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王德貴對蝴蝶挑了挑眉,蝴蝶心領神會,故意往尤坤身邊湊了湊。


    “尤公子,我敬你一杯~”


    尤坤看著蝴蝶的眼神變了變,滿臉笑意,甚至很大膽的摟住了蝴蝶。


    我心說這真他娘是個傻大憨,王德貴這一行人是想灌醉這尤坤,好得到他胸前掛著的那把骨匙。


    問這尤坤要地圖,尤坤肯定是不會拿出來的,畢竟這可是他花了大功夫派人一趟一趟走下來畫出來的地圖,估計還傷殘了不少人。


    再者,這地圖要是給了王德貴一行人,萬一那六指族的寶藏真的在剩下的最後一座山上,豈不是尤坤的努力全做了嫁妝?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蝴蝶不停地在給尤坤勸酒,六子跟口罩男兩人也時不時敬上一杯酒,嘴上還說著奉承的話,我也被王德貴踢了一腳,讓我上去敬酒。


    尤坤漸漸地喝大了,說話都開始大舌頭起來,但臉上那被蝴蝶這些人誇讚的神情,越來越沉迷。


    “嘿嘿,明天我帶你們去我後山的秘密,看看我那....那有山高的財寶....今晚,今晚你們陪我喝高興了!”


    蝴蝶故意笑了笑,語氣嫵媚道:“尤公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搞得好像我們很在乎你那些財寶一樣!”


    “你,蝴姑娘,你真美,我喜歡你.....你要不就留在苗寨當我媳婦好了,我爹可是這裏的族長,我也有花不完的錢。你做我的夫人,我把所有的財寶都給你....”


    王德貴這群人哪還有底線,一個勁兒的附和好好好。


    蝴蝶也沒有反駁尤坤,故意擺出一個害羞的姿勢,嬌嗔道:“尤公子,這麽多人在呢,悄悄你說的....”


    苗族那些人沒有人注意到蝴蝶他們在故意灌尤坤酒,還在圍著篝火一邊唱歌一邊喝酒。


    蝴蝶眼看時機差不多了,她湊到了尤坤懷裏,撫摸著他的脖子,手一點點往尤坤脖子上掛著的骨匙靠近,嘴裏還念叨著:“尤公子啊,你喝多了....”


    我眼瞅著蝴蝶就要得手了,然而接下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尤坤迷離地眼神猛然清晰,一把抓住蝴蝶那隻想要去拿骨匙的手,麵色也瞬間冰冷起來。


    “你們看我演的夠真嗎?”


    我們一眾人臉色大變,黑墨鏡意識到不對,連忙準備去搶尤坤的骨匙,不料周圍的那些苗族人瞬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直接圍住了我們六個人。


    尤坤拿起酒瓶摔在地上,“啪”地一聲,嚇呆了六子跟口罩男。


    這尤坤哪還有剛才即將喝醉的樣子,我確信此刻他是十分清醒的,原來這小子剛才在裝醉!


    蝴蝶神情也驚慌起來,連忙道:“你說什麽呢尤公子?”


    尤公子冷笑著,一把推開懷裏的蝴蝶,站起身來圍繞著我們道:“這裏是哪兒?苗疆古寨!我尤坤七歲的時候就被苗寨的蠱師下了酒蠱,一天不喝酒肚子裏的蠱蟲就會咬我.....今年我二十九,喝了整整二十二年的酒。你問問這寨子裏的人,誰能喝的過我?”


    一眾的苗族人開始哈哈大笑,王德貴的臉都黑了。


    尤坤再次樓主蝴蝶,他臉都快貼在蝴蝶的胸上了,滿臉陰險道:“自打你們一進寨子,我就知道你們是些什麽人....這些年不少像你們這種帶著裝備進山來找六指族留下的財寶的人,全tm讓我宰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後山的寶貝,全是你們這些人上山帶來的錢!”


    “你嗎的,跟我們裝孫子是吧,六子,掏家夥!”口罩男感覺他們被耍了,一腳踹翻酒桌。


    尤坤大手一揮,這些苗寨人全部都從他們的苗衣裏抽出短刀,而這尤坤也從另一張桌子下麵抽出一把很長的描刀來。


    我大喊一聲臥槽,連忙退出人群。


    王德貴的人和苗寨的人打了起來,而我則是趁亂找了一處角落躲起來,場麵一度的混亂。


    我心說這尤坤演的還真他娘的像,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那傻大憨的形象騙了。據他所說,這些年來五龍山尋找六指族寶藏的人不勝其數,全都被他給殺了,奪了他們帶來的東西。


    這苗寨哪裏是普通的寨子,壓根就是個食人寨啊!


    原本那些看著樸素的苗族人,此刻全部抽出短刀加入了這場群毆之中,我這時才細心的發現,這些苗族人裏頂多是些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個老人都沒有。


    想來我們剛進寨子的時候,他們就識別出了我們的身份,故意營造了一種讓我們放鬆下來的氛圍。


    我突然擔心起二哥跟大武他們,這是上山的必經之路,難不成二哥他們已經被尤坤這幫子刁民害了?


    這混亂之中,不停有苗族人飛出來,倒在地上捂著胸口滿臉痛苦,有的甚是口吐鮮血。


    我尋思沒對啊,王德貴他們也就五個人,怎麽可能跟這幾十個拿了刀的苗族人打的有來有迴?


    定睛一看,發現黑墨鏡出手速度極其詭異,還有他那修長的腿,每踢在一個人身上,這人就會直接被踢飛出去。


    除此之外,六子跟那個口罩男身手也不弱,一連打倒好幾個苗族人。


    王德貴淡定地坐在人群之中,嘴上抽著煙,而蝴蝶也站在他的身邊,如果有人接近王德貴,她才會出手。


    這蝴蝶下起手也不含糊,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噗嗤噗嗤就是往苗人身上紮兩刀。


    看著這些人一個個的身手,我背脊一陣發涼,還好沒跟這些人撕破臉皮,沒想到這群人都是些亡命之徒。


    尤其是那蝴蝶,我看她一介女流,本以為沒什麽本事,但好像除了黑墨鏡之外,就屬她身手最好。


    尤坤見王德貴這些人身手不凡,終於露出了恐懼之色,他吹了一個口哨,很快寨子裏出現了舉著火把的人。


    “老板,這一個寨子裏都是這孫子的人,咱們先撤吧....”六子臉上已經被劃出了一個血口,連忙對王德貴說。


    王德貴看著遠處往這邊聚集的火把,臉色也不由難看起來,隨即對黑墨鏡道:“眼鏡,你去拿裝備,我們先進山裏了。”


    黑墨鏡點頭,隨後消失在了原地,向原先他們放裝備的苗戶家裏趕去。


    而躲在一旁的我,被六子揪了起來,一腳踹在我身上:“你丫一打起來就躲,要不是你還有用,老子現在就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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