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必須想辦法給我聯絡到‘雲染’,而且要在一周之內,懂我的意思嗎?”許文笙態度很強硬的下達命令。


    也不管這件事的難度有多高,他隻要個結果,這是他的行事作風。


    掛了電話,車子也到了跟封盡臣約見的地點。


    許文笙瀲了情緒,進了茶樓。


    畢竟許文笙是前輩,封盡臣便提前到了茶樓等著,還給他泡好了茶。


    見許文笙來,也很禮貌周到的跟他握手打招唿。


    “封總客氣了,聽聞封總已經全麵接管絕世集團了,還真是年少有為啊。”許文笙先是寒暄了一番。


    不過眼前這人,能力非常的強,許文笙也是很欣賞的。


    所以那番話,並不完全是客套話,也有他的真心話在裏麵。


    封盡臣謙虛的道,“許總過獎了,您是前輩,還有很多地方要跟您學習呢。”


    “謙虛了謙虛了。”許文笙哈哈大笑,爽快的接過他遞來的茶,淺淺的嚐了一口,然後誇獎道,“好茶,你功夫茶泡得不錯。”


    “也是跟我父親學了一點皮毛,是許總抬舉了。”


    “誒,可千萬不要這麽說,我很欣賞你的,跟你一比啊,我們家蕩蕩就真的差太多了。”


    封盡臣當然知道這是客套話,所以他很禮貌的道,“許總這才是真的抬舉我,我呢,隻是個渾身上下充滿著銅臭味的商人,跟許才子根本沒得比,誰都可以學著做我這樣的工作,但卻不是誰都能像許公子那樣才華橫溢了。”


    這番話,到是真的說得許文笙心花怒放。


    他一向以許蕩為驕傲。


    “這次還真是要感謝你,蕩蕩啊,有時候想法跟我們是不太一樣的,如果不是你幫忙,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處理。”許文笙感激的話說了好幾遍了。


    封盡臣把解約書送到了許文笙麵前,完全是無條件解約,一分違約金都沒收取的那種。


    許文笙看了一下解約書,這應該是一種工作習慣了,當然他心裏還是相信封盡臣的。


    隻是在看到解約書上提到的名字時,霎時一愣。


    雲染?


    “許總,是哪裏有不對的地方嗎?”封盡臣見他遲遲沒有簽字,有些疑惑的問。


    “不是,這名字……”許文笙有些遲疑,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幅畫,是雲染畫的?”


    “是的。”封盡臣給了個肯定的答案,“當時許公子跟我保證過,這就是雲染的真跡。”


    許文笙腦子有一片刻的停頓。


    他想到了許彎彎。


    許彎彎找到他讓他幫著解約這幅畫的時候,曾說過這幅畫是她的作品。


    然而許文笙隻以為她是個尋常的畫手,所以完全沒有把她跟雲染聯係在一起。


    而且許文笙一直覺得,能在這上麵有一定成績的畫家,必然是有些年紀和閱曆的,不應該是像許彎彎那樣年輕的人才對。


    然而封盡臣肯定的語氣,以及許蕩突然出格的拿出這幅畫到拍賣行拍賣的行為,都不難把整件事情聯係在一起,並很直接的傳遞給了許文笙一個信息。


    雲染就是許彎彎。


    許彎彎就是雲染。


    所以許蕩讓她畫了裸照,是很說得過去的。


    “許總,這裏麵是有什麽問題嗎?”封盡臣見他的神色很錯愕,不得不謹慎的詢問。


    “沒有,就是有點……意外。”許文笙說了個比較含蓄的詞。


    畢竟是一個在商場裏摸爬滾打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藏起自己的情緒。


    就比如現在,他其實很想說,很驚喜。


    但他隻是表情淡然的說了一句意外。


    許文笙爽快的簽了自己的名字,也就意味著這份解約書生效了。


    他再次感謝了封盡臣,並表示以後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快跟他開口便是。


    這就是封盡臣要的結果,不僅賣了許蕩的麵子,還賣了許文笙的人情。


    這筆買賣,非常的值得。


    因還有事,許文笙就跟封盡臣道別後匆匆離開。


    一上車,他就通知自己的秘書部,告知他們不用再查雲染的消息了。


    而且許文笙的心情,顯然跟來時不太一樣,一副陰轉晴的樣子,像是有什麽喜事。


    甚至還因為高興,哼起了小曲兒。


    司機忍不住好奇的問,“董事長,是有什麽好事兒嗎這麽高興。”


    “好事,天大的好事。”許文笙得意洋洋的道。


    “什麽好事啊?”司機有些好奇的追問。


    許文笙卻故意賣了個關子,“以後你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


    他現在的心情,真是好。


    原本是要迴公司的,可因為心情好,許文笙臨時讓司機送自己去許蕩那裏。


    才剛到呢,就接到了盧偉的電話。


    他一邊接起一邊往裏走,“怎麽了?”


    “蕩哥兒要瘋了!”盧偉語氣非常焦灼的道。


    “怎麽迴事?”許文笙一臉的疑惑。


    “您來看看就明白了。”盧偉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本來昨天都還好好的,也不知是受了什麽刺激,這會兒發瘋似的在找東西。


    看那樣子應該是找東西吧。


    盧偉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他也不理會,就整個房子四處的找著,嘴裏還碎碎念著。


    “應該不是做夢才對,肯定不是做夢。”


    許文笙心陡然的懸了起來,急忙往裏走,並告知盧偉,“我人到了。”


    剛掛完電話,就見到了盧偉從房子裏匆匆忙忙的走了出來。


    見許文笙真的來了,這才鬆了口氣說,“蕩哥兒這會兒進酒窖了,正趴在地上找呢,也不知道找什麽,問也不說,整個人神神叨叨的。”


    “帶我去看看。”許文笙神色凝重的道。


    兩人匆匆的道了酒窖,就見許蕩趴在地毯上,到處看到處找、


    跟盧偉的形容一樣,嘴裏絮絮叨叨的,“怎麽沒有呢?怎麽可能沒有呢,我那不像是在做夢的。”


    許文笙一看到這幅情形,但心得緊,急忙叫了一聲,“蕩蕩。”


    然而許蕩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爬著往前找著,嘴裏的碎碎念就沒有停止過,“這裏也沒有,這裏也沒有,到底在哪裏啊。”


    許文笙擔心不已,難免把他現在的情況往自閉症上去想,立即給許蕩的心理醫生打了電話,”秦醫生,麻煩你現在來一趟吧,地址我發給你,蕩蕩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我擔心他心裏出問題。”


    說完,又匆忙的叫了一聲,“蕩蕩,我是爸爸,你別趴在地上了,地上多涼啊,你跟爸爸說說,你在找什麽,爸爸幫你找好不好?”


    許蕩充耳不聞,繼續到下一個酒櫃下麵找,“這裏也沒有,到底在哪裏呢?我不可能是做夢的。”


    “蕩蕩……”許文笙都焦灼了。


    “別吵!”許蕩突然不悅的迴頭瞪了許文笙一眼,還出聲警告。


    許文笙隻好放柔了聲音,“蕩蕩,你跟我說你在找什麽啊?我們幫你一起找啊,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找到了。”


    “不要,我自己找。”許蕩拒絕得幹幹脆脆,整個人都快貼到地麵上了。


    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他懊惱的坐了起來,看了一下整個酒窖。


    然後問盧偉,“這裏是不是打掃過了?”


    “是的。”盧偉如實迴答道。


    “誰叫你們打掃的!”許蕩突然就暴躁起來,“我讓你們打掃了嗎?”


    “可是這裏太亂了,滿地的玻璃碎片和酒瓶,我怕傷到你,就吩咐夫人打掃了。”盧偉急忙解釋。


    許蕩很氣,憤怒的跑去沙發上坐下,“以後這裏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動!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許文笙靠近,還試圖跟許蕩溝通的。


    誰知許蕩似乎想起了什麽,突然又整個人趴到了地上。


    這一次,他是趴在沙發區域的。


    饒了一圈,最後像是看到了什麽,眼睛突然一亮,急忙伸手去沙發底下摸索。


    可沙發太深了,手臂夠不到,他就迴頭喊道,“爸,你快幫我把這個沙發挪開啊。”


    “好,好好好。”難得聽到他叫人幫忙,許文笙急忙去弄。


    盧偉和其他人也跟著去把沙發挪開了一些,許蕩很容易就拿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


    他把那東西捏在指尖,微微的舉著對著燈光看了看,臉上突然就露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看得其他人不寒而栗。


    特別是許文笙。


    他覺得許蕩真的出問題了。


    然而許蕩卻高興不已,“總算讓我找到了吧!我就說我不是在做夢的!”


    許文笙想湊近去看到底是什麽東西,讓許蕩變得如此的不正常。


    結果他還沒看到呢,許蕩就倏的收了起來,然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好了沒事了。”


    這……就沒事了?


    “蕩蕩,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許蕩肯定的迴答道。


    許文笙表示懷疑。


    但又不好多問,怕刺激到許蕩,就說道,“那你吃飯了嗎?”


    “還沒,我餓了。”許蕩摸了摸肚子說。


    盧偉詫異不已的說了一句,“這是蕩哥兒這兩個月來第一次說他餓了。”


    平時都是大家輪番著勸許蕩吃東西。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說餓了,而且眼神神采奕奕,有種容光煥發的感覺。


    他猜想,應該是跟許蕩剛剛找到的某個東西有關。


    可至於是什麽,誰也不知情,隻有許蕩自己知道。


    許文笙急忙讓人給許蕩準備吃的,他就坐在餐桌前,看著許蕩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麵。


    一直等他吃完,許文笙才開口問道,“蕩蕩啊,你剛到底找的是什麽東西?”


    “我覺得她迴來了。”許蕩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


    許文笙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她。”許蕩眸子異常堅定的道。


    許文笙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誰,便故意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不適合告訴你,反正她肯定是迴來了。”許蕩有些傲嬌的道,“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要忙,你也忙你的去吧。”


    “蕩蕩……”許文笙的話都還沒說完呢,許蕩就上樓去了。


    盧偉有些憂心的道,“蕩哥兒這是受什麽刺激了?還好吧?”


    “沒事,好著呢。”許文笙這次卻非常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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