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沒有出聲,還是愣愣的坐在床上坐了好久。


    她覺得自己腦子都是懵的,怎麽都轉不靈光。


    程年擰了新的毛巾過來,舒雅望著他:“程醫生,你會遊泳嗎?”


    “嗯?”程年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舒雅說道:“我想學遊泳。”


    今天她在那小河溝裏能僥幸逃出來,是因為那隻是一個小河溝,水不深。


    如果是三年前的那個大湖,那麽……她隻會成為一具漂浮在水麵的屍體。


    她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交給運氣來決定。


    程年頗為驚訝:“學遊泳?可以。”


    他以為,經過三年前的事情,舒雅會對水產生恐懼。


    聽到程年答應,舒雅便說道:“那就謝謝程醫生了,不過……我學的可能有點慢。”


    “我有耐性。”程年跟舒雅說了聲,便將毛巾給她敷在了額頭上:“你先休息,其他事情等明天好了再說。”


    “嗯。”舒雅乖乖的應了聲。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舒雅已經退燒,整個人也清醒的不行。


    她準備去舞團,可是剛剛下樓,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舒父打過來的。


    舒雅想了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便接了電話:“喂?”


    “你馬上給我滾迴舒家來!”舒父大聲朝電話裏麵吼著。


    舒雅冷笑一聲,沒準備搭理他。


    可是舒父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改變了主意。


    舒父:“如果你不迴來的話,就永遠別想知道你母親的遺物去了哪裏,又要怎樣才能拿到!”


    她心瞬間一緊。


    現在那個保險箱在自己手裏,但是一直都打不開。


    她嚐試了很多密碼,甚至是嚐試了很多開鎖匠,都沒能將那個保險箱打開。


    她父親不知道保險箱的下落,因為密碼箱是程年拿迴來的。


    她也不想讓父親知道密碼箱在她這裏,所以,她也需要假裝不知道才行,但她父親……也許知道這保險箱的密碼?


    舒雅穩住心神:“我馬上迴來。”


    一句話畢,舒雅就掛斷了電話。


    程年在樓下做好了早餐。


    他見到舒雅時,準備叫她吃早餐,卻見她匆匆的離開。


    再從她剛才打電話的那些話來分析一下,他確定剛才舒雅是給舒父打的電話。


    所以在舒雅離開之後,他便直接給周鵬打了個電話:“舒家的事情,處理好了?”


    周鵬立即恭敬道:“已經處理好了!就等您開口,舒家立馬就可以破產了!”


    “嗯。”程年應了聲,便掛斷了電話,繼續吃著早餐。


    舒雅到舒家的時候,舒父坐在主位,而在舒父身後的是哭的委屈的舒念。


    她瞬間明白了自己父親今天叫她迴來是做什麽了。


    他,要為他的女兒舒念撐腰。


    找她算賬!


    舒念在看到舒雅時,臉上的委屈就更深了,眼淚也快速的落著,可她就是不出聲,隻這麽站著。


    而舒父見到舒雅之後,立即撿起桌上的煙灰缸狠狠往舒雅砸去。


    煙灰缸來勢洶洶,劃破空氣,直朝舒雅麵門。


    她本能偏頭躲開。


    “啪!”


    那煙灰缸砸落在地上,碎成了幾塊。


    舒父怒道:“你還有臉迴來!”


    “是你叫我迴來的。”


    舒雅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便直接往舒父旁邊的沙發走過去,在舒父跟舒念快要吃人的目光下,直接坐下。


    她直接問著舒父:“我媽的遺物在哪兒。”


    舒父壓根沒搭理她這話,隻是氣的渾身顫抖:“你還有沒有點教養!誰允許你坐在這裏的!還有,念念怕你在蒙古族那邊拍攝不習慣,特地從峨眉山飛過去看你,你竟然、竟然想殺了念念!”


    他用著最狠的話,加在舒雅的身上。


    就為了凸顯出舒雅的狠毒。


    舒雅懶得聽他這些,隻繼續問道:“我媽的遺物在哪兒。”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要你給念念跪下道歉,乞求她的原諒,並且還有你讓你們京都舞劇院跟滬上歌舞團都推念念,讓念念成為眾星捧月的那個月亮!”舒父大聲的吼著。


    聽著這些可笑的笑話,舒雅直接笑出了聲。


    她沒想到,作為一個幾十歲的人了,竟然能說出這些可笑又幼稚的話。


    舒雅站了起來:“舒家現在不是有危機麽?我可以給你一部分錢,讓你暫緩一下,但是,你得告訴我,我媽以前留下的那個保險箱去了哪兒,還有保險箱的密碼是多少。”


    “做夢!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要是我真把這保險箱的下落,跟保險箱的密碼告訴你的話,你以後就再也不會被我束縛,再也不會聽我的話了!”舒父冷笑一聲,甚至是直接忘記了要找舒雅給舒念道歉的事情。


    一邊的舒念察覺到自己被忽視,立即跺了跺腳:“嗚……爸,她把我往水裏按,你也看到了,她真的是想弄死我啊!”


    有了舒念的提醒,舒父才驚覺,自己被舒雅帶偏。


    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好像小瞧了舒雅,也覺得她跟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銅牆鐵壁,不能輕易受傷。


    他一拍茶幾:“你媽的保險箱,我不可能告訴你,還有,你馬上給念念道歉!”


    舒雅見他們沒有了可商談的餘地,便起身準備離開。


    舒父見狀,氣的牙癢癢。


    “你真以為這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來人,把她給我按住,今天我就得用家法好好教訓教訓你!”


    一句話罷,舒家的傭人立即出來,都往舒雅過來。


    他們沒有一個人害怕得罪舒雅。


    因為他們都知道,舒雅在舒家並不受寵。


    得罪舒雅,如果能取悅舒念的話,他們誰都願意做。


    舒雅沉了臉,她沒想到他們為了讓她道歉,竟然會讓這麽多人把自己留下。


    舒父見舒雅不再出聲,便說道:“你不是很狂嗎?不是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嗎?嗬,現在我就讓他們把你好好收拾一頓!”


    “等等!”


    一道男人的聲音忽然從舒家的門口傳來。


    舒雅覺得這聲音有幾分耳熟,便往門口那邊看去。


    穿著燕尾服的周鵬身後跟著兩個保鏢,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往舒父他們這邊走過來。


    在看到舒雅的時候,先跟她鞠了個躬打招唿:“舒小姐。”


    隨後才往舒父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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