使得她避免了被許斯年罵的狗血淋頭。


    “行,你們買食材了吧?”許斯年起身準備向著廚房走去。


    “買了買了,買了好多呢,你剛剛帶上來那麽多東西裏麵就有啊。”林弦趕緊說道,“你剛剛沒發現嗎?”


    “那麽多東西,我哪有功夫去看你都買了什麽!”許斯年無語的瞥她一眼。


    “嘿嘿。”林弦傻笑兩聲也不還嘴。


    “行了,你先帶小耳朵玩一會兒吧,我收拾收拾就準備做飯。”許斯年看著滿屋的東西,就覺得有些頭大。


    “嗯嗯,你加油!”林弦伸出自己的小拳頭為許斯年加油鼓起。


    “嗬嗬。”


    許斯年幹笑了兩聲後,也不指望林弦過來幫助自己排憂解難,主要也是擔心林弦越幫越忙。


    他開始自己一個人把林弦所買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取出來,並且開始分門別類的歸置到各自應該待的位置後,就已經累的有些氣喘籲籲了。


    他擦了擦滿腦門的汗,旋即開始準備做飯。


    一番折騰,到做好了飯以後,耗時近兩個小時。


    而此時的時間都已經來到了下午一點半。


    許斯年並沒有把剛剛林弦點的那麽多菜全部都做出來,他隻是做了三菜一湯。


    鍋包肉,紅燒排骨,臘腸幹鍋土豆片,和肉末燒茄子,最後一份則是玉米排骨湯。


    許斯年把幾道菜端到了飯桌上,一邊解圍裙,一邊喊兩個人過來吃飯。


    小耳朵目光直直的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賣相極佳的菜肴,忍不住口水橫流。


    在許斯年招唿了一聲後,他當即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而林弦本來隻是對許斯年的廚藝小有期待,在聞到香味,看到品相之後,她忍不住開始有些眼冒金星。


    長得帥,身材好,還是超級英雄,現在竟然還會做美食!


    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哪裏去找啊!市麵上根本不會流通的啊喂!


    抓手裏抓手裏!牢牢抓緊!


    林弦一邊心裏再一次的下定決心,一邊開始嚐試著品嚐許斯年的廚藝。


    菜一入口,她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感受著食物的美味口感的她,頓時眼睛亮晶晶對著許斯年豎起了大拇指。


    但卻根本顧不上說話,隻顧著叭叭的往嘴裏扒菜。


    許斯年也不在意,對於此刻的他來講,能看到兩個人光顧著吃飯,顧不上說話的樣子,就已經是對他廚藝的最高褒獎了。


    他心滿意足的坐在旁邊,一會兒吃兩口,一會兒看看大快朵頤的兩人,神色裏全是滿足與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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