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這地攤老板不斷討價還價之下,最終我“極不情願”以六百元買下了那個玉器。


    我暗自竊喜,這個玉器的實際價值起碼能賣到三萬塊,我這動動嘴皮的功夫,就反手賺了三萬,難怪說懂古董的人,很有錢。


    有了甜頭,我繼續在這古玩市場轉悠,看看能不能再撿漏。


    這次我轉悠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在一個老頭擺著的地攤上看到了一個很不錯的瓷盤。


    我故技重施,蹲在地攤上開始了我的表演。


    就在這個老頭即將上勾之際,我身邊忽然蹲下來一個戴著黑墨鏡的男人。


    我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他衝我笑了笑,隨後右手放進胸前,緊接著我就感覺腰間被他拿什麽東西抵在了我的腰間。


    我神色一變,頓時冷汗直流,尖銳的刀尖刺到了我的皮膚上,而眼前的這個黑墨鏡依舊滿臉笑意。


    “不想死的話,就站起來往前走,別想著跑,周圍都是我的人....”黑墨鏡在我耳邊道。


    我吞了口口水,看向四周,發現的確有不少在地攤上看古玩的人都在用小心地目光盯著我。


    我有些懊悔,剛才太專注看東西了,沒注意到身邊聚集了這麽多人。


    我放下瓷盤,對擺攤的老頭道:“大爺,算咯,既然你不肯便宜賣給我,那我就先撤了啊....”


    隨後我緩慢地起身,黑墨鏡也同我一起起身,抵在我腰間的刀子一直沒有離開。而他也更是近一步摟住了我,臉上笑眯眯地,手上的勁道一直沒有鬆開。


    我心中暗罵,娘的,老子又沒得罪過誰,這群人到底是什麽人?


    “你們是誰?”


    “少說話,往前走,門口有車,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很快,我被這黑墨鏡拿刀子頂著,跟他一路走到了古玩市場的門口,那裏早就停了一輛白色的桑塔納。


    我被黑墨鏡推到了車上,後座上還有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我剛一上去就被戴上了頭套,黑墨鏡也坐在我旁邊。


    “六子,開車。”黑墨鏡開口道。


    就這樣,我被這夥人不明不白地帶走了,一路車上都沒人開口說話。


    我忍不住了,開口問:“幾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這剛從牢子裏出來,沒得罪過誰啊?”


    “嗬,你得沒得罪誰跟我沒關係,待會兒你見了我們老板,你自己跟他說吧。”


    我還想說什麽,結果被戴口罩的男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他罵道:“你丫廢話怎麽那麽多?”


    車子開了大約半小時,終於停了下來,我被拽下了車子。


    黑墨鏡和口罩男兩人架著我往前走,路上我聽見不少狗叫聲,我尋思這他娘是進狗場了?


    沒多久,再次停下了腳步,黑墨鏡敲了敲門,開口說:“老板,人帶來了。”


    “進來。”


    黑墨鏡推開門,隨即也摘下了套在我頭上的頭套,眼前是一個很矮的中年男人,頭上還纏著繃帶,長的甚是猥瑣。


    而我正處在一個看似書房的房間,兩邊有兩個七八米高的書架,上麵擺滿了書。


    那中年人眯著眼睛看向我,朝我走過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棒球棒,狠狠地向我肚子上來了兩棒。


    “你媽皮的,居然敢動老子,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我被打的差點吐出來,罵道:“你tm神經病吧,我認識你嗎?”


    中年人冷笑一聲,扔掉棒球棒後冷冷地盯著我:“你是不認識我,但你哥認識我啊....那天拍賣會上,你哥賣了那五龍盤金盒,完事之後又來截胡,還打了老子一頓....老子這頭上的口子,就是你哥給我開的瓢!”


    我猛然一驚,心中不由苦笑起來,原來這人是被二哥和大武截了胡的那個買者。


    媽的,二哥你真是坑慘我了,你倒好一走了之,我被這孫子給逮到了!


    “不是,我二哥打得你,你去找他啊,你找我幹嘛....”


    “我要是能找到他,我還需要找你?我也打聽了,你二哥前兩天帶著一眾人出門了,買了去湖南的車票,嗬....從我這兒知道了六指族的秘密,去五龍山了是吧?”


    我再次震驚,沒想到眼前這個中年人的消息如此靈通。


    見我沒開口,中年人也沒再對我動手,隨後對黑墨鏡道:“去把東西準備一下,今晚就去湘西....老子準備了這麽多年,沒想到半路被這群犢子給截胡了,娘的,要是能在山裏碰到他們,順便給解決了!”


    ......


    差不多淩晨一點左右,我被口罩男又帶了出去,路過剛才那中年人的書桌時,恰好看到了他仍在桌子上的名片。


    王德貴。


    被帶出房子後,發現這裏竟然是一個像四合院的地方,可比起裝修,和二哥的別墅差遠了。


    四合院外,除了口罩男和黑墨鏡,還站了一男一女,但看上去都比較年輕,那個男的應該就是先前開車叫做六子的。


    很快兩輛越野車開了過來,其中一輛車上坐著王德貴。


    我被強行塞到了一輛車上,這車開的飛快,沒多久就到了飛機場,看來這群人是想要坐飛機去湘西,相對二哥他們坐火車要快得多。


    因為夜裏,機場人不是很多,我琢磨著這是我唯一逃跑的機會,因為上飛機要過安檢,他們身上不可能帶著刀子之類的東西。


    在準備過安檢的時候,我趕忙道:“等一下,我要上廁所。”


    王德貴皺了皺眉,又看了眼手表,隨後對黑墨鏡使了一個顏色,隨後對我說:“你小子要是敢跑,我就卸了你的腿!”


    黑墨鏡跟著我一起去了廁所,我聲稱要上大的,就走進了單獨的隔間。


    為了讓黑墨鏡出去,我故意發出竄稀的聲音,果然黑墨鏡嫌棄地“嘖”了一聲,緊接著就走出了衛生間。


    我在隔間裏飛快地思考,四周根本沒有窗戶可以出去,唯一能離開這廁所的就隻有大門,可黑墨鏡就在門口,我壓根沒可能出去。


    我想找路人求救,但半夜三更,機場人本來就少,哪有來上廁所的。


    眼看黑墨鏡就準備進來了,我趕緊換了一個隔間,等黑墨鏡再進來的時候,發現原先的隔間裏不見我人,隨後就開始一個一個隔間推門。


    黑墨鏡推到我躲在的隔間後,我猛然衝出去,想要撞倒他,然後趁機跑出去。


    結果我剛跑一步,我背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腳,整個人飛了出去,摔了個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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